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你奶奶不同意,並沒有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就是說我並不是你們高家明媒正娶媳婦?”由那件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便忽然想到了這一層。明媒正娶,那可是女子這輩子最重要的,如果不是明媒正娶,那就沒有名分,也就和那些小老婆小妾沒什麽區別。


    我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麽大毛病,但是我的心氣可是極高的,不是好的堅決不要,不是正房堅決不做,不是明媒正娶堅決不要。我也不知道心氣高算不算一個缺點,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因為心氣高而吃虧。


    不過現在,我必須心氣高一些,這樣的事情,我可是絕對不會姑息的。


    高漸離嗬護一般的在我的後背上摸了兩下,就像是嗬護一個乖巧的寵物一樣。額,當然,我可比寵物高上好幾個級別。“若若,別亂想!你記住,你就是我高漸離明媒正娶的妻子,這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事實。”他的語氣很沉穩,很鄭重,讓我有一種不得不相信他的感覺。


    廢話,他是我的夫君,我不相信他我還能相信誰!


    “再說了若若,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並沒有說有奶奶的什麽事情。父母啊,我父親母親早早都過世了,這一條自然也就對我沒什麽用處了,所以你自然是我高漸離明媒正娶的妻子。”之後的這句話,他說的很輕鬆,並沒有上一句說的那樣鄭重,不過這一句我更加的受用。他說的並不是什麽道理,而是歪理。可我聽著歪理卻比道理更加的容易接受。


    不知道高奶奶聽到我們在背後這麽的說她,她會不會氣炸了自己肺?到時候我在為她澆點菜花油,估計自燃都是有可能的。


    額,罪惡了。


    我和高漸離說了好多,就像是要將我們這將近四個月沒說的話都給說一遍。


    我們說著說著,又扯到了這還未出世的孩子們的身上。


    “若若,你說這兩個孩子應該叫什麽名字好,我記得當年給小妃起名的時候。咱倆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起出來的呢。”高漸離扶起了我,將我摟在了懷裏,若有所思的道。


    他問我?我也不知道應該起什麽名字好,起名字這可是個大事,既要文雅還要大氣,而且還更要有意義,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起得。


    我鼓著腮幫子。思索了一會覺得腦袋裏的詞窮盡了後便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而且還是兩個孩子,還有和小妃的名字對應,就更不好起了。沒事,還有五個月呢,夠我們想的了,隻不過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我說的這裏。便是我的肚子。


    “男女都好。”在他的眼裏什麽都好,從來沒有不好的東西,也因為如此我懷孕的時候並沒有很多的壓力,不會擔心生一個女孩會讓他不高興。


    “是嗎,我倒是希望能有一個男孩,若都是女孩的話,咱們倆可就三個女兒了,到時候女兒再一個一個的嫁出去,那傷心的還不是咱們啊。”


    高漸離嗬嗬的笑了一下,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好笑道:“這孩子還沒有生出來。你就想到了將來她們出嫁,你這個娘親當的可真是稱職啊。”


    他說的話明明非常的好笑,但我卻還是一臉天真的衝他點了點頭:“我這個做娘親的必須要稱職一點。離,你是不知道,這小孩子可是一轉眼就長大了,就像小妃一樣,那幾乎是一天一個樣。”


    這說的都是真的,我以前總以為孩子都是一個樣子的。但我沒想到那個剛出生像一個皺皺巴巴的小猴子的小妃過了十一個月竟變成了一個唇紅齒白乖巧可愛的小丫頭,真真的是可人的緊。


    我是天天的看著小妃,一天一天看著她臉上皺皺巴巴的皮膚抻開,變成細皮嫩肉;小小瘦弱的身體一天一天多了肉肉。變成肉嘟嘟的小肉丸子;眼睛一天一天的睜大,變得那麽明亮水靈。這些雖然在別人的眼裏不值得一提,但我卻能牢牢記在心中,一刻都不敢忘記。


    高漸離默默地點了點頭,同意我的說法,並補充的道:“是啊,一轉眼小妃都要一歲了,我們成婚也有快將近兩年的時間了。若若,時間過得可是真快。”是啊,轉眼就兩年了,我卻還能想起初遇高漸離,我們互相表白,後來又到成婚,我們洞房花燭夜我一副害怕與羞澀的樣子。


    轉眼,我已經十八歲了,已經大了,已經過了那十五六天真爛漫的年紀了。


    不過我很慶幸,慶幸我在最美好的年華遇見他。


    可能小妃知道我們在背地裏說她,睡夢中的她悠悠的醒了過來,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從她的嬰兒床上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這離家出走的幾個月,小妃慢慢的從四肢著地的動物,演變成了兩肢落地的人類,雖然站的有些勉勉強強,但好歹也算是進化了。


    “小妃。”高漸離很是輕柔的喚了一聲我們女兒的名字,並露出了父親那樣慈愛。


    二十三歲的大男生,在現代要是做了父親的話,肯定能蒙圈的,就算不蒙圈不可能一下子褪去孩子的本性轉身成為慈愛的父親。可是高漸離卻可以,在身為還屬於大孩子的年齡的時候,卻毅然決然的當了一個稱職的父親,這確實是很難得的。


    也許是許久沒有看到她的父親感到了些許陌生,或許也可能是許久沒有看見他的父親感到了激動,總之,小妃站起來看著高漸離的樣子是目瞪口呆的。


    小妃小小的臉上並不能將目瞪口呆表現得如同大人般淋漓盡致,但她張著一張小嘴淚眼汪汪的樣子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嗯嗯……”就在高漸離想要下床將小妃抱起來的時候,小妃忽然連滾帶爬的從嬰兒床上跳到了我的床上,撐死身子東一步西一步跑到高漸離的麵前撲到他的懷裏低聲“嗚嗚”起來。


    好吧,原來小妃是太想他的父親了。


    我想,我想現在小妃要是可以說話了的話,她一定會說她怎麽怎麽想她的父親,還會斥責的訓高漸離為什麽這麽久才過來,是不是不要她和我了。隻不過這一情景的前提是小妃會講話。


    現在,她也隻能用“嗚嗚”來表達她那激動的情緒了。


    “真快,小妃都會走路了。我記得過去她爬的倒是很利索,可是一讓她走路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或者躲到我的懷裏不出來。”高漸離說著回憶,散發著一臉幸福的光芒,一副父親的慈愛與和藹。


    是啊,孩子都會走路了,我卻還總以為她是剛出生那會,賴著我和高漸離不肯從我們的懷裏出來,用比她現在還要小的手握住我們的手指頭,嗬嗬嗬嗬的笑著。這一轉眼,竟過去了十一個月,果真是白駒過隙,歲月這東西,著實是不饒人啊。


    歲月靜遷,不過我們依舊,我們一家自然依舊。而關於孩子的回憶,怕是我們這一生中最寶貴最值得珍藏的回憶了。


    高漸離將小妃抱了起來,將她托了起來擎到了空中,掂量掂量她的重量:“嗯,沉了許多,看來沒有因為我不在你們身邊而寢食不安啊。”


    “聽你這話就像我們要是離開了你就活不下去了似得。”我撇了他一眼鄙視著他的這個說法。雖然在家中我比較懶,大部分的活我都不願意動手去做,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會。懶和不會,那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高漸離聽了我的話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張開了口點了點頭,隨後戲虐的笑了笑狡詰的看著我:“這麽說你都會做了?若若啊,那你就是太懶了,等我們回家你還是慢慢經手那些活吧。”


    幹活?我不!


    我撅著嘴,不高興的道:“不不不,我不懶,但我也不會做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不懶又不做,那便還是不會。若若,你說你身為一個女孩子家,怎麽能連這些基本的家務都不會呢?幸虧是我娶了你,要是別人娶了你的話,那肯定會叫苦連天的,要不要你還說不準呢。”高漸離玩味的笑容越來越濃烈,似乎這樣損我他很開心。


    哎,又被他變相的損了一頓,短短的四個月不見,他怎麽變得比以前還要毒舌?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不過他有對策,我有下策,這世上可不止他一個人有一張嘴一條舌頭,我也是有的。我假裝不在意他對我的數落漫不經心的道:“哎,若是我當年嫁給了燕寒,那何止是不用做飯幹家務了,隻等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可以了。剛年我也不知道腦袋裏哪根筋抽了風,竟能逃婚出來找你。”


    一瞬間,高漸離如同吃了蒼蠅般敢怒不敢言,吃了啞巴虧卻不敢出麵反駁。隻能默默承受。他的臉冷峻的要命,但卻沒有動氣的意思。


    也是,一個玩笑,我也不在乎他會不會生氣,他既然說他明白,也就不會再將我說的玩笑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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