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克寧格勒少校來說華麗的東西才是最好的有人認為這是他受了普魯士軍官團的影響盡管自己的名字前麵並沒有那個代表容克貴族的“馮”字但是他還是想盡辦法處處都表現出自己是一個很有品味的人金質的煙盒、高檔打火機、特製的香煙、筆挺的製服、閃亮的皮靴……總而言之他身上的一切都很華麗雖然這一切跟斯大林格勒殘酷的戰場環境並不相符雖然這一切讓他在軍中贏得了“暴戶”的好名聲。因此當他來到前線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他這麽顯眼估計他活不過第二天。


    當然克寧格勒少校不是傻瓜作為軍官而且還是個少校在正式上戰場之前穿著漂亮的製服顯擺顯擺也就得了真正到了玩命的時候還是吉利服比較合適。但是屬於自己的戰鬥明天才會開始自己又何必著急呢?而且當從前線急救所穿過的時候克寧格勒少校也算是體會到了戰場的殘酷。血腥氣、繃帶、各種傷兵的慘叫……而且作為德國狙擊手學校的教官讓他驚奇的是這裏幾乎就是彈道創傷學的活體標本倉庫從日本人的有阪6.5毫米傷口到德國人自己的7.92毫米彈藥創傷應有盡有。而且讓克寧格勒少校感到奇怪的是自己麵前的敵人肯定不是烏合之眾能挺得住強大的德國軍隊這麽長時間的進攻絕對不會簡單。而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敵人的武器口徑似乎並不統一這看上去又很像是烏合之眾。更可怕的是對麵的敵人似乎並不是那麽講究。比方說從哪些遭遇到對方狙擊手的傷兵身上地創口就能看出來這一點。有地人是被6.5毫米有阪子彈在2oo以上的遠距離內擊中按理說命中的不是要害。應該不會造成太嚴重的損傷。但是很倒黴的是這枚6.5毫米彈頭卻在他的身體內裂開了將彈頭中的鉛芯一點不剩全都噴到了這名倒黴傷兵的大腿裏傳說中的達姆彈?沒有辦法隻能截肢了。而另外一位也是被三八式步槍在遠距離內擊中但是原本應該一槍兩眼的6.5毫米子彈卻在他地身體內玩起了自由體操翻了好幾個跟頭才鑽出去這直接讓他地後背出現了一個四海碗大地傷口。而另外一個被7.62毫米莫辛納甘步槍擊中的士兵雖然隻是被擦了個邊肩膀上被子彈咬掉了一塊肉但是傷口卻不知道怎地出現了莫名其妙的感染。而另外一個被中國人特有的6.8毫米擊中地家夥。除了在身上體現出了這種缺德子彈獨有的創傷機理之外。還出現了砷中毒的跡象……而他看到的最倒黴的一個則是一個踏中了中國人地雷的家夥。中國人的地雷威力不大這個家夥根本就沒有被炸死隻是渾身被炸爛了表皮而已但是他的全身卻出現了不應該有地大麵積潰爛而且還是無法醫治地那種。而所有的一切。通過調查克寧格勒得知他們所遭遇到地對手並不是蘇聯人而是他們之前從不了解的一個對手來自遙遠中國的一支部隊第二百五十師。


    一開始克寧格勒甚至懷疑這幫來自中國的野蠻人使用了達姆彈這種卑劣的彈藥但是實際一調查起來卻現不是。受傷的德國兵創傷各種花樣都有。同一種步槍同一種口徑的彈藥都有好幾種花樣這讓他更加感到奇怪:自己麵前的。究竟是一幫什麽樣的敵人呢?


    什麽樣的敵人?曆史可以告訴他這是一支集合了未來戰術、日本式訓練、土匪的槍法和環境適應力、中國幾千年來的謀略、老八路土八路們當年用土槍土炮打日本人時候琢磨出來的各種卑劣招數之大成的部隊中國人民誌願軍第二百五十師。


    既然琢磨不明白那也就不用琢磨了。對於克寧格勒來說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什麽樣的人就足夠了。到了戰場上自己很快就會了解到他們的一切。進了專門給自己準備的房間克寧格勒少校脫下了筆挺的製服換上了上戰場應該穿的吉利服披上了白鬥篷又把自己那支裝在皮箱當中特製的毛瑟98k狙擊步槍拿了出來好好擦拭了一遍然後裝上瞄準鏡到外麵打了兩槍校正了一下瞄準鏡一切準備妥當他這才回到屋子裏躺在為他準備好的行軍床上開始閉目養神拂曉時分就是他出擊的時候作為狙擊學校的教官自己的初戰一定要打好不能載了名頭。


    到了晚上閑暇的時候狙擊三人組林光義、陸仁夾和司徒壽三個人總會抓緊時間打上幾圈撲克一來算是娛樂二一來也算是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在斯大林格勒所有人都稱得上是有今天沒明天高興一點也是好的。


    “我說老林啊咱們師長不是說咱們在這斯大林格勒堅持三天就行嗎?這都十三天多了怎麽還沒完啊?”一邊往臉上貼紙條司徒壽一邊問道。


    “這個嗎”作為狙擊小組的組長林光義一邊洗撲克牌一邊說道“上麵說了咱們這一回要打就打出個打勝仗來現在咱們的人正在一車一車的從國內調過來老毛子的坦克也不斷的往這開沒準啊上麵是打算給這斯大林格什麽勒的德國人來個一窩端呢所以嘛就得讓咱們辛苦點嘍。”


    “辛苦是辛苦為革命需要嗎。”司徒壽撓撓腦袋說道“但是不知道這辛苦什麽時候到頭啊?你也看到了來的時候浩浩蕩蕩兩萬多口子現在在看看整個城裏咱們師還剩下多少人?再打上幾天恐怕咱們師就全都得扔到這裏了為老毛子這麽賣命。值得嗎。”


    “就***你屁話多!趕緊抓牌”林光義把洗好的撲克往地上一扔。接著說道“什麽叫給老毛子賣命啊咱們這回來那是抗德援蘇保家衛國德國佬是什麽東西你也見到了就連同樣黃頭藍眼睛的老毛子他們都不當人看對咱們中國人那還有好?你沒看見啊他們抓了老毛子沒準還送到後麵去。抓了咱們的人。那都是當場槍斃。不留活口聽師長說了他們的頭頭就是那個阿什麽夫西得瑟”


    “是阿道夫.希特勒”旁邊陸仁夾糾正道。


    “我知道。阿道夫.希特勒”林光義說道“就那個孫子他說了說咱們是什麽劣等民族要把咱們統統殺光呢!你說說這幫家夥要是不在老毛子這裏給擋住撒到了中國那還有好?所以嗎不管怎麽地。咱們就得在外麵把他給幹了。省的他們到咱們家門口來撒野。”


    “是啊要說。希特勒這小胡子可真不是個東西咱們來地時候也都看見了不少老毛子地老百姓就被德國人個打死在地下室裏麵連吃奶的孩子都不放過這幫德國人跟***小鬼子一個模樣。”陸仁夾也說道之前的戰鬥中他甚至親眼看見德國人槍殺平民一看到這個場景他就想起了自己在東北老家慘死在日軍槍口下的親人和鄉親但是小鬼子已經被徹底給收拾老實了原來耀武揚威的關東軍要麽被他們消滅的渣都不剩要麽投降了以後連同那些日本墾荒團的平民一起送到了北大荒開荒去了還有的被當成了免費勞工在國內到處修房子建路聽說新修的青藏公路和川藏公路就是用地這批日本戰俘在河南那邊這幫戰俘還幫一個缺水縣修了一條水渠好像是叫什麽紅旗渠。原以為太平日子就要到來了但是卻沒想到很快就得到消息這個世界上還有德國人沒有消滅要是讓這幫比日本人還厲害地家夥衝到老家那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是啊看來為了咱們國家這命還得賣啊!”司徒壽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不管怎們說咱們國家窩囊了這麽些日子老是被別人堵在國內打也算是打出來了算是長了咱們中國人的威風了。”“什麽叫賣啊說的這麽難聽。”林光義說道“你小子啊就是改不了你原來在上海灘那會在大街邊上賣西瓜的油嘴滑舌。”


    “賣西瓜怎麽了?賣西瓜也有能人啊”司徒壽不服氣地說道“丁力丁力你聽說過沒有?上海灘大亨!想當年他就在我旁邊賣西瓜有一把他的刀子打架砍丟了還是借了他一把西瓜刀呢。”


    “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人家都成大亨了你怎麽還是個賣西瓜的?”陸仁夾在一旁插了一句。


    “人比人你就得死貨比貨你就得扔啊。”緊跟著林光義也補充了一句。


    “你們兩個這叫什麽話啊。”司徒壽很明顯有些不服氣“那你們兩個呢原來都是當土匪胡子的你看看咱們師長也是當胡子出身的人家都師長了你們怎麽還是個大頭兵呢?”


    “別扒瞎什麽大頭兵最起碼我還是個小組長呢。”林光義說道“還有你個臭小子就是嘴巴不積德怎麽說咱們師長是個胡子出身呢?那叫民間抗日武裝懂不?人家咱們師長一直以來就是共產黨員那是地下黨明白不?”


    “地下黨但是咱們師長訓話的時候不是說過嗎我以前是胡子大夥以前不少人也是胡子但是今天我們是正規軍了正規軍就要有正規軍的樣子不能在當胡子了這可是他親口說的啊。”


    “他媽地你小子就這話記得清楚小心被師長聽到了給你送到郭秀蓮那裏去讓那娘們兒陪你喝頓小酒再給你做個下酒菜嚐嚐。”旁邊陸仁夾嘿嘿笑著說道。


    “算了吧我還等著打完仗回家娶媳婦傳宗接代呢去了她那裏恐怕師長在重建閹黨連地時候我就可以去報名了。”司徒壽一咧嘴說道接著長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個時侯呢。聽說了嗎二位最近德國人那頭來了個特別厲害的家夥咱們好幾個小組都他媽地睡了沒準明天咱們就遇到這家夥到時候……”


    “***竟不說吉利話趕緊的出你的牌吧。”陸仁夾和林光義兩個人見司徒壽越說越不著調。拍了他腦袋一下“兩個a。誰要!”


    此刻。在克寧格勒少校的身邊戰鬥在激烈地進行著而此刻克寧格勒卻並沒有理會那些正在對麵用機槍拚命向自己人潑灑彈雨地機槍手以及那位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曾被狙擊手瞄準頭部的中國指揮官從他手中的二十響德國m712手槍和後背的信號旗上可以看出。這是一位中國連長。因為他知道最危險的敵人還沒有暴露敵人的狙擊手也在尋找著自己。


    “轟”猛烈地爆炸使得大地都為止狠狠一顫透過瞄準鏡克寧格勒看到一團硝煙夾雜著數名衝進中國人駐守陣地的德軍士兵碎肢血肉翻滾著直騰起十四五米高。這樣的場景克寧格勒已經不止一次看到了中國人往往在陣地上戰鬥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盡管他們可能身體已經受了重傷。或是被炸得殘缺不全但是他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拉響身邊地一切爆炸物爆破筒、手榴彈、炸藥包。而剛才。很顯然是中國地士兵拉響了身邊地炸藥的結果。


    “好好好就這樣不要動。”克寧格勒慢慢說道一個中國人的腦袋此刻已經被他套進了瞄準鏡的光圈當中這是一個中國狙擊手很顯然剛才戰友悲壯地戰鬥讓他沉不住氣了於是他瞄準了一名正在衝鋒中的士兵開了一槍但是這一槍卻暴露了他的位置於是他成了克寧格勒有一個目標。


    “”隨著克寧格勒的擊子彈從槍膛當中飛飛出然後狠狠刺進了對麵那名中國狙擊手的頸部然後子彈穿過整個脖子從另一側穿出將這個中國狙擊手的頸部大動脈連帶氣管一起狠狠割斷。


    熾熱的鮮血以每秒鍾八十三點五毫升的可怕度從這名中國人地頸部狠狠噴射出來他徒勞地伸手想摁住自己的脖子止血但是很明顯這是徒勞地。透過瞄準鏡他看到那個人張大了嘴巴想喊出來點什麽但是他已經什麽都喊不出來了。


    “抱歉本來我瞄準的是你的腦袋但是你動了。”克寧格勒念叨了一句接著將準星套住了那個中國人的腦袋。


    “”又是一聲槍響對於那名中國狙擊手來說痛苦結束了。


    “第三個了。”克寧格勒念叨了一句然後身體慢慢後退他換了另外一個地方打算尋找新的目標。和其他被調來斯大林格勒的德國狙擊手一樣克寧格勒的目標隻有對麵的狙擊手無論是中國人的還是蘇聯人的。


    “第三個了合作愉快。”林光義長出了一口氣對不遠處的陸仁夾說道。而陸仁夾還是端著他的那支纏著麻袋片的三八式步槍一動不動隻是把腳稍微翹了翹示意:還成還成。


    整個斯大林格勒此刻成了狙擊手對戰的最佳賽場。德國的、中國的、蘇聯的神槍手們在這個賽場上展開著激烈的競賽在這場比賽當中被淘汰就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去上西天。很明顯直到現在為止林光義三人組還都是幸運者德國人的狙擊手被他們幹掉了好幾個而他們則連點油皮都沒有擦破。


    幹掉了一個德國狙擊手而激烈的攻防戰還在繼續。又是一排德國人的迫擊炮彈打來炮彈就在林光義他們伏擊爆炸震得他們的胸口一陣悶。當硝煙和塵土剛散去了一些訓練有素的德國兵也開始靜靜地向前梯次移動著。德國人很小心在這種廢墟中進行的巷戰任何一點小小的紕漏都將造成滅頂之災。


    “一號誘餌。”林光義說道接著旁邊的司徒壽拉動了一根繩子。緊接著一個白色的身影在他們樓上閃現了出來。這個用服裝店裏麵地模特製作地誘餌自然被走在最前麵的幾個德國兵看見當時他們全都閃電般地抬起了槍口在尋找自己隱蔽位置的同時一連串的子彈準確地打在了那個倒黴的模特身上!


    但是很快德國人就現沒有慘叫的聲音更沒有子彈在打穿身體後所帶來的那種衝擊力那個灰色的身影仿佛一點都不在乎而是幽靈般地穿越了密集的彈幕。幾個在廢墟後隱蔽起來的德國兵相互看看竟然都做出了同樣地動作迅地更換隱蔽位置!他們知道。自己上當了。剛才地那個白色身影是個誘餌。現在沒準他們已經暴露出了隱蔽位置而這時候地自己將是對方狙擊手的最佳目標!德國人猜的不錯就在一個家夥起身的瞬間“巴勾”一聲槍響。一顆不知道從哪裏飛來地6.5毫米有阪步槍子彈準確地打在了那個德國兵的右手手腕上。


    “啊”那個德國人出了一聲慘叫但是隨著另外一聲槍響德國人的慘叫聲立即就停止了因為他的腦門中間已經出了一個大大的彈孔子彈巨大的衝擊力已經將他的整個腦殼都掀飛了起來。


    死了一個人其他的德國兵全都警惕地伏低了身子盡量地不出太大地聲音毫無軍人榮譽的趴在地上。朝著後方爬去。前麵有狙擊手他們可不像去觸那個黴頭。但是。很顯然他們就算是爬都爬不了了。旁邊地司徒壽此刻已經摸出了步話機:“三號地區三齊射!”很快四門迫擊炮對著德國人藏身的廢墟打了一輪三齊射當炮彈落入廢墟之後林光義他們清楚的看到從哪裏冒出了一大片血霧很顯然那些德國人都被迫擊炮給炸得粉身碎骨了。


    “換位置。”林光義說道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作為狙擊手就要學會隨時變換自己的位置一分射擊九分偽裝有的時候撤退也是一門大學問。很快林光義他們三人組就撤了下來而當他們來到他們預先設置好的二號陣地的時候卻突然生了情況。走在最前麵的司徒壽在一聲槍響過後突然栽倒在地接著眾人就現在他的大腿上被子彈打出了兩個血洞。


    “這是個老手!”看到這一情況林光義和陸仁夾第一反應就是他們遇到硬茬子了。因為子彈正好穿過走動中的司徒壽兩腿將他的兩條腿都打斷了。很明顯這家夥的槍法很準而且很卑劣他的如意算盤就是打傷一個然後引出更多再一一消滅。


    雖然很像救人但是作為老戰士林光義他們自然知道輕重緩急。而司徒壽也明白敵人的詭計當時一聲不哼咬著牙解開了衣服掏出了兩根繩子把大腿根緊緊紮住止血然後用急救包開始進行包紮。而另外兩個人當時立即隱蔽起來。


    “果然還有一個。”克寧格勒少校嘀咕了一句剛才透過瞄準鏡他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有鏡片的閃光應該也是個狙擊手。原本他想通過擊中司徒壽引出更多但是對方很顯然也是老手根本沒有上他的當而且他此刻也明白了自己不能在朝地上的那個家夥開槍了因為那樣很可能會把自己也搭進去為了一個中國小兵這樣做很不值得。“早知道就應該直接打爆你的腦袋!”克寧格勒心中暗想。


    林光義躲在一堵牆後麵看著遠處的陸仁夾直喘粗氣。司徒壽的情況他也看了一下暫時是沒有危險他已經爬到了一個掩蔽物的後麵。隻要他不把自己的腦袋伸出斷牆的外麵那他所處的位置應該是狙擊手的射擊死角那裏的水泥很厚子彈傷不到他唯一讓人擔心的就是他體內的血能流多長時間了。但是現在對於林光義來說他們現在的要任務是找到那個該死的德國狙擊手的準確位置那麽自己和陸仁夾就有機會幹掉這個家夥了。


    此刻已經爬到廢墟後麵的司徒壽主動配合。輕輕地將手中地窺視鏡伸出了門框。緩慢地調整著手腕地角度從那麵小小的菱形窺視鏡裏看去遠處盡是一些被大炮和炸彈炸塌的建築廢墟。淩亂的磚瓦和殘缺的門窗框架中有那麽多可以提供隱蔽的空隙有那麽多透出隱隱殺機的狙擊手陣地想要找出這個狡猾的德國狙擊手的確有些難度。但按照司徒壽中彈的情形看來林光義可以推算出這個德國狙擊手應該是選擇了一個可以看到整個戰場地位置而通過剛才地觀察。這附近都是一片殘垣瓦礫。已經沒有什麽製高點可以隱藏。那麽可以肯定這個狡猾地德國狙擊手絕對是在一個偏低的位置上開槍然後迅的轉換狙擊陣地。那些已經被磚瓦淤塞的狹小通道肯定不適合快地轉移可那些看起來比較寬敞的位置又容易被現……難道。他還在原地?


    突然司徒壽用手指指了指前方透過他的指示林光義看到在對麵街角的一堆瓦礫下有個破舊的布條正在隨風飄蕩。既然戰場上有風那個看起來沒什麽稀奇的破布條怎麽沒有隨風被吹走?可以肯定那一定是德國人狙擊步槍槍口上的防塵布條所以風無法吹動!“原來你在這裏!”林光義輕輕的將狙擊步槍伸了出去。而在他不遠地地方。陸仁夾地三八槍也早就架了起來。他也在搜索目標兩支步槍。不約而同的對準了那個地方。


    那塊布條後麵不就是大口徑狙擊步槍那粗大地身管麽?盡管那個狙擊手在槍身管上黏附了厚厚的一層沙礫偽裝可還是瞞不過自己的眼睛。但是不對絕對沒有這麽簡單!林光義放在扳機上的手指又拿了下來他覺得那很有可能是一個誘餌因為作為一名狙擊手他知道那個地方雖然比較隱蔽但是根本沒辦法撤退。德國人不是日本人凡事都會給自己留條退路這麽幹肯定不是他們的作風。不過可以肯定這個德國人就在附近他會在那裏呢?


    和林光義想的一樣克寧格勒也在為尋找對方的位置而傷透腦筋對方也是老手不是那麽簡單就能解決掉的。狙擊手的存在對於在戰場上無防護的步兵來說是危險的而且在很多情況下他甚至能夠影響到整個戰局的展對於這一點克寧格勒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對方的子彈很可能會影響到他腦袋的安全作為一名狙擊手他此刻可沒有所謂的種族論對於他這樣的狙擊手來說無論是蘇聯人還是中國人隻要他們手中握著狙擊步槍那他們就都是危險的哪個民族都能培訓出神槍手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了。他可不像莫名其妙的死在不知從哪裏打來的子彈下就像曾經被他瞄準的那些人一樣。


    “怎麽辦?要不然拚一下?”在克寧格勒的對麵林光義咬了咬嘴唇剛才司徒壽衝他做了一個笑臉好像是在示意自己沒事。但是現在的寒冷天氣以及司徒壽那蒼白的麵色都證明他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了。自己不能像往常那樣靜靜的潛伏然後等待對手犯錯誤司徒壽肯定堅持不到天黑這一點幾乎可以肯定。而增援部隊一時半會兒也上不來就算是上來了讓普通步兵去應付行蹤飄忽不定且槍法絕佳的狙擊手無異於是肉包子打狗。目前最實用的似乎僅僅隻有一個自己也是狙擊手去殺了對方。


    作為擊斃德軍軍官、士兵六十八人槍槍不走空的老牌狙擊手如今碰到這樣一個難纏的對手林光知道在目前的情況下隻有他一個人是最合適、最勝任幹掉這個敵人能夠消滅這樣一個對手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巨大的榮耀。“你有什麽好牛逼的?看著吧我一定要幹了你!”想到這裏林光義看了旁邊的陸仁夾一眼他也在搜索著目標但是林光義卻笑了一下:算了吧你若不是在戰場上他準會對他說一句。林光義不認為就憑他那支用機械瞄準具的三八大蓋能消滅對方那個拿著裝配著精良瞄準鏡狙擊步槍的狙擊手。


    四個人兩個狙擊手。一個二把刀子狙擊手。一個重傷員就在這狹小的地方靜靜的對抗著。三個狙擊手都一動不動的匍匐在各自的隱蔽處內每個人地裝束都是一樣地吉利服將整個人都徹底的融入到了周圍的廢墟背景中遠遠望去每個人都是一片瓦礫粉塵即便是他們手中那把步槍也被裹附上了厚厚的一層麻袋片。


    十幾分的等待對於克寧格勒來說並不算漫長克寧格勒堅信。對方一定會暴露的。他們的人受了重傷。根據他了解到的中國人他們是不會拋棄自己受傷的戰友而不顧的他們一定會暴露地他有這個信心。這份自信不僅來自於自己地推斷同樣也來自於他自己地預感。


    果然對方先沉不住氣了在瞄準鏡當中突然前方一度斷牆後麵飛出了兩個黑乎乎的東西緊接著兩個黑東西生了爆炸手榴彈!對方要動了。果不其然。對麵借著手榴彈炸起的煙霧的掩護。一個白色地人影從斷牆後閃了出來直奔剛才被他打中的那個中國人跑去。這個中國人很聰明。他跑得很快而且是做著z字形前進奔跑的過程中連蹦帶跳這讓他的瞄準變得非常的困難。


    林光義看到司徒壽的臉色越來越白他終於忍不住了他覺得自己要是不做點什麽恐怕他就沒命了司徒壽救過自己好幾次這一次就算是被打死了也就當還他一條命了而且林光義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麽容易被打死的或者說對麵的那個家夥槍法並沒有他想象中地那麽準。


    “好地你跑不了了”克寧格勒在心裏默默的算好了前置量與此同時近乎僵直地手指也微微的活動兩下然後輕輕的搭在了那支精工打造的毛瑟98k狙擊步槍的扳機上。


    “乒!”


    一聲沉悶的槍響響過之後在狂奔當中的林光義猛地朝側麵傾倒下去很顯然盡管他想盡了一切辦法但是他還是被自己擊中了透過瞄準鏡克寧格勒少校看到了自己槍響的同時那名狙擊手腹部位置已經冒出了鮮血子彈貫穿了他的腹腔造成的出創口足有碗口大的腸子都已經流了出來。但是很顯然他的躲閃還是起了一些作用至少自己瞄準的明明是他的胸口但是被擊中的卻是他的腹部。


    “沒關係我可以在補一槍。“克寧格勒少校默默念道拉動槍栓退殼、上膛就在他準備擊的時候突然一個及其不詳的感覺傳來。


    “我被瞄準了?”這時他的腦海中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巴勾!”幾乎是在克寧格勒的手指快要扣動扳機的時候陸仁夾也看到了克寧格勒這個隱藏的非常巧妙的狙擊手他的槍口焰暴露了他的位置。幾乎是在克寧格勒第二聲槍響的同時陸仁夾射出的子彈也命中了克寧格勒的肩膀當時克寧格勒肩膀一歪子彈打在了林光義的身邊。


    “我中彈了?”一陣冰涼從克寧格勒少校的肩膀部位傳來接著就是劇烈的疼痛。當時他一愣神他覺得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雙方的距離很近隻有一百多米因此三八槍的子彈在擊中他之後完全沒有穩定下來的彈頭在鑽入他的體內後立即就折了一個三角形然後將他的整個肩胛骨砸的粉碎這才帶著大片的骨肉飛了出去。


    就在克寧格勒一愣神的功夫陸仁夾已經快拉槍栓上膛。就在克寧格勒少校打算朝前方撲倒隱蔽的時候。陸仁夾在次擊在陸仁夾的眼中克寧格勒少校的腦袋就像是東北森林中的狐狸一樣被他牢牢鎖定這一次他沒有失手子彈從克寧格勒的左側前腦鑽入然後將整個顱腔當中的一切搗得粉碎之後從後腦飛出失去了人體最重要的中樞神經之後的克寧格勒少校當時一頓接著整個人結結實實的跌倒在地上生命已經從他的體內消失了。


    而他最後的一個念頭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這一次真的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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