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見秦少遊臉色沉重,知道他要和自己說正事了。書院張雪連忙深吸一口氣,恢複了平時的精明,麵色凝重看著秦少遊:少遊,你說。


    秦少遊點點頭,對張雪緩緩的說道:雪兒,等我們結婚之後,你就逐步淡出第一國際銀行的管理層,把你的權利移交出來,我會另外找人接手。然後,你就回揚州,和婁婉一起代替我這個不孝兒子給老爺子養老送終。


    秦少遊的話讓張雪措手不及,張雪猶豫了一下,對秦少遊婉轉的試探道:少遊,我可以問問為什麽嗎


    張雪的反應沒有出乎秦少遊的意料之外,如果張雪什麽都沒問就答應下來,反而會讓秦少遊感覺到不安,畢竟要讓她放棄這麽大的權勢,換成任何人都會有一些猶豫,但是秦少遊知道張雪並不是貪戀權勢,而是對於兩人關係的一種權衡。


    秦少遊站起身來走到窗前,俯視著香港繁華的景色,緩緩的說道:雪兒,我這麽做是有苦衷的。我有過很多女人,但是你和他們不一樣,我不希望你和婁婉兩人出任何意外。而且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肯定會觸及到很多人的利益,他們為了錢什麽都能做的出來,所以


    所以你就給我一個名分讓我離開要照顧老爺子,婁婉一個人就可以了,我不去。張雪斷然拒絕,她站起身來對秦少遊大聲道,我張雪這一輩子就你這麽一個男人,我可以忍受整月整年的不見你人影,我也可以忍受你有別的女人,但是我不能忍受你一個人去背負壓力而我卻躲在幕後,你把我看成了什麽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婚不結也罷。


    張雪性格剛烈。書院這次真的是生氣了。結婚是一種形式,名分也隻是一種心理慰藉,重要的是結婚會把兩個人的命運名副其實的連接在一起,但是現在秦少遊卻想一個人去承擔。那還結什麽婚在世人眼裏秦少遊是個男人。但是對於他地女人來說,這算什麽


    感受到張雪壓抑的怒氣。秦少遊轉過身來看著張雪,上前挽著她的纖細的蠻腰,勸慰道:雪兒,我有我自己地信念,我也絕對不會放棄自己地事業。我讓你回揚州是替我盡一番孝道,也是為了我能更好的專心自己地事業。


    我不要。張雪掙脫掉秦少遊的懷抱,依舊唬著臉。


    啪的一聲,秦少遊突然打了張雪一個嘴巴。怒道:張雪,你以為這是在過家家嗎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們結婚,然後你和婁婉回揚州,替我養兒育女養老送終,我認你做我的妻子。二是你現在就離開第一國際銀行,離開我的身邊。你自己選擇吧。


    秦少遊說完。自己點上一支煙坐在一旁悶頭抽煙,他這麽做也是迫於無奈。張雪作為妻子的意義,要遠大於第一國際銀行副總裁的存在,張雪呆在自己的身邊,也不過就是給敵人多了一個可以狙擊打擊自己地目標,除此之外還有什麽意義自己已經三十多歲了,早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無所顧忌的年輕人。


    從另一方麵來說,秦少遊完全沒有那種濟世救人地慈悲,自己這麽大的家業總要有人去繼承。哪怕自己失敗了,也應該有一個接班人去完成自己未完成的事業吧安田由美的那一槍,實在是讓秦少遊想明白了太多。


    秦少遊的巴掌打地並不重,卻把張雪打清醒了,她非常了解秦少遊地性格,所以這個二選一的問題也已經不需要再選擇了。書院


    少遊。張雪走到秦少遊地麵前蹲下,輕輕的推了推秦少遊的腿道,我們結婚吧,我願意回揚州。


    見張雪軟化,秦少遊這才緩過臉來,順手有些心疼的把張雪擁入自己的懷抱。說實話,秦少遊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是他不能不做如此的安排。


    秦少遊的婚禮地點就放在了他的大嶼山私人別墅,保密工作也做的非常嚴格。來的賓客除了雙方的父母,就隻有一些至親好友,全部也就隻有數十人。就連阿瑟琳她們,秦少遊也並沒有通知,第一國際銀行的其他中高層領導也並不知情。而實際上,秦少遊為了某種方麵的考慮,根本就沒有辦結婚證。


    大嶼山私人別墅,秦少遊第一次見到張雪的父母,這是一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


    爸,這就是我常和你說起的秦少遊。張雪扶著自己父親的胳膊,為兩人介紹道。一旁張雪的母親看著秦少遊,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不住的點著頭。她這一輩子就沒出過老家附近十公裏的範圍,這一次來香港可是在鄉親父老麵前大大的漲了麵子。


    雖說張雪的父親也沒見過什麽市麵,可他畢竟是一家之長,說話做事自然比自己的老板穩重的多。


    少遊啊,我聽張雪說你還開銀行啊。張父開口問道,這真是了不得。在他那種舊有觀念上,開銀行的都是資本家,是大人物。


    秦少遊和張父兩人無論是在社會閱曆,還是世界觀上都有著巨大的代溝,所以秦少遊隻能不斷的點頭微笑,順著老人的語氣說。


    爸張雪插口道,你就別誇獎他了,他的銀行還是我幫他打理的呢。說到功勞,這裏麵還有我的一份功勞。聽了女兒的話,張父立刻勃然大怒,他冷冷的看著張雪,怒斥道:你一個女孩子家,誰教你如此囂張的先不說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就算你有這個本事,也不能隨便落了自己男人的顏麵。還好是在我麵前,這要是在親戚朋友麵前,你不是讓少遊難看嗎


    張雪性格至孝,此刻見老父怒,不由瑟縮起來。一旁的張母見女兒被嗬斥,連忙對自己的老伴勸說道:老頭子,今天是女兒的大喜之日,你什麽瘋少說兩句。


    秦少遊見張雪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有不忍。雖然張雪有些突兀,但是秦少遊略微一思考就明白了張雪的用意。事實上,張雪無論是在自己朋友還是家人麵前都是非常矜持的,說話做事也極有分寸。尤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更是可以用委曲求全來形容,為了讓自己能夠放鬆壓力讓自己快樂,再怎麽卑賤,再怎麽羞恥的事情張雪都願意去做。


    今天,張雪之所以這麽驕橫,秦少遊知道張雪隻是想表現一下,讓自己的老父放心,她找了一個好男人,她深怕自己的父親以為自己是貪墨富貴,嫁的男人對自己並不好,畢竟老人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一個好的歸宿。而她這樣做,可以讓自己的父親放心跟著自己,並且為自己感到高興。所以秦少遊連忙開口道:爸爸,你別生氣了,張雪一向乖巧伶俐,能分清楚事情輕重。我的銀行也確實是她幫忙打理的,這是事實。再說了,現在不是沒有外人嘛,都是一家人,雪兒是想讓你二老放心。


    秦少遊說出了一家人這麽熱絡的話,張父心頭一熱,心裏麵非常開心,但還是對張雪訓斥道:小雪,少遊這麽為你辯護,將心比心,以後你跟了少遊,一定要好好的對待人家。張雪的父親一直生活在山區,觀念還很封建傳統,對於兩女嫁一夫倒不排斥,此刻見秦少遊處處為女兒著想,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恩,我知道了。張雪一副乖寶寶的模樣,暗自對秦少遊投來感激的目光。秦少遊微微一笑,餘光見到婁婉和自己的老爸走了過來,連忙介紹眾人認識。


    老人們在一起聊天,小輩們又不好走開,隻好在一旁陪著。張雪和婁婉是第一次見麵,此刻兩人互相打量著,權衡著。張雪大婁婉兩歲,算是姐姐,主動上前和婁婉招呼,而婁婉性格溫和,再加上以後都是閨中密友,所以婁婉和張雪兩人在經曆了最初的生疏之後,已經變的極為親密。


    遠處的朱丹妒忌的看著張雪和婁婉兩女,心裏麵很不是滋味,她在幻想著有一天秦少遊也能把自己收歸房中,但是她也知道這不可能,至少暫時不太可能。對於秦少遊這麽匆忙舉行簡單婚禮的原因,再聯想到秦少遊吩咐自己準備接替張雪在第一國際銀行的位置,以朱丹細膩的心思自然可以猜出一二。秦少遊在給了自己權勢的同時,也把她推到了危險的境地,也許哪一天自己就會被暗殺被狙擊。說到底,自己不過是秦少遊推出來掩人耳目的棋子,所以朱丹心裏麵有點恨,但是她也明白很多時候,幸福是要靠自己來爭取的,男人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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