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我天生就懂,你信不信?”劉子夏咧嘴笑了起來。


    “我信你妹啊!”蘇諾一腦門黑線地看著劉子夏,說道:“快說,打哪學來的?”


    “看看,毛躁,這就著急了!”


    劉子夏笑了一聲,說道:“昨天在故宮博物院拍攝的時候,你不是領著月月和涵涵逛那幾座展館去了嗎?你以為我在《清明上河圖》的那間屋子裏,白和馬老師聊那麽長時間啊?”


    “你的意思是說……”蘇諾明白過來,問道:“這些都是馬老師教給你的嗎?”


    “也不能算是教吧!”


    劉子夏摸了摸下巴,說道:“就是簡答地了解了一下!而且我這個腦子吧,也比較好使,他說了一遍我就記住了!”


    “……”


    蘇諾一臉無語地看著劉子夏,說道:“我說你小子還能再無恥點嗎?還說一遍就記住了,我怎麽那麽不信呢?”


    “你不信也沒辦法!”劉子夏攤了攤手,說道:“怎麽著,你要是這會拜我為師的話,我還能教教你。”


    “得了吧!”蘇諾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學這玩意幹嘛?我又不是靠著這東西吃飯的,再說了,就你那點斤兩,還沒資格教我呢!”


    “說你胖還喘上了!”劉子夏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好了,繼續轉吧,要不然一會太陽出來了,鬼市可就散了!”


    “好吧!”蘇諾應了一聲,說道:“老三,我想自己去轉轉,這邊太黑了,那邊還亮堂一點。”


    一邊說著,蘇諾指了指大棚西北側,那邊人不算多,但是比較亮堂。


    看來這家夥還是有點膽小,要不然也不會選一個亮堂一點的地方了。


    “行吧,不過你記住剛剛我跟你說的話!”劉子夏點點頭,生怕蘇諾被人給坑了。


    “曉得了!”蘇諾擺擺手,朝著大棚西北側走了過去。


    ……


    剩下了劉子夏一個人,反倒更清淨一點了。


    順著一開始進來的方向,劉子夏慢悠悠地往前閑逛著,同時他也在聽著兩邊練攤的攤主,和那些蹲下來看物件的買家的談話聲:


    “老板,你這價也太高了一點吧?要不這個價怎麽樣?”


    “這兄弟,我這可是正宗的元青花,要不是因為沒門路,早就上拍賣會了!”


    “這樣吧,這位老哥,您可以去其他攤位好好比對一下,他們絕對沒我這塊和田玉的玉質好。”


    “北宋五大名窯知道嗎?這可是定窯,看到下頭的‘官’字沒有,定瓷官窯……”


    練攤的攤主,在極力推銷著自己攤位上的物件,買家則是蹲在攤位前頭,也不上手,就那麽聽著攤主的推銷。


    在這些人裏麵,當然也有很多人是行家,他們已經是京華潘家園鬼市的回頭客了,這裏麵的彎彎繞,他們可是門清!


    隻有那些想要見識一下鬼市,傻不愣登的普通遊客,或者剛剛踏進古玩圈子的人,才會被這些攤主給忽悠住。


    劉子夏漫無目的地在大棚下麵閑逛著,每到一個攤位前麵,他都會停留一小會。


    畢竟,古玩行當講究的就是多看多聽少出手,再加上這些東西,劉子夏也不知道好壞,隻能憑個眼緣了!


    就這樣逛了有將近兩個多小時,時間馬上就要到淩晨6點鍾了。


    劉子夏也算是轉了大半個潘家園鬼市了,但是能被他看上眼的東西,還真是沒有。


    此刻,那層薄薄的霧氣已經開始消散了,眼見著天邊露出了魚肚白,劉子夏有點累了,不想轉了。


    走到潘家園西頭的一個拐角的地方,劉子夏照例開始站在一個攤位前觀察著。


    這個攤位是是賣各種小玩意兒,還有一些銅器的。


    “這位小哥兒,您來啦?我跟您說,我這的東西可都是精品,您瞧瞧這塊玉蟬,料可是上好的和田青玉,刀工是正宗漢八刀,可是漢代的玩意……”


    相比起其他都有人駐足的攤位,可能是因為老板出攤時間比較晚了,占了個拐角的位置,所以這個攤位的生意好像不太景氣。


    劉子夏才剛站到這個攤位前,攤主就開始賣力地推銷了起來。


    畢竟天馬上就要亮了,按照潘家園鬼市不成文的規矩,他馬上就要收攤走人了。


    好容易來擺個攤,總歸要賣出一點東西去吧?


    這要是不開張就走人,那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老板,您是不是跟我這逗悶子呢?”


    盡管劉子夏是混文娛圈的,但並不代表他是個傻子,再加上昨天馬未平和他聊了很多有關鬼市、玉器以及瓷器方麵的知識,他可不算是個小白!


    尼瑪,用了漢八刀的雕刻手法,就是漢代的物件?


    開什麽玩笑?


    “這玉蟬要真像您說的那樣,是漢代的東西,您還用得著跟這練攤啊?不早就把東西一賣,帶著老婆、孩子的,滿世界去旅遊了?”


    劉子夏本來就不打算再轉了,聽到這攤主的話索性就蹲了下來,跟他閑扯了起來。


    再說了,整個潘家園鬼市,至少劉子夏轉了這大半個潘家園,還真是沒幾個賣銅器的。


    而且他這些個銅器也真是有意思,一件件連個銅鏽都沒有,一瞧就都是現代工藝品!


    “沒想到小哥兒還是位行家啊?”


    聽著劉子夏一口的京片子,攤主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小哥兒您也說笑了,就算是真正的漢八刀和田青玉雕琢的玉蟬,估計也就賣個三四百萬的,還不夠在京華買個幾十平米的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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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劉子夏一句話給詐了出來,這攤主倒是也實誠地交了底兒,


    盡管這話沒說明白,但也等於是側麵告訴他,這枚玉蟬是假東西。


    “嗬嗬……”


    劉子夏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隻是看著麵前攤位上的這些東西。


    說實話,這些東西乍一看,至少以劉子夏這毫無古玩眼光地眼睛來看,還都是挺入眼的。


    不論是那枚玉蟬、帶著兩三個沁色的玉雕、雞血石印章……反正比那些擺放地特別板正的嶄新銅器,要入眼地多!


    看了好一會,劉子夏搖了搖頭,說道:“老板,就這點東西嗎?”


    “小哥兒,這些您都不滿意嗎?”


    瞧這劉子夏蹲在攤位前頭,很認真地看了有十四五分鍾,這攤主還以為這次有戲呢。


    結果,劉子夏給他來了這麽一句。


    “嗯,沒什麽眼緣兒。”劉子夏點了點頭,說道。


    “那……您看看那邊有嗎?那邊還有幾件銅器,興許有您喜歡的呢。”攤主摸了摸鼻子,然後指了指攤位的東南角。


    “老板,要是那些銅器的話就算了吧。”


    劉子夏還以為攤主說的是擺在東側的那些嶄新銅器,就隨口說了一句。


    “小哥兒,我說的是那些銅器再往東一點。”


    攤主幹脆站起身來,把劉子夏的眼神指引了過去。


    “再往東側,那邊還有嗎?”


    劉子夏愣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走到了攤主站著的對麵。


    走過來一瞧,劉子夏差點沒眼看了!


    隻見在攤主的前麵,還擺放著幾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物件,或是呈現刀型、或是呈現銅鏡的形狀……還有一個呈現小爐子的形狀。


    反正每一樣物件都能看出來應該是銅器,但是都不太好看,上麵鏽跡斑斑、髒乎乎地也就算了,關鍵幾乎每個物件,好像都缺損了!


    “不是,老板……就這物件,您也拿出來賣,您是有多缺錢啊?”


    就算劉子夏不是個混古玩、收藏圈子的圈外人,也知道古玩是講究品相、曆史以及傳承的。


    首先,這些物件,第一個品相就沾不上邊,就更不要它們的曆史以及傳承了!


    這樣的物件,別說那些古玩圈子裏的人,恐怕連個正常人都不會想要去買吧?


    “小哥兒,這些物件上麵可都是曆史的證明啊!”


    劉子夏話音剛落,攤主就回應道:“我實話告訴您吧,這幾樣東西都是我家裏傳下來的東西,多少年了一直都是這副模樣,我也不敢去輕易清理,要不是家裏我大侄子看病急用錢的話,我也不會想要把這幾樣東西給賣了!”


    這攤主還真是演技派,就這幾句話說得那是情真意切,到後麵的時候,眼圈竟然還紅了!


    三十幾歲的大老爺們了,說哭就哭,這要不是演出來的,誰信呐?


    而且還是當著劉子夏的麵,這不是關公麵前耍大刀嗎?


    劉子夏這個當導演的,一眼就看出來,這家夥是在假哭了!


    “老板,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總歸有辦法的,人還能讓尿給憋死啊?”


    劉子夏隨便勸了兩句,就開始低頭打量起這幾樣看起來完全就是破爛的玩意兒。


    反正他也沒什麽事情可幹,等一會找到蘇諾了,就直接打道回府了,月月還在家裏等著吃飯呢。


    要說這幾樣東西呢,破歸破,但是看起來,好像還真是老物件,畢竟不是老物件的話,也不能有這麽多的汙垢和銅鏽啊?


    至少劉子夏心裏是這麽認為地。


    仔細看了看,這些物件裏麵有銅匕.首、銅鏡、銅爵、銅壺,還有一個就是銅爐了。


    這七八樣東西比起來,也就是那個小小的銅爐,品相還算完好,至少它不殘缺啊?


    而且看它的爐口,一片黑黢黢的,好像是一直當作香爐來用的,看香爐口的直徑也不過15公分左右,至少從現在看,製作的還是比較小巧的。


    不知道為啥,看了這幾件東西之後,劉子夏突然就對這個隻有徑15厘米左右的香爐來了興趣,鬼使神差地說道:“老板,拿個計算器,咱聊聊這個小破爐子啊?”


    就像之前他和蘇諾說的那樣,想買什麽物件,不能直接拿起來問,要不然攤主敢給你開個天價!


    至於拿個計算器……就是要談談價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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