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爸爸平時都是怎麽教你的?”劉子夏的嚴厲臉變黑了:“你要是說謊的話,就會變得像匹諾曹一樣。”


    劉子夏曾經給月月講過《木偶奇遇記》,裏麵那個隻要說謊鼻子就會變長的木偶人匹諾曹,曾經陪伴了月月10個夜晚。


    聽到劉子夏的話,李夢一以及劉樹人夫妻倆,聽不明白,搞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被王文京抱在懷裏的月月,那張小臉卻是刷地一下就變了:委屈、驚慌、害怕……各種小表情混合在一起,整張小臉都揪在了一起。


    總之,她所表現出來的意思就是:我說謊了!


    “什麽匹諾曹?”看著月月的小表情,劉樹人有些慌了。


    自打小家夥來劉家的這幾個月,可從來沒有表現得這麽驚慌失措過。


    這個匹諾曹到底是什麽?


    “混小子,你說什麽呢?”把劉子夏給扒拉到一邊,劉樹人繼續說道:“看看你幹得好事!月月才多大,你看看你把她給嚇的?”


    王文靜明顯也被月月的小模樣給嚇到了,教訓起了劉子夏道:“我孫女要是被你嚇出個好歹來,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小子!”


    李夢一這次倒是出奇地安靜,沒有像母獅子護小獅子一樣,去懟他,而是放任劉子夏教訓月月。


    劉子夏有些無語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隔代親嗎?


    合著有了孫女,他這個兒子就是白給的了?


    不行,今兒要把這個‘寵’給爭回來。


    “爸、媽,就算你們倆打死我,今兒我也得把話給說完!”


    下定決心的劉子夏,故意不去看父母的臉色,而是繼續對著月月說道:“月月,爸爸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在學校裏欺負同學了?”


    “我,我……”月月還想否認,不過最後還是擔心變得和匹諾曹一樣,聲如蚊訥地說道:


    “有一次,我們班的***把媛媛弄哭了,我為了幫媛媛出氣,就推了他一下,誰知道,誰知道他那麽不禁推,一下就倒在了地上,然後,然後他就哭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還有呢?”劉子夏臉色黑了一分。


    說了一件事,月月似乎坦然了,語調稍微變高了一些,繼續說道:“還有一次,我們在吃飯的時候,小胖搶走了蕾蕾的雞翅,我幫她要了回來,然後小胖就哭了……”


    小家夥一共說了三件事,每次都是她給別人弄哭了。


    盡管每一次事件的主過錯方都不是月月,而且月月都是為了自己的小夥伴出頭,但是每一次被她‘教育’過的同學,都哭了。


    說到底,月月就是一個衝動的傻白甜!


    “夢一,這事你知道嗎?”劉子夏沒有先去教育月月,而是扭頭看向了李夢一。


    現在的小孩子都是家裏的寶貝,先不說磕了碰了的,就是多走上幾步,家裏的長輩們就會心疼。


    孩子在幼兒園裏被人給弄哭了,回家之後肯定會告訴家裏長輩。


    家裏長輩知道了,能不去找尋幼兒園的不是?


    到時候追根溯源,幼兒園的老師能不找上他們家來?


    再說了,幼兒園裏的老師也不是傻子,孩子們在幼兒園裏鬧了矛盾,她們肯定會發現的。


    肯定也少不了叫家長,可是,怎麽沒人告訴他這件事呢?


    “我也不知道。”李夢一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幾件事。


    因為過年之後,李夢一的工作也開始變得忙碌起來,都沒有多長時間去陪月月,就更不要說去幼兒園接月月回家了。


    所以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王文靜負責接送,反正她上下班的也順路。


    “你問夢一做什麽?”王文京眼睛一瞪,說道:“我知道這幾件事,怎麽著,你是不是要連我都要一起教育教育?”


    “媽,您說什麽呢?”劉子夏哭笑不得地說道:“我怎麽敢教育您呢?不過這件事還是要解決的,最起碼,要讓月月向那幾個被她弄哭的孩子道個歉吧?”


    “道什麽歉?”劉樹人直接大手一揮,說道:“月月又沒什麽錯,憑什麽給那幾個倒黴小子道歉?要我說,那幾個小子全是活該!”


    這……這也忒護犢子了吧?


    老子教訓閨女、兒子的,不很正常嗎?


    再說了,劉子夏又不是真舍得去打小家夥,隻是單純地想要教育、教育她,說她幾句而已。


    這老兩口,也不至於護犢子護成這樣吧?


    “爸、媽,咱們要講道理。”劉子夏有些無奈地說道:“就算這幾件事是那幾個孩子的錯,可是月月把他們給弄哭了,總是事實吧?”


    “那是他們自己愛哭!”劉樹人撇撇嘴,說道:“你小子小的時候,可沒怎麽哭過!男子漢大丈夫,哭個屁哭啊哭!”


    是這麽說?


    什麽就男子漢大丈夫了,上幼兒園的小屁孩,也就四五歲的樣子,怎麽就和男子漢大丈夫沾上邊了?


    劉子夏翻起了白眼,感覺父親有點玩賴的意思。


    “就是。”王文靜一邊哄著月月,一邊說道:“再說這件事我已經處理好了,人家孩子的父母都沒說什麽,你跟著瞎摻合什麽啊?”


    這是人家不怪罪,就不教訓孩子的事嗎?


    這是原則性問題,這是做人的道理!


    劉子夏有些氣急,這老兩口不能這麽護著月月了。


    “爸、媽,你們現在這麽護著她,會讓她產生一種依賴和僥幸心理,隻要以後出了事情她就會找你們,讓你們護著她。”


    劉子夏沉著臉,說道:“這丫頭要是以後犯了罪怎麽辦?你們也能護著她,不讓法院判了她的刑嗎?”


    劉子夏這話說得有些重了,盡管他相信自己的孩子永遠不會觸犯法律,但是講道理嗎,當然是會有各種設想了。


    不說嚴重點的話,老有這兩位護著,以後他是別甭想管月月了。


    見劉父劉母的臉色都變了,劉子夏繼續說道:“您這樣,不是對她好,反倒是害了她!”


    想想那些***、富二代們,有多少人的孩子是從小貫到大的?又有幾個成器的?


    劉子夏的家庭,以及月月的經曆,注定了她以後是做不了普通人的!


    語氣以後看著月月在社會上碰個頭破血流,倒不如現在就狠下心來,教育和鞭策月月。


    孩子嗎,隻有從小管好了,長大以後才不用管了!


    “小夏,你這話重了啊!”劉樹人的臉色也開始變得明滅不定。


    倒是王文靜臉色變了幾變,說道:“樹人,我覺得小夏說地有些道理,咱們以後不能這樣護著月月了。”


    “奶奶。”這個時候,月月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我,我要下來。”


    隻見小家夥抬起了頭,眼睛紅紅地,像核桃一樣腫了起來,嫩白的臉頰上還帶著淚痕。


    看著月月的委屈小表情,坐在沙發上的李夢一,心裏也有些痛。


    不過她知道劉子夏教育月月是為了小家夥好,所以她就算心疼,也還是堅持坐在沙發上看著。


    王文靜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把月月擱在了地上。


    “爸爸,我,我錯了。”月月扭頭看著劉子夏,態度很誠懇,甚至還有點害怕。


    在月月小小的心裏,爸爸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就算前兩次她胡鬧,爸爸教育他,也從沒表現出這樣的表情和態度來,所以月月很害怕。


    “錯在哪了?”劉子夏選擇做一次嚴父。


    “我,我不應該把小胖他們弄哭了。”月月低著頭,說道。


    “嗯。”劉子夏點點頭,“還有呢?”


    “還,還有……”月月表示有些懵,怎麽還有?


    見月月的小臉上出現了迷茫的神色,劉子夏歎了口氣,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瓜,說道:


    “月月,你這種見義勇為的行為,爸爸是鼓勵的,但是你不能把這種見義勇為的行為,當做理所當然!至少你要先和他們講道理,如果他們反抗的話,你才有了動手的理由。而且,就算告到老師那裏去咱們也不怕,咱們占理,咱們怕什麽?”


    哈?


    感情鬧了半天,你劉子夏不是教育孩子打人不對,而是在教育她怎麽才能合理地揍了人,還不被人挑出不是來!


    要這麽說的話,劉子夏這是護犢子的高級做法!


    聽到劉子夏的話,不說劉父劉母,就連李夢一都翻起了白眼。


    果然還是這小子套路深啊!


    月月抬頭看著劉子夏,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說道:“爸爸,你是說,我要和他們先講道理,等他們先對我動手的時候,我才能還手嗎?”


    “對!”劉子夏點頭說道:“這叫先禮後兵!你記住,以後做什麽事情,咱們都不能缺了理,有理走遍天下,就是這個道理。”


    “噢!”月月點點頭,似乎有點明白了。


    其實劉子夏說的道理很簡單:打架可以,但是要有理由地打!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劉子夏還想多說兩句,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屏幕,劉子夏直接滑動接聽:“喂,星哥。”


    “子夏,好消息,好消息啊!”電話剛一接通,朗文星那充滿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什麽好事?”劉子夏有些好奇道。


    “你都沒看微博嗎?”朗文星說道:“傳電總處和文化宣傳部全都發了一條官微,高度讚揚了《攻守道》,相信等到明天,新華曰報、人民曰報上都會有這條新聞。你這次,可是出名出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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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微博?”劉子夏還真不知道這是。


    他回身和李夢一擺了一下手,示意她打開微博。


    掃了一眼電腦屏幕,果然,就這麽幾分鍾的功夫,微博熱搜榜第一就已經易主了:


    “文化宣傳部、傳電總處點讚《攻守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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