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垂涎馬氏


    這一日,李儒接到情報,說是牛輔近來與燕王劉備常有書信往來。李儒是董卓的女婿,牛輔也是董卓的女婿,當然,兩個人的妻子都不是董卓的親生女兒,而是其同宗之女,被董卓收為了義女。


    牛輔雖然沒有李儒在董卓跟前吃香,卻也絕對是董卓可信的心腹之一,若說他與劉備有往來,不要說董卓不信,就是李儒也決然不會相信。但這消息來源絕對沒問題,李儒也不相信此事會空穴來風,於是便命人繼續暗中調查,以求證據。


    三天後,證據來了,是一個人與一封信,據擒住這個人的將士介紹,這個人是幽州涿縣人,奉了燕王劉備之名,送一封信給牛輔,在路過長安郊區的時候,被巡邏的將士現其鬼頭鬼腦,便將之拿下送到了李儒處。


    李儒一問之下,果真如此,而且此人口音確實是幽州口音,更讓李儒震驚的是,那封信的內容竟然是劉備與牛輔約定起兵的詳情,具體起兵時間為兩個月後,劉備會在一個月出兵,從北麵饒過並州,攻打長安,牛輔鎮守扶風,就在長安西麵,一旦劉備大軍攻打北地郡,董卓主力全都被派往北地郡的時候,牛輔率領大軍突襲長安,一舉將董卓拿下,救出皇上與百官。


    李儒看這封信,登時嚇出一身冷汗,如果這封信為真,一旦劉備真的從北向南進軍的話,董卓定會將雍州主力調往前線,以擋劉備,畢竟十四路諸侯當中,真正為董卓所忌憚的也隻有劉備。長安空虛,牛輔手下有五萬大軍,一旦動突襲,長安必將淪陷,接著,牛輔再與劉備南北夾擊,則董卓大軍必敗,到時候他們這些人都將會死無葬身之地,包括李儒。


    不過,李儒是什麽人,怎麽可能輕易相信這封信的內容與這個人的話,當即便反反複複地問了這人幾個問題,果然是前後回答一致,並無半句破綻,甚至於連劉備新得了徐宣、闞澤、甘寧與徐盛幾個人才的事情都知道。


    不過,即便如此,李儒也沒敢相信此事,更沒敢向董卓匯報此事。董卓現在的地位已經到了極點,隻差一步就是廢帝自立,加之不斷的反董事件生,使得董卓對身邊人的忠心度極為敏感,如果此事一旦被其知道,天知道董卓會不會六親不認地將牛輔抓起來。


    李儒命手下先將此人關入大牢之中,他則是去驗證這封信是不是出自劉備的手筆,此事倒也不難,劉備以前在洛陽為官的時候,寫過不少奏折,雖然從洛陽遷都到長安後遺失了大半,但是還能找到一些。


    一個時辰後,李儒一臉陰沉著從皇宮回來,並沒有回府,而是直奔大牢之中。到了大牢後,李儒命令獄卒對那人施以嚴刑逼供,以希望能從此人口中找出什麽破綻來,但是結果很讓李儒失望,此人一口咬定隻是奉命給牛輔送信,旁的什麽都不知道。開始的時候,李儒以為此人隻是嘴硬,待到後來,此人幾乎奄奄一息,仍是不改口,李儒這才相信此人沒說假話。


    於是,李儒再也不敢耽擱,直接奔了郿塢而去,雖然現在已經是戌時三刻。幾乎是所有董卓的親信都知道的,董卓的夜生活也豐富,或許是依托於他強大功能所致,每晚戌時開始,董卓便開始寵幸女人了,每晚幾乎都是七八個。是以,戌時之後,除非是天大的事情,任何人是不敢打攪董卓的雅興的。


    這個時候,董卓剛剛到了他的第四房小妾何氏的房間裏。跟董卓上過床的女人雖然很多,但是皇宮裏的嬪妃、公主與宮女便不下兩千,郿塢裏也有數百各色各樣的美女,但是董卓的妻妾卻隻有五人,妻自然是鄒氏,妾有四人,最受寵的便是這第四房小妾何氏,受寵的原因不單是其美貌不在鄒氏之下,更是因為其精通房中術。旁的女人七八個也擋不住如狼似虎的董卓的強大,但是何氏一人卻能與之戰個不相上下,是以董卓常來何氏房中過夜。


    這何氏不但人長得文靜清秀,肚子裏也確實有些文藻,稱得上是錦心繡口,會吟詩,能作文,在郿塢之中也算得上是獨具風格的女才子,就連大家閨秀出身的鄒氏也比之稍遜一籌,董卓曾言道:“汝若是男兒,定要保舉為朝中清要詞臣。”


    今夜,在何氏的房中將出現兩件事情,第二,自然就是董卓來到半個時辰後,李儒向其回報的牛輔已經成為劉備的內應的事情。第一,則是何氏房中的一副裱字引出來一個貞潔烈女,這位貞潔烈女不是旁人,正是已故度遼將軍皇甫規的續弦馬氏,也就是驃騎將軍皇甫嵩的嬸母。


    董卓頭戴林宗巾,身著織錦神仙服,輕步踱進何氏的香閨,隻見屋內擺設與上次所見又大有區別,床還是那張七寶鑲細塌,但案頭卻是多出若幹文房用具:一掌黑漆筆掛上懸著三五支製作精細的筆,粗粗一看,其筆管有玉製、竹製、象牙製之分,連朝廷賜給董卓的北宮大筆也被取來,置於彤玉筆、麟角筆、綠沉漆竹筆之間。靠窗的幾案上,一順溜排開七八個煙台,有禦用的銀參帶點硯、純銀參帶圓硯、石硯、瓦硯,更有一方奇形怪狀的蟾蜍雕硯。書案左手擺著一尊古色古香的寶鼎,內中放著幾個書卷,右手放著一具鶴型香爐,微開的鶴嘴中正吐著嫋嫋沉香。四壁掛著書法條橫,一大篆,一小篆,一隸書,還有一副形似鳥跡之書,董卓看了半天,也不知是些什麽字。


    董卓以驚異的眼神審視著這間既熟悉又新鮮的房間,才不過隔了五天未到,怎麽生了如此大的變化,董卓轉對何氏打趣道:“愛妾欲做五經博士乎?待明日孤向皇上請一道聖旨,讓愛妾成為女官也。”自從做了太師之後,開始董卓自稱“本太師”,後來嫌麻煩,便改稱隻有王爺才能稱的“孤”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豈敢,豈敢。”說實話,這句話真是讓何氏心中大動,不過她也是奇女子,知道董卓隻不過隨口說說,並非真心如此,於是便朝董卓含笑施禮道,“賤妾以翰墨自娛,不意貽笑大家也。”


    “甚好,汝以筆墨為閨中良友,孤很是欣賞,孤雖是靠著一刀一槍才博得如此富貴,但對天下的文士名流也是很推崇,像蔡伯喈、鄭公業等人,不是老夫的提拔,他們豈非是要老死於蓬蒿之間乎。不意孤之香閨中也有一位名流,可喜可賀啊,愛妾,汝如此一擺設,為了進入愛妾之閨房,孤也不得不附庸文雅,特地換上名士服色,如何,孤之打扮可入汝眼否?”說罷,董卓拍拍頭巾,彈彈衣服,沾沾自喜道。


    “太師如此厚愛,賤妾沒齒難忘。”何氏慌忙給董卓行禮。郿塢中的數百女子,無論是董卓的妻妾,還是丫鬟侍女,若說還有一個女人不是董卓強搶回來的,那就是何氏了。何氏原本是長安一貧苦人家女兒,因為父母兄嫂突然在下地幹活的時候遭到強人殺害,何氏無力安葬四人,隻得賣身葬親,恰好董卓路過,見何氏長得極美,便買入府中,將之納為第四房小妾,隻是,何氏不知道,那些殺害他父母親人的強人,正是董卓所派,恰好路過準備賣身葬親的何氏跟前,自然也是故意安排。


    “快起,快起。”董卓一把拉起何氏,將之抱置在膝上,笑道:“咱們都是一家人,還拘什麽禮。”


    “這副字寫得不錯,莫非也是出自愛妾之手筆乎?”董卓一邊將一隻魔手從下麵探入到何氏小衣之中,在其胸前豐碩的**上一陣揉搓,另外一隻手指著壁間的那幅他看不懂的鳥跡之書問道。


    既然董卓已經動手了,何氏自然便趁勢伸出雙手勾著董卓肥碩的頸項撒嬌道:“賤妾哪有那麽大的能耐,塗汙之作怎敢與牆上佳作相提並論。”


    “噢?是哪位大家之墨寶?”


    “說來大人也許知道,也是個女才子,不過她之名氣要比賤妾大很多。”說著,何氏撅起小嘴,在董卓的胡須上摩挲著,“她可是涼州人人皆知之巾幗才女。”


    “怎麽,是個涼州女才子,孤為何沒有聽說過?”


    “太師是個貴人,國家大事尚且忙不過來,怎麽還會記得這些芝麻綠豆大之事,之人也?”


    “到底是誰?愛妾若是再賣關子,看孤不將汝揍扁。”說罷,董卓假裝生氣,將指向那張橫幅的手收回來,輕拍著何氏豐腴的臀部。


    “此女不是別人,乃故度遼將軍皇甫規之夫人,馬氏是也。”


    “噢,原來是她,莫非愛妾已經見之乎?”


    “豈止是見過,賤妾已經拜她為師也。”何氏得意洋洋地說道。


    “皇甫威明之填房,孤怎不知?在娶汝之前,孤就認識這位馬氏。那時節,孤剛剛出道,曾隨皇甫威明東征西討,曾對皇甫威明這個老家夥大是羨慕,一個糟老頭,居然娶到這樣一個如花似玉之妙齡少女,且知書達理,善解人意,難怪威明竟然為陪伴這位女才子,連將軍職位也棄之如履也。若是孤也能有一位像馬氏如此女才子做伴,也算是三生有幸也,唉……馬氏現在顯不顯老?”董卓急切地問道。


    “怎麽,大人想動歪主意?”何氏跟隨董卓也有兩三年,自然知道郿塢中的女人除了她之外都是被董卓用盡手段強搶而來,於是便故意裝出不高興的樣子道,“四十多歲,如何何能不顯老,簡直就是一個黃臉婆也。”何氏本來是想撒謊,但一見董卓滿臉失望的樣子,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好一個吃醋妖精也,竟敢在孤跟前說謊調白,想找死乎?還不從實招來。”董卓聽何氏一笑,隨即便明白何氏說了反話,但他也不敢確定,這才會要聽到話從何氏口中說來,才能相信。


    “賤妾說,賤妾這便說。”見董卓微露出不悅之色,何氏也不敢恃寵撒嬌,急忙實話實說道,“那馬氏雖過不惑之年,然容貌姣好不見當年,風韻猶存,許多二八女郎也是無法望其項背。”


    董卓急忙問道:“比汝如何?”


    何氏隨口道:“賤妾認為勝過百倍。”


    董卓歎道:“如此可人之佳麗,卻獨守空閨,荒拋青春,實乃孤之過也。”


    何氏微微一驚道:“太師莫非有意收馬氏乎?”


    董卓問道:“有此意怎講,如此意又怎講?”


    何氏輕歎道:“賤妾勸太師最好甭動此念。”


    “為何?”董卓有些不解,以他太師之尊貴身份,看中哪一個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何氏勸道:“太師請想,這馬氏非尋常女流之輩,豈肯輕易再嫁?馬氏與皇甫規雖是老夫少妻,然伉儷恩愛,人世罕匹,女子不像男子,得一知己足矣。再說馬氏乃是出自名門之大家閨秀,熟讀詩書,於名節上看得很重,賤妾恐太師之厚愛難得返報,不如就此作罷,免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是,何氏一番勸說不僅沒有打消董卓的這個念頭,相反,更是激起了他的強烈**。董卓心中暗下決定,無論有多大難度,也要將這位馬氏搞到手,如今他已經網羅了不少儒生文士入列朝班,卻為何不能給自己內院再收攏一位文章班頭,增加幾許書卷雅氣呢?再說他對馬氏的愛慕之情並非起於今日,何氏的讚美之詞隻是重新喚起他埋藏於內心的仰慕之情。


    早在數十年前,大漢朝有三位將軍,皆是出身涼州,皆是用兵如神,在軍中威望甚高,而且這三位將軍的表字中皆是有一個“明”字,被稱為“涼州三明”,分別是皇甫規字威明,張奐字然明,段熲字紀明,隻不過這三人在剿撫方麵分為兩個陣營,皇甫規、張奐讚同撫,而段熲讚同剿,是以涼州三明不合。


    那時董卓不過是涼州軍的而一個低級將領,隸屬於皇甫規部下,偶然一次見到了馬氏,便被這位馬氏容貌品學而搞得心旌動搖,異想頻生,難得的邂逅一見,卻使得董卓幾宿無法合眼。董卓至今想來都覺得好笑,也覺得可貴,那時雖近不得這位將軍夫人的身子,可出自馬氏手澤的一些命令、便條等文字卻往往成為珍藏的對象。董卓記得有一張便條上麵記著“購買豆腐一百錢,青蔥五十錢,羊一腔,豬半匹”,並無任何豔詞,卻被董卓掖在懷中足足半年之久,直至那紙條被汗水泡爛為止。今非昔比,昔日的小吏,已變成獨攬朝政的太師,董卓自恃資本雄厚,迎娶馬氏誌在必得,因此根本不聽何氏的勸告。


    “汝休要饒舌,娶不娶馬氏,孤說之定也,孤說娶,便是皇帝老子也無法改變。孤威加四海,若連一個遺孀寡婦也娶不來,豈非是天大之笑話也。汝不必多言,孤意已決,明日便去迎娶馬氏,汝是其弟子,自然熟悉其喜好,今晚就給孤擬出一個禮品單來。”董卓大大咧咧地吩咐著馬氏道。


    何氏知道董卓的脾氣,也不敢多勸,隻得暗暗歎了口氣,她了解董卓的脾氣,也了解馬氏的脾氣,知道董卓這一迎娶,馬氏必然會抵死不從,最終的結果必然是馬氏自縊以全名節。


    經由馬氏的事情一衝,董卓的**來得更是強烈許多,一把將何時摟過,大步來到床邊,隻是“擦擦”幾下,便將何氏身上的衣服撕了個精光。何氏跟隨董卓兩年多,從來董卓都是溫柔對她,何時有今日之粗暴,當即將何氏嚇得麵如土色,緊閉雙眼,不敢多說一句話。董卓似乎根本沒有現何氏的害怕,一下子將何氏推倒在床上,然後三五下將自己的衣物也褪了個幹淨,悶哼一聲,就要撲上去。


    就在這時,忽然外麵傳來何氏貼身壓花佟兒的聲音:“啟稟太師,李儒大人在外求見。”


    “他祖母的,李儒難道不知孤之規矩乎?竟然在這個時候求見,轉告於他,不見不見不見。”董卓正是yu火燒身,被這麽一打擾,心中自然煩躁不已,一連說了三個不見。但是,就在佟兒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轉告董卓之意的時候,董卓忽然想到,李儒跟隨自己日久,如何不知自己的規矩,其這個時候來到郿塢求見,必然是有要事,眼下乃多事之秋,不可不見也。


    於是,董卓猛地直起身子,大聲喝道:“且慢,傳李儒書房奉茶等候。”


    “是。”佟兒不知董卓改變主意何以如此之快,愣了一下,隨即便急忙答應一聲。


    董卓一邊慢慢地下得床來,一邊拍了拍何氏的雪白豐臀,“嘿嘿”笑道:“愛妾先不要忙著穿衣服,孤去去就來。”


    何氏不知董卓心中喜怒,哪敢多言,急忙應了一聲,坐起身來,伺候董卓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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