第二百零八章這事兒大條了
下午三點鍾，簡明飛、吳昊帶著林麒準時出現在梁漢寧秘書長的辦公室門前，秘書小韓見三人進來，站起來矜持的笑了笑，說道：“三位領導來了，秘書長正在等三位，請直接進去就行。”
簡明飛笑著說道：“還是辛苦小韓去給梁秘請示一下吧。”
小韓笑了笑，敲門進入了梁漢寧的辦公室，不一會兒就折返回來，說道：“秘書長請三位領導進去說話。”
簡明飛道了聲辛苦，帶領兩人走進了梁漢寧的辦公室。
作為省委常委，梁漢寧的辦公室並不和省委辦公廳在一層樓上，而是在七樓辦公，不如梁漢寧的辦公室，給林麒的第一感覺就是大，非常寬大，目測了一下，大約有八十個平方不止，裝飾的格調很高雅，並沒有省委領導辦公室普遍的肅穆威嚴氣息，看得出來，梁漢文口味挺獨特的。
梁漢寧端坐在寬大的寫字台後麵，頗有些氣勢，見三人進來，坐在轉椅上一動不動，心安理得的等待著三人的問候。
林麒三人在辦公桌三米處駐足，簡明飛笑著說道：“秘書長好，我們來給您匯報工作。”
梁漢寧這次欠了欠身，說道：“坐吧！”
這下三位傻了眼，辦公桌前隻擺放了兩把椅子，怎麽坐？林麒說道：“兩位領導請坐，我站著就行。”
梁漢寧看了看林麒，說道：“嗬嗬，是我疏忽了，來，咱們會客區坐吧。”說著，站了起來，想會客區沙發處走去。
簡明飛給了林麒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林麒心說，姓梁的不會故意考校我吧？越想越有可能，小兒科！林麒心裏罵道。
在沙發上落座後，梁漢寧說道：“小韓倒茶！”
秘書小韓聽了梁漢寧的喊聲後，微笑著走進來，給幾人上茶後，退了出去。
“你就是林麒吧？嗯，小夥子很年輕。”梁漢寧看著林麒說道。
林麒站了起來，說道：“秘書長好，我是林麒，有什麽不當之處，請您多指正。”
梁漢寧說道：“你的豐功偉績我可是聽說過，大鬧省委餐廳，當眾抽辦公廳副主任的耳光，好氣魄！”
林麒頓時楞了，他這是什麽意思？給我來個下馬威？還是故意羞辱我？林麒百思不得其解，訕訕的說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今後我會注意的。”
梁漢寧瞥了一眼林麒，說道：“我希望沒有下一次了，辦公廳這次還能給你機會，再有下一次，你自己拍屁股走人吧！省委辦公廳的形象不能因為你這樣的幹部而敗壞了！”
梁漢寧存心不良，對林麒的背景，他是不了解的，但他知道，林麒之所以能到省委辦公廳工作，是因為常委副省長趙明堂說了話，而梁漢寧一直緊跟省委書記喬安山，趙明堂卻是省長宋藝林派係的人馬，喬安山和宋藝林關係不睦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梁漢寧作為省委書記的開路先鋒，自然對林麒這個趙明堂的人十分反感，今天敲打林麒，擺明了就是做給林麒身後的趙明堂看的，梁漢寧倒是希望林麒管不住自己的脾氣，能和自己頂撞兩句，這樣，梁漢寧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收拾林麒了，在他看來，年輕人脾氣暴躁經不起擠兌，就有了上麵敲打林麒的一番話。
林麒屬於腦筋轉的比較快的人，雖然考慮的不那麽透徹，但也能分析個八九不離十，心說你打的好算盤，這坑挖的也太明顯了吧？指望著我往裏麵挑，可能嗎？真當我是傻瓜啊？
“秘書長教誨的是，林麒謹記在心，保證今後不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林麒言辭懇切，認識錯誤的態度良好，倒是叫梁漢寧說不出上麵難聽的話了。
“坐吧，說一說你們的計劃。”梁漢寧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心道這小子難道看清楚了我的目的？很有可能！好深的城府啊！
林麒坐了下來，發現簡明飛和吳昊都情不自禁的抹了把汗，心裏一下子有了計較，看來省委辦公廳幾個秘書長也不是很心齊啊，起碼簡明飛就不和梁漢寧是一條線上的人。
林麒斟酌著用詞，把督查室起草的文件用語言表達出來，盡可能說的詳細一些，發現梁漢寧聽的比較認真。
闡述了大約二十分鍾便結束了，梁漢寧調整了下坐姿，說道：“基本上該考慮的你們都考慮進去了，我提兩點要求，第一、聯係一個省政府督察室那邊，爭取取得他們的配合，畢竟，各廳局都是在省政府的領導下展開工作，這一點需要格外注意。第二、和宣傳部門打聲招呼，有宣傳部門的配合，你們的工作也好做一些，對違規違紀幹部，該曝光的要堅決曝光，輿論造勢能起到很好的監督效果我們有些幹部，不給他曝曝光，他就不知道省委出台文件的嚴肅性！這兩點一定要做好。”
林麒在本子上快速記錄著梁漢寧的指示，神情嚴肅，一絲不苟。梁漢寧看了眼林麒，沒什麽表示。
簡明飛說道：“秘書長的指示我們記下了，我們這就回去打印文件，之後再送過來給您簽字。”
梁漢寧說道：“我就不用簽字了吧？老簡你們執行就是了，反正省委有正式文件出台，按文件執行是沒有錯的，你們打印出正式文本以後，你簽字下發就行了。”
林麒心裏鄙夷道，什麽東西！嘴上說的冠冕堂皇，真讓你簽字了，你卻你肯承擔責任，是怕把人得罪光了吧？林麒對這位秘書長大人徹底失去了興趣，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麽爬到秘書長高位上來的？
簡明飛心裏也十分氣憤，心說指示你也做了，合著衝鋒陷陣得罪人全是我們應該幹的事兒，你就坐在後麵搖著扇子看熱鬧？你以為你是諸葛亮啊？
雖然心裏不忿，但簡明飛還真不敢說什麽，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簡明飛還是懂的，明明知道梁漢寧不肯擔責任，老簡你還能咬他不成？這種站在城樓觀山景的道道老簡自認為玩兒的比梁漢寧溜，但又能怎麽樣？誰讓你官兒小？
“好吧，回去以後我們抓緊打印文件，下發後就準備執行！”簡明飛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換上的是一副生冷的麵孔，顯示著他此刻的不滿。
打了個招呼，三人離開了梁漢寧的辦公室，出門後，簡明飛的臉黑成了鍋底，腳步也變得匆忙起來。
林麒一直在考慮，梁漢寧絕對不懷好意，但此時又想不明白到底哪個環節埋著雷，心裏有種很別扭的感覺，見簡明飛腳步沉重，林麒也顧不得多想了，匆匆跟上老簡的步伐，向樓下走去。
“去我辦公室坐一下吧。”簡明飛突然停下腳步對林麒說道。
林麒點了點頭，和五號一起步入簡明飛的辦公室。
“哎……”落座後，簡明飛發出了一聲長歎，這聲歎息裏麵帶有的味道，林麒是能夠品味的出來的，不甘和辛酸兼而有之吧，看來，簡明飛這麽位置也不是那麽的好坐！
“林麒，事情我隻能幫你到這個程度了，梁秘的態度你也清楚了，接下來該怎麽辦，你拿主意吧。”簡明飛蹙著眉頭說道。
“簡秘，我很感激您能幫助我到這種程度，有些事情，非人力可以為之啊，我明白您的難處。”林麒說道。
簡明飛擺了擺手，說道：“罵了個巴子了，不肯承擔責任，就別開口說話，作兩條狗屁指示就能顯示你領導的權威嗎？無知！”
“簡秘消消氣，不是有這麽一句話嗎，無知者無畏！他雖然無知，但人家無所畏懼啊，您為了這件事情生氣，不值得！”林麒好言相勸道。
簡明飛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林麒，心說這還是那個處事張揚，性格倔強的林麒嗎？才過了兩天，就像變了個人似地？
簡明飛不知道，自從了解了老爺子的意思後，林麒的思想就發生了轉變，再加上商來益事件上的妥協，更使得林麒對這門學問有了深刻的理解，行走於仕途之中的人，永遠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是妥協的藝術，想在這條路上獲得收獲，一味的蠻幹是最愚蠢的行為，隻有在不斷的利益交換中，才能獲得成功。和做生意是一個道理，無論什麽商品，都有個價格高低，買賣雙方都是要進行討價還價才能最終交易成功，適當的放棄一切東西，或許今後獲得的會更多。
一直坐在沙發上沉思的吳昊突然開口道：“簡秘、林麒，你們有沒有發現，梁秘提出的兩條意見好像有些問題。”
簡明飛吃驚的看著吳昊，說道：“老吳，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他還不至於明目張膽的挖坑埋人吧？”
吳昊說道：“簡秘，你仔細考慮一下梁漢寧提出的那兩條，第一、省政府督查室配合行動，第二、做好宣傳工作。”
簡明飛蹙緊了眉頭，神情專注的思考起來。
良久，簡明飛緩緩的抬起了頭，說道：“你的意思是，他把矛頭對準了趙……？”
吳昊點了點頭，說道：“我認為是。”
“林麒也這麽認為？”簡明飛問道。
林麒頓時愣在了那裏，怎麽說？不好回答呀，雖說兩位秘書長對自己都不錯，但人心向背，誰知道你們倆是哪頭的？貿然發言的後果可不是一般的嚴重。
吳昊似乎看出了林麒的顧慮，和簡明飛對視了一眼後，吳昊說道：“林麒啊，事到如今，我就和你說了吧，我和簡秘書長都是無根之木，沒有向哪一位領導，省委裏的人事關係相當複雜，遠不是你看到的這般平靜，你看到的那些都是流於表麵罷了，能和你說這些，就是讓你有個充分的思想準備，免得日後坐蠟呀。”吳昊還有半句話沒有，但林麒聽出來了，那意思很明確，希望通過自己搭上後麵人的線，老這麽懸空著，也不是辦法，終究還是要站隊的。
林麒知道，現在不表態是不大可能的了，人家的話相當明白了，其他不說，單憑兩位領導對自己的幫助，這個情也得記下。
“二位領導，吳秘剛才說的那些，我一出梁漢寧辦公室時就在考慮，不過，我和吳秘的想法有些不同，簡秘剛才也說了，他是衝著趙省長來的，實則不然，二位想想，梁漢寧自己似乎做不了這麽大主吧？那麽，誰會給他下達指示呢？所以說，他們的目標應該不僅是趙省長，而是……。”林麒指了指東麵的方向說道。
簡明飛看著林麒做出的手勢後，騰地就在沙發上站了起來，聯想到林麒和商來益之間的衝突，一條脈絡漸漸清晰起來。
“這事兒大條了！”
下午三點鍾，簡明飛、吳昊帶著林麒準時出現在梁漢寧秘書長的辦公室門前，秘書小韓見三人進來，站起來矜持的笑了笑，說道：“三位領導來了，秘書長正在等三位，請直接進去就行。”
簡明飛笑著說道：“還是辛苦小韓去給梁秘請示一下吧。”
小韓笑了笑，敲門進入了梁漢寧的辦公室，不一會兒就折返回來，說道：“秘書長請三位領導進去說話。”
簡明飛道了聲辛苦，帶領兩人走進了梁漢寧的辦公室。
作為省委常委，梁漢寧的辦公室並不和省委辦公廳在一層樓上，而是在七樓辦公，不如梁漢寧的辦公室，給林麒的第一感覺就是大，非常寬大，目測了一下，大約有八十個平方不止，裝飾的格調很高雅，並沒有省委領導辦公室普遍的肅穆威嚴氣息，看得出來，梁漢文口味挺獨特的。
梁漢寧端坐在寬大的寫字台後麵，頗有些氣勢，見三人進來，坐在轉椅上一動不動，心安理得的等待著三人的問候。
林麒三人在辦公桌三米處駐足，簡明飛笑著說道：“秘書長好，我們來給您匯報工作。”
梁漢寧這次欠了欠身，說道：“坐吧！”
這下三位傻了眼，辦公桌前隻擺放了兩把椅子，怎麽坐？林麒說道：“兩位領導請坐，我站著就行。”
梁漢寧看了看林麒，說道：“嗬嗬，是我疏忽了，來，咱們會客區坐吧。”說著，站了起來，想會客區沙發處走去。
簡明飛給了林麒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林麒心說，姓梁的不會故意考校我吧？越想越有可能，小兒科！林麒心裏罵道。
在沙發上落座後，梁漢寧說道：“小韓倒茶！”
秘書小韓聽了梁漢寧的喊聲後，微笑著走進來，給幾人上茶後，退了出去。
“你就是林麒吧？嗯，小夥子很年輕。”梁漢寧看著林麒說道。
林麒站了起來，說道：“秘書長好，我是林麒，有什麽不當之處，請您多指正。”
梁漢寧說道：“你的豐功偉績我可是聽說過，大鬧省委餐廳，當眾抽辦公廳副主任的耳光，好氣魄！”
林麒頓時楞了，他這是什麽意思？給我來個下馬威？還是故意羞辱我？林麒百思不得其解，訕訕的說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今後我會注意的。”
梁漢寧瞥了一眼林麒，說道：“我希望沒有下一次了，辦公廳這次還能給你機會，再有下一次，你自己拍屁股走人吧！省委辦公廳的形象不能因為你這樣的幹部而敗壞了！”
梁漢寧存心不良，對林麒的背景，他是不了解的，但他知道，林麒之所以能到省委辦公廳工作，是因為常委副省長趙明堂說了話，而梁漢寧一直緊跟省委書記喬安山，趙明堂卻是省長宋藝林派係的人馬，喬安山和宋藝林關係不睦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梁漢寧作為省委書記的開路先鋒，自然對林麒這個趙明堂的人十分反感，今天敲打林麒，擺明了就是做給林麒身後的趙明堂看的，梁漢寧倒是希望林麒管不住自己的脾氣，能和自己頂撞兩句，這樣，梁漢寧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收拾林麒了，在他看來，年輕人脾氣暴躁經不起擠兌，就有了上麵敲打林麒的一番話。
林麒屬於腦筋轉的比較快的人，雖然考慮的不那麽透徹，但也能分析個八九不離十，心說你打的好算盤，這坑挖的也太明顯了吧？指望著我往裏麵挑，可能嗎？真當我是傻瓜啊？
“秘書長教誨的是，林麒謹記在心，保證今後不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林麒言辭懇切，認識錯誤的態度良好，倒是叫梁漢寧說不出上麵難聽的話了。
“坐吧，說一說你們的計劃。”梁漢寧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心道這小子難道看清楚了我的目的？很有可能！好深的城府啊！
林麒坐了下來，發現簡明飛和吳昊都情不自禁的抹了把汗，心裏一下子有了計較，看來省委辦公廳幾個秘書長也不是很心齊啊，起碼簡明飛就不和梁漢寧是一條線上的人。
林麒斟酌著用詞，把督查室起草的文件用語言表達出來，盡可能說的詳細一些，發現梁漢寧聽的比較認真。
闡述了大約二十分鍾便結束了，梁漢寧調整了下坐姿，說道：“基本上該考慮的你們都考慮進去了，我提兩點要求，第一、聯係一個省政府督察室那邊，爭取取得他們的配合，畢竟，各廳局都是在省政府的領導下展開工作，這一點需要格外注意。第二、和宣傳部門打聲招呼，有宣傳部門的配合，你們的工作也好做一些，對違規違紀幹部，該曝光的要堅決曝光，輿論造勢能起到很好的監督效果我們有些幹部，不給他曝曝光，他就不知道省委出台文件的嚴肅性！這兩點一定要做好。”
林麒在本子上快速記錄著梁漢寧的指示，神情嚴肅，一絲不苟。梁漢寧看了眼林麒，沒什麽表示。
簡明飛說道：“秘書長的指示我們記下了，我們這就回去打印文件，之後再送過來給您簽字。”
梁漢寧說道：“我就不用簽字了吧？老簡你們執行就是了，反正省委有正式文件出台，按文件執行是沒有錯的，你們打印出正式文本以後，你簽字下發就行了。”
林麒心裏鄙夷道，什麽東西！嘴上說的冠冕堂皇，真讓你簽字了，你卻你肯承擔責任，是怕把人得罪光了吧？林麒對這位秘書長大人徹底失去了興趣，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麽爬到秘書長高位上來的？
簡明飛心裏也十分氣憤，心說指示你也做了，合著衝鋒陷陣得罪人全是我們應該幹的事兒，你就坐在後麵搖著扇子看熱鬧？你以為你是諸葛亮啊？
雖然心裏不忿，但簡明飛還真不敢說什麽，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簡明飛還是懂的，明明知道梁漢寧不肯擔責任，老簡你還能咬他不成？這種站在城樓觀山景的道道老簡自認為玩兒的比梁漢寧溜，但又能怎麽樣？誰讓你官兒小？
“好吧，回去以後我們抓緊打印文件，下發後就準備執行！”簡明飛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換上的是一副生冷的麵孔，顯示著他此刻的不滿。
打了個招呼，三人離開了梁漢寧的辦公室，出門後，簡明飛的臉黑成了鍋底，腳步也變得匆忙起來。
林麒一直在考慮，梁漢寧絕對不懷好意，但此時又想不明白到底哪個環節埋著雷，心裏有種很別扭的感覺，見簡明飛腳步沉重，林麒也顧不得多想了，匆匆跟上老簡的步伐，向樓下走去。
“去我辦公室坐一下吧。”簡明飛突然停下腳步對林麒說道。
林麒點了點頭，和五號一起步入簡明飛的辦公室。
“哎……”落座後，簡明飛發出了一聲長歎，這聲歎息裏麵帶有的味道，林麒是能夠品味的出來的，不甘和辛酸兼而有之吧，看來，簡明飛這麽位置也不是那麽的好坐！
“林麒，事情我隻能幫你到這個程度了，梁秘的態度你也清楚了，接下來該怎麽辦，你拿主意吧。”簡明飛蹙著眉頭說道。
“簡秘，我很感激您能幫助我到這種程度，有些事情，非人力可以為之啊，我明白您的難處。”林麒說道。
簡明飛擺了擺手，說道：“罵了個巴子了，不肯承擔責任，就別開口說話，作兩條狗屁指示就能顯示你領導的權威嗎？無知！”
“簡秘消消氣，不是有這麽一句話嗎，無知者無畏！他雖然無知，但人家無所畏懼啊，您為了這件事情生氣，不值得！”林麒好言相勸道。
簡明飛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林麒，心說這還是那個處事張揚，性格倔強的林麒嗎？才過了兩天，就像變了個人似地？
簡明飛不知道，自從了解了老爺子的意思後，林麒的思想就發生了轉變，再加上商來益事件上的妥協，更使得林麒對這門學問有了深刻的理解，行走於仕途之中的人，永遠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是妥協的藝術，想在這條路上獲得收獲，一味的蠻幹是最愚蠢的行為，隻有在不斷的利益交換中，才能獲得成功。和做生意是一個道理，無論什麽商品，都有個價格高低，買賣雙方都是要進行討價還價才能最終交易成功，適當的放棄一切東西，或許今後獲得的會更多。
一直坐在沙發上沉思的吳昊突然開口道：“簡秘、林麒，你們有沒有發現，梁秘提出的兩條意見好像有些問題。”
簡明飛吃驚的看著吳昊，說道：“老吳，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他還不至於明目張膽的挖坑埋人吧？”
吳昊說道：“簡秘，你仔細考慮一下梁漢寧提出的那兩條，第一、省政府督查室配合行動，第二、做好宣傳工作。”
簡明飛蹙緊了眉頭，神情專注的思考起來。
良久，簡明飛緩緩的抬起了頭，說道：“你的意思是，他把矛頭對準了趙……？”
吳昊點了點頭，說道：“我認為是。”
“林麒也這麽認為？”簡明飛問道。
林麒頓時愣在了那裏，怎麽說？不好回答呀，雖說兩位秘書長對自己都不錯，但人心向背，誰知道你們倆是哪頭的？貿然發言的後果可不是一般的嚴重。
吳昊似乎看出了林麒的顧慮，和簡明飛對視了一眼後，吳昊說道：“林麒啊，事到如今，我就和你說了吧，我和簡秘書長都是無根之木，沒有向哪一位領導，省委裏的人事關係相當複雜，遠不是你看到的這般平靜，你看到的那些都是流於表麵罷了，能和你說這些，就是讓你有個充分的思想準備，免得日後坐蠟呀。”吳昊還有半句話沒有，但林麒聽出來了，那意思很明確，希望通過自己搭上後麵人的線，老這麽懸空著，也不是辦法，終究還是要站隊的。
林麒知道，現在不表態是不大可能的了，人家的話相當明白了，其他不說，單憑兩位領導對自己的幫助，這個情也得記下。
“二位領導，吳秘剛才說的那些，我一出梁漢寧辦公室時就在考慮，不過，我和吳秘的想法有些不同，簡秘剛才也說了，他是衝著趙省長來的，實則不然，二位想想，梁漢寧自己似乎做不了這麽大主吧？那麽，誰會給他下達指示呢？所以說，他們的目標應該不僅是趙省長，而是……。”林麒指了指東麵的方向說道。
簡明飛看著林麒做出的手勢後，騰地就在沙發上站了起來，聯想到林麒和商來益之間的衝突，一條脈絡漸漸清晰起來。
“這事兒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