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們大家都在疑惑的時候,遠處走來了一個打扮普通的老伯,他看見我們三個人站著這裏,出於好心的問了我們一句:“三位年輕人,你們站在這裏做什麽?”


    燕寒是這裏唯一的男子,搭話這茬還是有他處理比較好:“老伯,我們三個人在此找人。”


    “找人?”老伯皺了皺眉:“你們想找哪一家?“


    燕寒指了指我們身後的屋子,很是尊敬的問:“就是這一家,請問這間屋子是不是住著一個很年輕的女子?”


    老伯聽到他的話顯得頗為震驚:“女子?”又指了指這間屋子:“你說這裏住了一個女子?你們什麽時候見過這裏住著女子了?”


    我上前一步,補充的道:“就在不到一個時辰前,有一個著著粉衣服的女子住在這裏,而且樣貌嬌好。”


    “哈哈,笑話!這裏早都沒有人住了!”老伯在我說完話後幹笑了幾聲,語氣堅決的否定我的話,不過他在一想又向我們補充道:“不過這裏三十年前倒還是有一個女子住的,麵容姣好,而且愛著粉衣。那個時候我還年輕,隻覺得那女子真的很漂亮,可惜紅顏命薄,那個女子年紀輕輕就死了。”


    我心裏聽得一顫:“什麽?死了?“


    老伯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悵然的點了點頭:“是啊,早都死了。而且從那以後這屋子裏邊開始鬧鬼,每到夜半時分這屋子裏麵就會隱隱傳來女子的哭聲,還有人說過自己親眼看見過這個女鬼。打那之後也就沒有人敢住這間屋子,就連旁邊住著的人家都覺得害怕搬走了。你們肯定是找錯了家,這家萬萬是不可能住人的。”


    燕寒聽完這段話全身不由的打了個冷戰,在老伯說完後做了一個多謝的動作並說:“多謝提醒。”


    “這沒什麽,隻是此地不是太好,你們還是趕緊走吧!”老伯也好心的提醒完就走了。


    別說他了一個冷戰,就連我都打了一個冷戰,原來這是……鬼屋!難道。難道我剛才看到的。並不是高漸離和那個女子私會,而是看見鬼怪在作祟,我這是見鬼了?而且還是大半天見鬼!


    一身的雞皮疙瘩瞬間立了起來,後背也冒出絲絲冷汗。


    燕寒用手撫了撫額頭,指著我又指了指房子,表情頗為無奈:“看來你是看見高漸離和女鬼在這私會呢。不是過你家高漸離的口味也挺重的,有人不喜歡,偏偏喜好女鬼。”知道他這是在開玩笑,不然我早上口去罵他了。


    “夫君,我聽著怎麽……怎麽這麽恐怖啊!不會若雲看見的真的是鬼吧?”若雪和我一樣怕鬼。她聽了這話,不禁瑟瑟發抖的躲到了燕寒的懷裏。一臉驚慌的樣子。


    我慌張的搖了搖頭:“別……別胡說,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鬼怪呢,我才……我才不相信!”不經意間,我說話都磕巴了起來,看來我也是有些害怕了。


    燕寒安慰的拍了拍若雪的肩膀,告訴她沒事的沒事的,轉而又很嚴肅很認真的對我說:“可別不相信。這一切都證明你今天可能是撞邪了,要不然你說的什麽女子什麽家具都哪裏去了?”


    撞邪?我撞邪了?


    我從來都不信什麽鬼怪神話,可是現在,我竟然有一絲絲相信了。天啊,上天這是和我開了什麽國際玩笑啊!


    我看著他們糾結了眉頭,艱難的咕咚的一聲咽了咽口水:“我真的是……撞邪了?那,那高漸離是被那個女鬼迷惑了,所以才會到這裏的?”那高漸離他,他豈不是被鬼纏身了?小說電視劇裏麵。寫的女鬼都是會吸取男子的陽氣來補充自己的道行,難道高漸離被女鬼迷惑過來來吸取陽氣?那他豈不是很危險?


    “但我總覺得你看見的那個不是高漸離,若是高漸離的話,他怎麽能在你發現他們幽會後怎麽快出現在我們麵前!”言之有理啊,我怎麽把時間問題都給忘了,他這麽短的時間出現,哪裏有時間幽會!


    我咬了咬唇,很是吃驚的問道:“那,那就是說高漸離並沒有和別人幽會,是有人假扮了他,是我誤會了他?”燕寒重重的向我點了點頭:“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我的心底頓時同時的升起了兩種複雜的感情:喜悅與虧欠。喜悅的是高漸離並沒有女其他的女子幽會,他也沒有不愛我,也沒有嫌棄小妃,一切都是個誤會。而我愧疚的是我卻因為這個誤會深深地傷害了他,給了他這麽大的一個打擊,我對不起他。


    不行,我得趕緊向他解釋清楚,解釋清楚這叫事情的來龍去脈,讓他不要恨我,讓他不要寫休書給我。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在這裏和你們說了,趁他還沒有走遠我得趕緊去找他,免得他真給我修一封休書,到時候那可真的是我自己自作自受了!”我說著提起裙子上前一步往回走著,不過燕寒的手卻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們和你一起回去吧,我估計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你說的他可不一定能聽進去,我和若雪去解釋解釋興許還會可以。”


    高漸離能聽燕寒的解釋,那簡直是天底下最不可能的事情,別忘了,在高漸離的心裏他可是奪他妻子的人:“燕寒,還是算了吧,正如你所說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我怕離看見你會打你的。既然這個事情是我引起的頭,那就應該由我來解決。”我說完了話便往巷子外麵跑去,現在真的是一分鍾都不能耽擱。


    不知不覺,我又叫他離了,不再稱呼他全名了。


    就猶如剛才那般跑出了巷子,隻不過剛才是哭著跑出去的,現在的臉上隻有著急。


    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得那麽快,哪怕是傷口的疼痛也阻止不了我奔跑的速度,我現在真的很怕我回到家中就有一封休書擺在我的麵前,到那個時候我可就真的不是他高漸離的妻子了。


    此時還是寒冷的冬天,跑回了家中的時候,我的頭上卻已經是滿頭的大汗了,臉上還有依稀的淚痕,傷口處的衣服也被血浸透一大半,樣子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離,你聽我解釋。”我推門而進,張口第一句便是這句話。我現在沒有別的要說,隻有解釋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可我隻想著解釋,絲毫沒有料到他根本沒有在家,我將我們家的門都給打開了,每一間房間都是空空蕩蕩的。


    他去哪裏了?難道是走了,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我又仔細的看了看屋子裏麵,也沒有什麽休書,他隨身帶著的那把古琴也還在,看樣子他應該沒有離開。


    再去找一找吧,屋子裏麵真的沒有高漸離的身影,唯獨我們的房間裏麵有著躺在床上自娛自樂的小妃。


    看著家裏的樣子,似乎他是沒有回來過,那就是證明他沒有回來給我寫休書!我心裏暗自竊喜,但心頭有隱隱有些擔憂,可他沒有回家又能去了哪裏?


    “啊啊啊……”小妃看見我回來了,便張了張雙手向我爬了過來,嘴裏還略帶著哭腔呀呀的。


    “小妃。”看到小妃,我偉大的母性就被煥發出來,我上前一步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摟在了懷裏。被我摟在懷裏的小妃便立刻不安分起來,小手在我的懷裏亂撲騰著扒我胸口的衣服。


    看著這個架勢,小妃應該是餓了,不過在以往的這個時辰,小妃不應該早早的吃了飯睡著午覺了嗎?我伸手隔著衣服摸了摸小妃的小小的肚子,肚子果真沒有以前吃完飯那麽鼓,看來她中午真的沒有吃飯。


    床邊有一個還剩著米粥的小碗,我用手指點了一下放在嘴裏嚐了一口,嗯,米粥真的是冰涼冰涼的,看來那是小妃的早飯吧。早飯還在這裏,那她的午飯一定是沒有吃。


    我心疼著小妃,立刻坐到了床邊解開了上麵的衣帶,將小妃的頭按在我的胸口。小妃看到嘴邊有著食物,什麽聲音都不再發出,隻是用力的吸允著,看來小妃真的是餓壞了。


    屋子裏麵靜的很,隻有小妃咕嘟咕嘟下咽的聲音,不過這樣的寂靜這也正利於我思考。高漸離沒有回家固然是好,說明他沒有回家給我寫什麽休書。但是該給小妃喂飯他也都能忘記?難道他真的連小妃的死活都不管了?高漸離是不是真的以為小妃不是自己的孩子而這樣刻意的虐待她吧。


    我真的後悔我當初這麽和他說,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孩子身上撒氣。


    看著孩子小臉上哭過的淚痕,我的心裏一陣一陣的痛著,她一定是餓的哭了,可是我們卻都不在她的身邊,沒有照顧她了,所以留下了淚痕。我的手指心疼的拂過她的麵頰,她隻是“嗯”了一聲,根本沒有耽誤她喝奶水。


    小妃,對不起,娘親一定不會再丟下你了,娘親一定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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