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高的貴族不一定能打敗爵位低的,而是錢越多、關係越廣的貴族就一定能打贏戰爭。


    薑家作為少典國的十大公爵之一,跟許多大貴族都有姻親關係,跟他家打貴族戰,坑竹城蔡家再有錢一萬倍都是白搭。


    貴族戰的獲勝一方,有權向落敗一方提出索賠,賠償金額限於戰爭損耗的十倍以內。所以一旦貴族戰爆發,雙方都會不遺餘力的組建和邀請大軍,反正隻要獲得勝利,自己的損失都能十倍地找回來。


    當然,戰爭的規模往往受限於較弱一方的賠付能力。


    少典國的城市分為上城、中城、下城三個級別,蔡家能分到坑竹城,這個平中郡數得著的上城作為自己的領地,家族背後是有人撐腰的,但是要跟薑家爆發貴族戰,這個後台決計不會幫助蔡家的。


    蔡家vs薑家,王國一級子爵vs王國一品公爵,一座城20萬人口vs一整個郡幾百萬人口,用腳後跟想想都知道誰能贏。


    “且慢,謊言!這是最無恥的謊言,你不可以相信這個卑鄙的吳執事。他隻是我手下小小的一個執事,我怎麽可能會安排他做這樣的事。”蔡英顧不上自己的麵子問題了,絕對不能夠與謀害丁馗這事有半點牽扯。


    吳執事現在落入了薑楠之手,強搶是明顯辦不到了。至於吳執事為什麽會誣陷自己,那也隻能是以後再想辦法弄清楚。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為自己辯解清楚,不能讓薑家發動戰爭的理由成立。


    “謊言?要不是城主大人您的安排,我哪拿得出三十萬金幣給浮牛山的大當家啊,這筆錢就是讓我幹一輩子都湊不出來啊。”吳執事是鐵了心要將蔡英拉下水。


    “放屁,誰知道你去哪弄來的這筆錢?說不定你盜用了車馬行的資金,而且丁馗是我兒子蔡剛的師弟,他們師出同門,我怎麽可能讓人謀害我兒子的師兄弟呢?


    蔡剛如今還在峽西鎮跟隨魯基男爵訓練,那可是丁家的大本營,我怎麽敢把自己的兒子留在那裏?”冷靜下來的蔡英開始尋找事情的漏洞了。


    “明明就是你要求我手腳要做得幹淨些,不能泄露蔡家與此事的關係,既然薑大人找了過來,我可是不敢有半點隱瞞。”這個曹國間諜分明想要咬下蔡英一塊肉。


    蔡英越想就越覺得事情有蹊蹺,這吳執事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給自己潑髒水?


    他跳下馬,扔掉馬鞭,走到薑楠跟前,站定說:“蔡家跟薑家、丁家素來都沒有恩怨,也從未打過交道,丁馗還是朝廷命官,我何必冒險去加害他,這其中肯定另有陰謀。”


    薑楠其實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明顯有很多疑點難以解釋,隻不過他需要一個借口,來完成薑統安排的立威的任務。


    蔡英顯然已經認慫了,薑楠假意順著蔡英的話,裝作很認真地思考。


    “這個吳執事是二十多年前,跟隨外麵的商隊來到坑竹城的,現在想來他的來曆就十分可疑,要不就交由我來審問,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蔡英對吳執事可是恨得牙癢癢。


    “不行!此人我要帶回去交給公爵大人發落,護國侯也授意我如此,先把他帶下去。”薑楠目的已達到,不願再留吳執事在此繼續刺激蔡英,要是發生衝突,一不小心弄死了他就不好交差了。


    就在吳執事被帶回車馬行的時候,一支軍隊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將坑竹城車馬行圍了個水泄不通。


    蔡英回身一看,原來是他的弟弟--城防軍統領蔡傑帶著將近一個大隊,約有八百多人的城防軍趕到了車馬行。


    他頓時心中大定,就算把部下都拚光,也要把吳執事留下,把事情弄清楚了,隻要證明自己沒有參與謀害丁馗,薑統就沒有充分的理由發動貴族戰。


    “薑隊長還是一意孤行,看來我也不得不留下薑隊長在坑竹城中做客了,此間之事我會稟告平中郡守,讓藤大人出麵來調查此事,一定會給薑老公爵一個交代。”蔡英玩起了拖字訣。


    自己抗不住就把郡守也拖下水,發生在平中郡地麵兒上的事,郡守有責任過問。


    “哦?城主大人是要強留我們咯,就是不知坑竹城有沒有這個實力。”薑楠昂首直立,一臉不屑地看著蔡傑帶來的城防軍。


    “嗬嗬,年輕人好大的口氣,坑竹城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蔡英的身後響起。


    “五爺爺,您老人來了。”蔡英恭敬地向從他身後走來的老人行禮。


    來人全身罩著暗紅的鬥氣鎧,手持一把丈二點金龍尾槍,麵容蒼老,身體微僂,但精神仍顯矍鑠,步履穩健地走到薑楠麵前。


    他是蔡英爺爺的五弟蔡挺,現年八十五歲,初期無畏騎士,是蔡家碩果僅存的五級戰力者。


    薑楠眼神一凝,坑竹城也有五級高手,雖然年紀過大,自己能穩占上風,但是手下一個中隊的破盾騎士,麵對超過一個大隊的兵力,勝負還在兩可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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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挺就是蔡英的倚仗,留下吳執事,還能保住一定的臉麵,要是讓薑楠輕易把人帶走,以後在平中郡貴族圈還怎麽抬起頭見人。


    雙方雖然劍拔弩張,但是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壓製對手,不願大打出手。一旦動起手來,場麵就難以控製,傷亡也無法避免。局麵僵持不下,雙方都有些急躁了。


    一個蔡家親衛擠開人群,找到蔡英,上前稟告:“護國侯府管家丁昆,前來求見城主大人。”


    “丁府管家?哼,護國侯好大的架子,派一個管家來向我示威嗎?就說我有要事處理,不見!”蔡英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回複親衛。


    看見對方的反應,薑楠嘴角露出了微笑,丁家的那幾位隨便來一個,他的任務就算順利完成了。


    蔡英不熟悉軍方,對當年那件慘案的細節也不了解,不知道丁昆的實力,就是他的一念之差,讓自己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麵。


    他的親衛顯然沒有打發掉來自丁府的管家,城防軍的包圍圈突然混亂起來。


    一隊人組成像箭頭模樣的鋒矢陣,從包圍圈靠城門一側的外圍緩緩地切了進來。


    丁昆散發出凜冽的殺氣,衝向前方阻攔他的人群,擋在他麵前的士兵都受不了殺氣的侵襲,紛紛退開。


    十位破盾騎士揮舞著吞吐出赤紅劍芒的長劍,分列隊伍的兩翼,被殺氣逼退的士兵,更不敢抵抗劍芒的鋒銳。


    十名陷陣武士排成兩列,擁護著一位年輕人緊跟在丁昆的身後。


    在隊伍中心的年輕人身披黑色法師袍,袖口上縫著一條金邊,在他右手的上方有一個拳頭大的火球在空中飛舞。


    周圍的士兵相信隻要這個年輕人心頭一動,那個飛舞著的火球就能砸到自己的頭上。


    看著這支隊伍走進包圍圈,蔡英眼都直了。


    為首之人是有多強大的實力,才能僅憑氣勢就能推開人群,身後無論是騎士還是武士,個個都在三四十歲左右,看他們排成的隊列和行進間的協調性,無一不是身經百戰的悍卒。


    中間那年輕人更是可怕,袖口的那條金邊證明他是一名披袍法師,這可是花再多的錢都難以請到的存在。


    “蔡城主真氣派啊,老夫登門求見也被拒之門外,不知道的還以為坑竹城住著一位公爵老爺呢。”丁昆可是見過世麵的人,小小子爵不給他臉,他就一點不會客氣。


    “我乃一城之主,平日裏就有許多要務處理,今日更是要招待貴客,護國侯難道沒教你客隨主便嗎,丁家的人都是喜歡硬闖的?”蔡英被人一再輕視,心裏很是憋屈,要不是看丁昆實力深不可測,早就叫人拿下了。


    “當年我跟著老侯爺辦差,多少公爵親王府上都去過,沒有見不到的人,小小子爵城主的還用不著我去見。就算如今回到老宅,我家少爺的官職還要比你高上半級,見著老夫都是老老實實的,你能比得上誰。”說到丁家,老管家就硬氣起來了。


    丁道以前是參謀部統帥,作為丁道的貼身親衛兼管家,丁昆起碼是個司長級官員,地位比蔡英高出一級開外。


    “你!”蔡英腦子霎時間一片空白,喉嚨像是被什麽卡住一樣,什麽都說不出來。


    “薑楠你怎麽在這?他們為何將你圍起來?”噎住蔡英後,丁昆才問起薑楠。


    “丁管家,您來得正好,與浮牛山勾結的主謀我抓住了,據他招供是蔡城主在背後指使,而蔡城主矢口否認,還想將主謀搶奪回去。”薑楠給丁昆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蔡英我看你是做賊心虛,不敢見我丁家的人,今天你要不把這事情說清楚,我就拆了你的城主府!”丁昆臉色一沉,朝著蔡英跨出一步,一股極濃鬱的殺氣直衝蔡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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