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討論了一下燕寒是如何被人下了這陰陽血咒,因為能下陰陽血咒的人,寥寥無幾。“能下陰陽咒印的人,隻有陰陽家的法師。”蕭魂將下咒的人從茫茫人海中縮小了很多。


    可就算是陰陽家的人下咒,他們又是什麽動機?據我們所致燕寒並沒有的罪過什麽陰陽家的人,他唯一認識的陰陽家的人還是這個早已脫離陰陽家的蕭魂。


    “那動機是什麽是什麽?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殺我夫君吧!”若雪也實在想不明白,這陰陽家的人為什麽要至燕寒於死地不可,下這麽狠毒的咒印。


    不過離開歸離開,過了這麽長時間,蕭魂還很是了解陰陽家的,她說:“能被下咒的人要不就是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秘密,要殺人滅口;要不就是結了仇,想要報複他;最後就是有人出錢買他的命。”


    這三種動機?“不可能不可能,夫君他一般不是怎麽太愛出門,怎麽可能和別人結仇呢!他也沒有得罪過什麽人,也不可能有人買他的性命。至於知道什麽不該知道的秘密,夫君從來沒有表現出來什麽異常,也不可能是殺人滅口啊!那他們陰陽家的壞人,為什麽要這麽害我夫君!”若雪的小臉上寫滿了憤恨,她就是這樣敢愛敢恨的人。


    她這麽一說,似乎證明哪一種都和燕寒不貼邊吧。


    我點頭讚同了若雪:“確實,不可能是這三種,若是因為這三種動機,他們完全可以給燕寒下更狠的陰陽咒印,不可能下這種解咒方法的很簡單的陰陽咒印,你們說呢?”確實,燕寒剛剛種下的咒印現在不是被我們輕輕鬆鬆的解開了嗎,除非下咒印的是傻子才會對燕寒下這咒印。


    “那就沒有理由了啊!”蕭魂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難道我離開陰陽家這麽長時間,陰陽家的小輩們腦子都這麽不好使?”也許吧。畢竟像蕭魂這樣年紀輕輕就是一國的大護法的,幾千年才能出一個。


    “下咒的是誰?”


    “我也不清楚,畢竟陰陽家的人誰都會下咒印,而陰陽家的人又是那麽多。”蕭魂思來想去,也沒有明白到底是誰給燕寒下的咒印。最後。她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燕寒的陰陽血咒,已經被徹底的清除了幹淨。


    蕭魂給燕寒看完了狀況,把他穩定了下來便走了。哥哥都回來了,她怎麽能不著急回家嗎。我因為剛才一下子失去了過多的血,身體太虛弱了,所以就和高漸離在燕寒的府中的偏房休息了片刻。


    “怎麽樣,還疼嗎?”高漸離放下被我喝空了參湯的碗,幫我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湯漬。


    這碗參湯是若雪派人給我熬的,可能是因為我救了她夫君的命損傷了太多的精氣,覺得過意不去就給我熬了一碗老參湯。她還給我帶了好多的人參,嘿嘿。都是一家人,她既然給我那我就不客氣啦,我抱著這堆人參就要樂顛顛的回家啦。


    我幸福的衝他一笑,很是溫柔道:“不疼了,你都幫我這麽處理了我還能怎麽疼。”我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輕輕的一吻,這是我們之間互相親密的表現。高漸離這麽周到又無微不至的照顧。也隻有我才能享受得了。


    高漸離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一笑坐在我的旁邊緊緊的握著我的手:“那你就多休息休息,休息好了我們就回家。”他口中說這讓我休息,可他的手拉著我的手的緊度,未免也有些太緊了。


    這我可怎麽休息?先忍著吧。畢竟他這樣把著我的手又不能被弄的粉末性骨折。


    這樣子被他握了些許,我的手也漸漸的泛酸,在他緊握我皮膚的邊緣也泛起起了紅色。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才掐了掐他的手道提醒著:“離,你握著我的手好疼。”


    “啊!”高漸離從失神中一下子回過了神來,連忙鬆開了我的手。而我顯得一臉痛苦的樣子,用另一隻手慢慢的揉搓疼痛的關節。他看著我的樣子一臉的歉意著:“若若,對不起,弄疼你了。”


    我在疼痛之餘也為高漸離感到奇怪,他這是怎麽了?他怎麽會失神呢?或許在我印象裏,他笑過,難過過,不舍過,可卻從未失神過。這不像是他啊,他在想什麽?


    我好奇的開口問他:“離,你怎麽了?怎麽心不在焉的?”


    被我這麽一問,高漸離先是搖了搖頭,搖頭時眼睛開始四處的亂看,可就是不看我,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我略有些生氣的,伸出雙手霸道的扳住他的頭讓他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怎麽了!”我最不喜歡高漸離吞吞吐吐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我……我沒怎麽了……”


    “你胡說!”在他閃爍不定的時候,我猛烈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從來不會騙人的,這我知道。”他要是一旦騙人,就是這麽樣子,眼睛飄忽不定,說話結結巴巴的。“離,我們是夫妻,你有什麽事情就和我說好不好,我不希望我們夫妻隔著心。”


    他盯著我的眼睛許久,終於不在和我堅持的低下了頭開口問我:“那陰陽血咒,真的隻有中咒人最愛之人的鮮血才能解咒?”


    我的腦袋沒有轉過彎來,他幹嘛問這個?“蕭魂姐姐不是說是這樣嗎!她是這方麵的行家,她這麽說自然就是了。”我將心裏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與他說了一遍。


    “哦。”他沒有抬頭,聲音小了一分:“那你的血幫燕寒解了這陰陽血咒,是不是證明燕寒心中最愛的那個人是你,而不是若雪。”


    他老師問著陰陽血咒幹什麽?我從來沒發現他對陰陽學術這麽感興趣啊。我愣頭愣腦的點了點頭:“蕭魂姐姐說是,那就是唄。”


    “哦。”高漸離的聲音又小了一分:“你和燕寒似乎認識也有兩年了吧。”


    和他認識……我也沒有具體記著啊,似乎我認識他隻比認識高漸離少那麽兩三個月吧。我思索間點了點頭,代表我回答了他的問題。


    高漸離這次沒有再說“哦”,隻是眼中帶著傷神的點了點頭然後低聲自然自語著:“兩年了,我也知道他對你用情不比我少,隻是我沒有想到,即使你和他都成婚,各自都有家的時候,他還是那麽愛你。怪不得他那天會說若我對你不好他便會把你搶走。”他嘀嘀咕咕的像是念經一般的,這些話還是我在心中揣測好幾遍才得出來的。


    今天高漸離怎麽了?怎麽剛一回來就有些不正常。


    我學著風流公子用手指輕蔑的挑起高漸離的下巴,卻用很嚴肅的語氣和他對話:“離,你這神神叨叨問了我這麽半天,可你問我的事情似乎都是前言不搭後語的。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想說什麽?”語氣霸道又帶著威脅。


    被我這麽一威脅,他終於是開口了說出了他最想說的,可是他說話的聲音是弱弱的沒有底氣。我從來沒見過他這般沒有底氣的說話,他說話從來都是很自信的,就算是那年我逃婚,他說我會回來也是很有自信的。“若若,我知道燕寒喜歡你也很久了,他有的時候也確實比我對你還要好,至少你有危難的時候,都是他在你身邊保護你。現在你知道燕寒心裏最愛的人是仍然是你,你……會不會有所動容?”


    他怎麽這麽說?燕寒喜歡我和我有什麽關係,我終究是隻愛他高漸離一個人,就算是他再喜歡我又有什麽用。高漸離這問題問的,簡直是一點價值都沒有!


    “繞來繞去這麽半天,你就是想說這個啊!我自然是……”我張口正要回答他的問題,忽然間明白了他為什麽這麽問了,他原來是吃醋了!嘿嘿!男人吃醋的本領也不比女人差嘛!


    恐怕在他的心裏,燕寒一直被他視為最強大的勁敵,畢竟我的“兩次”假成婚都是和燕寒,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也是燕寒幫助的我,在高漸離不信任我的時候隻有他信任我,在哥哥當年刺秦的時候是燕寒幫助我到的秦國。


    這一切,都能被高漸離看成是最大的威脅。


    但是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他這樣吃醋是在乎我的,是愛的我。


    “自然是什麽?”高漸離見我卡在了那裏,抓著我的肩膀看著我的眼睛急切地問。我這是第二回看見他可憐兮兮著急的樣子,上一次是在若雪打著我的名義和燕寒成親的時候,他求“我“回到他的身邊。當若雪說那句不可能的時候,他的神色可真是顯得可憐極了,失落極了。


    看著他現在丟下玉樹臨風,高大瀟灑,泰然自若的形象,隻在我麵前露可憐兮兮的小樣,我的心裏一陣一陣的竊笑,他現在這番樣子委實是不多見啊。我要不要借機好好地“刺激“他一下呢!


    我用眼角笑著瞥了一眼他,一個小小的“陰謀“在我的心裏悄悄地醞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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