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化妝呀?”


    這個時候,月月的小腦袋瓜從劉子夏的手臂中鑽了出來。


    “月月,不能看!”劉子夏眼疾手快,直接去捂小家夥的墨鏡。


    墨鏡被爸爸捂住,什麽都瞧不見,月月哪裏肯幹啊?


    她胡亂地揮舞著小手,叫嚷道:“我要看,爸爸,我要看嘛!”


    “小孩子,不能看這麽血腥的場麵。”劉子夏仍舊捂著小姑娘的墨鏡,說道:“要不然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不會的,爸爸,我膽子可大了呢!”


    月月強行把劉子夏的手,從自己的眼鏡上掰到了一邊,然後伸著小腦袋瓜看了過去。


    讓劉子夏放心的是,小姑娘看到對麵那淒慘的場麵,並沒有露出什麽害怕的模樣啦。


    相反的,臉上倒是出現了同情的表情。


    “爸爸,那幾個叔叔好慘呀!”月月輕聲說道:“他們是被人給打了嗎?”


    “嗯,那都是他們自己作死,自己找的,月月你以後可不要這樣啊!”


    劉子夏摸了摸月月的小臉蛋,把那幾個人當做反麵教材教育月月了,他繼續說道:


    “對了,月月,這件事不能告訴媽媽哦,要不然媽媽會說你的。”


    “啊?”月月愣了一下,然後很認真地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這是我和爸爸,兩個人的秘密呦!”


    聽到月月的話,劉子夏有些哭笑不得。


    這件事,就算沒有狗仔跟蹤拍攝,也肯定會曝光到網上的。


    畢竟,這麽大麵積的鬥毆,而且還是在這麽高檔的酒店,這麽些年了,應該是金陵的頭一遭吧?


    到時候,肯定會有有很多人猜測自己的身份的。


    要說李夢一會不知道這件事,那根本不可能!


    ……


    退開的眾人,這個時候才看清楚,原來後來鑽進人群的幾個人,竟然全都是穿著製服的警察,甚至還有幾個戴督察頭盔的。


    完了,完了,這算不算是襲警啊?


    再看看剛剛被一時衝動的他們揍的那幾個家夥,他們頓時嚇了一跳。


    這特麽地哪裏還有人樣啊?


    要不是他們嘴裏時不時地冒出兩句罵人的話來,誰能相信他們還活著?


    有一些剛剛動手的食客,現在倒是有些怕了。


    盡管法不責眾,但是萬一秋後算賬,要抓幾個進去蹲幾天呢?


    畢竟,這個人可是副局長,又是三級警督,級別還是挺高的,有他在,沒準真會抓幾個。


    想到這裏,有幾名食客在看到沒人注意到這邊之後,偷摸地想要溜走。


    隻是這個時候的大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四名穿著便衣的男女。


    再仔細一看,這不是和嚴雪警官一起來的那幾位治安大隊的人嗎?


    “你們這是做什麽?我們用完餐了,不讓我們走,這是非法拘禁!”


    “就算你們是警察也不能這麽幹,這不是知法犯法嗎?”


    “就是,我們就是普通的食客,又沒犯法,憑什麽不讓我們走……”


    這幾名食客盡管心中害怕,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反倒嘴硬地為自己辯解起來。


    守在門邊,一名看起來隻有二十七八歲的男性青年警察,笑眯眯地說道:


    “幾位先生、女士,對不起!因為剛剛海弘昌發生了群毆事件,酒店的袁經理已經向我們報了案,所以幾位先生、女士要是想離開的話,就隻能等到我們做完筆錄之後才能離開了!”


    治安大隊的主要職責,就是打擊和查處危害社會,或著搗亂社會秩序的行為和治安案件。


    既然現場就有治安大隊的人在,也就用不著再去打什麽報警電話了。


    再說了,搞出這麽大的動靜,袁經理自己反正是兜不住,還是報警的好。


    嚴雪就快就接了這個警。


    這要是放食客們都走了的話,那到時候胡大龍就得拿她嚴雪開刀了。


    所以,這幫膽小的食客們,是注定別想離開海弘昌了。


    ……


    “小雷,小雷,你怎麽樣?”


    梁永謙看到被自己‘搶救’出來的薑小雷,眼淚都快下來了。


    這特麽地哪裏還有人樣啊?兩邊的臉蛋都腫起來了。


    這個時候陸妍也湊了過去,看著薑小雷,眼淚汪汪地。


    “幹,幹爹,弄,弄死他們,弄死他們!”薑小雷呼呼喘著粗氣,說話聲音也特別地輕。


    “小雷,你別說話了。”梁永謙一臉地心疼,扭頭對陸妍道:“小妍,你還愣著做什麽?趕緊打120,叫救護車來啊?”


    “我,我已經打了。”陸妍點點頭,抓著薑小雷的手,說道:“小雷,你,你有沒有哪裏疼啊,救護車一會就到了,你……”


    “袞!”


    薑小雷用稍微有點充血地眼睛看了陸妍一眼,說道:“這,這件事全都是因為你,要,要不是因為你,不至於這樣!你這個未婚妻,老子不要了!”


    薑小雷斷斷續續地說完這句話,然後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小雷,小雷……”陸妍的眼睛就像是泉眼一樣,眼淚流個不停。


    “行了,哭有什麽用?”


    梁永謙摸了摸薑小雷的脈搏,感受了一下他心髒的跳動,發現自己這幹兒子隻是暈過去了,就把他平放到了地上。


    王凱利也和薑小雷的表現差不多,說話的力氣沒有多少,躺在地上挺屍。


    倒是秦海和林勇還有點力氣,他們兩人在警務督察隊的人攙扶下,掙紮著站了起來,找了兩把椅子坐了下來。


    整個場麵,一度悲慘到了極點。


    “小妍,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守在薑小雷的身邊,梁永謙開始向陸妍詢問事情的經過。


    陸妍抽噎著說道:“我和小雷今天約了秦海還有林勇……”


    她把事情的經過和梁永謙講了一遍,倒是沒有誇大其詞,也沒有去刻意地偏向誰,反正就是實事求是的那種。


    當然了,在此期間,林勇和秦海也在一旁補充。


    隻是這兩個人的話就很有歧義了,他們對事情的補充,往往帶著自己的想法,偏向性也很強。


    梁永謙皺著眉頭,聽著三個人七嘴八舌地講述,也慢慢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他更加傾向的還是陸妍的版本,自己的幹兒子是個什麽德性,他比誰都要清楚。


    隻是讓梁永謙感到驚訝的是,王剛家的那個崽子,竟然能想出以勢壓人的法子,而且那張嘴還挺厲害的,成功煽動起了這麽多食客們的情緒。


    要不是最後嚴雪用了播放監控錄像的法子,恐怕還真被他們得逞了。


    等聽完三人的講述,梁永謙的臉色已經黑成碳了。


    “梁叔,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林勇擦了擦鼻子下的血,特別悲慘地乞求起來。


    “梁叔叔,您要是不幫我們的話,我們這頓毒打可就真的白挨了。”


    秦海扶了摸斷了一條腿,連鏡片都整個碎了的眼鏡,說道:“這幫人全都動手了,一個都不能放走。”


    一邊說著,他還看了周圍的那些食客們一眼。


    “好了,好了,你們先不要說話,休息一下。”梁永謙對兩人擺擺手,然後一臉陰沉的地朝著嚴雪他們走了過去。


    “嚴副隊長,出了這麽大的事,你準備怎麽辦?”梁永謙沉聲問道。


    “按程序辦!”嚴雪也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一會我就會給局裏打電話,請示一下胡局!如果胡局同意的話,我打算就地辦公。”


    “就地辦公?”梁永謙看了站在嚴雪身邊的劉子夏還有胡軒一眼,說道:“他們也留下來?”


    “梁局,這是兩起案件!”


    嚴雪搖搖頭,說道:“我會留下一部分人,處理這邊的打架事件,至於他們幾位,我打算直接帶回局裏,錄筆錄。”


    “隻是帶他們回局裏?”梁永謙說道:“這恐怕不符合製度。那他們呢?總不能留在這邊吧?”


    一邊說著,他指了指不遠處的薑小雷等人。


    “梁局,我覺得這件事您應該回避。”嚴雪說道:“您是薑小雷的幹爹,他作為犯罪嫌疑人,應該……”


    “犯罪嫌疑人?嚴副隊長,你沒病吧?”


    嚴雪話都還沒說完呢,梁永謙就打斷了他,他像是一頭發怒的公牛,叫嚷道:“小雷他們怎麽就成犯罪嫌疑人了?他們可是受害者!”


    “梁局,您知不知道有一種罪叫做‘教唆罪’?”


    這次接過話茬兒的是胡軒,他現在怎麽看姓梁的怎麽不順眼。


    “你是跟在胡局身邊的那個實習生?”梁永謙看了胡軒一眼,說道:“用不著你教我,我破案的時候,你還在撒尿和泥玩呢!”


    “教唆罪,是指以勸說、利誘、授意、慫恿、收買、威脅等方法,將自己的犯罪意圖灌輸給本來沒有犯罪意圖的人,致使其按教唆人的犯罪意圖實施犯罪,教唆人,即構成教唆犯罪。”


    嚴雪自顧自地背誦了一遍‘教唆罪’的定義,說道:“目前,王凱利已經構成了教唆罪,另外幾個人是同案犯!而且,我這裏還接到了另外一個案子。”


    “什麽案子?”梁永謙語氣不善地說道。


    “那個……不好意思。”劉子夏伸了伸手,說道:“我告江小雷和王凱利,誹謗還有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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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薑小雷和王凱利,那是各種侮辱他們倆人,到後來煽動食客們情緒的時候,更是把劉子夏他們徹底打到了公眾的對立麵,他們幾個才是受害者。


    現在,劉子夏把這倆貨給告了,也算是報仇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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