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群偉一廂情願的認為二楞跟村長和村支書等人在唱雙簧,並在想方設法的去拆穿二楞的伎倆,可惜立足點錯誤,這拆穿兩字也注定會成為笑柄,好在段群偉雖然想要拆穿二楞的把戲,可還沒被衝昏了大腦,至少他還有幾分耐性。


    三嶺坨為鄉裏領導以及鄉派出所的眾人準備的夜宵是湯圓,由於之前是突事件,再加上人不少,也沒什麽準備,這夜宵也不能讓眾人等的太長時間,能做一頓湯圓也是不錯的了,對此段福祥也沒說其他的什麽。


    吃過夜宵,鄉裏還有兩個鄉幹部以及兩個普通民警留下來,處理善後問題,其他人坐車先回了鄉裏。二楞本來可以直接回陳家集的,可他還惦記著為段星斷命一事,也想回派出所看看,段星到底有沒有出什麽事情。二楞還是跟陳楓坐的剛來時的那輛車,車上還有另外一名民警。至於段群偉則擠在鄉黨政大院那邊的車子上。


    “謝副所,您說段星會不會真的出事?”見識過二楞手段的陳楓邊開車邊不禁為段星的命運開始擔心起來,他渾然忘了之前在派出所以及在來的路上,他對二楞所說的那些話還嗤之以鼻的,根本不屑一顧。


    對於陳楓的問題,二楞他自己也根本沒法回答,無論是從段星的麵相上看,還是從大六壬以及奇門遁甲所起的卦象上來看,段星都是九死一生,在劫難逃。可問題現在眼看就是到子時了,段星那邊始終沒有消息傳來,他不禁擔心段星的命格奇特,根本就不能準確推算出來。二楞微微的搖了下頭,“該說的,我都已經跟段星說過了,段星到底會怎麽樣,我真的說不清楚。我唯一沒有考慮進去的一件事情是三嶺坨竟然是在段家鄉派出所東麵。沒有想到這個,段星的命運也就出現了一絲變化。”


    這是二楞的推脫之詞,他已經做好為段星斷命失誤準備了,總之該硬的時候還得硬挺下去。這時,前麵的那輛鄉政府的車子突然放慢了度,最終停了下來,陳楓也不得不停下車子。一個民警匆匆的從車上下來,來到二楞的窗前,“謝副所,所裏生了件大事,今晚值班的段星因為抓賊而被對方捅了一刀,正送往縣醫院搶救,生命垂危。段副所問謝副所是回段家鄉派出所還是去縣城看望段星?”


    “啊!”陳楓突然尖叫了一聲,如看魔鬼似的看著二楞,他抬腕看了眼手表,到十一點還差九分,還沒到子時,竟然應驗了,真的應驗了。二楞一句段星有血光之災,九死一生,段星就真的被捅一刀生命垂危,直接送往縣人民醫院搶救去了。陳楓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謝副所長很神秘,神秘到能斷人生死的境地,自己之前還無知的認為他像是個騙吃騙喝的小神棍。陳楓的眼神充滿了崇拜,他恨不得現在就拉著二楞,然後跪下磕頭拜師。斷人生死,這是何等的氣魄,說你生你就生,說你死你就會死,不想死也得死!


    深沉的夜,使得陳楓突如其來的尖叫聲飄得很遠很遠,簡直令人毛骨悚然。前後三輛車上的人都被嚇了一跳,汗毛倒豎。二楞一臉的哀傷,但心的一塊石頭卻落了地,他對自己的能力總算有了個徹底的認識,不再像之前那樣對自己能力疑神疑鬼的了。


    二楞看向車外的民警,問道:“請問段副所是何意見?一切聽段副所的安排就是了!”見二楞說得堅決,那民警點了下頭,匆匆的跑到第一輛車旁,跟段群偉傳達了二楞的意思,又跑回來。“謝副所,段副所的意思是讓您去一趟縣人民醫院,代表我們派出所看望一下段星。隻是不知道您會不會開車,如果不會的話,隻得段副所去一趟了。不過還請謝副所回去後重新安排一下晚上值班的事。”段群偉自以為二楞是不會開車的,那民警最後一句也就表露了段群偉內心的想法。


    陳楓剛想說什麽,但被二楞搶先道:“那好,那就得麻煩段副所跑一趟縣人民醫院了。”二楞本就不怎麽願意去縣人民醫院,他還想早點回陳家集呢,現在段群偉有意要去縣人民醫院看望段星,他省了這趟路,求之不得。


    當下民警又跑回去,也不知道段群偉是怎麽想的,非要在半路裏停車,而且他自己又不下車,讓一個民警來回的當傳聲筒。其實去縣人民醫院看望段星,根本就不用急於一時,大可等回到鄉派出所後再重新去縣人民醫院也不遲。


    車子又重新安排了,二楞原本隻能坐四人的,愣是被塞進了六人,段群偉則帶了兩民警開著車子調頭向縣人民醫院而去。二楞的載車子則跟著鄉裏車子回段家鄉,回到段家鄉派出所,二楞重新安排好了值班民警,這才駕駛那輛奇瑞a匆匆陳家集。


    回到自己那破舊的院子,葉冰心的臥室還亮著燈,二楞嘿嘿笑了笑感覺全身的疲憊一下子盡去,一回到家還有個人等著自己,這種感覺真的很溫馨。二楞回頭掩上院門,撫摸了下奔竄而出一個勁兒搖尾巴的富貴腦袋,然後拍了拍,富貴又躥回了自己的狗窩。


    急急的搓了下手,臉上的笑容有些猥瑣的二楞,輕手輕腳的走到葉冰心臥室門口,伸手輕輕推了下門,門是虛掩著的,一推就開。隻是一進了屋裏,二楞那猥瑣眼神一下子掩去了,葉冰心正靠在靠椅上閉著眼,睡得很寧靜。


    “冰心,冰心!”二楞走到靠椅前,輕輕推了下葉冰心的肩膀,葉冰心很快的睜開眼,“冰心,你怎麽還不上床睡覺啊,不會是專門等我回來一起睡吧!”一起兩字,咬得特別重,一聽就能聽出來這兩字是有特殊含義的。


    葉冰心破天荒的沒有給二楞翻白眼,也沒有不理二楞,竟是嫵媚的一笑,“是啊,我是在等你回來一起睡,不過你睡得你的房間,我睡我的房間。我就怕如果真的先上床睡著了,有某人不懷好意偷偷進來耍賴上我的床啊!”


    二楞聞言訕訕一笑,四周看了眼,故作驚訝的道:“咦,冰心,誰的膽子這麽大,竟然敢進你的房間偷香竊玉,難道就不怕富貴狗嘴不留情嗎!”


    “這就要問你了,你的富貴好像對某些人特別好,小女子我在它眼裏隻是個外人而已,自然不會盡心盡責了。”葉冰心悠然道,“好了,現在你也看望過我,這天色也不早,因該不至於還想要學習野豬養殖技術吧,也是時候該回去睡覺了。”


    葉冰心堵死了路,二楞即使臉皮再厚,也還沒厚到要霸王硬上弓,關鍵是沒有他沒有霸王硬上弓的實力啊。“冰心說笑了,我現在哪還有心思學什麽野豬養殖技術呢。不過冰心如果想要聽今天派出所生的事情,我倒可以講給你聽聽哦。”說著他向前走了一步,作勢想要上床,借此試探葉冰心的態度。


    葉冰心什麽態度也沒有,隻是一個勁兒的看著二楞,看得他心裏直毛,最終沒有勇氣再踏出第二步,隻得向葉冰心說了句,“冰心,早點睡覺吧。”說完轉身離開房間。等他剛離開葉冰心的房間,房裏的葉冰心幽幽的歎了口氣,道:“給你機會,讓你講故事,你卻又不知道把握,也不知道平時那膽兒到哪去了。”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能讓二楞聽得清楚明白。二楞聽了後,狠狠的拍了下自己腦袋,想要返身重新進入葉冰心的房間,可為時已遲,因為葉冰心已經鎖上了門。


    二楞帶著一臉的懊悔,回到了自己的柴房,一夜輾轉反側,心癢難耐,難以入眠。第二天,二楞早早的起床在院子亂七八糟的賣力鍛煉著。按他的話說,他現在是警察,一個警察沒有強健體魄,良好的身體素質,又怎麽能抓到賊呢。可惜他沒有一套係統的鍛煉方法,總覺得像是猴子耍拳,不倫不類的。


    吃過早飯,開著奧迪車去鄉派出所上班,趕到鄉派出所後,陳楓竟然早早的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陳楓是想告訴二楞有關段星情況的,同時,也借此拉近自己跟二楞之間的關係,他覺得有神鬼莫測手段的二楞,絕對不會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鄉鎮派出所副所長,二楞應該有更遠大的前途和未來。現在趁著二楞沒有達,早點拉好關係,將來總是有好處的。陳楓想的還真不是一般的遠。


    段星終於沒有死,是真正的九死一生,命懸一線。或許他是真的遇到了貴人相助,才最終能逃過這一大劫,死裏逃生吧。段星也是真的為了抓賊而受傷的,他本來不想多管閑事,可命注定的,注定他有這一劫,就是想逃也逃不掉,因此他鬼使神差般的出手了,受傷了,被送往縣人民醫院進行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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