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怎樣?”秦少遊停住腳步,不悅的問道。


    哈蘭強壓住自己的怒火,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支票,問道:“我想知道,歐陽念雪如果還在的話,你會給她開個什麽價格。”


    秦少遊指著床上的點點落紅,回答道:“如果床上那象征處女的標記不是你的話,那我所有的身家都不夠給歐陽小姐開出一張和她等值的支票。”


    “你……,你這是在侮辱我麽?”哈蘭聽到秦少遊說這樣的話,不禁勃然變色,右手已經暗暗的撫mo上了自己隨身佩戴的手槍。


    秦少遊瞥了一眼哈蘭的手,幽幽的說道:“有些東西是無價的,不能用金錢去衡量,我和哈蘭小姐是一路人,所以我沒有資格去侮辱你,也沒有侮辱你的意思。”說到這裏秦少遊頓了頓,嚴肅的說道:“但是如果你覺得暴力能夠解決問題的話,我不反對以暴製暴。”


    “沒有人在我的底盤上敢和我叫板,我就是這裏的女王,想讓誰死就讓誰死,你以為你能平安的走出柏林嗎?”哈蘭冷笑道。


    “那你憑什麽?就憑你現在手中的那把槍?還是你是這個賭場的老板?抑或是前德國納粹的外孫女?”秦少遊平靜的問道。


    “你是誰?”哈蘭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猛然拔出手槍對準秦少遊,深藏在心中的秘密被人輕易的揭露出來,任誰也不會如此的輕鬆。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也沒有任何興趣。”秦少遊回答道,“我隻是一個遊客,一個過路人,你和我隻是偶然間的邂逅,一段萍水相逢的緣分而已。”秦少遊說著,慢慢的靠近哈蘭。


    “真的是這樣麽?”哈蘭疑惑的問道,“可是你為什麽會知道我的身份?在德國沒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難道你是那些猶太人派來的?”


    “你看我哪裏像個猶太人?我雖然是華裔,但是我卻是一個純正的中國人,至於我為什麽知道你的身份,是因為這個……。”秦少遊雙手攤開做出無辜的樣子,揮動的手分散了哈蘭的注意力,就在刹那間猛然間撲了上去,伸出的手順勢一個手刀砍在哈蘭持槍的手腕上,哈蘭吃痛鬆開手,手槍掉在地上。秦少遊立刻把哈蘭的雙手合在一起,用左手死死的摁住,身體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啪”的一聲脆響,右手卻重重的抽在哈蘭的臉上,驟然受到衝擊的哈蘭幾乎痛暈過去。


    “******,你這個****,沒事招惹老子幹什麽?有槍就了不起?大爺是被嚇大的?”秦少遊把臉貼近哈蘭,對她吼道。


    哈蘭沒有反抗,眼睛卻直直的盯住秦少遊,冷冷的問道:“你殺過人沒有?”


    “沒有。”秦少遊被哈蘭盯的心裏麵發毛,悻悻的回答道。


    “可是我殺過,當初有個猶太人想把我爺爺繩之以法,就是被我親手幹掉的,我還幹掉了我唯一的親哥哥,所以我繼承了我爺爺的遺產。”哈蘭平靜的說道。


    “你為什麽和我說這些?和我有什麽關係。”秦少遊不知道為什麽開始有點害怕哈蘭的眼神,那是一種野獸的眼神。


    “我不管你是什麽人,如果你不希望我以後瘋狂的報複,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殺掉。否則如果有一天,你落在我手上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哈蘭說著,突然伸出唯一能動的舌頭,添了一下秦少遊的臉龐,然後格格的笑了。


    秦少遊放開捏住哈蘭臉頰的右手,擦掉臉上的口水,罵道:“你這個****,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是不是怕了?來啊,殺了我啊。”哈蘭挑釁的挺了挺胸部,然後閉上眼睛。


    說實話,哈蘭絕對是經典的德國美女,長期的養尊處優也培養出高貴的氣質,此刻躺在床上的神態就像一個楚楚可憐的貴婦,在等著男人征服。


    秦少遊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哈蘭,有點苦笑不得,殺她是不太可能,放了她又不知道她還會幹出什麽樣子的瘋狂舉動出來,思考了一下才道:“哈蘭小姐,我們之間純屬誤會,如果你答應不做出任何對我不利的舉動,我想我很樂意放開你,我也想你知道,我既然知道你的來曆,自然也不會怕你。”


    哈蘭睜開眼,迷離的看著秦少遊,輕輕的恩了一聲。


    秦少遊見哈蘭答應了,也就鬆開了壓住她的左手,不過順勢把落在地上的手槍踢進了床下麵。


    哈蘭被放開的雙手一把拉住還沒有完全站穩的秦少遊,秦少遊“啊”的一身撲了下來,兩手本能的想支撐住身體,哈蘭雙手一環,抱住秦少遊的腰,自己腰部一扭化解了秦少遊的雙手支力,把秦少遊壓在床上。秦少遊暗道不好,眼前一黑,卻是哈蘭的唇已經湊了上來,滑溜溜的舌頭撬開了自己的牙齒直往自己的嘴裏鑽。


    秦少遊突然有了種被強奸的感覺,但是哈蘭的剛才那種強勢也讓秦少遊心裏麵泛起了征服的感覺,雙手立刻攀上了哈蘭的雙峰。


    在激情中的兩人誰也沒有發現房門口離而複返的歐陽念雪,歐陽念雪眼神複雜的看著在床上翻滾的兩人,兩行淚水無聲的順著臉龐滑落,滴落在地毯上。


    …………


    大戰三百回合過後,秦少遊乏力的躺在床上,抽著跟煙,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在想什麽?能告訴我麽?”哈蘭趴在床上,兩腿後翹,上下晃動著,從秦少遊的煙盒裏麵抽出一支煙問道。


    “男人的想法,女人還猜不透麽?”秦少遊微笑著看著自己身旁的尤物回答道。


    哈蘭往前爬了爬,讓自己更靠近秦少遊,想了想道:“說實話,我接觸的男人很多,從他們的眼神中,我就能清晰的知道他們心裏麵在想什麽,也能了解他們想要得到什麽。”


    “有這麽神奇?那你從我眼中看到了什麽?金錢還是yu望?”秦少遊好奇的問道。


    哈蘭認真的盯住秦少遊的眼睛,半晌才歎了口氣道:“不行,我從你的眼裏麵看不到任何能讓我理解的東西,沒有金錢和yu望,你給我一種很平淡的感覺,就好像你們中國佛教所追求的無欲無求的那種平淡。”哈蘭停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如果你讓我更加了解你,知道你的過去,進入你的心裏,也許我能看明白。”


    “無欲無求?進入我的心裏?”秦少遊喃喃的自語道,“我真的有那麽讓人無法琢磨麽?”


    “你有你所關心的人麽?或者關心你的人?愛人?親人?”哈蘭問道,她看著感覺到很茫然的秦少遊,突然有心痛的感覺,這是她從沒有過的情感。


    “關心的人?”秦少遊問道,在心裏麵默默的把自己關係親密的人都梳理了一遍,是的,關心他的人有,那是他爺爺。


    “爺爺?”哈蘭吃驚的問道,“那你的父親呢?母親?”


    “父親?母親?我母親很早就去世了,我父親去了中國抗戰就沒有回來,從小我就和爺爺相依為命。女人我有很多,算是情人吧,可是她們不過是我的泄欲工具罷了,我這麽對她們,她們會關心我麽?也許是關心我有沒有給她們足夠的錢吧。”秦少遊回答道。


    “那你的朋友呢?”哈蘭不甘心的問道,“你總有幾個從小長大的朋友吧。”


    “朋友?”秦少遊心裏麵立刻掠過的是南宮問天,婁蘭,還有西門靜,這三人還是他小時候的玩伴,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想起這三人,秦少遊臉上露出了微笑。


    “看了你還是有朋友的,不象你表麵上的那樣冷酷。”哈蘭似乎鬆了口氣,她還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心境已經跟隨秦少遊的變化而變化,喜他所喜,憂他所憂。


    “是的,我有三個特別要好的發小,你不提起,我還忘記了,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秦少遊特別自豪的說道,方佛一個小孩突然發現幾件心愛的玩具一樣的歡喜雀躍。


    “什麽時候能介紹我和他們認識啊。”哈蘭在秦少遊的臉上溫柔的親吻了一下,問道。


    “好啊,等有機會吧。”秦少遊點頭答應道,突然又反應過來,“我為什麽要介紹你和他們認識啊?”


    “可是你剛才答應了。”哈蘭壞笑著,裝作凶狠的問道,“男人絕對不要答應女人任何事情,如果你答應了而沒有去做的話,我不清楚女人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秦少遊雖然知道此刻哈蘭的表情是裝出來的,但是還是有剛才的情況發生,還是有點心裏發悚,連忙點頭道:“別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作為一個男人,絕對是說話算話的。”


    哈蘭見秦少遊點頭答應,這才笑起來。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和歐陽小姐賭博的時候,你去幹什麽?有什麽有趣的事情麽?講來聽聽。”秦少遊連忙轉移話題道。


    哈蘭斜躺著身體,把腦袋擱在秦少遊的雙腿上,雙手抱著頭,看著天花板道:“我一個開賭場的能有什麽事情,無非是放放高利貸咯,有個小子欠我的錢不還,我當然要教訓教訓他了。”


    “你剛才提到佛教,你知道佛家有句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一切以和為貴麽?放高利貸難免有傷天和,對你不好,尤其你還是女人。”秦少遊搖搖頭勸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再說了,我不借錢給他,誰借錢給他?銀行麽?銀行才不管他們死活呢,現在倒好,到還錢的時候了,你們都可憐他,可是有誰可憐我一個女人啊?不就是比銀行利息高一點麽?”哈蘭委屈的回答道。


    秦少遊心想:是高一點麽?不過這確實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挨,沒辦法的事情。


    “最可恨的是,沒錢還就沒錢還,實在不行就去賣賣器官好了,這小子居然還想騙我錢。”哈蘭恨恨的說道。


    “他騙你什麽了?你一個女魔頭,還有人敢騙你?”秦少遊笑道。


    哈蘭想到這事情就氣,也不看天花板了,把頭轉過來道:“他說有人在外匯市場囤積英鎊,意圖炒作英鎊,讓我再借他本錢炒外匯,是他腦殼壞了,還是我好騙?居然編這麽蹩腳的理由,跟一個國家作對那不是找死?何況還有歐共體存在,對付一個英國就是對付整個歐洲國家,我看他炒外匯是假,想拿我的錢開溜是真。”哈蘭悻悻的說道。


    秦少遊聽到哈蘭的話,心裏麵一驚,隨即感歎道,這世界太大了,能人真的很多,看著一臉憤慨的哈蘭淡淡的說道:“不是他腦殼壞了,而是確實有人在囤積英鎊。”


    哈蘭下意識的問道:“誰?哪個王八蛋敢和整個歐洲對抗?”


    秦少遊微笑不語。


    哈蘭瞪大眼睛,吃驚的問道:“不會是你在囤積英鎊吧?”


    “你想和整個歐洲作對?”哈蘭又問道。


    “錯了,我不想和任何國家作對,我隻是一個國際投資家,一個野心比較大的投資家而已。”秦少遊平淡的說道,“追求利益是我目標,而上天又賜予了我天生的金融嗅覺,有個偉人說過:給我一個足夠長的杠杆,我就可以撬動地球,而我現在就是要利用金融的杠杆去對抗整個歐洲的金融體係。你不要驚訝,這世界上不缺乏和我一樣的人,就正如欠你錢的家夥。但是絕大多數人欠缺的是勇氣和財富,他們沒有資本去啟動這根杠杆,而現在我有這個力量,也有這個勇氣。”


    “如果你失敗了呢?”哈蘭自問自己沒有這樣的勇氣,她有勇氣殺人,但是她絕對沒有勇氣和一個國家,不,是一個歐洲大陸上數十個國家抗衡。


    “是啊,如果失敗了會怎樣?”秦少遊緊皺著眉頭問道,“可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會失敗啊,我會失敗麽?”


    “人難道沒有失敗麽?”哈蘭對於這個自信無限大的男人感覺到無限的崇拜,希特勒妄圖征服世界的時候,尚恐懼英國等歐洲國家參戰而小心行事,閃電襲擊波蘭,拉意大利和日本作為盟友,而這個麵前的這個男人卻妄圖以一人之力抗衡整個歐洲,以她的智力,她已經實在無法想象這會是一個怎樣的結果了。


    “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的關心,我不知道我失敗以後會是什麽樣子的結果。也許連在你的賭場賭三千馬克的錢都拿不出來,也許我會破產,窮的隻能去擠公交車,但是還是會去做,失敗了又如何?林肯競選州長都失敗了好幾次,不一樣做了美國總統?*不也打敗了強大的國民黨,趕走了日本人?也許我做的事情在大多數人眼裏麵太過瘋狂,可是那又如何?眾人笑我太瘋癲,我笑眾人看不穿。我相信自己。”秦少遊一連說了很多話,他覺得如果做事情都太考慮後果給自己留條後路,是不會放手全力去拚的。


    哈蘭撫mo著這個東方男人的胸膛,正色道:“隻要你願意,我這裏永遠都歡迎你過來,如果你失敗了,我這裏還有你一個東山再起的希望。”


    “謝謝,如此說來,我倒是有點希望我能破產了,過來你這裏騙吃騙喝。”秦少遊開玩笑道,在他接觸的眾多女人中,哈蘭是第一個和他說這樣話的女人,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這已經足夠讓人感動了。


    “你想的美,嗬嗬。”哈蘭也笑道。


    “這裏還疼麽?”秦少遊心疼的摸著哈蘭還有點浮腫的臉龐問道,“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打女人,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你這個油嘴滑舌的家夥。”哈蘭用自己修長的大腿摩挲著秦少遊道,“我還想要。”


    秦少遊笑了,不過是滿臉的苦笑,男人喜歡女人說我要,男人最討厭女人說我還要,這讓他們難以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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