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車上的女人是鄒雅枝,能看到她上身是紫色吊帶裝,好像沒衣服穿隨便扯塊布裹著遮羞的那種,整個人看上去特別慵懶,又恰似才從池塘裏冒尖的荷,頭發濕濕的用塊絲巾稍稍套著,拖在腦後烏黑閃亮。(.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她今日沒戴眼鏡,睫毛彎彎眸子靈動,還閃爍著感性般妖冶的光。更令陳木幻想的是她的兩個酥胸,靠車窗沿像失去束縛被托起無限放大,讓陳木不自覺老是擔心會突然間從車窗上掉下來……


    美是女人活在世上的資本,卻常是個令男人犯罪的源泉。


    馬路邊的陳木,他眼睛看著人逐漸有些不自在了,但想起鄒雅枝曾答應教他學開車的事兒,才從遐想胡思中慢慢收回來。他臉上微微蕩漾起不易察覺的笑,他向鄒雅枝走去。


    鄒雅枝打開車門,問:“陳木,你怎麽會在這裏呢?”


    “我進城給縣一中讀書的妹妹送東西來的。”陳木隨口撒了個謊,不願透露沒辦好的關於修井的事,是怕講出來讓鄒雅枝跟著鬱悶。他爬上奔馳車在副駕上坐好,反問道:“你怎麽到這個地方來了?”


    “緣分唄!”鄒雅枝回避了陳木的話,啟動奔馳車向前緩緩的衝出去,進入一條岔路繞向城區。


    “你這是要去哪裏呀?”陳木看車沒有直接朝前走,情不自禁的詢問道。


    “帶你先去吃飯,然後教你學車,怎麽樣?”鄒雅枝眼看前方,滿臉興奮的說著。


    “我還以為是坐你的順風車去車站呢!”陳木說出心頭自己才有的想法,又說:“我剛才都吃過飯了的,哪還要你請吃飯?”末後反問句,“你開車到處跑還沒有吃飯?”


    “沒有吃飯奇怪嗎?”鄒雅枝說著把車停在靠邊的人行道上,隨後吩咐道:“你先坐著等會兒,我下去之後馬上回來。”說完抓起車前擋風玻璃下的錢夾子推開車門走人,是去了旁邊一家百貨商店。


    鄒雅枝再返回車上來,手裏多了一大袋東西。她上車甩給陳木說:“買的副食,你喂我吃,我開車。”


    幾十分鍾後,奔馳車駛進一個廢棄多年的舊機場,入口處還有幾棟陳舊的小樓房,殘簷破壁記錄著不曾被掩藏的曆史,周圍遠處是些小山包,近處稻田,還有雜草及樹木。由於隔城區較遠,機場至今未被開發。據鄒雅枝知道的消息透露,這個機場修建於國共兩黨對抗時期,屬於戰略儲備機場,但無法講清修建的具體年月日。


    鄒雅枝把奔馳車停在機場的跑道上,便讓出駕駛位給陳木,隨後為陳木講解操作油門、擋位、方向……


    陳木很認真的聽著,並按照鄒雅枝的要求,試著把奔馳車開在飛機跑道上跑。幾個來回後有板有眼,儼然像駕車幾年的老手,減速轉彎、倒車掛擋,樣樣做得瀟灑自然一氣嗬成。


    鄒雅枝坐在副駕上,睜大雙眼靜靜看著,對陳木出眾的表現,認定陳木從前會開車。她說陳木,“看你現在開車的架勢,完全不像學車的生手,換擋、刹車、加油門,你能憑感覺操作,學車的人哪能做到這些嘛!”


    “我以前真的沒開過車。”陳木邊說邊繼續開車,“不過,我失憶前會不會開車,我就不知道了。”


    “可是……”鄒雅枝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是知道自己說也白說,擺在眼前的是陳木能開車,能像個老手那樣子如意的去開奔馳車。屬超然的天賦?簡直匪夷所思。


    陳木像明白了鄒雅枝心裏的想法,他說:“我也弄不明白這是咋回事,總之,我學東西就比常人快。”講到此停了停又說:“我給自己學得快找的理由是失憶前會,現在再來學習完全屬於溫習……”


    “那到現在,你有沒遇上老記不住的東西?”鄒雅枝打斷陳木的話,很迫切的問道。


    陳木扭頭看鄒雅枝。他搖頭,算是回答了鄒雅枝。


    鄒雅枝沉默了,有些兒精神恍惚。陳木腦子像台計算機,他還是不是個人?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她想到自己在公司裏還差個私人助理,於是開口詢問陳木道:“你如今在家種菜,你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種菜的菜農哪能夠賺多少錢,每月夠喝稀飯就不錯了的。”陳木對鄒雅枝突然問的話很是不解,他回答後急忙反問道:“你打聽我種菜的每個月收入,是想同我比你每個月比我多掙多少倍的錢嗎?”


    “你別講話損我行不?”鄒雅枝對陳木後麵的話極為不滿。她把坐位的靠背放下,接著把公司今後要大量招聘工人的事講了,不過沒敢現在透露想將來陳木給她做私人助理的事情。


    “可我啥都不會。”陳木臉上顯得有些無奈,他說:“我天生是個種菜的命,不適合去你們公司幹。”


    “你豬啊!”鄒雅枝罵上陳木一句,說:“你記憶力那麽好,有啥不能馬上學會的?要對自己有信心嘛!”說著躺座位上不再搭理陳木,她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休息,她此時沒啥好擔心陳木開車會出事兒。


    陳木又開始專心的學開車了,繞著機場一頭的跑道一圈又一圈,心裏是個無比的愜意。


    太陽快落山下去了,陳木想起自己還得回家,於是把奔馳車停在機場靠邊的跑道上,伸手搖還在呼呼大睡的鄒雅枝,喊:“不要再睡覺了,眼看天馬上就黑下來了耶!”


    鄒雅枝閉著眼睛在想心事根本沒睡著,但依然裝出很不高興的樣子揉揉眼睛,撇撇嘴說:“你急什麽?我暈暈乎乎的還沒睡醒呢!再說我來時不是與你講過願送你回家去嗎?”


    “可是,從這裏開車回家也要幾個小時呀!太晚了回去怎麽行呢?”


    “回吧回吧!就你知道急。”鄒雅枝這次是真的不高興了,她坐起身來,對著鏡子打扮打扮,看自己的妝扮沒什麽差錯了,坐到陳木讓出來的駕駛位上,啟動車又立馬停下來,說:“陳木,你先等下,趁此地沒人,我此時下去找個地兒方便下走,免得到時路上想要方便沒地方麻煩。”


    陳木忍不住在心下偷偷壞笑,還是做男人比較好,沒女人那些要顧忌和遵守的東西。


    十幾分鍾過去後,依舊不見鄒雅枝返回來。陳木疑惑不安,鄒雅枝怎在方便的,都有十幾分鍾了怎的還沒能結束?他猜測著不覺把頭伸出車窗向鄒雅枝去的方向望。不遠處一棵樹上,高掛著個木牌,上麵紅漆寫著:


    告示


    嚴禁在此逗留。因種植有催眠樹,現開花季節傍晚不能隨便靠近,以免聞到花香被催眠半夜才能蘇醒。若來到此遊玩者不聽勸告接近催眠樹,造成不良後果自負。


    謝謝合作!


    九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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