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五天了,花溪連同已經回到王府的紫風墨影焦急的在王府中來回度著步子。


    花溪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同樣滿臉擔憂之色的紫風和墨影,狠狠的咬了咬牙,走過去用一根手指指著墨影的臉怒斥道:“王爺帶著我家小姐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墨影皺眉,聲音清冷的說:“那是門主的事情,我們無權過問。”


    “那……”花溪剛要繼續說,紫風就突然衝到墨影的麵前,同樣也伸出一個手指指著花溪喊道:“你這是什麽態度?難道就你知道擔心,我們就不知道擔心嗎?”


    “你這又是什麽意思?我問的是墨影,有不是問你,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花溪吃了一驚,她平時呆在柳汐若的身邊什麽時候被人這樣數落過,這個時候被紫風這突然說了這麽幾句,心裏自然不舒服,忍不住的就開口反駁她的話。


    而紫風和墨影平時多在在暗處活動,這次因為彼此的身份已經知曉,所以才會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裏。可是,平時都是墨影多在王府活動,而紫風自然也多在羅煞門的地界之上活動,幫著穆祈處理門內的各類事物,所以,花溪此時並不知道紫風的存在,不,應該說是知道威震江湖的羅煞門門主玉積齊的兩大護衛紫風墨影,但不知道此時這個站在自己的麵前的這個刁酸刻薄的女子居然即使那兩大護衛中的紫風!


    而花溪因為並不知道她就是紫風而說出的這幾句話讓紫風心裏更氣,故繼續說道:“你問我是誰,你又是誰?你又有什麽資格來問我是誰?不要以為仗著我家門主對你家小姐的寵愛就可以為虎作倀,目中無人!”


    “什麽?為虎作倀,目中無人?仗著你家主人的寵愛?”柳汐若氣的小臉通紅,眉毛輕挑,輕哼了一聲,繼續說道,“看來在你的心中,你那尊貴的門主是真正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但是在我看來,他根本就算不上什麽?我家小姐還需要他的庇護?還真是一個笑話,你未免也太看得起的自己了。”


    “你敢再說一遍?你家小姐算什麽?憑什麽敢這樣說我的王爺!”紫風停了花溪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她居然剛說她最敬愛的王爺算不上什麽?她竟敢侮辱他的王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說過,在紫風的心目中,穆祈就仿佛是一個神的存在,從多年前,穆祈將她從亂葬崗救回來的那一刻,穆祈就深深的在她的心裏印上了一個神的光榮稱號。從來沒有人敢侮辱她心中的這個神,但是,剛剛花溪卻這樣做了。


    紫風緊抿著嘴唇,眼睛裏是怎樣也隱藏不住的熊熊的怒火,恨不得把花溪給瞬間給點燃,然後燒成灰燼。她的手緊緊的握著腰上的劍,眼看就能拔出來。


    而花溪也是一樣,一隻手早已握在隱藏在腰帶之上的長鞭的握柄之上,隻要紫風拔出劍她手中的長鞭也要順勢而射出。


    墨影有些驚訝的看著已經吵得劍弩拔張的兩人,冷眉微微的皺著一起,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紫風即使在生氣都是一個知道分寸的人,她知道花溪是自己人,就絕對不會輕易的拔劍。而紫風之所以會如此暴躁的原因他也知道。


    從穆祈和柳汐若跳下去已經五日了,可兩人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當初穆祈吩咐他做這些事的時候他就勸過穆祈,可惜,無濟於事。


    而那天穆祈跳下去之後,那那天無故冒出來的頭戴鬥笠的黑衣人也同樣讓他驚訝,而且,當時,她清楚的察覺到那個黑衣人看到自己的時候的那份震驚。可是,令他驚訝的是,最後那兩個黑衣人居然走了,這讓穆祈更加的感到驚訝,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不簡單。


    可是,令人心急的是,直到現在他都找不到穆祈,而那片樹林,穆祈也提前吩咐過,不允許任何人在他出來之前進去,可是如果不進去,這……


    墨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而這時卻忽然聽到一個尖利而張揚的聲音傳來,“對,穆祈那家夥根本就配不上我家師姐,我師姐隻有像我師兄這樣優秀完美溫柔體貼的人才可以配得上!”


    “你又是誰,你憑什麽這麽說?”紫風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怒目看著剛剛突然出現在花溪身邊的女子,怒斥道。


    而花溪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的時候,下意識的就笑了。這個時候,她真的是第一次的發現白疏謹那大大咧咧刁蠻任性而且還有點毒舌的性子有著如此巨大的用處。


    既然是白疏謹來了,而爭吵的內容又是穆祈和柳汐若,那麽著對於一向以“舌戰群儒,讓群儒有口難言”的白疏謹來說確實一個發展的好機會啊!況且凡是柳汐若身邊的人都知道白疏謹並不看好穆祈,而且竭力不讓柳汐若和他在一起,現在如若要和紫風掙個長短,那麽最好的人選非白疏謹莫屬了。


    可是,這一次,花溪可猜錯了,因為在白疏謹站在她旁邊沒有多久,就聽見另外一個暴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疏謹,你給我過來!”


    花溪和紫風有些驚訝的回過頭,卻看見在他們的身後站著一個穿著淩亂不堪的紅衣,臉上通紅但也也明顯能看到一道道抓痕的男子。此時,他正張著嘴朝著白疏謹大喊著,而他的雙手此時卻糾結的蜷縮著,一隻手握在另一隻手的手腕之上,明明是在往自己的臉上靠近但感覺又像是在後退,那感覺,看起來就像是他的手正在不受控製的抓向自己的臉,而另一隻手卻握住自己的手腕,想盡一切辦法的努力讓阻止這一個動作。


    頓時,所有的聲音都靜了,沒有人說話,就連剛剛還在爭吵的花溪和紫風也驚訝的忘記了他們在爭吵而慢慢有相對的姿勢變成了並排站在一條線上,頗有些懷疑的看著這個隱約間有些眼熟的男子。


    “這是……五皇子?”紫風輕輕的偏頭,伏在花溪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著,完全將他們剛剛還因為穆祈而爭得麵紅耳赤的情景忘得一幹二淨。


    而花溪也是輕輕的附耳過去,然後捂著嘴輕聲的說:“我看也很像,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唉,可憐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啊!”


    墨影聽到隱約的嘀咕聲,有些驚訝的回過頭去,但當他看到剛剛還吵得不可開交,恨不得把對方吃了的兩人現在正抱在一團,小聲的嘀咕著什麽,還時不時的傳來,陣陣的笑聲,不僅搖了搖頭,在心裏暗道:女人就是善變!


    而那個衣衫淩亂的紅衣男子此時也聽到了紫風和花溪的嘀咕聲和陣陣的笑聲,連忙驚訝的後退幾步然後用手擋住自己的臉,又慌又亂的喊著:“都不許看,都不許看,這不是我,我不是穆佑,我堂堂的‘少女殺手’的穆佑怎麽可以有這樣的穆佑,你們一定要閉上眼睛,把這一幕全部忘掉!”


    “噗――”一直都保持著平靜的白疏謹忽然忍不住的笑了,而與此同時,剛剛因為穆佑那雷人的造型和“此地無人三百兩”的話而處於呆愣中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此起彼伏的笑聲傳了過來,穆佑咬著牙看著這些不顧尊卑主仆笑的前俯後仰的人,攥著拳大喝一聲:“不許笑!”


    可是,沒有能聽到他的聲音,愉快的笑聲仍舊在繼續。


    穆佑咬牙,不再顧眾人的驚訝的目光,直接走到白疏謹的麵前拉著她的手腕避免她逃跑,然後大喊道:“白疏謹,把解藥給我!”


    而白疏謹卻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看著穆佑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非常可憐的驚恐的害怕的大聲的厄喊道:“救命啊,有流氓啊,非禮啊!”


    紫風和花溪低著頭,努力的憋著笑,而兩隻小手也隱忍的握在一起。就連一向淡定冰冷的墨影也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而穆佑也是狠狠的咬了咬牙,憤恨的說道:“我是穆佑!”


    而白疏謹卻依舊笑了笑,“你騙人,你怎麽可能是穆佑呢,穆佑可是上京城內的‘少女殺手’,怎麽可能是你這個可怕的模樣,我看你肯定是哪裏的一個市井流氓,想要過來騙取錢財。”她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通,然後突然大聲的喊道,“還不快些來人,把這個流氓趕出去!啊呀呀,這個流氓還居然抓著我的手腕啊,怎麽辦啊,我回去之後要要不要用瓊花玉露好好的洗一下啊,怎麽辦啊,花溪啊,快來救我啊!”


    而花溪和紫風有些驚訝的看著白疏謹一個人的賣力演出,然後暗自的咽了一口氣,同時也為現在臉色已經發青的穆佑捏了一把冷汗。


    “白疏謹!”穆佑突然怒喝一聲,臃腫發紅的臉上沒有了他往日的嬉笑,嚴肅冰冷的語氣讓紫風和墨影吃了一驚。


    “恩?”白疏謹輕笑著抬頭,“呀,你這個流氓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白疏謹本來打算繼續戲弄穆佑一番,卻沒有想到穆佑卻忽然從衣袖中掏了一下,然後突然往她的身上一揚,白疏謹立刻停止了臉上所有的笑容,一雙眸子瞪得巨大,滿臉驚訝的看著他。


    “你……”白疏謹驚訝的出聲,但在問道剛剛灑在自己身上的藥的味道的時候,卻猛地停住了。


    因為這個味道,她太熟悉了,這就是昨天她撒到穆佑身上的癢癢粉!


    頓時,兩人的位置無聲的換了,穆佑嬉笑的看著一臉驚訝的白疏謹輕聲道:“想不到吧,我會把你撒到我身上的藥再悉數還給你!”


    他看了看白疏謹那逐漸開始浮腫發紅的臉,然後再次說;“威震江湖的紅毒雀難道沒有發現昨天你把整瓶癢癢粉撒到我身上的時候,我那悄悄伸開而攥起的手?”


    白疏謹有些驚訝的咽一下口水,第一次覺得穆佑並不想是表明上那般的和氣,而且她現在突然發現穆佑那嬉笑的眸子下麵隱藏著一隻可怕的狡猾的狐狸!


    他從昨天被白疏謹捉弄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今天她會為難與他,所以提前一步就為今天做好了準備!


    “白疏謹,快些把解藥拿出來,否則你隻會和我一起癢死。”穆佑眉頭微皺,忍著身體的再一次的一陣奇癢,說道。


    而白疏謹卻輕輕的笑了笑,眼睛再次狡黠的閃了閃,然後道:“那倒也未必!”


    說完,就用沒有被穆佑握著的另一隻手從衣袖裏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然後在穆佑的麵前輕輕的晃了晃,然後輕聲道:“五皇子真是會說笑,我自己的藥我怎麽會怕呢?你看,這個就是癢癢粉的解藥,怎樣?想不想要?”


    穆佑神色一緊,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白疏謹手中的藥丸,隻覺得身上更加的癢了。


    而這時,白疏謹卻拿著那顆藥丸慢慢放到了自己的嘴邊,眼神忽閃的的輕笑著繼續說道:“可是我就這一顆怎麽辦,有本事來拿啊!”


    白疏謹發誓,她說就隻有一粒解藥是故意騙穆佑的,她氣穆佑居然把癢癢粉撒到了她的身上,這對她堂堂的紅毒雀來說死一種侮辱。可是,如果她早就知道這樣騙穆佑的後果的話,打死她她也不會這樣做。


    因為當白疏謹將那顆藥丸放到嘴裏之後,還沒有來的及閉上嘴巴,兩片溫熱的唇就忽然覆了上來。


    白疏謹吃了一驚,她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隻看到一張在自己麵前不斷放大的發紅而滿是抓痕的臉,而自己嘴上的那兩片溫熱的嘴唇的主人正是這張令她憤恨的臉。


    一種奇異的感覺突然從兩人交接的唇間慢慢的擴散開來,有一瞬間的暈眩的同時,心裏某個地方卻變得軟軟的,麻麻的,讓她下意識的想要閉上眼睛。


    而此時的穆佑也是一樣,滿是驚訝的表情。


    是的,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是想要用這種方法逼著她吧解藥交出來,他不相信那解藥就隻剩下這一顆,但他卻堅定的相信,這個刁蠻的小女人有的是令人無語而無可奈何的折磨人的方式。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當他的唇觸碰到她那兩片柔軟的唇瓣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居然也跟著一陣輕顫。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她的嘴唇很軟,但他在碰上的時候,感到柔軟的同時還感到了一陣的酥麻,緊緊的是一瞬間,他的心口處就仿佛吊起了一個小小的秋千,來回的晃動著,怎麽也無法平靜下來。


    穆佑同樣的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卻看見白疏謹睜著的眼睛突然眨了眨,長長的睫毛仿佛一個毛刷子輕輕的掃過他的眼睛,讓他喉結微動,刹那間忘記了自己想要作什麽,下意識的想要加深這個吻。


    而當時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生怕錯過每一個細微的瞬間。


    紫風和花溪有些受驚的互相看了看,滿是懷疑的眼神相互交替著,仿佛是在說:他們兩個人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而另一個人的眼神裏卻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就連墨影也是睜大了雙眼,臉頰微紅,但眼睛卻從未從他們的身上離開過。


    而僵持著動作兩人卻一眼未覺,都沉浸在這從未有過的感覺中,慢慢的迷失了自己。


    “啪――”的一聲,那顆放在白疏謹嘴裏又經過穆佑的搶奪的藥丸終於成功的落在了地上,在如此安靜的環境裏格外的突兀,讓處於呆愣中的兩人逐漸回過神來。


    白疏謹再次驚訝的眨了眨眼睛,疑惑與自己的出神,手下一用力就把穆佑給推了出去。


    而這時,穆佑才驚訝的回過神來,若有所思的看了白疏謹一眼。


    而白疏謹此時卻低著頭,一張粉嫩的小臉變得通紅,偷偷的看了穆佑一眼,然後才慢慢的將有些細汗的小手再次伸到衣袖之中拿出一顆小藥丸,然後有些羞澀的遞到穆佑麵前,然後有些斷斷續續的說:“呐,給……給你,不……不就是一顆……解藥嗎?”


    而穆佑也是驚訝的抬起頭來,看著白疏謹遞過來的藥丸,和她發紅的麵頰,“嘿嘿”的笑了笑,然後慢慢的伸出手,將那顆藥丸接過,而且還非常非常反常的說了一句“謝謝。”


    可就是這一句謝謝,讓當時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然後又分別看了看白疏謹那發紅的臉,和穆佑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以及剛剛那個看似巧合的吻,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別有所指的“哦”了一聲。


    這樣的情景,這樣尷尬的兩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嗎?


    能夠讓口齒伶俐,說話不斷氣的白疏謹說話變得斷斷續續想口吃,同時也能夠讓終日流離於各種鮮豔的花朵之中而香味不沾身的稱為“少女殺手”的花花公子穆佑感到尷尬和無措,除了出來襲來,讓人措手不及的愛情的還會有什麽?


    按理說,現在的場景已經有夠混亂的了,能來的人也基本齊全了,而這時,另一個冷峻的黑衣男子突然了無生息的站在了白疏謹的身後。


    “白小姐,大爺、二爺讓您即刻回去,有要事商議。”


    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冰冷的聲音,讓白疏謹驚叫一聲,然後猛地回過神來,看見身後的黑影時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道:“無名,你要嚇死我啊!怎麽了無生息的,你平時都是這樣出現在柳汐若麵前的嗎?那她還不被你嚇死啊!”


    “不,門主每次都會知道我來了。”無名冷冷的開口,同樣冰冷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


    “哦。”對於無名這種一板一眼的回答她早已經習慣了,所以同樣很簡潔的回答。


    “無名,你現在可不能這樣跟白小姐說話了,至少要說一句恭喜,估計沒有多長時間我們就要和白小姐的喜酒了。”花溪適時的拿白疏謹打趣,讓白疏謹那剛恢複正常的表情瞬間又變得不正常,斷斷續續的說道:“好……好你個……花溪,竟然敢拿我打趣,等……師姐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完還下意識的偷偷看了穆佑一眼,而此時的穆佑卻是因為剛剛吃了解藥,身體上的癢減輕了一下,正倚在一邊的樹上無聲的喘息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花溪的話,所以當白疏謹偷偷看過去的時候,他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白疏謹收回自己的目光,逐漸暗淡的眸子沒有掩飾住她眼角的失望。


    而這時,一直僵硬的站著的無名卻突然“恩。”了一聲,然後說,“恭喜你,白小姐。”


    “噗――”


    紫風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突然傳來的聲音居然讓一直沒有動的無名輕輕的轉了一下頭看了她一眼。


    而白疏謹仿佛受了驚訝般後退一步,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的神情。


    就連經常跟無名帶著一塊的花溪也忍不住的捂著嘴輕輕的笑著,然後嬉笑著說:“無名,我今天才發現,你太可愛了,哈哈哈。”


    “恩。”無名的再一聲回答,讓花溪笑的更厲害了。


    而就在這種人的笑容中,無名又再次一板一眼的說道:“白小姐,時辰不早了,上路吧。”


    “啊――”白疏謹有些驚訝的抬頭,一旁的花溪立刻幫忙解釋,“現在時候不早了,該去見大公子,二公子了。”


    “哦。”白疏謹驚訝的點了點頭,然後再次看了一旁的穆佑一眼,才慢慢的向門口走去。


    而她剛走沒幾步就聽見身後花溪和紫風的嬉笑聲傳來,“白小姐,大門在那邊!”


    白疏謹有些驚訝的回過頭,卻發現花溪此時正捂著嘴,用手指著另一邊的方向,然後才瞪了她一眼,姍姍的走了過去。


    而,白疏謹剛走沒一會兒,就發現一直在一旁的穆佑也站了起來,然後非常隨意的說了一句,“我也走了。”


    然後,大紅色的身影級慢慢的從他們旁邊走過,而在他走過去之後,卻把手指輕輕的放在嘴唇之上,愉悅的笑了。


    而待到穆佑也走了之後,原本喧鬧的地方頓時顯得安靜起來,這是,花溪才注意到居然沒有走的無名,於是問道:“你怎麽還沒走?”


    “我在等門主。”無名依舊是那種嚴肅的沒有任何度偶表情的回答。不過,這一次,花溪卻清楚的發現了無名的臉上有一抹以前所沒有的凝重,下意識的就斂足了心智將紫風放開然後來到一個僻靜處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滄月教聯合江湖的眾多門派將我們天機門包圍,要求我們交出那個包袱。”


    那個包袱?


    花溪吃了一驚。就是那個在她和小姐第一天前來就在路上遇到的上一屆門主而交給她的那個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包袱?


    其實,她非常的搞不懂,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包袱卻不知道為什麽近兩年來吸引了個門派的的目光,當然,其中卻以滄月教、羅煞門、和另一個秘密組織最為嚴重,讓花溪也一味的好奇。


    而此時此刻,在山崖之下,樹林深處的的一座竹屋內,躺在床上的兩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柳汐若無力的看著依舊抱著自己精神飽滿的穆祈,再一次在心裏暗罵不公平,同時也再次恨恨的瞪了穆祈一眼。


    而此時穆祈好笑的看著柳汐若投過來的憤恨的眼神,輕輕的咧開嘴角,開懷的笑了,然後再次俯身神情的吻著柳汐若。


    有些眷戀的吻再次在柳汐若的唇上擴展開來,讓剛剛平複的兩人再次無聲的喘息。


    終於,穆祈輕輕的離開柳汐若的嘴,然後還不忘深深的吻了她的額頭一次,才把玩著她散落在錦被之上的發絲,輕輕的說道:“若若,幹嘛要那樣看著為夫,那樣為夫會很傷心的,是不是這幾天為夫把你累壞了?”


    柳汐若狠狠的看了看穆祈這明知故問的表情,真恨不得一掌把他拍飛,可惜她此時沒有了一點力氣。


    “哈哈哈”穆祈嬉笑的看著柳汐若的反應,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後就忽然的站起身,一把將柳汐若從床上抱了起來。


    柳汐若驚呼一聲,連忙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即使他們這幾日已經如此的親密了,但是如此赤裸的站在他的麵前,她還是有些難為情。再看看穆祈同樣赤裸著身子,這可讓柳汐若又驚又羞,想要推開穆祈卻可惜自己渾身上下根本沒有一點的力氣,故隻得閉上眼睛任由穆祈去了。


    而穆祈看到柳汐若害羞的模樣,頓時心裏一陣甜蜜,鋪天蓋地的吻便再次在柳汐若的嘴角席卷開來,直到把她放到水中才慢慢的將她放開,讓她得以正常的呼吸。


    柳汐若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這才發現自己現在居然身處在一個巨大的水池之中,而同時跟他一起在水池裏麵的當然少不了那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


    水霧繚繞中,穆祈有些難耐的看著處於水池之中的柳汐若。


    此刻,她正閉著眼睛,整個身體正浸在水中,透過連波輕動的水麵可以看到那白皙的姣好的身體,上麵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深深淺淺的吻痕,讓她這原本就誘人的身體更顯著的妖嬈,而她那長長的柔順的黑發此時正全部在水麵之上鋪散開來,讓她的身體若隱若現極盡妖嬈。


    此時,柳汐若緊緊的閉著眼睛,完全是無意識的,而穆祈確實有意識的,他看著柳汐若這美麗的一幕,長長的眼睛緊緊的眯起恨不得把柳汐若一口吃掉。


    他突然的非常後悔要跟柳汐若一起進來,看著這個美麗厄身體,自己恨不得撲過去狠狠的蹂躪一把,可是,她太累了。


    穆祈有些心疼的看著一直在水霧之中閉著眼睛的美麗女子,最終咬了咬牙放棄了所有的想法,然後快速的從水池之中站起身,然後穿上衣服輕輕的說了一句:“若若,你先慢慢洗著,為夫去給你準備吃的。”然後,修長的身影就慢慢的厄從水霧繚繞的房間裏走了出去。


    又痛又累的身體在水池中溫熱的水汽裏逐漸的得到了放鬆,讓柳汐若逐漸恢複了力氣。柳汐若驚訝的環視了四周,真是沒有想到穆祈居然會想到把這裏修建了一個這麽大的水池。


    可這時,柳汐若身體恢複力氣的同時也突然的發現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自己的肚子餓了。


    揉著發扁的肚子,柳汐若哦這才記起貌似從那天晚上到現在他們沒有任何一點東西,不由在心裏再次將穆祈咒罵了幾次。


    而當她穿好衣服從浴池裏走出來的時候,卻猛的被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嚇到了。


    因為在此時的小屋的正中央的桌子上,正放著幾盤顏色鮮美的菜,而穆祈此時卻頂著一頭濕淋淋的頭發在另一邊的灶房裏忙碌著。


    柳汐若真是想不到,堂堂的穆天國四皇子居然會下廚做飯,而且居然是為了一個毫無政治利益關係的女人下廚!


    在柳汐若的眼裏,穆祈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雖然身處高位,但臉上卻帶著幾分邪魅的笑容,可是卻從來沒有笑進眸子裏,他的眸子裏就像是有一團冰,所經之處就會把周圍的所有融化。


    可以令柳汐若沒有想到的是,他眸子中的這團冰居然在看著她的時候慢慢的融化了,然後出乎她意料的將她眸子中的那一抹冰也在不知不覺中融化來了。


    她看著穆祈的身影,即使是在這灶房之中坐在這種平凡的飯菜葉掩蓋不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


    柳汐若的眸子裏一陣晶瑩,慢慢的向前,從後麵將穆祈抱住。


    穆祈輕笑著將手中剛剛端起的菜慢慢的放下,然後輕笑一聲,輕輕的握著環在自己麵前的手,輕聲道:‘“若若,被為夫感動了?感動了就快到飯桌旁邊坐著,吃飽了有了力氣好再次好好的感激為夫。”


    穆祈淡定的說著,卻讓柳汐若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她慢慢的在桌子旁邊坐下,拿起一片毛巾,在穆祈坐下的時候輕輕的為他擦拭著頭發。


    而這時,穆祈的眸子卻忽然收緊,眼中的神色在瞬間變得冰冷,他警惕的看著門口,臉上是柳汐若從未見過的冰冷神色。


    “誰?”穆祈輕呼一聲,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柄劍然後迅速站起身將柳汐若擋到自己的身後。


    柳汐若的心再次撼動,她看著這個挺拔寬廣的背,腦海中是那天在去宴會的路上,穆祈也是這樣吧自己護在他的身後,那個時候,她也是如此驚訝的看著他如此挺拔的背。


    也許,那個時候,柳汐若的心就悄悄為他打開了吧。


    穆祈神色微眯,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門口,他的耳邊輕動,可以聽到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不是一個人!穆祈嘴角輕笑,拿著劍的身影剛要上前一步,挺拔的腰際忽然讓柳汐若再次從身後抱住。


    ------題外話------


    ~(>_<)~,假期快結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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