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情司從來不怵貴族,不擔心來自貴族們的壓力,甚至有時會使用一些蠻橫的手段,他們相當於國王的斥侯,就算出錯了出來一個人道歉就了事。


    可是和內衛司打交道是另外一回事了,丁馗他們相當於國王的親衛,這要鬧起矛盾來,板子最終落到誰的屁股上,還是一件未知之數。


    丁馗是正牌的苦主,別說對諜情司的人不客氣,就是出手傷了諜情司的人,這官司打起來沒準還是他贏。


    “小丁都護啊,左右沒人我就賣一次老,那女子是否曹國密諜還未定論,各國都有隱藏很深難以發現的密諜,你們內衛司長心裏也清楚。


    我們都是為大王辦事的人,相互之間要多體諒嘛。這兩年我們上上下下排查了很多次,想找出隱藏在平中郡的奸細,為此我手下有一半人兩年沒回家了。


    這次聽說你出了事,老夫放下手上的事情,馬上從鎮南城趕來這裏,就是為了在平中郡徹底再查一遍,給你一個交待。”折藍語重心長地跟丁馗說。


    這個折藍是殺手堂堂主折笙的叔父,是諜情司的老人了,少典密見了也要給幾分麵子。


    丁馗不知道折藍的身份,不過這種上了年紀的有實權能幹實事的老吏,沒一個是簡單的人物,丁馗不好逼得太多,他說:“屍體和一些物證我都冰凍好了,應該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線索。看前輩一把年紀了還跑那麽遠,我暫時不向上匯報,其他人你們自己看著辦。希望你們能徹底清楚曹國的奸細。”


    “好,這兩日老夫的人會搜查一下白姬茵待過的地方,還望貴府的人配合。”


    “可以,你們的人別亂來就行。”


    諜情司的人迅速展開行動,搜查了白姬茵在平中郡有可能待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連丁馗的臥室也申請進去看了一眼。和白姬茵有關聯的人都帶回去問話,當然裏麵不包括丁府的人。


    這種地毯式的搜索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在白姬茵原來住的院子裏,少典國密諜們挖地三尺翻出了一個小包袱,裏麵包著一塊令牌。


    這是一麵黑色的令牌,令牌正麵雕了一隻蠍子,背麵刻了一個“五”字。


    折藍接過手下遞過來的令牌,在手上翻看了一會,說:“白姬茵有這樣的令牌,普通的密諜不可能有這樣的令牌,那她應該是平中郡乃至中望州的最高負責人。


    全力徹查白姬茵和柯授田的家族,連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不許放過,我倒要看看她是怎麽來的,國內還有多少像她一樣的曹國密諜。”


    少典國在別國的密諜身上有令牌的,都是高層級的間諜,能指揮一定區域內的所有間諜。


    諜情司的人在平中郡翻了個底朝天,丁馗沒功夫關心他們,他已經去騎士公會報到了。


    郡公會新任會長藤炎親自給這一屆州賽的參賽選手安排特訓。


    “丁馗,特訓的時候不能使用‘月殤’,隻能用普通的騎士長劍。這期訓練的主題是抗壓,不是讓你虐人,把‘月殤’收起開吧。”藤炎上來第一個命令就是不許用神兵利器特訓。


    浮牛山曆練團隊南大營中有不少人看到丁馗用“月殤”劈出一道白色劍芒,作為郡騎士公會的第一人,藤炎也收到了這個情報。


    所有了解“月殤”的人都知道這個功能,一致認為丁馗有異常強大的精神力,公良固也為丁馗有超高的精神力天賦背書,導致丁馗在見習騎士階段劈出劍芒的能力,成為眾人可以接受的事情。


    “好吧,早說嘛,我就不帶過來了。”丁馗把“月殤”插到了場邊。


    “為了測試你們抗壓能力的極限在哪,今天給你們各自安排了一個對手,先比試一場。”藤炎往場邊一招手,“竇安,你先和丁馗比一場。”


    黑土城的竇安去年跟隨藤炎參加了靠山鎮一役,經曆了與曹軍的生死搏殺,成功晉級衝鋒武士。戰後因功被提升為一名小隊長,被安排到了郡城的守備軍團中。


    “丁馗,你還記得我嗎?”竇安拖著鐵棍走到訓練場中。


    已經有專人拿了一把普通的騎士長劍給丁馗,他抗著劍也走進場中,口中笑道:“哈哈哈,是你啊,竇安。記得我以前說過‘等我晉級後期見習騎士,在地麵上再和你打一場’,沒想到今天能兌現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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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竇安一擺手中鐵棍,冷冷地說:“哼,今天我要打得你認輸,洗刷我上一次的恥辱。”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進步了多少。”丁馗手舞著劍花。


    “呔!”竇安大喝一聲,棍頭直杵丁馗麵門。


    丁馗抬腳往右前方錯布移動,閃開正麵,長劍遞到左手,反劈了一劍鐵棍。


    “當”一聲,兩人收力變招都很快,長劍和鐵棍一觸即分開,沒有發上力,碰撞聲音不是很響。


    竇安的棍法造詣還不錯,不是隻會用蠻力打鬥之人,跟丁馗打得你來我往,不停變化招式。


    “小個子和這黑醜漢誰能打贏?”站在紀行身邊的巴習問。


    徐延聽到巴習的話,差點笑出聲來,這個黑臉光頭大漢說別人是黑醜漢,他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也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嗬嗬,暫時還不好說,這個使鐵棍的在力量和速度上略占上風,光憑這樣想贏丁馗還不夠。”紀行笑著說。


    第一次和竇安比鬥的時候,丁馗憑借著馬力取得了勝利,這一次丁馗的劍法已經大成,不用騎馬也能與竇安打得難分難解。


    竇安越打越急,原本以為晉級衝鋒武士之後,很容易就能擊敗丁馗,沒料到這位郡賽第一不是以前剛晉級的見習騎士了,在劍法和鬥氣的運用上厲害了許多。


    這小子進步這麽大,怪異的劍招層出不窮。不行,這麽打下去等我招數用老,會被他找出破綻的,必須速戰速決。


    想到這裏,竇安抓著鐵棍的中間,拉短了攻擊距離,靠近丁馗來打。看準了機會,在架住丁馗長劍的時候,突然鬆手棄棍,雙手握住了丁馗握劍的手腕。


    這是要與丁馗角力,隻要搶下長劍,這場比試竇安就贏了。


    丁馗反應很快,讓長劍掉往地下,飛起一腳遠遠地踢開長劍,雙手合抱撞向竇安的胸口。


    這下子兩人變成了徒手相博。


    要論拳腳上的功夫,丁馗比竇安隻強不弱,誰讓“死亡之握”是他的管家呢,丁昆隨便指點幾下,丁馗的拳腳功夫都能登堂入室。


    藤炎越看臉色就越差了,實在忍不住喊道:“停手!不用打了,竇安你先下去吧。”


    丁馗和竇安分開,停止不打了。


    竇安垂頭喪氣撿起鐵棍走到了一邊。


    “丁馗,你的鬥氣修為什麽時候可以突破到鬥刃騎士?”藤炎問。


    “嗯,我想大概最多兩個月吧。”丁馗也撿起了長劍,回到場邊。


    “這麽說最晚明年一月底就能晉級鬥刃騎士了?”藤隼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丁馗點點頭。


    “好,既然如此你還是先全力衝擊鬥刃騎士,這一期的特訓就暫時不用參加了。”


    “啊?哦,也好,那我是在公會修煉還是回家修煉?”丁馗問。


    “當然是在公會裏,我要親自督促你們,不能讓你們有半分鬆懈。”藤炎板起臉裝得很嚴肅。


    “唉。”紀行、徐延、山攸同時歎了口氣。


    “你們歎什麽氣?!紀行出來,這一場到你比試。丁馗,還愣在這裏幹嘛,快去石室修煉鬥氣。”藤炎完全進入了教官的角色。


    丁馗是白天到騎士公會修煉,晚上回家休息,又回到了類似上學的日子。


    “咦?你怎麽會有這隻玩意?”這晚回到家中,丁馗見丁曉懷裏抱著一隻粉色的草泥馬。


    “人家送的啊,您又不許我們去買,誰敢違抗您的命令啊。”丁曉回答的語氣中帶有一絲怨念。


    “我不是說過,別人送的草泥馬也不能收嗎?你就很敢違抗我這個命令。”丁馗皺著眉看著這隻草泥馬。


    “這是酈菲姑娘命人送給您的,我是代您收下,這可不能算是我收的哦。”丁曉說得理直氣壯,“她還讓來人問,為什麽這麽久了你都不去找她?”


    “這肯定是你編造的,菲兒怎麽會讓外人這麽問。我又不是女的,幹嘛送我這個。明天你給我送回去,就說這東西不適合我。”丁馗一臉嫌棄。


    “這可是酈姑娘的一番心思,您可要想清楚了哦,要我把它送回去不太合適的。”丁曉一反常態沒聽丁馗的話。


    “什麽心意?難道說送這玩意還有講究不成?”丁馗感覺到丁曉的反常了。


    “哎,少爺您果然不知道啊,這草泥馬是平中郡的特產,但它為什麽如此受人喜愛,都城的貴人們都愛養呢?”丁曉雙手捧起隻比兩隻手掌大一點的草泥馬,在丁馗麵前晃了一晃。


    “怎麽?它還有什麽來曆不成?你搞得這麽神秘兮兮的。別賣關子,趕緊說。”丁馗伸出一根手指在草泥馬的鼻子上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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