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已經風幹了,但是保存得還是非常完好,能夠從上麵看出奇拉比大人生前的傷勢。檢驗出身上的忍術痕跡。”雲忍忍者向四代雷影匯報。


    這個脾氣火爆的高大男人此時麵色鐵青,雙拳緊緊捏著,發出爆豆般的劈啪聲。


    奇拉比既然死在這裏,那麽也就是說,雲忍最終還是死去了八尾牛鬼這隻強大的尾獸。雲忍的手裏現在已經沒有尾獸了。


    “把比的屍體帶回去,驗屍。”四代雷影背過身去,沒有繼續看奇拉比那幹癟的屍身,“我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出手殺了他。”


    “根據岩忍那邊的研究推測,動手的是曉組織麾下的忍者。”有雲忍出聲回答,“奇拉比大人恐怕也是……”


    “能夠殺死比的人,即使在那種叛忍組織之中也不是一般的成員,很有可能是幹部、首領。”四代雷影打斷了雲忍的話語,“總之,給我查!”


    雲忍看了看四代雷影的臉色,不敢再多說話,應和著退下。


    “曉組織……好大的膽子。”四代雷影鷹隼般的眼睛裏湧動銳利的光芒,殺意難以遏製地衝上腦門。


    ……


    木葉火影辦公室之中,綱手看著眼前厚厚一份由暗部呈上來的報告,揉著太陽穴,一時間隻覺得滿心疲憊,說不出話來。


    “各個忍村的人柱力接連消失,現在查出來似乎和名為曉的傭兵組織有莫大的關係,被尋找到的人柱力屍體上的忍術痕跡都指向曉組織之中的叛忍。”


    “這個曉組織,還是參與刺殺了三代目的傭兵組織,木葉叛忍宇智波鼬就藏身其中。”


    綱手歎了一口氣,鬆開額頭,白皙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實木桌麵,沉思著。


    她現在一方麵是擔心木葉的九尾人柱力會不會出事,一方麵則是想著這個名為曉得傭兵組織到底想做什麽。


    各個忍村的尾獸人柱力,身體裏的封印術式都相對成熟,很難輕易從中抽離出尾獸。忍村之間之所以想要對其他忍村的人柱力下手,更多還是想擊殺人柱力、讓尾獸隨之死亡、重生,使敵對忍村失去重要的尾獸戰力。


    “搞不懂。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把九尾人柱力給找到。”綱手露出憂心忡忡的目光,“暗部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唉。”


    “也不知道自來也那家夥在做什麽,如果他現在還在的話,至少能幫我分擔一點處理事務的壓力。”綱手輕歎一聲。


    她卻是不知道,她這時候心裏念叨的自來也,正在追查著木葉裏位高權重的火影顧問日向錦。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自來也借著漸漸濃鬱的夜色,將身影藏在街道的陰影之中,遠遠地看著街道盡頭那一道族地宅邸大門,那是日向一族的族地。


    自來也追查毀滅妙木山的凶手宇智波陰月的時候,又鎖定了另外一個可能和他有著重大聯係的人物,日向錦。


    日向錦這人的底細其實是很經不起查的,自來也在木葉村裏走了兩天,很快就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比如她原本隻是個日向分家的成員,居然能頂住那些日向宗家的壓力,上位成了日向一族的族長。


    自來也自認為對日向這一族還算是有一些了解,知道這全村唯一一個保存著戰國時期傳統的家族是怎樣一個保守而等級森嚴的族群,在這種環境之下,日向錦作為一個分家出身的年輕女性忍者,幾乎是占盡了一切不利的政治因素。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她還能爬到如今的地位,而且日向家裏也沒有傳出任何對她不利的聲音,這其實是很讓人驚悚的一件事情。


    “這麽奇怪的狀況,就這樣被村子裏的那些家夥給無視了麽?嘖,都是一群油滑的家夥。”自來也嘖了一聲,在心裏暗自罵道。


    他不相信他一個孤家寡人都能查出來的不對勁之處,木葉裏那些大小忍族會不知情。不過就是看日向錦把日向家捏得像鐵桶一樣、自身也如日中天,不願意多惹是非罷了。


    “日向一族現在的狀態很是奇怪。對於日向錦這樣一個反常的族人、族長,他們竟然沒有任何非議的聲音。”自來也看著日向一族族地的大門,“我得找一個日向一族的族人好好了解一下。”


    他口中的了解自然不會是普通詢問交談那樣的了解。


    望了望正濃鬱的夜色,自來也身影一晃,踩著建築和夜色交織出來的陰影,整個人悄無聲息地穿行在街道之上。


    “這一趟,還得注意一下日向錦手底下那群帶著數字麵具的【隼】部。”自來也一麵行進一麵默默地想著。


    自來也不是沒見過日向錦手底下的【隼】部忍者。這群人給他的感覺除了神秘就是深不可測,個個身上都帶著危險的氣息。


    如果說日向錦身上還有什麽其他的問題的話,這群氣息晦澀的【隼】部就是又一個疑點。她是從哪裏收編到這樣一群人的?


    “現在妙木山被毀滅,我沒辦法借用到深作、誌麻兩位仙人的力量,使用不出仙人模式,戰力下降一大截,不宜和日向錦麾下的勢力發生正麵的碰撞。”自來也很清楚現在自己的戰鬥力。


    他雖然也修行了妙木山的仙人模式,但是他的仙人模式是有缺陷的,自身控製仙術查克拉和自然能量的能力有限,隻能依靠通靈出深作、誌痳兩位仙人坐鎮肩頭才能進入仙人模式。


    自來也謹慎地潛伏前進著,從一處隱蔽的拐角越過日向一族族地的圍牆,潛行進入其中。


    自來也穿行在幽靜的過道小徑之中,望著遠處的曲折幽徑,猶豫了一下,徑直往上走去。


    他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雙手掐訣,身形一陣變幻,化作了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模樣,有著日向一族的標誌性白眼。


    日向一族在木葉裏算是大族,即使是族人之間也會存在著並不是太熟悉的情況。自來也變身的這副模樣又很有講究,麵孔是一張大眾臉,屬於是不管是誰看了都會覺得有似曾相識的熟悉感的那種類型。


    變化成日向一族真實存在的族人其實是更好的選擇,但是自來也不清楚這些族人的動向,萬一兩張相同麵孔的日向族人在族地裏碰麵那就瞬間暴露了。


    從這樣的角度來說,變化成真實存在的日向族人還真不如他捏造一張看上去很眼熟卻並不真實存在的臉更隱蔽。


    日向一族的白眼可以說是變身術這種忍術的克星,隻要有人開啟白眼就能輕易看穿自來也的變身術。


    但是自來也篤定在日向一族的族地這種安全的地方,絕大部分的人都會放鬆警惕,不會有人會特意開啟白眼觀察他,他的變身術大概率是不會被識破的。


    自來也就這麽頂著一張日向族人的麵孔堂而皇之地走在了日向一族的族地之中,偶爾還和身邊擦肩而過的日向一族族人點頭問好。


    那些日向族人也真沒看破自來也的假身份,隻是在錯身而過的時候在心裏嘀咕兩句“好眼熟的臉,他是誰來著?”。


    自來也就這樣混在了日向一族的族地之中。


    “日向一族的家族構成除了宗家分家製度之外,和宇智波一族似乎是差不多的,掌權的人除了一族之長之外,還有數名家族長老,他們也是占據著非常重話語權的人。”自來也默默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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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家的長老,自來也曾經也是見過的,不過後來自來也離開村子、日向一族的長老閉門不出之後,就很多年沒有見麵了。


    “說起來也奇怪,日向家這些長老現在是不管事了麽?怎麽這一路上聽到不少日向族人討論族長日向錦和村子裏的事情,卻沒有聽見他們提起家族長老?”自來也忽然發現有些奇怪。


    “不如找個人問一問?”自來也沉思著,看到迎麵走來的一名日向一族中忍,於是主動迎上前去。


    “怎麽?有事麽?”那名日向中忍看到自來也朝著自己走來,有些奇怪,“你是……咦?你是誰來著?看著好眼熟,但是一時間想不起名字……”


    自來也可不會給這人多加思索的時間,連忙上前把這人拉到角落裏,低聲對他說道:“誒,你先等等,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怎麽?”這名日向中忍聞言一愣。


    自來也沉吟了一下,隨後開口說道:“我們族裏的長老們最近是出了什麽事情麽?怎麽沒聽人提起過他們了?”


    原本自來也以為這隻是個普通的問題,沒什麽大不了的,沒想到這個問題一說出口,他對麵的那名日向一族中忍臉色瞬間大變,露出驚恐而詫異的神色。


    “怎麽了……”自來也驚訝地開口,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這日向一族的中忍眼角青筋一道道鼓起,竟然直接睜開了白眼!


    “你不是日向一族的族人,你是……”這名日向一族中忍話音未落,就被自來也迅疾的一記手刀給打昏過去。


    “怎麽回事?”自來也輕輕扶住這名中忍栽倒的身體,回想到剛才這名中忍臉上露出的驚恐詫異混合在一起的神色,很是困惑。


    “我隻是提到日向一族的長老,這人臉色就變了。看來真的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自來也深吸一口氣,將這人藏在附近的角落裏。


    隨後自來也再次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他並沒有變成剛才那名中忍的模樣,因為這種確定的樣貌會讓人迅速地辨認出他的身份,在交談之中會暴露出身份。


    相比之下還是這副讓人印象模糊的麵孔更好用。


    自來也一路行走,越看越覺得有些奇怪。


    按照他原本印象之中的日向一族,應該是宗家分家等級森嚴的狀態,分家忍者和宗家忍者之間的尊卑差距很大。


    他這一路行來,也看到並認出了一兩個宗家忍者,可一旁的分家忍者和他們說話時卻完全沒有了以前那種低人一等的味道,完全是在以平等的姿態交談。


    “是因為分家出身的日向錦當上了族長,所以改變了分家的地位麽?”自來也默默地思索,“又或者是日向一族之中發生了什麽變故,導致分家一族地位上升到和宗家相同的地步,這才有了日向錦的上位成功?


    “這二者之間的先後關係是什麽?”


    越是在日向一族中觀察閑逛得越久,自來也心中的困惑就越來越多。


    “對了,還有個人,必然是知道大部分內情的。”自來也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日向一族的一個關鍵人物。


    日向錦之前的日向族長,日向日足。


    作為上一代的族長,對於日向一族的權力交替和日向一族在這個過程中發生的事情必然是清楚的。


    隻要找到他,自來也認為自己目前的一切困惑都能迎刃而解。


    “我記得,日足住的地方,似乎是在這邊?”自來也多年前曾經來過日向族地、到過日向日足的住所,他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


    日向日足在日向錦上位家族族長之後,他整個人就心灰意冷退居二線,雖然還掛著上忍的名頭,但是實際上已經不出任務了,每日就呆在家中,飲茶、練習字畫,基本上已經不問家族裏的事務。


    經曆過當年日向錦的那場禍亂之後,他整個人性情變化不小,淡泊了很多,並且有些畏權勢如虎的意識。


    他的女兒日向雛田倒是一腔雄心壯誌要學日向錦,做第二個名震忍界的日向女忍。為此日向日足很是頭疼,卻沒什麽好辦法。


    這天,日向日足還是和往常一樣,閑在家裏,坐在庭院前,給自己泡上了一壺茶,擺起桌子,攤開白紙,準備開始練習字畫。


    就在這時,他忽然心有所感,抬頭朝著院子外看去,看到一名麵容普通的日向一族族人從門外走入。


    “你是誰?”日向日足眉頭一皺,“來幹什麽?”


    他曾經是一族之長,對於族內的成員認得比較清楚,此時他看這人的時候,就感覺有些陌生,不像是日向一族的族人。


    遲疑了一下,日向日足眼角青筋炸起,白眼瞬間睜開。


    用白眼看清來人的身份的時候,他一瞬間有些錯愕:“自來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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