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林麒正端著茶杯美滋滋的喝茶，忽聽呂岩爆出了一個驚天大消息，瞬時間抬起了頭，“這麽快？公安局查的有眉目了？”
呂岩說道：“是的，剛才接到陳局長的電話，他說馬上就來給您匯報工作，估計是案子有了進展。”
“走，出去看看。”說著，林麒起身向外走去。
呂岩好笑，沒想到林縣長還有如此童趣的一麵，人家吳永然被紀委請去喝茶，他到來了精神，吳永然被帶走讓林縣長看到了，不氣的吐血才怪。
顧不得多想，呂岩跟上林麒，匆匆走了出去。
林麒若無其事的在走廊上來回溜達，情緒很高昂，不大會兒工夫，就看見吳永然神情沮喪的被兩名紀委的幹部帶出了辦公室，抬眼見林麒在走廊裏踱步，一下子就明白了，敢情人家是專門看自己笑話來了，霎時間，吳永然眼中閃現出一抹狠厲之色，隨即又低下了頭，他知道，從今以後，他和林麒再也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了，官場之中，從古至今都是成者為王敗者寇，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林麒向吳永然笑了笑，轉身回了辦公室。
在沙發上坐下後，林麒想到了林柯常說的一句話，小聲嘀咕道：“當真是，做人莫裝純，裝純遭人輪啊。”
呂岩驚詫的看著林麒，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險些把茶杯裏的茶水撒了出來。
“失口了失口了，嗬嗬。”林麒見呂岩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忙說道。
“誰又失口了？”陳偉邁著大步走了進來，笑嘻嘻的說道。
“哥們兒這趟還真沒白來，在樓下親眼目睹了老吳被紀委的人帶上了車，爽！真爽！”沒等林麒讓，陳偉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扭著他日漸肥胖的身體，順手拿起了桌上的中華煙，抽出一支點燃後，把整包放進了口袋裏。
林麒見陳偉這番做派，早已見怪不怪了，這小子，曆來不拿自己當外人。
“案子有進展了？”林麒問道。
陳偉道：“艾誌波那小子，就是一慫包，前天把他弄進去後，還沒等我們上點手段，他自己就全交代了，立功的心情非常迫切。”
林麒問道：“吳永然陷得很深？”
陳偉道：“不止是他，縣裏各部門不少領導都被牽連進去了，我們局政委老蔣也難逃一死，沒想到操控艾誌波販毒的幕後主使就是他，吳永然隻是為艾誌波非法經營提供了保護，另外，收受了艾誌波非法所得三十萬元，下半輩子估計得在監獄裏度過了。”
“罪有應得！對了，你們局裏的大小幹部們被牽連的多不多？”林麒問道。
“嗯，不算少，城區分局整個班子都爛掉了，還有幾個派出所所長，治安大隊大隊長、教導員，政工科長等人也難逃幹係，不過還好，總算發現的及時，沒讓這幫人跑掉，嗬嗬，這麽一弄，夠老任頭疼的了。”
林麒道：“其他的事兒你別管，看好公安局這一畝三分地比什麽都強。”
“這你放心，哥們兒現在別的不敢說，在局裏的威望還是很強大的，借著你吹起來的這股東風，我準備徹底調整一下。”陳偉說道。
林麒問道：“有沒有具體想法？”
陳偉伸了伸懶腰，拿起一根香煙，從容的點上，說道：“早想好辦法了，咱給他們來個乾坤大挪移，特別是鄉鎮派出所那幫兔崽子，都要動上一動，東邊的到西邊去，南邊的到北邊來，聽話的接著幹，不聽話的趁早退休，不夠退休年齡的，局裏檔案室、後勤辦有的是位置，隨便找幾個位置就能養幾個閑人，反正是縣裏財政出工資，不用動用我局裏賬上一分錢。”
林麒見陳偉說的十分篤定，也就放了心，隨即轉移了話題。
“偉子，有個事兒得提前知會你一聲，過了年，我就會離開金華縣了。”林麒思量著說道。
陳偉一愣，說道：“怎麽這麽突然？事先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你去哪兒？市裏嗎？”
林麒笑著說道：“是我自己要求的，最近風頭出的有些過了，給其他人留的印象不太好，家裏的意思是想讓我低調一些，免得被一些人看不過眼去。”
“媽的，這算什麽事兒？想正經八百的幹點事，怎麽就這麽難？幹的好了，出了成績，人家說你招搖，說你高調，幹得不好，又說你能力不行、資質平庸，合著幹好幹不好都是領導的理由，與咱們屁事兒沒有！”陳偉氣憤的說道。
林麒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窗前，向下麵看去，良久，忽然開口問道：“你說這人一輩子忙忙碌碌的，圖個啥？”
陳偉走過來，說道：“太史公兩千多年前就說過了，為了利！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林麒詫異的看著陳偉，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說道：“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陳偉嗎？這麽精辟的話也能從你嘴裏說出來？”
“切，小看人不是？哥們兒從大學起就一直認真讀書，哪年不是全校的三好學生？”陳偉鄙夷道。
林麒哈哈大笑，“想想我們在學校時幹的那些事情，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對了，你和那個係花發展的怎麽樣了？”
陳偉撓了撓後腦勺道：“嘿嘿，還行，過年時我準備去趟京城，趁早把事情定下來。”
林麒說道：“你不會是想一直兩地分居下去吧？”
陳偉道：“聽她那意思準備調到魯東分社來，估計年後就會有消息吧。”
“那就好。”
“林子，你還沒說，年後你究竟調到哪裏去？哥們兒咋辦？合著你丫把我忽悠到金華來了，不能不聲不響的自己就溜吧？你真這麽做了，可讓我夠寒心的。”陳偉說道。
林麒看了一眼陳偉，哼哼道：“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眼兒？算了，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說過，這輩子我們兄弟兩個就捆在一塊兒了，你要是實在不想留下，就和我一起去省裏吧。”
想了想，陳偉說道：“還是算了吧，你別為難了，我知道你在省裏也呆不多長時間，早晚還得下地方來，都時候想辦法把我調你身邊去就行，我在金華呆著也不錯，起碼自己說了算，離家也近，去了省裏，又是一個新環境，懶得適應了。”
林麒為陳偉的體貼感到高興，拍了拍陳偉的肩膀，說道：“委屈你了，我走後，有什麽事情多和李縣長交流，憑他和你老爸的關係，在金華，還沒人能把你怎麽樣！”
“嗯，這方麵我倒是不擔心，咱怎麽說都是個少爺黨不是，在新海市還沒人敢打我的主意，你去什麽單位定了嗎？”陳偉問道。
林麒說道：“估計不是什麽好單位，既然要低調，要就要低調到底，雖然老爺子還沒給我打過電話，但他的態度我還能猜出一二的，老爺子不讚成我挑這麽個時間調走，心裏不太滿意，估計不會給我找什麽好單位。”
“好了，不說這個了，再低調，也得幹工作不是？”林麒繼續道。
任長江看著公安局遞交上來的報告，眉頭擰的像個麻花，沒想到一個歌舞廳牽扯到的縣直幹部麵這麽廣，這回丟人可丟到姥姥家去了，自己上任時間不長，就查出了這麽個大案，怎麽和市委交代？
按了按酸疼的腰，任長江心道：王麗這個小婊子可真夠勁兒，昨晚折騰了老子一宿，到現在還腰酸背疼的，媽的，人老了，家夥事兒不好使了，以後得勤加鍛煉了！
又看到了桌子上的材料，任長江搖了搖頭，瞞是瞞不住的，該匯報的還得匯報！
伸手拿起電話，任長江撥通了市長祝東平辦公室的電話。
“嗯，我是祝東平。”
祝東平接電話的口氣很有個性，無論什麽人給他打電話，他絕不會問候對方好，任長江心想，省委書記省長給他打電話，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能這麽淡定。
“市長好，我是長江啊，有件事情要給您匯報一下。”任長江語氣平緩，神態恭敬，就像祝東平站在自己麵前一樣，客氣的說道。
“長江啊，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祝東平說道。
“是這樣的……”任長江把金華公安局查處欣然歌舞廳，連帶牽扯出副縣長吳永然和幾個單位負責人的事情匯報了一遍。
祝東平聽的眉頭都蹙了起來，“這件事情羅書記知不知道？”
任長江說道：“我估計雙規吳永然就是羅書記做出的指示，不然，市紀委不會以這麽快速度趕到金華，把吳永然帶走的。”
祝東平沉吟了一段時間，心底的憤怒油然而生，這麽重大的事情，羅天辰作為市委書記，竟然沒有和自己家這個市長說，這說明什麽？說明人家壓根兒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祝東平忍著心中的怒氣，說道：“事情我知道了，你要在最近的工作中保持幹部們情緒上的穩定，確保不出現意外事件發生，就這樣吧。”祝東平硄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任長江手拿話筒，木然的坐在椅子上，祝市長的情緒好像不怎麽對頭啊，他是嫌我給他匯報晚了？任長江一時想不通祝東平因為什麽原因生氣，眉頭又蹙了起來。
林麒正端著茶杯美滋滋的喝茶，忽聽呂岩爆出了一個驚天大消息，瞬時間抬起了頭，“這麽快？公安局查的有眉目了？”
呂岩說道：“是的，剛才接到陳局長的電話，他說馬上就來給您匯報工作，估計是案子有了進展。”
“走，出去看看。”說著，林麒起身向外走去。
呂岩好笑，沒想到林縣長還有如此童趣的一麵，人家吳永然被紀委請去喝茶，他到來了精神，吳永然被帶走讓林縣長看到了，不氣的吐血才怪。
顧不得多想，呂岩跟上林麒，匆匆走了出去。
林麒若無其事的在走廊上來回溜達，情緒很高昂，不大會兒工夫，就看見吳永然神情沮喪的被兩名紀委的幹部帶出了辦公室，抬眼見林麒在走廊裏踱步，一下子就明白了，敢情人家是專門看自己笑話來了，霎時間，吳永然眼中閃現出一抹狠厲之色，隨即又低下了頭，他知道，從今以後，他和林麒再也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了，官場之中，從古至今都是成者為王敗者寇，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林麒向吳永然笑了笑，轉身回了辦公室。
在沙發上坐下後，林麒想到了林柯常說的一句話，小聲嘀咕道：“當真是，做人莫裝純，裝純遭人輪啊。”
呂岩驚詫的看著林麒，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險些把茶杯裏的茶水撒了出來。
“失口了失口了，嗬嗬。”林麒見呂岩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忙說道。
“誰又失口了？”陳偉邁著大步走了進來，笑嘻嘻的說道。
“哥們兒這趟還真沒白來，在樓下親眼目睹了老吳被紀委的人帶上了車，爽！真爽！”沒等林麒讓，陳偉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扭著他日漸肥胖的身體，順手拿起了桌上的中華煙，抽出一支點燃後，把整包放進了口袋裏。
林麒見陳偉這番做派，早已見怪不怪了，這小子，曆來不拿自己當外人。
“案子有進展了？”林麒問道。
陳偉道：“艾誌波那小子，就是一慫包，前天把他弄進去後，還沒等我們上點手段，他自己就全交代了，立功的心情非常迫切。”
林麒問道：“吳永然陷得很深？”
陳偉道：“不止是他，縣裏各部門不少領導都被牽連進去了，我們局政委老蔣也難逃一死，沒想到操控艾誌波販毒的幕後主使就是他，吳永然隻是為艾誌波非法經營提供了保護，另外，收受了艾誌波非法所得三十萬元，下半輩子估計得在監獄裏度過了。”
“罪有應得！對了，你們局裏的大小幹部們被牽連的多不多？”林麒問道。
“嗯，不算少，城區分局整個班子都爛掉了，還有幾個派出所所長，治安大隊大隊長、教導員，政工科長等人也難逃幹係，不過還好，總算發現的及時，沒讓這幫人跑掉，嗬嗬，這麽一弄，夠老任頭疼的了。”
林麒道：“其他的事兒你別管，看好公安局這一畝三分地比什麽都強。”
“這你放心，哥們兒現在別的不敢說，在局裏的威望還是很強大的，借著你吹起來的這股東風，我準備徹底調整一下。”陳偉說道。
林麒問道：“有沒有具體想法？”
陳偉伸了伸懶腰，拿起一根香煙，從容的點上，說道：“早想好辦法了，咱給他們來個乾坤大挪移，特別是鄉鎮派出所那幫兔崽子，都要動上一動，東邊的到西邊去，南邊的到北邊來，聽話的接著幹，不聽話的趁早退休，不夠退休年齡的，局裏檔案室、後勤辦有的是位置，隨便找幾個位置就能養幾個閑人，反正是縣裏財政出工資，不用動用我局裏賬上一分錢。”
林麒見陳偉說的十分篤定，也就放了心，隨即轉移了話題。
“偉子，有個事兒得提前知會你一聲，過了年，我就會離開金華縣了。”林麒思量著說道。
陳偉一愣，說道：“怎麽這麽突然？事先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你去哪兒？市裏嗎？”
林麒笑著說道：“是我自己要求的，最近風頭出的有些過了，給其他人留的印象不太好，家裏的意思是想讓我低調一些，免得被一些人看不過眼去。”
“媽的，這算什麽事兒？想正經八百的幹點事，怎麽就這麽難？幹的好了，出了成績，人家說你招搖，說你高調，幹得不好，又說你能力不行、資質平庸，合著幹好幹不好都是領導的理由，與咱們屁事兒沒有！”陳偉氣憤的說道。
林麒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窗前，向下麵看去，良久，忽然開口問道：“你說這人一輩子忙忙碌碌的，圖個啥？”
陳偉走過來，說道：“太史公兩千多年前就說過了，為了利！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林麒詫異的看著陳偉，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說道：“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陳偉嗎？這麽精辟的話也能從你嘴裏說出來？”
“切，小看人不是？哥們兒從大學起就一直認真讀書，哪年不是全校的三好學生？”陳偉鄙夷道。
林麒哈哈大笑，“想想我們在學校時幹的那些事情，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對了，你和那個係花發展的怎麽樣了？”
陳偉撓了撓後腦勺道：“嘿嘿，還行，過年時我準備去趟京城，趁早把事情定下來。”
林麒說道：“你不會是想一直兩地分居下去吧？”
陳偉道：“聽她那意思準備調到魯東分社來，估計年後就會有消息吧。”
“那就好。”
“林子，你還沒說，年後你究竟調到哪裏去？哥們兒咋辦？合著你丫把我忽悠到金華來了，不能不聲不響的自己就溜吧？你真這麽做了，可讓我夠寒心的。”陳偉說道。
林麒看了一眼陳偉，哼哼道：“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眼兒？算了，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說過，這輩子我們兄弟兩個就捆在一塊兒了，你要是實在不想留下，就和我一起去省裏吧。”
想了想，陳偉說道：“還是算了吧，你別為難了，我知道你在省裏也呆不多長時間，早晚還得下地方來，都時候想辦法把我調你身邊去就行，我在金華呆著也不錯，起碼自己說了算，離家也近，去了省裏，又是一個新環境，懶得適應了。”
林麒為陳偉的體貼感到高興，拍了拍陳偉的肩膀，說道：“委屈你了，我走後，有什麽事情多和李縣長交流，憑他和你老爸的關係，在金華，還沒人能把你怎麽樣！”
“嗯，這方麵我倒是不擔心，咱怎麽說都是個少爺黨不是，在新海市還沒人敢打我的主意，你去什麽單位定了嗎？”陳偉問道。
林麒說道：“估計不是什麽好單位，既然要低調，要就要低調到底，雖然老爺子還沒給我打過電話，但他的態度我還能猜出一二的，老爺子不讚成我挑這麽個時間調走，心裏不太滿意，估計不會給我找什麽好單位。”
“好了，不說這個了，再低調，也得幹工作不是？”林麒繼續道。
任長江看著公安局遞交上來的報告，眉頭擰的像個麻花，沒想到一個歌舞廳牽扯到的縣直幹部麵這麽廣，這回丟人可丟到姥姥家去了，自己上任時間不長，就查出了這麽個大案，怎麽和市委交代？
按了按酸疼的腰，任長江心道：王麗這個小婊子可真夠勁兒，昨晚折騰了老子一宿，到現在還腰酸背疼的，媽的，人老了，家夥事兒不好使了，以後得勤加鍛煉了！
又看到了桌子上的材料，任長江搖了搖頭，瞞是瞞不住的，該匯報的還得匯報！
伸手拿起電話，任長江撥通了市長祝東平辦公室的電話。
“嗯，我是祝東平。”
祝東平接電話的口氣很有個性，無論什麽人給他打電話，他絕不會問候對方好，任長江心想，省委書記省長給他打電話，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能這麽淡定。
“市長好，我是長江啊，有件事情要給您匯報一下。”任長江語氣平緩，神態恭敬，就像祝東平站在自己麵前一樣，客氣的說道。
“長江啊，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祝東平說道。
“是這樣的……”任長江把金華公安局查處欣然歌舞廳，連帶牽扯出副縣長吳永然和幾個單位負責人的事情匯報了一遍。
祝東平聽的眉頭都蹙了起來，“這件事情羅書記知不知道？”
任長江說道：“我估計雙規吳永然就是羅書記做出的指示，不然，市紀委不會以這麽快速度趕到金華，把吳永然帶走的。”
祝東平沉吟了一段時間，心底的憤怒油然而生，這麽重大的事情，羅天辰作為市委書記，竟然沒有和自己家這個市長說，這說明什麽？說明人家壓根兒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祝東平忍著心中的怒氣，說道：“事情我知道了，你要在最近的工作中保持幹部們情緒上的穩定，確保不出現意外事件發生，就這樣吧。”祝東平硄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任長江手拿話筒，木然的坐在椅子上，祝市長的情緒好像不怎麽對頭啊，他是嫌我給他匯報晚了？任長江一時想不通祝東平因為什麽原因生氣，眉頭又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