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尊氏和伍威兩人正坐在方廳的桌邊。手中端著飯碗,吃喝著買回來的酒菜,順道商量一下明天的事情。突然就聽哢擦一聲響,一隊人馬破門而入,已經衝了進來。


    由於太過於突然,而且手上還有飯碗什麽的,根本來不急作出反應。尤其是觀月尊氏,第一時間就想掀桌子,阻上對方一阻。可是他的手剛剛搭到了桌子的邊緣,其中一個大漢,早已飛撲而起,根本不管桌麵上的任何東西,躍過桌子,合身將他壓在了地上。


    一旁的伍威,第一反應是直接拔槍,可不等他回手瞄準呢,另一個漢子幾乎是采取的同樣方式,飛躍桌子直接將他撲到在地。


    跟著,張誌凱帶領的後續人馬同時蜂擁而上,一個摞一個的將觀月尊氏和伍威疊羅漢一般壓倒在地。


    “他有槍!”最底下的漢子大聲叫道。


    張誌凱一個大步衝了上來,抬腳對著伍威的手腕狠狠的猛跺兩下。跟著橫踢一腳,將手槍踢在一旁,喝道:“全都拷起來。”


    很快,兩個在最上方的特工抽出手銬,將兩名日諜份子扭過雙臂,銬在了後背。張誌凱一揮手,道:“帶回去。”


    趙洪亮挨個屋看了一遍,道:“老張,你負責帶著兄弟們在屋裏搜查一遍。我去給科長複命。”


    張誌凱挺身道:“是!”


    趙洪亮帶著幾名特工下了樓,吩咐他們先把兩名日諜份子帶回處裏看押。正要過道去那家飯店給範克勤複命。卻見範克勤已經走了過來。


    趙洪亮挺身道:“科長,一切順利。屋裏就這兩個人。”


    範克勤道:“行,你親自押送這兩個日諜回處裏。立刻突擊審訊,撬開他們的嘴。”……


    與此同時,嘉陵江路二百四十五號的一家咖啡廳當中,華章正在和一個上尉軍官坐在一張桌子的後麵,要了兩盤小點心和咖啡,正在慢慢的喝著。


    華章放下了杯子,說道:“候長官,您剛剛說的,能確定嗎?”


    候上尉道:“當然能,當時日本人還沒占領上海,但日諜活動也是非常頻繁的,也是因為這一點,老板才親自主持成立了特務訓練班……”他說到這裏突然一頓,道:“華隊長,我說的這些,希望你幫我保守秘密。”


    華章點了點頭,道:“放心,就像我們剛見麵時說的那樣,我現在做的調查,都是經過我們情報處授權的,你可以親自去找我們科長核實。當然,我也希望您能同樣保守秘密。”


    候上尉聽罷,放心了一些,因為華章說的話,是有實質『性』內容的,如:“你可以親自找我們科長核實。”


    這個內容說出來,是主動式的,那麽自己究竟會不會去核實,暫且不論。但是對方如此主動說出來,基本就能夠確定對方心裏沒鬼。況且這可是重慶,華章敢大模大樣進入總部約自己在這裏見麵,就更能證明她確實是經過情報處授權的。


    想到了這裏,候上尉笑道:“華隊長放心,咱們都是幹這一行的,規矩都明白。”


    “好。”華章道:“那請候長官再說一說,小顧在訓練班時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候上尉喝了口咖啡,整理了下思路,說道:“她的成績一直是前幾的,除了格鬥略弱以外,都很優秀,主要是女『性』天生力量要小一些導致的,技巧的話,還是很強的。當然,我指的是那一整期訓練班,包括所有的男學員。”


    華章聽罷,卻皺眉道:“候長官是說,小顧從一開始就很優秀?”


    候上尉點了點頭,道:“不錯,剛一進入訓練班沒多久,她的天賦和素質就已經超越了大多數的學員。”


    華章狐疑道:“小顧會不會是帶藝投師?哦!我的意思是她原先就經過專業的訓練。”


    候上尉直接搖頭否認,道:“那不可能,究竟她原先練沒練過,接觸過一段時間還是能夠看的出來的。我舉一個例子吧。比如我們的老兵,經常用槍的話,虎口位置,還有食指上會出現老繭。就算故意隔一段時間,等老繭退掉了後,再次練習時,老繭反而會比第一次練的時候增長的更加迅速。根據我們醫務處從國外留學回來的醫生講,這是因為我們人類的肌肉或者是皮膚組織,也是有一定記憶能力的。這種反應,無論如何都是偽裝不出來的。所以根據我的記憶判斷,當時小顧進入特務訓練班,也是一個新人,在以前肯定沒有受過相關的訓練。”


    華章聽罷點了點頭,道:“嗯,那麽,她在訓練班上表現的如此優秀,肯定很受歡迎吧,有沒有什麽談得來的朋友?”


    候上尉擺了下手,道:“這個基本不可能,當時訓練班雖然也有幾名女『性』,但我們考慮的是,一畢業立刻讓他們投入工作,所以不光是男女分開,女『性』更是單獨接受的訓練,相互之間的課程全部錯開。麵都見不到幾回。所以,除了教官和管理教官以外,女學員基本接觸不到旁人。”


    華章聽罷,道:“候長官,那當時的教官和管理教官,都有誰?”


    候上尉道:“這幾個人的名字我是不能告訴給任何人的,希望華隊長不要見怪才是。而且其中大半已經壯烈殉國了。”


    華章聽罷也有點無奈,她也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就是這些人可能依舊活動在秘密戰線。除非得到相關的授權,否則光有情報處的調查令,還是不夠的。於是隻能作罷,想了想,又道:“那訓練班中,學員有機會接觸外界嗎?”


    候上尉點頭道:“有機會。因為訓練科目的關係,有些光是上課與訓練還不夠,是需要實踐的,那時候他們就會出去與外界接觸。”


    華章聽罷,道:“小顧也出去過?你知道她和什麽人接觸過嗎?”


    候上尉道:“這就不清楚了,我們雖然會在最後審核他們的訓練成果,但是到了外界,實踐的過程,尤其是其中的細節,我們不可能全部掌握。”


    華章感覺這似乎又進入了一個死胡同,因為這些細節除了顧惜君自己,恐怕別人是不可能全都清楚的了。於是又道:“那小顧畢業後,曾經在上海活動過一段時間,那段日子的情況,候長官清楚嗎?”


    候上尉搖了搖頭道:“這不清楚,他們的去向,工作,任何信息都是保密的。”


    華章聽罷,隻好起身,道:“好吧,謝謝候長官的配合,如果有需要的話,可能還會麻煩您。”


    候上尉笑道:“能讓華隊長聯係在下,是我的榮幸。”說著,伸手跟華章握了握。


    等到候上尉走了之後,廉明禮和文德走了過來。廉明禮道:“章姐,候長官很多東西都沒說清楚啊,我估計以後我們還會碰到同樣的狀況,這個調查的難度太大了。”


    文德也在一旁點了點頭,道:“是啊,要不然回去跟科長說說,能不能申請一下總部的授權令呢?”


    華章擺了下手,道:“這不可能的,科長明確和我說,盡全力控製消息的外泄,範圍越小越好。”說到這裏,她頓了頓,又道:“這樣吧,你們打聽一下當地有沒有曾經在北平女校上學或者任教的關係。這些人都比較有文化,範圍不大,應該能夠很好找。”


    廉明禮與文德點頭道:“明白。”……


    範克勤回到了情報處之後,看了看表,道:“老趙,這兩個人你安排突擊審問,爭取最快速度撬開他們的嘴,我出去辦點事,晚上還會來。”


    趙洪亮點頭道:“是,一會我親自審訊那個白襯衫,另一個讓老張他們負責。這樣取得口供後,也能相互印證一下。”跟著抽了口煙,道:“科長,要是他們吐了口呢?用不用咱們連夜行動?還是等您回來再說?”


    範克勤想了想,道:“還是等我回來再說。這兩個日諜份子咱們剛剛抓捕歸案,消息還不至於擴散出去。我回來後視情況而定吧。”


    趙洪亮道:“明白,那卑職去了。”說完,他見範克勤點頭,轉身便出了科長辦公室,往地下一層而去。


    範克勤其實沒有什麽大事要辦,隻是今天陸曉雅和她老爸搬新家,不去可不太好。而且審訊這些活基本也不用自己親自上陣了,除非遇到十分難纏的角『色』。再者就像剛剛他跟趙洪亮說的那樣,剛剛抓回來,消息不可能擴散的那麽快。按照他的推斷這兩個人還是日諜的頭目,隻要撬開了他們的嘴,那他們手下的日本特工,肯定也是跑不了的。


    再次看了眼時間,打著早去早回來的心思,範克勤直接出了門,路過市場又買了些瓜果梨桃之類,便直接到了陸曉雅的新家。


    進屋跟陸隨雲客氣幾句之後,問了問新家的電話號碼,而後給情報處打了過去,讓外勤值班員告訴趙洪亮,有情況可以隨時把電話打過來,範克勤這才真正的放心。


    陸隨雲見此問道:“怎麽?工作上還是很忙?”


    注:“第二更來嘍,兄弟們上票,上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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