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到――”


    隻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一個身穿宮服、頭戴尖頂紗帽的尖嘴瘦猴般的太監便走了過來。


    隻看見他高昂著頭顱,尖著嗓子叫道:“柳振全接旨。”


    “臣接旨。”柳汐若眾人隨著柳振全跪下。


    柳汐若雖然非常不喜歡這個聲音,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得無奈的跪下繼續遭受這可怕的聲音的折磨。


    隻聽那太監讀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今四月十八日為成妃四十歲大壽,朕特設家宴邀各位大臣攜家眷前來把酒言歡、共享安樂。現頒布聖旨,命柳振全必須攜三女同去,否則按抗旨嚴懲。


    欽此。”


    “臣……接旨。”柳振全有些無力的接旨。成妃大壽,三女必須同去,這恐怕是要為皇子們選親了,可問題是柳汐若才剛剛回府,皇帝怎麽會知道現在柳府中是三女呢?


    難道是……柳振全腦中靈光一閃,不會吧,可是除了他,誰又知道這件事,所以討下這道聖旨的人恐怕最有可能是――


    四皇子。


    但是……柳振全有些懷疑,他要柳汐若去參加宴會的動機是什麽,難道是想……


    “花溪,你現在速去辦一件事。”小院的一個精致的涼亭裏,柳汐若半躺在軟椅上微閉著眼睛懶懶的對花溪說。


    “好。”花溪應了一聲,看了看柳汐若慵懶的神態,暗歎了一口氣,很配合的附上耳朵,柳汐若坐在軟椅上的身子微微上傾,附在花溪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而後再次無力的躺在軟椅上。


    唉!沒有辦法,她的房間因為屋頂壞了正在修理,而她沒有辦法隻好來到這涼亭之中。


    “小姐,”花溪一臉驚訝的看著柳汐若,想起她剛剛趴在自己耳邊說的話問道,“這樣好嗎?”


    “放心吧,就按我說的做。”


    花溪猶豫著,沒有動。


    “這次皇帝設宴是在四月十八,可現在才三月,你不覺得這聖旨下的有點早了些嗎?還有,我來到柳府才不過三日,上京城內雖然人盡皆知,但這消息一定不會這麽快就傳到那皇帝老頭子的耳朵裏,而現在這聖旨都下來了,指明是讓柳振全攜我們三人同去,這說明了什麽?”


    花溪依舊愣愣的,呆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難道是四皇子?”


    “恩。”柳汐若懶懶的點頭示意。


    “但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所以快點快去辦事。還有,回來的時候把四皇子的資料給我。”


    “好。”花溪應聲瞬間離去。


    柳汐若再次懶懶的躺下,閉眼,睡覺。


    有些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柳汐若微微挑眉。(.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聲音走近,柳汐若隻覺得麵上一黑,麵前的大半光影已被不明物擋住了。


    “對不起,借光。”柳汐若突然開口道。


    剛剛走到柳汐若麵前的柳汐染沒有想到柳汐若會突然醒來,聽到她的聲音嚇得她剛剛揚起的手臂猛的一顫,連忙收回。


    但是柳汐染收回手臂好一會兒就沒有看見柳汐若睜開眼睛或者是說一句說,隻聽見她平穩的呼吸,看起來像是又睡著了。


    “喂,柳汐若。”柳汐染試著叫她一聲,但她一直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的反應。


    柳汐染笑了笑,心想剛剛她一定是說夢話,不然說的話她怎麽聽不懂呢?想著,又再次抬起手臂對準軟椅上的臉狠狠地扇去。


    然,她的手在打到柳汐若臉的那一刻,柳汐若的臉卻輕輕一偏,手掠著空氣而過,留下一陣風從柳汐若的臉上一掃而過。


    “不要打擾我休息,雖然你隻是想幫我扇風。謝謝,但是……我不熱。”柳汐若再次開口道,不過,這次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慵懶的眼神慢慢的掃過柳汐染,因為剛剛睡醒而迷蒙的雙眼慢慢的注視著她的眼睛,狹長的眼角微眯,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蠱惑力,竟讓同為女人的柳汐染也不知不覺的失了神。


    幸虧她毀了容貌,不然單憑一雙眼睛就有這樣的風采,一旦容貌全露那豈不是引起天下的動亂。


    柳汐染心想,竟一時忘記了回想柳汐若剛剛說的話,明明是輕易的將即將拍在臉上的耳光避過,但她卻淡淡的不動聲色說是扇風!


    此時明明是春季,和煦的風時而吹過,但柳汐染卻覺得脊背一陣冰冷。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的平靜、淡漠、閉著眼睛睡覺的神色,哪怕是綻放在眼角的笑容都帶著一種恐怖的因素。


    “柳…汐若,你這個……冒牌貨,不用你囂張,我早晚會撕破你的麵具。”


    “哦?”柳汐若挑眉,狹長的眼角突然彎了彎,她笑了,笑的讓柳汐染覺得害怕。


    “我是冒牌貨?撕破我的麵具?我記得你第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怎麽這麽確定我是冒牌貨,除非你確定柳汐若已經死了?可惜,我不是冒牌貨,我是貨真價實被你推下懸崖差點摔死的柳汐若。是不是,染姐姐。”


    柳汐染大驚失色。


    染姐姐,染姐姐,似乎隻有五歲之前的柳汐若這樣叫過她,她現在還清楚的記得,年僅五歲的柳汐若被推下懸崖的那一刻,抬起的手,渴望被拉住的眼神,和那句傷心絕望的――


    染姐姐……


    “你…你…。”柳汐染吃驚的後退,兩條腿早已嚇得顫抖,她居然還活著,真的活著!


    不,她死了,在你將她推下懸崖的那一刻她就死了,而我是來替她報仇的。柳汐若在心裏喊道。


    “所以呢?”柳汐若懶懶的笑著,“這麵具要怎麽撕呢,還是……讓我來撕你臉上的麵具?”


    “不,不要,若兒,不要,”柳汐染突然跪下抓著她的衣角道,“姐姐當時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就放過姐姐吧,你忘了嗎?姐姐當年還給你買糖吃?”


    “記得,若兒清楚的記得二夫人來查無故丟失的首飾時,你毫不留情的指著我說,是她拿的,還用換來的錢買了糖吃。”


    “不是的,若兒,你記錯了。”柳汐染又想了想說,“你忘了姐姐給你漂亮的衣服穿嗎?”


    “記得,當時我前腳穿上衣服,二夫人後腳就來了,到現在我還記的她指著我說我偷她的衣服並將她所有的衣服弄壞,而那時,你,一句話都沒有說。不,你說了,我差點忘記了,你說,你有好幾件衣服也是我弄壞的,是不是啊,我的好姐姐。”


    “若兒,不是這樣的,姐姐當時是被脅迫的,真的,姐姐錯了。”柳汐染哭著說


    “你放心,我不會撕破你的麵具吧,”柳汐若輕輕的撥開了她攥著她衣角的手,緩緩的說,“因為我…嫌髒。”


    還因為我會直接一劍將你的麵具刺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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