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陳家村村口的那一支斷矛,是陳懷義放在上麵的,乃是曾經他父親的神兵,七劫神兵層次的神物。


    隻可惜,還是被仙人一擊而斷,被他找回之後,以陳家軍將士散落的氣血陰魂凝練,能夠短暫的爆發出極強的力量。


    也是整個陳家村的一張保命底牌。


    兩百多年一直放在那裏,不曾有任何損毀,若不是敵人來的太強,吳道子其實是不願意動用此物的。


    隻可惜,單單隻是那敵人所逸散出的氣息,便足以令他駭然,這種時刻,自然要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


    吳道子灰白長發轉青絲,手握斷矛,一步一步的踏上了虛空之中,渾身凝繞著一股強大而又不屈的氣息。


    不過轉瞬之間,便來到了陳家村的上空,看到了黑雲之下的三道身影。


    「顧天穹、厲狂休、司馬徹....嗬嗬,為了抓老夫這麽一個殘廢,朝廷還真是下了血本。」吳道子淡淡一笑。


    他自然認得這三人是誰。


    司馬徹是篡逆項家江山司馬老賊的二子,兩百多年前也曾在江湖上闖下莫大的名聲,是其左膀右臂。


    隻不過司馬家坐穩江山之後,便很少現身。


    都以為其已經隕落,現在看來也隻是蟄伏而已。


    厲狂休乃是曾經司馬老賊麾下的一名戰將,百多年修行,也達到了陽神境界,至於顧天穹,同樣也是司馬老賊所收攏的屬下。


    施以恩惠,傳授神通,致使他這位曾經在前楚鬱鬱不得誌的官員,一朝氣勢。


    說起來,吳道子與他們也都相識,隻不過基本上隻是一麵之緣而已,算不得熟識。


    「吳道友若是殘廢,那天下恐怕就沒有健全之人了。」顧天穹淡淡一笑。


    「畫聖,事已至此,你自己絕非吾等對手,莫要無畏的抵抗了,今日束手就擒,朝廷依然以禮相待。」


    厲狂休沉聲道。


    他年少之時也曾受過將門世家陳家的指點,知道吳道子與陳家的關係,如今強勢之下,並不太希望交手。


    除非,吳道子冥頑不靈。


    「真若是如此,當初老夫就不會隱藏在江湖中了,隻不過老夫很好奇,現如今我已經半廢,沒有什麽用處,朝廷又何必如此費盡心機的尋找我的蹤跡?」


    這是他十分費解的地方。


    天下的局勢他不太了解,但之前也從陳懷義的口中聽到了一些如今的情況,按理說,朝廷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沒必要去找他。


    畢竟,他跟司馬家其實沒有什麽仇恨,在前楚覆滅之後,就已經隱藏在江湖之中,以求安寧渡過餘生。


    「天威難測,又豈是你所能夠猜測?吳道子,束手就擒吧,本座可以給你一條活路,否則,你這位畫聖就得隕落至此了。」


    司馬徹臉色冰寒的說道。


    吳道子聞言哈哈一笑:


    「老夫縱橫江湖也有幾百年的時間了,還從沒有束手就擒過,今日你們既然找上了門,那便動手吧。」


    「找死!!!」


    司馬徹冷哼一聲,三十六顆定海珠轟然顯出,瞬間便挾著天傾之勢蓋壓而去。


    顧天穹和厲狂休則是沒有動手,隻是靜靜的觀望而已。


    在他們看來,以司馬徹的實力,足以鎮壓吳道子。


    至於他們,應該便是皇帝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吳道子臉色含笑,渾身光芒閃爍,竟然憑空生出了一副黑色戰甲,手持著斷矛,不似畫聖,而像是一尊戰將。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他真身半廢,現在一身的力量盡皆都是曾經留下的後手,其實


    動用不了多少真身之力。


    配合斷矛,方能爆發出最強的力量。


    麵對司馬家極有名氣的定海珠,吳道子不避不退,手持斷矛轟然起勢,周圍的天地元氣***,籠罩矛尖。


    一道洶湧的光芒爆發,一擊便將其中一顆定海珠擊飛。


    接著,吳道子手中斷矛紛飛,殺戮之氣瞬間凝結,在連續將定海珠擊飛之後,周身一陣轟鳴,竟是直奔司馬徹而去。


    「倒也有些實力,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定海珠被擊飛,司馬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神念一動,那些飛出去的定海珠再度回還,籠罩在其周身。


    接著,一念生,無盡的鎮壓之力朝著吳道子壓去。


    「轟!轟!轟!」


    司馬徹與吳道子的每一次爭鋒,都好似天地在轟鳴一般,一道道雷霆壓的下麵的陳家村百姓喘不過氣。


    陳有鐵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婆娘,不停的小聲安慰。


    「沒事的,沒事的,隻是老天爺要下雨。」


    「怎麽好好的,忽然生出了這等變化。」


    「哎,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我好想看到後山那邊飛起一個人,好像是老神仙。」


    「瞎說,老神仙咋能飛起來勒。」


    「別吵別吵,都回家待著,別看了,小心上麵打雷劈到你們頭上。」


    陳家村的村長連忙喊道。


    他一開口,本就沒興趣看這老天爺發怒的村民們,紛紛快步跑回家。


    虛空中的交手太高了,又有黑雲遮蔽,正片天地都好似轉為了夜間,看不清上麵的交手,其實對於這些普普通通的村民來說,實屬正常。


    陳有鐵抱著已經身體痊愈的秀英跑到了屋子裏,迅速關上了房門,接著二人互相看了看,很有默契的給房間內的一尊泥塑開始磕頭。


    那泥塑是陳有鐵自己用泥土捏的,若是陳淵在此的話,一定能夠看出,這泥塑跟他的模樣,有三分相似。


    自從陳淵揮手治好秀英的頑疾之後,他們便每日扣頭供奉,日日不歇。


    今天,也想祈求這仙人保佑陳家村平安,不要被暴雨衝垮。


    「轟!!!」


    虛空中的交鋒還在繼續,三十六顆定海珠大放光芒,鎮壓天地,近萬丈的虛空之中,都能令人感覺到壓抑的氣息。


    吳道子則是手持斷矛,目光平靜的抵擋著司馬徹的每一次進攻。


    其實他自己也清楚,單靠留下來的底牌,其實堅持不了多久,即便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不出半個時辰也得敗落。


    但臨死之前,怎麽也得咬下對方一塊肉才是。


    「噗!」


    吳道子被一擊逼退之後,張口噴出一口精血,頭發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得灰白,接著,手中出現了一杆畫筆。


    落筆成畫!


    他直接在虛空中又畫了一個自己,兩道身影重合,氣息再度膨脹!


    時間又縮短了,但想從對方手中奪下點東西,非此不可!


    「沒想到吳道子還有這等實力!」


    顧天穹眉頭一皺,似乎是有些詫異。


    他猶記得百多年前,江湖中有人與吳道子交手,對方也不過是初入元神而已,沒想到百多年不見。


    居然能與司馬徹交手而不落下風。


    「的確不凡,不過,老夫至今也沒有想到,此人能對陛下有什麽作用,他手上又能有什麽異寶?」


    厲狂休回應道。


    「陛下不願多說,或許還有隱秘,將此人押回京城,自然一切也就盡知了。」顧天穹淡淡一笑。


    「司


    馬道友恐怕拿不下他,你我二人可要出手?」


    「再等等吧,免得咱們貿然出手,讓司馬道友沒了興致。」顧天穹其實提不起多少興致,以他的實力。


    鎮壓吳道子其實沒有多難,隻不過顧忌司馬徹而已。


    「也罷....」


    「嗯?」


    司馬徹感知著吳道子的周身氣息再度提升,眉頭忍不住一皺,覺得自己或許是小覷了此人,冷哼一聲。


    開始動用全力。


    吳道子則是目光始終平靜,付出了代價的他,此刻的實力可謂是暴增,輕而易舉的便破開了定海珠的大陣。


    隻一瞬間,居然將司馬徹都給壓入了下風。


    虛空中的爆裂聲音不斷響徹,每一次交鋒,都打的黑雲翻滾,虛空扭曲,又是一次全力一擊,甚至能將虛空打的猶如塌陷一般。


    而下麵,也早已經被毀滅殆盡。


    但....這裏已經不是陳家村的上空。


    為了防止交手波及到下麵的村民,吳道子有意的將戰場拉開,以他們這等層次的交手,不亞於一次次地龍翻滾。


    下麵的村民隻是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


    「該死!!!」


    司馬徹被壓入下風之後,當即大怒,感覺自己有些丟了麵子,爆喝一聲,周圍的天地元氣瞬間***。


    朝著定海珠匯聚。


    好似元氣長龍一般,橫貫天地。


    司馬徹腳踏虛空,三十六顆定海珠瞬間凝為一體,無盡的力量也收縮在了一處,氣機鎖定吳道子,猛然爆發。


    「轟!!!」


    正麵交鋒,吳道子以斷矛相抗,與定海珠交擊在一起,交鋒的中心瞬間爆發出一道巨大的轟鳴聲,好似雷霆落世。


    那磅礴的力量,也直接落在了上麵。


    斷矛扭曲,吳道子臉色一變,被這一擊硬生生砸退了數百丈遠。


    司馬徹冷笑一聲:


    「什麽狗屁畫聖,還不是不堪一擊?!」


    接著,他趁勢追擊,一步步踏出,繼續調動定海珠砸向吳道子,三十六顆定海珠凝為一體,其力量完全不亞於一座千丈神山。


    恐怖的力量,很少有人能夠硬結。


    奪取了先機的司馬徹處處不饒人,想要趁勢直接將吳道子徹底廢掉,在梁山的那一戰,打的他憋屈無比,至今都還沒有回過勁兒。


    眼下有了發泄的好機會,他豈能放過?


    「轟!」


    「轟!」


    「轟!」


    每一次爆發全力,定海珠都能砸的吳道子爆退,並且噴出一口口老血,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好似隨時都能熄滅。


    而司馬徹卻是越打越起勁兒。


    「勝負已分。」


    顧天穹望著二人的交手,緩緩搖頭。


    幾次擊退,吳道子已經被擊退了數萬丈,跟他們兩人之間拉開了不短的距離,不過以他們的眼神,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交手中的狀況。


    「哎,一代畫聖....」


    厲狂休緩緩搖頭,長出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可惜。


    「紅霜那裏如何了?」


    顧天穹不再關注戰場交鋒,轉而看向了厲狂休,皇帝要迎娶厲紅霜為貴妃的消息,已經被他所知。


    「還是不願。」


    厲狂休搖了搖頭,臉色有些不好看。


    任憑他如何相勸,厲紅霜始終都不願意,當晚,甚至要不是他暗中關注,對方已經逃出了神京城。


    真是愚蠢!


    為了一個區區巡天司的金使,


    竟然敢違抗聖諭,這是想將他們厲家置於何地?


    現在天下風雨飄搖,是厲家重掌軍方大權的機會,皇帝已經沒有了抵觸,要的隻是一個聯姻,用來穩固雙方的關係而已。


    可她卻始終看不明白。


    「是老夫太慣著她了。」


    厲狂休吐出一口濁氣。


    「厲兄也不要強迫,紅霜是個明事理的性子,會想明白的,兒女私情,怎麽能與天下大事相比較?


    而今天下動蕩,各路反賊已經隱隱冒出了矛頭,朝廷的力量必須匯聚一體,如此,才能保住厲家的富貴。」


    「她不明白,老夫明白,等送到宮中,她自會認命,倒是你那邊可要下命令,不要讓薑河那小子動什麽心思。」


    「放心吧,一個金使而已,雖然天賦不錯,可沒有機會給他成長,要是不識趣兒的話,本督會送他上路的。」


    顧天穹目光閃過一抹冷意。


    「說起天賦,被分封到蜀州的武安侯才是真的強,現在正值朝廷用人之際,何不將他調回京城聽用,免得被反賊誅殺。」


    顧天穹搖搖頭:


    「此子就是一個有野心的賊子,巡天司已經得到了消息,蜀西盟的背後十有八九就是他在操控。真是蠢貨,連陽神都不是,居然也敢有反心,要不是暫時不能攪亂南方的局勢,本督已經將其鎮殺了!」


    「這是個好苗子,你舍得?」


    「背叛朝廷,就是背叛巡天司,這樣的人天賦再好也不能用,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狼而已,本督隻是可惜之前替他在金鑾殿上開口說話,才讓陛下將他分封到南方去。」


    「照你如此說,此子的確有些不明事理,迎娶長公主乃是他的福分,居然不願意,嗬嗬....可惜了,以他的修為實力,亂世一至,根本活不下去。」


    厲狂休輕聲道。


    「厲兄說的不錯,不過陛下已經給過他機會了,讓他近日去蜀山問責,然後回京述職,卻一直都沒有消息,看來是鐵了心想要造反了。


    陛下封他徹侯,食邑萬戶,給他總督南方三州的重權,卻是如此回報,哼,若是他真的僥幸不死,本督會親自出手,將其永鎮天牢,懺悔其罪行!」


    顧天穹目光冰寒,眼中有些殺意。


    從巡天司密探將打探出的情報告訴他之後,他便對陳淵起了殺心,***厚祿不要,美人權勢也不要。


    偏偏鐵了心造反。


    在湯山大肆募兵,在蜀州暗中掌控蜀西盟,培養自己的勢力,其心思如何,一看便能夠猜的到。


    「哎,老夫....」


    厲狂休正欲說些什麽,忽然臉色一變,看向遠處:


    「不好,有變!」


    時間拉回片刻之前。


    意識到短時間內殺不了司馬徹之後,吳道子便起了新的心思,他根本沒有激發斷矛的真正力量,隻是硬抗定海珠而已。


    同時,一步一步的後撤,與顧天穹厲狂休二人拉開距離,當拉開數萬丈的距離之後,他也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旋即決定殊死一搏,以自身力量再度硬抗定海珠,同時,徹底激發蟄伏了兩百多年的陳家斷矛。


    而占據上風的司馬徹根本沒有料到,吳道子在瀕死之下,居然還能有這等恐怖的力量,駭然之下,迅速爆退。


    隻可惜,定海珠被吳道子強行留住,斷矛也徹底鎖定了他的氣機,根本躲不開。


    隻能迅速布下一層防護,同時感知著心中冥冥的危險之感,連忙大吼道:


    「顧公救我!!!」


    正是聽到了這一聲呼喊,厲狂休才會臉色大變,接著,沒有絲毫猶豫,二人同


    時動了,各自踏出,準備救援司馬徹。


    原本數萬丈的距離,他們也能瞬息即至,結果,虛空中忽然爆發出了一道道身影,那是吳道子噴出了精血所凝聚的。


    力量不大,但擋住瞬息還是能夠做到的。


    而恰恰就是這最為關鍵的一瞬時間,斷矛直接洞穿了司馬徹的防護,將其直接釘在了虛空之中。


    他的氣血精元迅速流失,心中無比惶恐,連忙動用皇族底牌,再加上顧天穹的強行破空,才讓他勉強保住了一命,但被那恐怖的煞氣入體,還是直接斷了他的根基,傷了他的本源。


    不僅被重創,還此生再無可能進境,同時,肉身也被直接洞穿出了一個巨大的孔洞,臉色直接鐵青。


    惡狠狠的盯著吳道子。


    「可惜了。」


    見司馬徹沒有死,吳道子輕咳兩聲,身形迅速佝僂,同時,原本的黑發,也轉瞬間變為雪白之色。


    精元已失,壽元大損。


    距離隕落,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吳道子,你找死!」司馬徹緊咬牙關,怒火被激發。


    「動手吧。」


    吳道子緩緩閉上了雙目,準備等死。


    而司馬徹卻是冷聲道:


    「先留你半條命,日後自會整治於你,至於本座的怒火,自有發泄的地方,你不是有心將戰場轉移嗎?


    嗬嗬,那你便親眼看著這個小村子被夷為平地吧!」


    說著,他的目光猛然一轉,看向了遠方的陳家村。


    「武者爭鋒,不傷及無辜,司馬家的人都是如此無恥嗎?」吳道子眉頭緊皺,有心動手,卻沒有力量。


    顧天穹直接將其鎮壓在原地。


    而厲狂休則是皺了皺眉頭,對付平民百姓實在是有些跌份兒,開口道:


    「司馬道友,一些百姓而已,何必如此?」


    「厲公不必再說,本座方才其實以神念探過,這個小村子可不是普通村子,有碑石立下,這些都是曾經前朝餘孽,陳家軍的家眷所在。


    吳道子隱居此處,恐怕就是為了這些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留著他們也隻是個禍害而已。」


    說吧之後,司馬徹不再去看厲狂休,神念一動,強行壓住傷勢動手,虛空中瞬間凝結了一隻百丈巨掌。


    直接落在了陳家村之上。


    「轟!!!」


    地裂天崩,裏麵的村民甚至來不及淒慘大叫,便直接被生生震死,而那片村子之上,則是留下了一個巨掌掌印。


    一掌出,天地覆!


    厲狂休長歎一聲,皺了皺眉頭,但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麽,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百姓根本就算人。


    殺了還有。


    顧天穹目光不變,沒有出言,既不反對,也不讚成司馬徹的含怒動手,因為實在是有失風範。


    吳道子雙目通紅,看著陳家村化為灰燼,雙拳緊握。


    「吳道子,這便是你反抗的下場!」司馬徹看著其模樣,冷笑一聲。


    「哈哈哈...哈哈哈....」


    雙目通紅的吳道子忽然笑了,且是放聲大笑。


    幾人均是眉頭一皺,司馬徹問:


    「你笑什麽?」


    「我笑你司馬家日後必定滿族皆滅,婦孺不留,司馬徹,你可牢記老夫這句話,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吳道子一邊大笑,一邊盯著司馬徹。


    腦海中,想到了那個之前衝他下拜的年輕人。


    他的殺念本就重,吳道子敢篤定,等他造反殺到京城之時,司馬家將沒有一個活口,就如


    同今日的陳家村。


    司馬徹不知為何,看著吳道子的眼神,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絲莫名的寒意,但還是開口道:


    「你已被廢,這村子無一活口,前朝陳氏更是被族誅,本座倒還真想看看,你說的那些話究竟是真是假!」


    「走!!!」


    冷哼一聲,司馬徹厲狂休三人押著吳道子離開了落塵山,消失在虛空之中。


    而他們任何一人都沒有發現,就在不遠處的一處山峰之上,身著黑衣,負手而立的項千秋赫然緩緩出現。


    看著下麵已經被夷為平地的陳家村,喃喃自語道:


    「不要怪我,輪回轉世,人之常事,與其庸碌一生,不如留作最後一絲用處,吳道子,當初本座不殺你,留了你一命,沒想到你最終還是死在了我手上,果然....命運如此,不可言說。」


    是的,曹正賢手底下的暗線,之所以能夠得知吳道子藏身的下落,便是他示意手下人給透露出去的!


    「陳淵,你所匯聚的勢力,差不多也夠了,正式開啟這承平了兩百多年的亂世吧,讓這天下,再一次陷入戰火。


    讓本座,挽大廈之將傾,救萬民於水火,讓項家的名號,再一次響徹人間!」


    「景泰,讓本座看看,你的邪魔外道,究竟有什麽本事,嗬嗬...嗬嗬....嗬嗬嗬.....」


    項千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想看到的畫麵,轉身融入虛空,此地一片寂靜。


    ————


    六千二百字,算爆更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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