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汪兆海和小鬼子的談判代表團,依舊進行談判,那麽就開始動手。


    吩咐完了白豐台,範克勤自己立刻上樓找到了童大小姐,笑道:“明天的我要回香港一趟,親愛的,我一會去買船票。”


    童大小姐很是差異,心裏麵甚至有點委屈和生氣。因為明天可就是自己的生日了,現在範克勤這麽一說,她雖然想到了明天範克勤可能會給自己個驚喜。但是話語中提到了他一會就去買船票這種細節,在心理上就讓她有點下意識的相信了。


    再者說童父也在給範克勤打掩護,所以這段時間童大小姐真的以為範克勤不知道呢。


    這是範克勤之前就定下的,正常看,是為了讓童大小姐明天的生日,能夠得到一個驚喜。先把自己離開的事情說了,結果童大小姐覺得自己愛人不重視自己,明天竟然還要跟自己分開,那心情肯定低落。


    然後呢,範克勤明天突然出現,然後推著定製好的大蛋糕,那童大小姐必然是大起大落,高興至極。準備的驚喜也就成功了。


    當然,這是表麵上的。甚至是童父都是知道的,就是為了一切都是合理的。但是呢,實際上, 範克勤是為了行動而準備的。如果真的出現了意外的情況, 身不由己,隻能撤離, 那麽範克勤也會毫不猶豫的撤離。


    而準備去香港的船票,正好在童父這種知情人的眼裏,一樣會變得正常合理。隻是在範克勤真正離開後,那才會變得不正常。但那個時候範克勤已經離開了, 不正常也就沒事了。


    這屬於一箭雙雕的計策, 不過童大小姐看著他的眼睛,有點生氣,道:“你怎麽……這麽突然呢。”


    範克勤道:“不突然啊,之前我就收到了電報, 當時說香港那麵有點事。但還沒確定我就沒告訴你啊。現在確實有事了嘛。”


    有一句話說的好, 不知者不罪。在童大小姐眼裏,自己的生日恐怕範克勤是真的不知道。其實她心裏也想著“嚇”一下範克勤,到了生日那天, 突然一說,哎你看看,嚇一跳吧,我得生日你都不知道,不行,你得好好的陪我,給我補償。


    說白了,就是女人的一種撒嬌, 讓另一半更重視自己的行為。這時候男的隻要多說幾句好話, 甚至都不用說好話,直接“麽麽噠, 刺啦!沙沙沙, 啪啪啪!”也一點問題沒有。直接弄得服服帖帖的就好了。


    但童大小姐也沒想到會這麽突然啊,早知道自己就先說了。不過既然沒有先說, 女人嘛, 這個時候反而不會再說了。就是賭一口氣。


    童大小姐有點噘嘴, 道:“那你不趕緊去, 跟我說什麽啊。”這話的潛層意思是:“你趕緊過來哄我,趕緊關心我, 嗬護我。”


    不過範克勤有計劃,從給生日驚喜的角度而言那肯定不能過來哄童大小姐, 於是順勢一點頭,道:“好的,那我去了。”


    說罷,直接轉身出去把門帶上了。剩下童大小姐自己在辦公室裏,登時又是生氣,有是傷心,感覺範克勤怎麽這麽不關心自己了呢。委屈之意,登時湧上心頭。


    這東西就跟那個注明的小寓言故事一樣,一個人一百天, 每天都對你不好,打你罵你, 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對你對露出了笑臉,幫你做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事,那你都會忽然覺得:“哇, 原來,他也是好人。他已經浪子回頭了,又或者是他可能有什麽苦衷。”總之這個人在你心裏的位置, 嗖嗖開始攀升。


    但反過來,一個人一百天連續對你極好,嗬護你,照顧你。但突然有一天,他有一件事沒有順著你的意思來,你登時就會在心裏形成巨大的略差,會覺得:“這個人怎麽這樣啊,怎麽突然之間就變了,之前都是偽裝嗎!!”然後對方在你心裏的位置,嗷嗷的往下跌落。


    現在童大小姐就是如此,範克勤以前對她實在太好, 整天像是泡在蜜罐裏一樣。現在突然之間把她從蜜罐裏, 那個她最歡喜的環境中突然撈出來了,那童大小姐的心理落差得有多大啊。自己越想越是委屈,把門插上後, 跑到了裏屋,吧嗒吧嗒的甚至開始有點掉眼淚了。


    不過範克勤確實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見白豐台已經等在這裏了。後者見他回來,立刻說道:“準備完畢。就是不知道小鬼子的談判代表團,今天會不會和汪兆海談判。”


    “嗯。”範克勤道:“沒事,你先去約定地點等我。我打個電話,然後就去找你。”


    “好的。”白豐台答應了一聲,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範克勤抄起電話,撥打了過去。沒一會電話接通後,範克勤笑著說道:“童叔,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不過我這麽一說,是不是有點太狠了……”說著,就把剛剛的事情跟童父說了一遍。


    童父一聽,登時大笑,道:“沒關係,菲菲現在氣不順,但是到了明天,那驚喜就越大。你不是早就弄好了嗎。咱們按照計劃進行遍好了嗎。”


    “那成。”範克勤笑道:“就是這事,我還得先躲開菲菲,要不然再被她看出來。”


    童父笑嗬嗬的說道:“行,你去吧。”


    掛斷了電話,範克勤傳好了外套,直接下了樓,走出了公司。轉悠一圈之後,打了個黃包車,在距離上海大酒店五條街外就下了車。然後又轉悠一圈,用步行,走到了距離上海大酒店兩條街外的一個居民樓群院裏。


    範克勤沿著路往前走,到了一輛車子跟前,車門發出輕輕的哢噠一聲,被人從裏麵打了開來。範克勤順勢便坐了上去,之前白豐台就在前麵駕駛的位置。


    範克勤看了眼側麵座位上,有一套新的西裝,和一把掌心雷小手槍。範克勤問道:“什麽情況了?”


    白豐台道:“還沒出來,不過咱們還是要做好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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