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明啟非常抵觸的話,陳淵也隻能忍痛放棄鐵家的一百兩銀子了,畢竟,他在平安縣囂張的依仗,就是縣尉李明啟。


    他沒有想過隱藏,因為這種事情是隱藏不住的,日後鐵青花一定會打著他的名號立足平安縣,如果到時候才被李明啟得知,可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


    當然,陳淵不覺得以李明啟的氣度,會在意這種小事。


    鐵玄死了之後,鐵家就入不了李明啟的眼了。


    一縣縣尉,位高權重,在平安縣是至高的存在,跟鐵家這種小勢力過不去,完全就是有失身份。


    “鐵青花求你庇護...”李明啟忽然目光一動,輕笑了一聲。


    “本官聽聞鐵青花的男子前陣子死了,現在是個寡婦,你不會...”


    陳淵尷尬一笑:


    “大人說笑了,卑職絕沒有其他心思。”


    “有也無妨,一個女人而已。”


    李明啟擺了擺手並不在意。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男人的地位確實不是女人所能夠比擬的。


    “你從鐵青花的口中,得到了什麽消息?”李明啟低聲問道。


    “城南的王家,可能與那些馬匪有勾結。”


    “城南王家?”


    李明啟眉頭一皺,並沒有聽過這個家族。


    “隻是一個小家族而已,之前一直與鐵家合作,但自從鐵玄死了之後,基本就反目了,還搶了鐵家的兩個賭館。”


    “鐵青花在王家有內應,這些消息都是內應透露出來的...”陳淵壓低了一些聲音。


    “準確嗎?”


    “目前還不能確定,隻能說可能性比較大。”


    “那你的意思是...”


    “抄家滅族,嚴刑拷打!”


    “如果王家沒有私通馬匪呢?”李明啟心中一動,突然發現陳淵這小子還真是心狠手辣,動輒就要抄家滅族。


    “大人說他私通,他就是私通...”


    陳淵笑了笑。


    內應的事兒倒不是假的,鐵家和王家之間的牽連很深,鐵青花的確有人安插在王家,但內應身份不高,接觸的機密不多。


    隻是說有這個可能而已。


    但並不是沒有可信度,城內數家商隊被劫,但王家卻是平安無事,單這一點,就足以讓人懷疑了。


    所以,鐵青花初始之時,才會想著借用陳淵的力量滅了王家。


    “陳淵,你要記住,縣衙絕不放過一個惡人,但也絕對不能冤枉一個好人!”李明啟十分鄭重的說。


    陳淵:“大人的教誨,卑職一定...”


    “這個王家膽敢勾結馬匪,實乃抄家之大罪,交給你處置了...”


    “是,卑職遵命!”


    ......


    ......


    城南。


    王家。


    王家家主眉頭緊皺的在房間內踱步,臉上有些焦急和怒意,低聲道:


    “這些該死的馬匪,怎麽敢將那些商隊全部都給劫了!”


    如果隻劫鐵家的,那麽並不會出多大的事情,反正鐵家現在沒有多少的實力,還會遭受重大打擊,但如果將另外幾家也給劫,那可就不是個小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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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一定會報官,而官府極有可能查到王家的身上!


    “父親,那眼下該怎麽辦?”


    一個麵容普通的年輕男子聽完父親的話,有些憂愁的問道。


    “怎麽辦?”王家家主目光微動,沉默許久後,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低聲道:


    “宣兒,你速速讓人再弄一批假的貨物出去,偽裝成馬匪劫走的跡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衙門的人查到咱們身上。”


    為今之計,隻能將水攪渾,期望著那些勢力和衙門不會往王家的身上聯想。


    “父親,我這便去!”


    王宣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但剛走到門口,就有一個家中護院急匆匆的衝進了房內,高喊道:


    “家主,禍事了,外麵都是衙門的捕快!”


    王家家主一聽,身上驚起一層雞皮疙瘩,一屁股栽到了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


    “完了,完了!”


    王家的實力很弱,最強者就是他,煉血層次的修為而已,如何能夠抵擋的了衙門凶神惡煞的捕快?


    這一刻,王家家主有些後悔,當初就被馬匪劫住,回到縣衙之後就應該立刻去報官,而不是幻想著通過這些馬匪,將王家發揚光大。


    誰能想到,那些馬匪不按計劃來,竟然將那些勢力全部都一網打盡!


    悔不當初啊!


    ......


    王家門外不遠處的一處酒樓內,陳淵悠閑自在的飲著酒,靜靜的聆聽著從王家之內傳來喊殺聲音,身旁伺候的小廝雙腿有些打顫。


    看向陳淵的眼神中滿是敬畏。


    他清楚的記得,就在方才,就是這個年輕人一聲令下,數十名衙役便抽刀殺入了在城南頗有實力的王家。


    一言,定生死!


    王家人是這酒樓中的常客,甚至,酒樓中有一部分都是王家的人產業,他也見過王家人那趾高氣昂,囂張跋扈的模樣。


    跟現在傳來的求饒哭喊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斟酒...”


    陳淵淡淡道。


    小廝不敢怠慢,雙手端起酒壺,為這位年輕的大人斟滿。


    “你很緊張?”陳淵瞥了一眼小廝。


    “沒...沒有。”


    “王家平日裏作風如何?”


    “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小廝連忙道。


    “讀過書?”陳淵有些詫異。


    “之前從說書先生那裏聽來的詞兒。”


    “不錯,很應景,王家作惡多端,本官今日是為百姓申冤的。”


    陳淵沒有絲毫的心理壓力,他不喜歡欺壓良善,沒意思,穿越以來殺的人,也沒有一個好人,不論是鐵手、陳平安、還是北海幫的那家夥,亦或者是鐵玄。


    他們的手上都沾著血,可以說,沒有一個好人,殺了沒什麽。


    陳淵不喜歡當好人,不喜歡他們的做事風格,但也絕對不是一個沒有一點良知的壞人,除非,‘好人’有他不得不殺的理由。


    他並不是想標榜什麽,隻是給自己一個安慰。


    “大人真是在世青天...”小廝咽了一口唾沫恭維道。


    “淵哥兒,你現在是真威風啊。”王平嘿嘿一笑。


    “好好努力修行,你也會有這麽一天。”


    王平:“我這人散漫慣了,以後淵哥你可得扶我幾把。”


    “我最多隻能扶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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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軒爺來了、你好啊書友、迷茫人生,等幾位書友的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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