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別了羌夢蝶的那天夜裏,蕭芷若的宮殿內沒有任何下人,但守在門口的幾個侍衛和宮女都明顯的聽到了男聲慘叫。


    第二天一大早,穆星河的眼圈更紅,走路也不像之前那樣虎虎生風。殿門外的侍衛們都向他報以同情的目光。


    眼看著已經入夏,自己卻因為丞相不得不推遲與白虎帝國開戰的計劃,穆星河心情很不爽,可又不能著急,畢竟這丞相手裏暗牌太多,自己明裏暗裏的敵人又太多,實在是不能夠衝動。


    穆星河有些無奈的看著腳下的皇宮,眼看著自己的兩個女人就要生了,自己的雄圖霸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成功,不自覺地,悲從中來。


    “皇上,最近一直和白虎帝國關係交好的鏡國國君似乎有了大的動向,並且,他之前還在鏡國與白虎帝國的使者簽訂了同盟,有探子回報說鏡國國君有意侵占玄武帝國的慶郡。”一大清早,兵部尚書南不疑便向穆星河說出來這麽一個不和諧的情況。


    鏡國的國君依靠著白虎帝國的扶持,才能這麽肆無忌憚的登上王位,想要和玄武帝國挑釁,也隻是投桃報李或是居心叵測。穆星河從來沒有將鏡國放在眼裏。


    “有沒有實質性的動作,還是鏡國隻是虛張聲勢?”


    南不疑慎重的說道:


    “有些挑釁行為,甚至還有幾個士兵赤手空拳的打了幾次,並沒有太過激的舉動,雙方還算克製。”


    “兵部有什麽能力來打擊鏡國嗎,是需要多少人,鏡國的國王可能會在什麽時候出兵打咱們的慶郡?”穆星河目光掃了一圈,最後將焦點放在南不疑身上,看似滿不在乎的問道。


    與那麽穆星河嫡係人馬並不相同,南不疑隻是一個先帝留下來的可用之人,穆星河對他的策略也是恩威並施,故此,南不疑對於穆星河是又敬又怕,穆星河這麽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題,卻在他的心中翻湧不斷。


    思慮的良久,南不疑向穆星河說道:


    “皇上,依我看,鏡國也不過是虛張聲勢,隻是想在他們那邊吸引我玄武帝國的兵力,達到為白虎帝國分擔壓力的目的,隻要鏡國國君不是傻子,他肯定不敢同玄武帝國開戰!”


    “嘿嘿,你很有想法。”


    穆星河笑過之後,這才滿意的看向南不疑:


    “其實我也這樣想,眼看著我們玄武帝國強大,他鏡國和白虎帝國坐不住了,所以才想著在周邊生事,吸引我們的目光,進而打亂我們的發展節奏。”


    眾位大臣聞言也都會意的點頭,一個個開始稱讚起穆星河的運籌帷幄、處變不驚。


    “你們也都別隻點頭啊,說一說,這件事兒即使不打仗,我們也不能放任不管,任由鏡國不斷在邊上挑釁。”穆星河又將難題推給滿朝大臣,目光一個個看著這些私下裏一個個猖狂的要命的人,現在能不能給自己出一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


    最近才剛剛被提拔出來的京城守衛軍副統領蕭青陽這時候微微上前兩步,義正嚴辭的說道:


    “皇上,鏡國這一招看似迫不得已,實則用心險惡,對於此次關於鏡國的事情,我們應該積極應對,讓鏡國感受到我們玄武帝國保家衛土的堅定思想,讓他們意識到招惹玄武帝國將會帶來無窮無盡的後果,隻有這樣,我們的邊境才不會再出現類似的問題。”


    南不疑也默默點頭,朝穆星河說道:


    “皇上,剛剛他說的確實是真相,不過也不能表現的過於強勢,畢竟現在玄武帝國需要發展,而不是打仗,即便是打仗,也不是和鏡國大,問題的關鍵在於,若是我們大規模出兵,那麽鏡國很可能會畏畏縮縮不再挑釁,若是我們不出兵,周圍與白虎帝國交好的小國便會和這鏡國學,不斷的騷擾我們邊境。”


    是啊,出兵的話兵力有限,還需要有大規模的兵力來牽製白虎帝國,不出兵的話隻會讓周圍的小國意識到我玄武帝國可能外強中幹,並不敢大動幹戈。


    麵對怎麽樣處理都可能會發意想不到的後果,穆星河有些無奈,這個鏡國,可真的會挑時候來搗亂,可隨後一想鏡國背後的白虎帝國,穆星河也就釋然了,人家當然是要給你找不痛快了,玄武帝國要是發展的迅速,日子過得痛快,那將來倒黴的勢必就是白虎帝國。


    朝堂上,沉默了,穆星河自己也在權衡,究竟出兵不出兵,到底該怎麽樣來應對這樣的局麵。


    “皇上,玄武帝國與鏡國雖然在慶郡有交集,不過,他們的石郡可在我們的水師船隊的嘴邊,更何況,石郡是鏡國發展最好的一個郡,哪些商船來往密集,幾乎是鏡國唯一的大型出海口,若是我們可以用些水師把石郡納入麾下,想來他們也不再敢挑釁我們的慶郡了。”


    蕭青陽在意想不到的時候,說出了讓穆星河都很驚訝的處置方式。


    “圍魏救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好主意,可偏偏自己手下的水師並沒有多少,還都在修整中,鏡國的水師可是比哪些海盜要正規多了,穆星河有些猶豫,該不該采納這個主意。


    好奇心作祟,穆星河有些納悶的看著蕭青陽,問道:


    “你覺得,我們玄武帝國的水師怎麽樣,能不能戰勝鏡國的水師,或者說,我們需要多少隻船,才可以戰勝鏡國,若是這樣代價比出步卒的代價還大,我們玄武帝國的經濟可就會因此垮掉。”


    也許是專門的試探蕭青陽,穆星河故意的將問題說嚴重,借此機會來考驗一下他。畢竟現在全玄武帝國,中下階層的軍士的觀念過於老舊,仍舊停留在過去的冷兵器時代,並不屑於接受新興事物,也對穆星河的火器有些說三道四,甚至有愚昧著公開反對,哪怕這些火器已經很普遍,還幫助玄武帝國打贏了幾場仗。


    有知識,能接受新思想的蕭青陽知道穆星河暗指什麽,就是想試探他一下,能不能接受新的事物,以往打造一個普通戰船需要耗費數十萬兩,裏麵配備的兵士也足足有兩百多,大部分的人都是在船艙下蹬船槳,為船提供動力。


    而新戰船,動力是蒸汽,隻需要四五個人來操作,比之前的更快,更穩,更大,更有戰鬥力。


    幾乎就在穆星河話音剛剛落下,蕭青陽便說道:


    “皇上,我上次看過咱們玄武帝國戰勝的海盜船,我認為新式的戰船大有可為,不僅減少了人工,甚至那些關鍵部位采取了鋼鐵,使得船身更加堅固耐用,戰鬥力比從前更是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這絕對是我們玄武帝國的一大優勢。


    至於這此對付鏡國,我認為隻需要四艘戰船便可以,不過這戰船上的軍士必須要步調一致,配合有序,這樣才可以戰勝號稱有五萬水師,三十多艘戰船的鏡國。”


    當蕭青陽說完這句話,穆星河麵上沒有任何表情,畢竟這家夥還算是一個中低層將領,說的話有些大,自己不能明目張膽的鼓勵,不過心裏卻點點頭,大呼這小子可以,絕對可以重用。


    兵部侍郎左太驊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問道:


    “你是不是聽錯了,還是你自己記錯了,我們玄武帝國派出四艘戰船,就可以將精通水戰的鏡國給擊敗?


    鏡國不會勸部出戰,哪怕他出戰了一半,可也是十五六艘戰船,而且他們造船的技術很好,素養很高,你確定你四艘戰船可以戰勝?人家一把你包圍你還有什麽辦法啊,年輕人,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哈哈哈哈哈”


    一番陰陽怪氣的話畢,左太驊的調侃引起了大多數人的認同,大家都認為蕭青陽在說大話,更覺得四艘戰船可以戰勝十五艘戰船更是癡人說夢。


    兵部尚書南不疑同樣認為蕭青陽再說大話,畢竟這鏡國的陸戰水平不行,但這水戰可是不錯的,想要四個打十五個或者更多,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陸戰中,以一當十可以,水戰則不然,絕對的數量就幾乎是相當於絕對的實力,除了配合,靈活性,決定勝負更多的就是戰船數量。


    雖然這樣想,但南不疑知道,玄武帝國皇帝穆星河卻對新的火器戰法頗為得意,此時若是有違聖意,很可能會遭受皇帝的不喜,甚至可能是厭惡。


    權衡了一下,南不疑將矛頭對準了蕭青陽:


    “據我所知,你是從來沒有參加過水師,對於水戰你是絲毫不懂,現在是朝堂上議事,你需要對自己的話負責任,不能信口胡說,導致我們做出不好的決定,你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現在也不一棒子打死,你需要說一下,我們怎麽樣的戰法,怎麽樣操作,才可以以少勝多,將鏡國打敗。你能說出來,那說明你真的是考慮過了,若是你說不出來,那就是出言嘩眾取寵,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坐在高台之上的穆星河依舊沒有任何表示,自己這個皇帝肯定是不能多說什麽,畢竟這南不疑說的也是對的,對於年輕人,就是應該敲打敲打,當然,要善意的敲打,而不是一棒子打死。


    雖然被責問,但蕭青陽卻絲毫不慫,畢竟這世界上能值得他害怕的事情不多。


    在簡單的調整思維,蕭青陽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南大人,我知道,這麽說確實是有些狂妄自大了些,可我也是基於我們玄武帝國和白虎帝國的實力比較,才得出的結論。”


    “願聞其詳。”


    蕭青陽知道,自己若是不拿出確實的說法,這一關肯定是過不了了。


    “首先,我參觀過我們停靠在京城的那兩個戰船,每一個戰船上都有一百名士兵,還有十多名火炮手,戰船上有近十門火炮,而且這些火炮的射程都超過了一千米,這是不可想象的,另外,這些船的速度也是普通戰船的兩倍有餘,船身雖然不大,但勝在靈活機動,反觀鏡國的船,一個個大的很,大部分人卻都是在船艙下提供動力的人力夫,轉彎移動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我們的新式戰船。”


    說完了技術優勢,蕭青陽有道:


    “正如剛剛我所說,咱們玄武帝國的船是不大,當上他的火器多啊,一百多火銃手,還有十來門大炮,這樣的火力壓製肯定是勝過鏡國,人員素質也比他們鏡國的人高,我們玄武帝國的戰船上每一個水兵,都可以熟練的掌握大炮還有方向的操作,每一個人都有足夠的力量來替補那些迫不得已退下來的火炮手。另外……….”


    半個時辰以後,蕭青陽將自己的所有想法和對於玄武帝國與鏡國的水師看法講出來,眾多大臣也都愣住了,他們沒有想到,一個中級將領,居然可以對玄武帝國的水師有著這樣高深的了解。


    帶著好奇,南不疑看向了那個生機勃勃的蕭青陽,問道:


    “你明明是京城守衛軍剛剛提拔出來的副統領,為什麽可以對這些水師的資料掌控的如此清晰,並且有些資料是並不會對外透露的,難不成你是個天才,還是你這個人對於玄武帝國的水師一直有著異樣的目的。”


    這樣的話,即使南不疑不問,穆星河也想問,這樣一個蕭氏一族的人,本來身份就這麽敏感,雖然他家世背景也都沒什麽可疑,但這個姓氏就已經夠讓穆星河擔心了。


    被詢問的蕭青陽有些尷尬的低下頭,說道:


    “我在京城守衛軍就是負責監督和保護船隻建造的,能搞清楚這些數據自然也不奇怪,他們這些水師的人在試煉大炮時我在、大規模協同作戰時我在、甚至維修時我也在,故此,我對與這些戰船有著相對深刻的了解也不奇怪了。”


    穆星河這時候微微一笑,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蕭青陽,又看看南不疑,問道:


    “那我們是不是先選定這個辦法,他們攻擊我們的慶郡,我們就同一時期攻擊他們的是郡,看看誰對損失大。”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沒有了話說,比較麵對鏡國的挑釁,誰都知道,是白虎帝國在後麵扇風的結果,玄武帝國一旦退縮,那就會引得其他幾個周圍鄰國的效仿,到時候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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