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燕寒轉身就要走,不顧著身孕扯著嗓子叫住他的名字:“燕寒,你等等。”


    燕寒此時已經跑到了幾米開外,聽到我叫他猛然回頭,緩了幾步才停了下來:“還有什麽事情嗎?”


    我走到藥架旁邊,找了好久才找到了雄黃:“這就是雄黃,回去就找這個藥焚燒。焚燒時不僅要為沒有傳染的人燒蒼術和雄黃,被封鎖的人也要焚燒,防止疫情蔓延。至於治療的藥,我先回去看看醫術研究研究吧。”因為太久都沒有接觸這個藥架了,所以對於裏麵的藥材放在什麽位置都有些忘記了。


    聽到我這麽說,燕寒明白似得點了點頭:“好,我回去會立刻吩咐他們去做。若雲,我相信你能研究出這治療瘟疫的方子。”


    既然他相信我有辦法能研究出治療瘟疫的方子,那我也總不好讓他失望吧:“謝謝你的相信。”


    我說完這句話他便轉身走了,可能是因為心係著百姓的安慰才會走的這麽急吧。


    他走後,隻留下我與高漸離的無限煩惱。


    “這疫情來的這麽突來,可真所謂天災。現在燕國的實力已經很弱了,不曉得能不能撐得過去。”高漸離的眉頭皺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的深,他這種和哥哥一樣憂國憂民的性子,什麽時候才能改一改。


    他們隻是普通的燕國人,這樣子憂國憂民也不得不說他們這是心懷大誌的表現。


    “哎。”我無比惆悵的搖了搖頭,為那些失逝去的生命感到惋惜:“這許久不下山。竟不知道外麵已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看來還是找個時候下山看看好了。”


    高漸離站在我的旁邊,聽到我說要下山著急的轉到我的身前,彎著的腰視線與我齊平。一臉擔心的的樣子瞅著我:“若若,研究方子我不反對,可是下山這就太危險了,你現在還懷著身孕,我可不希望你也被著瘟疫給感染了。為了咱們的兒子想想好嗎?”他說這摸了摸我碩大的肚子。


    “你是關心你兒子還是關心我啊。”聽他的話總覺得他是為了他兒子才不讓我下山的,是不是有了這個兒子,他對我的關心就少了?


    “當然是最關心你的啊,沒有你哪來的兒子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似乎也對,哼。話要說回來他要是不關心我的話。我也不可能給他去生孩子了。話說。我是在吃的兒子的醋?不會吧!


    我笑笑搖搖頭,甩到我胡思亂想的思緒,將我的手放在他的手上:“那我姑且信你吧。你也別擔心,我是個大夫,怎麽能被這瘟疫傳染上呢。再說現在那麽多人都被這瘟疫弄得家破人亡,我怎麽能見死不救!”


    “若若,我沒有讓你見死不救,你可以在家裏研究治療瘟疫的方子,而下山買藥或者去采藥的事情我可以去幫你做。你隻要不下山,呆在家裏我才能放心。”


    “你幫我?離,你可以嗎?”


    高漸離見我有些鬆口的樣子,立馬眼睛放光的點了點頭:“我當然可以。隻要為了你,與什麽事情是我不能做的。”


    我看著他擔心著我的神色和一臉信心滿滿的樣子,也不能將他的一片柔情潑和信心上潑上一盆涼水吧。我衝著他,勉強的笑了一笑:“好吧,那我就聽你一次。”


    他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對啊,這才乖。”


    乖?他豈止我現在是怎麽想的,我嘴上雖說聽他這一次,可我也隻是應付應付而已,如果不下山去觀察病情的話,怎麽才能對症下藥啊。別說我說話不算術,我是女子,可以不用向大男子一樣一言九鼎,駟馬難追的。


    嘻嘻,心裏如意算盤打得這麽好啊。


    ――――――――――――――――――――――――――――――――


    在燕寒走後,我和高漸離包了一些雄黃和蒼術去了一趟哥哥的家。哥哥家住在山頂上,我挺這個大肚子爬山走路實在是不容易,本來一刻鍾的路偏偏走了有半個多時辰,還累的氣喘籲籲的。我想要是沒有高漸離陪著我,我恐怕這一晚上就上不了山。


    哎,幹嘛要住在山頂上啊,真是折磨死人了。


    在離他們家不遠處的地方,我便聞到了焚燒蒼術的味道,而這山頂上也就他們一家,所以這個味道一定是從他們家傳來的。


    我邊走路邊抬起頭看著高漸離:“離,你有沒有聞到蒼術的味道。“


    大概高漸離不懂這些藥材,所以仔細的問聞了聞後便說:“我隻聞到了中藥的味道,想應該是大哥家裏傳出來的吧。“


    果真是夫妻,心有靈犀得很。


    “哥哥,蕭魂姐姐。”我和高漸離在他家院子外麵敲了敲竹門。


    過了不一會兒哥哥便披著一件外衣走出了裏屋為我們開門,哥哥看到我們,開始覺得稍稍有些驚訝,但後來也隻是一臉溫和的說了句:“你們還真的來了,快進來坐吧。”聽著話語,似乎他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了。


    高漸離扶著我做到了屋裏坐了下來,蕭魂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坐在床上,腿上蓋著一條錦被,看樣子他們似乎已經躺下了。她看到我們來,笑吟吟的道:“我剛才還跟你哥哥說你們今天晚上回來,你哥哥還偏不信。”她說著轉頭看向哥哥:“軻,這次你信了吧。剛才你還說你要是輸了就給我做頓飯吃,你個大男子漢的可不能食言啊。”


    哥哥看著蕭魂,又看了看我們,無奈的笑著點了點頭。


    蕭魂和哥哥,都快奔三的人了,怎麽還這麽愛鬧啊,真真是佩服他們。


    “蕭魂姐姐,你怎麽知道我們要來啊,該不會是掐指一算就把我們算來了吧?”我打趣的問道,其實我是知道她占卜掐算的技術是很好的,可比在路邊招搖算命的半仙好多了。


    聽著我的打趣蕭魂卻沒有說話,隻是將一雙細眉向上挑了挑。


    我明白她這是同意的意思,隻是笑了一笑,繼續開他的玩笑:“哎呀,要是這樣的話蕭魂姐姐以後去幫人算命好了,算得這麽準,保證能把那些假半仙記得沒有立足之地,然後咱家還能大把大把的進銀子,多好的事情啊。”


    蕭魂訕訕的苦笑了一下,想反駁我卻找不到比這更好的話反駁。倒是哥哥在一旁幫他說話:“就你油嘴滑舌,咱們家論誰都說不過你。你快說,你這大半夜的挺著大肚子來幹嘛啊,也不怕動了胎氣。”


    切切,果真是娶了媳婦便把妹妹冷淡了,哥哥以前可是經常幫我說話的,有人欺負我便幫我去揍那個欺負我的人,想要什麽就給我買什麽……算了,不想那麽多了,還是先說正事要緊。


    “哥哥,你們已經知道了燕國現在疫情嚴重的事情了吧。”憑著園中燒蒼術的味道,我便敢保證他們已經知道了。


    一扯回到正題上,哥哥的臉色便有些不太好,這就像高漸離剛剛憂國憂民的那種表情是一樣的。哥哥沉重的點了點頭,帶著些痛心疾首的感覺緩緩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倒了出來:“我知道,現在全城死傷無數卻無藥可治……”


    哥哥說的和燕寒一模一樣,但是語氣更要沉重一下,再看看哥哥的比那冰塊還陰沉的臉,便知道這一場瘟疫一定是很嚴重的。


    “沒錯,看來你們都知道了。”看來我和高漸離應該是最後一個知道了:“雖然我們住在這山上,可也不見的是安全的,我包了一些蒼術和雄黃,日日焚燒應該是能預防這疫情的。


    蕭魂看著那一包藥,微微皺了皺眉頭:“現在這病隻能是預防,不能根治嗎?“


    我知道現在用蒼術和雄黃焚燒預防隻是個緩兵之計,可是緩兵之計也總比沒有辦法的好。我無力的搖了搖頭:“我正在想辦法呢。“


    蕭魂點了點頭,像是稍稍看見了一些希望一樣:“若雲,那你最好快點找出方子,你知道嗎,若雪,若雪她……“她欲言又止,連忙搖了搖頭捂住了嘴,像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她的奇怪舉動讓我覺得讓我覺得又出了什麽事情,還和若雪有關。心中惴惴不安的,怕會有什麽不好的消息傳入我的耳中。


    “若雪她怎麽了?“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急忙問著她,全然不顧腹中的胎兒。等到想起來的時候,隻是摸了摸我碩大的肚子安撫著胎兒。高漸離慌張的扶著我,摸了摸我的肚子,讓我再度坐了下來,不讓我動了胎氣。


    站在一旁的哥哥看了一眼蕭魂,示意她不要說出來。蕭魂很聽他的話,乖乖的低下了頭。看著他們的舉動,我知道他們一定是有事情瞞著我,一定是。


    我看了看蕭魂,又看了看哥哥,眉頭皺的嚴肅的很:“哥哥,蕭魂姐姐,到底出了什麽事?我們都是一家人,難道一家人之間是有什麽事情不能說的嗎?你們快告訴我好嗎,若雪她發生了什麽事?”


    今天燕寒過來並沒有說若雪有什麽事,隻是說他讓她呆在家裏麵了,而蕭魂和哥哥的舉動告訴我,事情覺得沒有這麽簡單。


    到底是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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