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陸月獨自跑遠去,陳木躺在草坪上,半天未見絲毫的動彈,這不是陸月把他打趴了爬不起來,而是感覺身心疲憊鬱悶。(.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劉暢老師那麽善良美麗,怎的突然間會鑽出個野蠻的姐妹?簡直是魔鬼的化身。


    陳木久久的躺著,一時間似乎忘記陸月的存在。


    遠處,從醫院出來的路上,一青年手牽少女向陳木躺的草坪走來,愉悅的說笑驚動陳木,這令陳木發覺自己破壞了人家的好事。他忙翻身站起來,拍拍衣服的泥土就溜,臉上有意味深長的壞笑。


    陸月喘著氣跑入住院部,她在劉暢病房外理理秀發,再看自己衣著沒啥問題,才提著早點推門走進去。陪劉暢聊天的花苗,扭頭不自覺的問:“你怎麽搞的,去這麽久才回來,要是等你買來救命早完蛋了。”


    “少給我羅嗦,能去給你買就不錯了。”陸月不為自己遲遲才回有任何歉意,她吩咐道:“花苗,先麻煩你給劉暢喂早點,我現在有點兒私事急需馬上處理。”


    “你又要去做什麽?想偷懶明說,何必要找個莫須有的事搪塞呢!”花苗不滿,很不客氣的指責陸月。


    “我搪塞了?”陸月看花苗,不屑的說:“我想上廁所,是沒辦法的事兒。”


    刹那間,花苗啞口無言,她接過陸月提的兩份早點,又默默返回劉暢躺的床邊去。陸月剛起床不久,才上過廁所又要上廁所,她哪裏來那麽多屎尿?花苗明知陸月在撒謊,卻找不出恰當的理由反駁,心頭窩火鬱悶。


    劉暢安靜的躺在床上,看兩人沒爆發口水戰,暗自慶幸阿彌陀佛。(.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從昨晚陸月與花苗到來後,兩人像天生的冤家總是在頂嘴抬杠,以至搞得整間病房烏煙瘴氣沒個安寧,劉暢真害怕她們再爭吵了。


    陸月為隨口編造的謊言很得意。她看花苗吃癟,偷樂著轉身就朝外麵走,是去走廊盡頭的公共廁所。她要盡快想出應對陳木到來的策略,畢竟自己對陳木做過什麽心裏最清楚。


    站在廁所待會兒,猜測陳木也差不多該進入劉暢病房了。陸月從廁所裏鑽出來,為自己才想出對付陳木的損招偷偷興奮,不料竟白白空喜一場。她慢步回去,在劉暢病房外沒能看見陳木的半個人影子。


    陳木是跑那去了呢?都有好一會時間了,怎的還不見他的人兒?陸月心頭有些失落,之餘是猜想著又急急忙跑回去找。陳木要來看望劉暢?她不相信陳木會憑空消失。


    樓梯出口,陸月伸出腦袋趴在欄杆上,她反複朝樓下的來路張望,依舊未能見到陳木上樓來的人影子。她不死心,轉身又跑到樓道的窗戶邊,隔著玻璃向外尋望,想馬上搜索出陳木的存在。


    而這個時刻,陳木剛好坐在他三輪摩托車上,在思考一個問題,還要不要上樓去看望他的劉暢老師?


    陸月看到陳木的那一刻,潛意識裏不自覺的趕忙憋住呼吸,好像生怕陳木抬頭發現她站在樓道的窗戶邊。她蹲下身來,眼睛盯著上樓來的樓梯口,等待陳木出現,可左等右等,始終不見陳木上樓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她不耐煩了,忙站起身來靠在窗戶上,用手推開窗玻璃無所顧忌的喊,“陳木。”


    陳木抬頭尋聲張望,立馬看到陸月站在窗戶邊上,一張笑臉陽光燦爛。先前烙在陳木腦海的魔鬼形象,頓時灰飛煙滅,但陳木沒有理睬陸月,他心頭多少還殘留些對陸月的不滿。


    陸月沒顧著去理會陳木在想些什麽?她看陳木抬起頭來,隨口就向陳木撒謊道:“去幫忙買幾瓶水,劉暢此時想要喝的。”她倒顯得很聰明,知道找陳木做事,得把劉暢搬出來。


    陳木心頭是不願去的,可想到劉暢要喝,就忍氣吞聲的去了。


    陸月靠在窗口,見自己很隨意的就把陳木使喚出去了。她對自己非常滿意,她回到劉暢病房,看花苗還在給劉暢喂早點,忙走過去,搶過花苗端的早點,說:“你應該餓了,還是由我來喂吧!”


    求之不得呢!花苗讓開去,端過自己的那一份早點,心滿意足的吃開來。


    陸月說:“劉暢,我剛才看到陳木了。”


    “你是怎認識陳木的?”劉暢很是驚訝,她停下咀嚼口裏的食物,看著陸月不轉眼。


    “我們來後,你不是老同我們提及你的得意門生嘛!”


    “這不能代表你就認識陳木呀!”


    陸月捂著嘴嘻嘻笑,之後就把自己同陳木的事說了,不過刪去打架的過程。她發現花苗聽得津津有味,就取笑花苗說:“你沒看見陳木,那個帥沒得說的,要是劉暢以後不喜歡,送你花苗還可以。”


    “你去死吧!瞧你那副臭德性,好的話早會同人爭搶了,哪舍得拿來送旁人。”花苗搶白道。


    “聽著,你這態度,到時別吵著講我不照顧你。”陸月警告道,“你還記得小時候不?我們幾個在你家裏都被石步春搞過了,而石步春不願搞你花苗,你為何要哭鼻子?後來要不伍姐照顧你,你還不清楚男人的味兒。”


    “我小時雖是石步春的情人,但我沒有被他搞過。”花苗反駁道,不願承認以前的事兒。


    “幾人都在場,你還有什麽好隱瞞的。”陸月儼然不滿意花苗的那份作態。


    “石步春搞我之後,沒流血的。”花苗把她的頭低下去了,“我的**還沒有破,我還是處女。”


    “你傻呀!”陸月訓責道,“那時候石步春還小,**還沒有長大,我們幾個都沒有流血的。”


    劉暢旁邊聽不下去,正準備出言阻止她們再扯小時的醜事兒,病房的門敲響了。陸月與花苗立馬住口,並同時望向門口。陳木的人出現了,手裏拿有幾瓶水,倒是陸月反應比較快,忙改口向花苗介紹陳木。


    花苗未料到陸月這次真的沒有騙人,陳木雖穿得有些土,但骨子裏透出來的帥氣依然四處彌漫。她不自覺的看得兩眼發呆發愣,連以往對男人們慣有的冷漠與不屑全蕩然不存。陳木也很自然的感受到來自花苗的美,若把陸月的美比喻成帶刺的玫瑰,那麽花苗的美該是靈芝,透著靈氣與高貴。


    陸月在旁邊笑了,拍拍花苗的肩說:“你以前沒見過男人嗎?是劉暢的東西,別盯著看,別打歪主意。”


    “你去死吧!”花苗頂一句,回身急忙跑人。她為自己的表現臉紅,想馬上找個地方躲起來。


    陳木也給陸月的話弄得有些難為情,他為遮掩自己的窘態,羞紅著臉走到劉暢床前,忙把買來的水倒進玻璃杯遞劉暢喝,“劉暢老師,水,你想要喝的水。”


    劉暢心頭現在根本不想要喝水,但怕泄露陸月的醜行,就喝了些,不過喝得舒服暢快,連同整個日子。


    幾個小時後,陳木起身與劉暢告辭,他打算回家。陸月後麵問:“陳木,你明天還來醫院不?”


    “有你們呆在醫院裏,明天我不打算再跑來了,鄰村唐家要嫁女兒,我得去那裏幫忙做點兒事情。”


    “不可以。你明天必須得來,看是帶我,還是帶花苗去探望下劉暢父親。”陸月說得大義淩然,不容陳木有絲毫拒絕,“都有好幾天了,人又沒死絕,若不替劉暢去看她父親,將來還怎麽為人子女……”


    說得入情入理,陳木嘴上依舊沒答應陸月提出的要求。他不敢忘記警察離去時,那女警察的交代,“根據醫生寫出的報告,你老師還沒能真正脫離危險期,你千萬別讓她在情感上出現大的波動,更別讓她過早知道她父親已砍死兩人的真相。她現在比較適合謊言。”他翻來覆去想,自己的決定錯了嗎?她們是好姐妹,讓陸月與花苗知道該不會起反效果的,等有空了還是帶她們去看看劉暢的父親吧!


    陸月氣得半死,揚手想要修理陳木,旁邊花苗去拖陸月,不準陸月亂來。劉暢躺在床上,急得不停的為陳木說好話,而在她的心裏麵,又極度渴望陳木帶她姐妹替自己去看望父親。父女情深,過去在劉暢腦海翻轉,她不知自己幾時竟流淚了,滴在床單上,記錄心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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