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田俊一剛剛直呼秦少遊其名,現在卻改口稱呼秦少遊先生,轉變之快讓人歎為觀止。


    確實。布蘭德.特納也讚同的點了點頭道,秦少遊先生白手起家創立第一國際銀行,能力就不用說了,沒想到還是一個正人君子,讓人肅然起敬。一旁的安田俊一為了迎合布蘭德.特納,尷尬的點頭稱是。


    布蘭德.特納知道安田俊一言不由衷,心裏麵好笑,嘴上話鋒一轉道:不過,安田俊一先生,至於股份轉讓價格方麵你也知道的,我雖然是bah投資公司的總裁,但我也隻是替人打工,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還請安田俊一先生能夠體諒。


    布蘭德.特納說的含蓄,但意思也很明白。對於安田俊一來說,他隻在意布蘭德.特納是否肯把股份賣給自己。至於價格嘛,高一點絕對不是什麽大問題。


    終於,一旁的安田由美突然按耐不住,她站起身來指著布蘭德.特納怒問道:布蘭德.特納先生,當時我父親和你談判我也在場,可我並沒有聽說你答應把股票轉賣給他。而且你們還沒有談到股票的事情,我父親就已經病了,所以你在說謊。


    由美小姐指責我說謊布蘭德.特納嘴角露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此刻,他麵對安田由美的指責,淡淡的反問道:可我為什麽要說謊呢由美小姐,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你是因為父親的去世而勞累過度,以至神誌不清。不過你應該記得,我當時確實同意把股份轉讓給安田伊夫先生,秦先生在場他可以作證。當然,如果他願意的話。可這又有什麽關係呢如今安田伊夫已經不在了,我卻依然願意把股份賣給你們芙蓉財團,但是你們安田家族居然對我的動機有所懷疑。


    緊接著,布蘭德.特納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說道:也罷,既然你們芙蓉財團不願意要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我也不強人所難。秦先生已經出了一個讓我無法拒絕地價格,我現在就去找他交易。


    去吧。去吧,你們都不是好東西。安田由美不屑的說道。


    一旁的三井真秀見布蘭德.特納要走,急忙推了一把安田俊一,安田俊一連忙拉住布蘭德.特納的手不放,陪笑道:布蘭德.特納先生,我才是芙蓉財團的繼承人,我妹妹她神經有點問題,你不要在意。


    安田俊一見布蘭德.特納餘怒未消執意要走,連忙對自己的保鏢怒斥道:八嘎。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快帶由美下去。保鏢連忙上前一步正準備拉安田由美離開會場。站住,不用你拉我,我自己會走。安田由美狠狠的瞪了保鏢一眼怒喝道。保鏢有些畏懼,為難的看了一眼安田俊


    安田由美環視了一下眾人冷漠地表情,慘然一笑道:你們居然說我神經有問題也好,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了。從今天開始,我就和安田家族一刀兩斷,你們愛怎麽著就怎麽著。放下這句話,安田由美轉身大步離開了會場。在脫離了眾人視線之後,兩行委屈不平的淚水終於悄無聲息的順著臉頰滑落。


    布蘭德.特納有些尷尬,對安田俊一開口問道:俊一先生,要不我改天再來吧


    不用。不用。安田俊一連忙拉著布蘭德.特納坐下道,布蘭德.特納先生,你是大忙人,我怎麽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不如今天我們就談一下具體的收購價格,簽訂一份備忘錄。


    布蘭德.特納半推半就的在安田俊一身邊坐下。從自己的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麵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


    日本東京大學附近一家日本人開地西餐廳門口,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汽車穩穩的停在門口。車門打開秦少遊走了下來,係上西服紐扣帶著瓦蓮京娜走了進去。


    門口地迎賓小姐連忙上前把秦少遊帶到餐廳,秦少遊坐在拿起菜單,見一旁的瓦蓮京娜還凝立在自己的一側。語氣詼諧的說道:瓦蓮京娜小姐。這裏是西餐廳,你卻不是服務生。坐下陪我一起吃吧。要是讓別人看到我讓這麽一位美麗動人的小姐站在一旁,我卻自顧自的用餐,會有人打抱不平的。瓦蓮京娜臉上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在秦少遊的身邊坐下。


    秦少遊翻看了一下菜譜,對一旁的服務生吩咐道:麻煩來一份蝦仁茶碗蒸,葡萄幹烤鮭魚,再來一份普魯旺斯魚湯。


    秦少遊點完自己地那份,對麵的瓦蓮京娜合上菜單,對服務生吩咐道:來一份和這位先生一樣的,謝謝。隨即,瓦蓮京娜怕秦少遊失禮,連忙對他問道:老板,我們不用等姬子公主嗎


    她下課自然會來的。秦少遊擺了擺手道,況且我對等人不感興趣,公主也不例外。


    瓦蓮京娜不再多說什麽,就在此刻,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碟子落地地聲音,和一句中文的對不起,隨即又改成了日本語的道歉。秦少遊眉頭一皺,轉頭看去。一位女服務員正在手忙腳亂的收拾著地上的碗碟,這裏就在東京大學附近,看她地背影應該是來日本留學打工地學生,這樣的學生在日本有很多,秦少遊也沒有在意,又把頭轉了回來。


    可是突然,一段特別難聽地日文罵語傳入秦少遊的耳朵裏。秦少遊臉部了一下,立刻推桌而起往那邊走去。瓦蓮京娜見狀,連忙起身跟在秦少遊的身後。


    你沒事吧秦少遊走到那位女服務員身旁,用中文關心的問道。


    那位女留學生豔麗的雙眸正有些朦朧,在自己受到委屈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句中國話,立刻感覺到一份溫暖,她抬頭看了一眼西裝革履的秦少遊,連忙搖了搖頭道:謝謝,我沒事。


    少遊點了點頭,轉而看向一旁那位囂張跋扈的日本男人,瞥了一眼他胸前的校徽,秦少遊臉色陰沉如水:你有種再把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下。


    這次秦少遊說的是標準日語,那個日本男人自然聽的懂。他一臉不屑的看著秦少遊反問道:怎麽,我說她是賤種,你們中國人這位日本男人仗著自己貌似優越的民族自豪感,以及富裕的家庭狀況,平時沒少在西餐廳欺負女招待。剛剛他就是在調戲女留學生不成的情況下,故意碰翻了她手中的碗碟。似乎在他的眼裏,中國人都不可怕,隻可惜這一次算他倒黴。


    這位日本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記突如其來的耳光已經重重的扇在他嘴巴上,清脆的響聲不僅讓這個日本男人和他的女伴呆住了,就連一旁的瓦蓮京娜也有些愕然。因為她知道秦少遊雖然在劍道上有很深的造詣,但是從來都不屑動用武力和人談問題,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出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國情節這些念頭在瓦蓮京娜的腦子裏麵一閃而過,她一個箭步和秦少遊並肩而立,隱隱護住了秦少遊。


    打完人的秦少遊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麵掏出手絹擦了擦手,隨手丟棄在一旁的垃圾桶裏,眼睛卻逼視著這個日本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垃圾。這種極其侮辱性的言語和動作,讓日本男人眼中怒火四射,但是以他矮小的個頭在秦少遊身高馬大的體型麵前似乎有些孱弱。


    就在此刻,一大群吊兒郎當學生模樣的男男女女走進西餐廳,他們似乎和這個日本男人認識,此刻見情況有異,其中一位打扮前衛的男人上前來招呼道:上野君,你這是怎麽了


    鬆木上野見自己的朋友過來一大幫,底氣又足了。他指著秦少遊對自己的朋友氣急敗壞的解釋道:渡邊一郎,剛剛就是這個家夥打的我。隻是鬆木上野的臉上還殘留著五條鮮紅粉嫩的五指掌痕,看起來有些可笑。渡邊一郎見秦少遊氣質不凡,皺著眉頭用日語問道:這位先生,你為什麽對我的朋友動手


    一郎,別和他廢話了,他是中國人。鬆木上野急忙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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