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中孫國鑫的聲音響了起來,道:“克勤呐,在家呐,吃飯了嗎?”


    範克勤聞聽此言就是一怔,道:“哦,卑職剛剛回來,還沒吃呢。處座,您還沒休息?”


    孫國鑫在電話另一頭道:“沒有呢。既然你還沒吃就來我家一趟吧,你嫂子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你可以來嚐嚐。”


    範克勤也不知道對方什麽意思,於是道:“那處座,我現在去不打擾吧?”


    孫國鑫道:“不打擾,那你過來吧。”


    待他問清楚了地址之後,範克勤道:“那卑職馬上就到。”


    掛斷了電話,範克勤在心中飛速的考慮著:孫國鑫找自己去他家究竟是為了什麽呢?難道隻是單純的吃飯?不會。如果是這麽單純的話,其實完全沒有必要讓自己去他的家裏。一時間弄不清楚,索『性』暫時不在想了。


    跟著,範克勤飛快的換上一套新的灰尼格中山裝,將皮鞋擦了擦,而後出門開上車子來到了孫國鑫的家中。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對方家。位於嘉陵大道偏西的位置,景『色』極佳。獨門大院。院子裏麵是一幢淺黃『色』的別墅。


    j ru房子裏麵,首先是一個大廳,足有三十多、近四十平米的樣子,水晶吊頂,全套的歐式組合沙發。中間還放著一台紅木大桌,十分氣派。隻是現在上麵已經擺了五、六個菜了。醒酒器中還有一些紅酒,正在幽幽的撒發著香氣。


    孫國鑫此時也穿了一身中山裝,很少見的笑著迎了出來,範克勤估計這可能是在對方家裏的原因。


    隻見孫國鑫笑著,道:“克勤來啦,坐,你嫂子正在燒菜,馬上就好。”


    範克勤也不知道對方什麽目的,因此笑著答應了一聲,和對方坐在了沙發上,而後拿出一支雪茄,遞給了孫國鑫並且點燃。


    孫國鑫抽了一口,道:“這是你第一次來吧。以後要是不忙,可以多過來坐坐。”


    範克勤也點燃了一支雪茄,陪著對方一起冒煙,道:“處座厚愛,從今往後,必然會叨擾處座。”跟著他看了眼裏麵的門,道:“要不別讓嫂子忙了,我看這些菜夠了。”


    “哎!”孫國鑫擺了下手,道:“這點菜那夠啊,一會你哥也過來,還有郭小姐。啊?你嫂子的川菜那是非常正宗地呀,一會你多嚐嚐。”


    範克勤彈了下煙灰,笑道:“那今天可有口福了,不滿您說,卑職每天回家,能對付就對付一口,怎麽快怎麽來。”


    孫國鑫聞言,好似更加高興,道:“看看,一個大男人,沒有女人家照顧著是不大好。你看看我。從穿的,吃的,在到用的,你嫂子每天都給我安排的明明白白。讓我根本不用對這些瑣事『操』心。而咱們男人呢?就應該在外麵去闖,給家裏的女人遮風避雨。”


    範克勤點頭道:“處座說的是啊,女主內男主外嘛。大男人就該在外麵好好的搞事業,這樣一個家才會興旺起來。”跟著看了看周圍幹淨整潔的環境,道:“我看嫂子是真賢惠啊,這家裏收拾的多利索。”


    兩個人正說到這裏,電鈴再次響了起來,卻是錢金勳和郭夢來了。


    範克勤一看錢金勳手裏拿著一瓶洋酒,郭夢手裏提著一兜新鮮水果。立刻反應了過來:自己是空手來的。看起來,自己這方麵還是得多學學錢金勳才對。


    孫國鑫不滿道:“來就來嘛,還帶什麽東西。”跟著又轉向了郭夢,道:“郭小姐也是,都是自己人,這麽客氣幹什麽。”


    郭夢乖巧的一笑,道:“第一次登處座家門,還是要的。”


    錢金勳笑道:“這不是碰巧經過一家商店嘛。嫂子還忙活呢?”


    孫國鑫接過東西,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道:“是啊,快好了,來,咱們先上桌。”


    錢金勳笑著,道:“別的處座,我這還有一份禮物給嫂子呢,我找她去。”說著也不等孫國鑫說話,十分自來熟的直接j ru了裏麵。


    “來來,別站著,都坐。”孫國鑫讓眾人都坐下後,對著郭夢,道:“郭小姐考慮的怎麽樣?你這樣的人才,可是我們正需要的啊。”


    郭夢笑著,道:“多謝您看中,不過我可不是什麽人才,會畫畫的在我們美術學院可是一大把。勳哥這些日子也跟我說了,我尋思這還有一個月才畢業呢,也不算著急。”


    孫國鑫點了點頭,道:“郭小姐還是客氣了,會畫畫的人是不少,可是能夠光聽一個人的敘述,就能把樣貌複原出來,而且相似度至少高達九成以上的人,那就不多見了。”


    範克勤在旁邊也道:“是啊,素描是簡單,但那是入門簡單。要是有郭小姐的這份本領,那至少得學好幾年才行啊。而且還得有一定天分。”


    郭夢看他們倆都誇自己,畢竟還是未出校門的學生,因此有點臉紅,道:“別,別這麽說,我這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孫國鑫也知道在往深裏說,可能反而不美。所以便轉移話題,說些別的。沒一會,當了傳菜員的錢金勳就把菜就上齊了,最後一盤魚,被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女子親自端了出來。擺在了正當中。


    範克勤見了,知道這是孫國鑫的夫人,所以趕緊起身道:“嫂子您好,我是範克勤。”


    “知道,知道。”這女人笑著用『毛』巾擦了擦手,道:“老孫念叨過你,說他除了金勳以外,又得了個了不得的人才,我聽說你還是留洋的高材生?”


    範克勤笑道:“處座厚愛,克勤是在德國讀的大學。”


    “你看看。”這女人一臉欣賞道:“真是一表人才,你們家兩兄弟啊,都是有大才的,我們家老孫還得你們多多幫忙啊。”


    “哎呦。”範克勤擺手,道:“這可不敢當,承蒙處座栽培,爭取能多多為處座分憂。”


    這女人笑道:“謙虛了啊。今年多大了?”


    範克勤回道:“過了今年八月,就二十六歲了。”


    這女的聽了,顯得很高興,轉頭看著孫國鑫,道:“哎,老孫你看,正合適。”


    範克勤反應飛快,一聽這話就已經隱隱明白了什麽,不過他依舊是一幅微笑的樣子。


    孫國鑫朝著他夫人揚了揚頭,道:“行了。”跟著又對著大夥道:“來,菜都齊了,都坐下,咱們邊吃邊聊。”


    等各分賓主落座,孫國鑫在主位上,端起一杯酒來,道:“各位,今天叫大夥來,沒別的意思。第一,是讓郭小姐還有克勤認認家門。第二呢,咱們剛剛立了大功,得到上峰的嘉獎。不過各位一直公務繁忙,所以才拖到了今日。來,我們共同舉杯,慶祝一下。”


    範克勤舉起酒杯,和眾人碰了碰,而後一飲而盡。


    席中也沒說什麽正事,反而是孫國鑫的夫人費紅霞總是找範克勤聊天,範克勤也都一一禮貌應對。讓費紅霞的印象直線上升。


    結果等吃完了飯,都沒有談什麽正事。眾人又聊了一會,紛紛起身告辭。孫國鑫和費紅霞這對夫妻送他們到了門口的時候,費紅霞道:“克勤啊,有空就過來坐啊,下次不帶金勳了。順便給你介紹個朋友。”


    錢金勳在一旁樂嗬道:“嫂子,我好像發現了什麽秘密呢?真不讓我也明白明白?”


    費紅霞顯然跟錢金勳很熟,一點不介意的樣子,也笑道:“哪有什麽秘密啊,但還真不能帶你。不過說不得,你小子以後還得感謝我呢。”


    範克勤則是旁邊,笑道:“好,嫂子,那您和處座留步,克勤以後肯定少不得叨擾您。”


    等離開了孫國鑫的家,錢金勳拉著郭夢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對著範克勤道:“看出來了嗎?”


    範克勤問道:“看出什麽來了?”


    郭夢在旁邊笑道:“是不是孫夫人要給範大哥說媒啊?”


    錢金勳指了指郭夢,道:“你看看,小夢都看出來了。”


    範克勤笑著點了點頭,道:“我看是看出來了,但弄的有點突然。而且處座和夫人沒有明說,咱也不能深問不是。”


    錢金勳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啊?我看處座這次真是拿你當自己人了。你不知道,朱魁和韓強他們可是都沒登過處座家門的。”


    範克勤點了點頭,道:“還是原先那個態度唄,主要看緣分。我對這方麵倒也沒什麽抗拒。要是有緣分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錢金勳點頭道:“行,你心裏有數就行,免得我這麽『操』心。反正你想好了,要是真感覺不行的話……也別勉強,隻是別弄的太傷情麵便好。”


    範克勤問道:“你知道處座他們要給我介紹誰嗎?”


    錢金勳道:“這我那知道啊。親戚,朋友,同事,誰都有可能。”


    “成吧。”範克勤道:“你們倆晚上還有活動沒?再上我那坐會?”


    “算了。”錢金勳甩了下頭,道:“我們倆還得羅曼蒂克去呢。”


    郭夢臉『色』再次一紅,輕打了錢金勳一下。道:“你別聽勳哥瞎說,是我家人不讓我回去太晚。”


    注:“第二更來嘍,這周終於不果奔了。嘎嘎,兄弟們支持起來哈!”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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