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再三,穆星河同意了宗正的請求,可對於這樣一個叛賊家人,還是要給予一定的懲戒,否則不足以威懾眾人。


    略帶懲戒性質的將這些亂臣賊子的家人安置妥當,穆星河才繼續和朝臣談論關於涇江地區出現的缺乏治理的情況。


    有了穆星河的率先提出,眾人也都積極獻言獻策,雖然大部分人都是為了自己頭上的烏紗帽,也為了讓自己的權勢更加強大,推薦的人不是門生故吏就是親戚子侄。


    既然是人事問題,那就有一部分人要丟了烏紗帽,有一部分人要高升一步,穆星河也樂得以這些空下來的官職來換取這些大臣對自己的忠心。


    但對於那些處於最重要的崗位,穆星河卻又慎重無比,畢竟這涇江離自己很近,不能出現亂子,若是一亂了,那自己在京城都要收到波及。


    一上午的討論,眾人也商議出來了一個結果,涇江王這個王爵被裁撤,子嗣全部貶為庶人,離開涇江,回到京城,分發一些蕭氏一族的祖產生活,沒有命令不能離開京城。


    邾州那邊也都有了新的太守,是皇太後的親侄子,也就是蕭芷若的表哥,也算是穆星河對自己皇後的一種態度,免得將來再吵架,這表哥雖然很是迂腐,但還算是正派,穆星河為了保證邾州能夠治理好,還特意給他挑選了倆副手,至於那邾州負責統兵的人,則由甲二負責了,也順道看著太守,不讓他胡來。


    涇江的的太守並非沒有人選,可是那些被朝臣舉薦的人沒有一個是值得穆星河來同意的,甚至有好些人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為了選擇到自己合適的人,穆星河隻能使用拖延戰術,以此讓自己有時間選到中意的人來。


    丞相大人卻一直沒有說話,像是在想什麽一般,可穆星河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給他難堪,或者故意將他留下來,畢竟這老東西倆兒子已經被自己掉離開,他就算是想要再作妖,也要等一些時候了。


    京兆尹的古孝全很是激動,他知道穆星河已經開始調查京城內的巨賈,於是連忙在宮門口求見,大有為穆星河充當打手的意頭。


    穆星河看著這個老憤青這麽上道,也不免對他鼓勵一番,免得這老憤青的積極性被打擊。雖說已經是京兆尹,可這古孝全還是醉心於刑法,對於一些犯錯了的人懲治手段也是極其重,這讓穆星河不免擔心,為了讓京城健康發展,穆星河還是選擇對他勸解一番,免得他這樣下去給自己添亂。


    “皇上,亂世用重典,若是不對那些人使用重罰,那將來是不是會有更多人敢於犯錯,倒不如現在,嚴懲一批人,讓那些已經有苗頭的人不敢再犯錯,這樣一來豈不是事半功倍。”古孝全為自己開脫道。


    眼見著這個認死理的京兆尹又要上綱上線講大道理,穆星河隻得冷靜勸說,畢竟先前他不知死活去參丞相就讓自己差一點陷入被動,現在若是還是自行其是,不按照穆星河計劃的走,那將來的結局就是什麽樣,可能就是百官孤立,一旦轄區有事,眾人也隻會落井下石。


    當穆星河勸解完,那古孝全也歎了口氣,說到:


    “皇上,臣知道,現在或是以前,臣都是如此,很難改正,不過,現在既然皇上您交代了,我一定會收斂一下,配合您的旨意做事,保證不讓京城發生什麽大事。”


    承認了錯誤,穆星河也大方的不再批評,轉而向著吳富說道:


    “吳富,你最近跟著古大人,學習他的處事能力,伺候他的飲食起居,將來你要是學到了古大人的一半兒本領,我就讓你來負責宮內刑法、當齊發的左右手。”


    萬萬沒想到,穆星河居然能這麽賞識自己,吳富當下便倒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感謝穆星河對自己的信任和支持。


    “皇上,這?不合適吧?吳大人是負責伺候皇上您的,他再跟著我,隻怕……….”


    古孝全有顧慮,又怕這吳富是穆星河故意安插在自己身邊負責看著自己的人,於


    是連忙向穆星河推脫,可說到一半的話,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隻好一個人在那裏呆呆的看著麵帶微笑的穆星河。


    “去吧,吳富,好好跟著古大人幹,要受得了委屈,學好了做事的本事,以後才能更好的為朝廷辦事,古大人交代你做的事情你隻需要盡心盡力去做就可以了。等過些日子你學的差不多,我就把你調回皇宮,知道了嗎?”


    不等古孝全再提意見,穆星河便急匆匆的將他們全部都趕走了,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留在大殿之內。


    眯著眼睛,穆星河開始將涇江王的事情認真的縷一遍,雖說跑了幾個小魚小蝦和一個軍師,穆星河也下令去繼續追查,現在一切都已經穩定下來,雖說京城守衛軍已經被一分為二,剩下的一半兒去駐紮涇江,不過也算可以,畢竟涇江也是其他地方來京城的必要通道,若是有其他地方發生叛亂進攻京城,涇江地區也可以率先開展抵抗。


    那些臨時被上趕著平判的百姓和家丁也被穆星河擴編為一部分京城守衛軍,具體由乙一負責,齊發也順帶著挑選一部分可靠的人員,用來鞏固他的力量,畢竟作為皇帝的穆星河不僅僅需要一個明麵的的玄武司,其他事情玄武司不方便出手,那就應該讓齊發這樣的身邊人來操作了。


    心中無閑事,不過向來閑不住的穆星河又想起來要振興穆家血脈的事情、這事兒是大事兒,馬虎不得,想著想著,穆星河一個人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子就向絮兒的寢宮裏跑。


    還好隻是傍晚時分,絮兒並未睡著,雖然她已經躺下了,但她並沒有睡著,不然也不會穆星河隻敲了兩次門她就醒了。


    精神抖擻的穆星河抱起還正在眯著眼睛的絮兒便向殿內跑,將她壓在身下、笑嘻嘻的說道:


    “絮兒,選擇涇江王這個老東西終於被我剿滅了,玄武帝國內不會再有人敢對我有什麽意見了,現在我也可以大大方方來找你,快恭喜我。”


    絮兒一張紅唇,吻了穆星河一下,緊接著就配合著穆星河給他鼓起了掌,讚聲清脆響亮,經久不絕。


    一夜鼓掌斷斷續續三四次,第二天早上沒信號直到中午才起。一旁的絮兒卻早已經起床收拾好一切,甚至已經替穆星河試吃了早餐,坐在椅子上乖乖的等著穆星河。


    “好絮兒,你怎麽醒的這麽早,這才啥時候,我還想抱著你再睡一會兒呢,你怎麽就醒了。”穆星河躺在床上,沒皮沒臉的說道。


    絮兒卻撇撇嘴,醒了暗自嘀咕,自己哪裏被抱過,都是被壓著,還被穆星河教導著做出許多羞於啟齒的事情,一想起這事,絮兒的臉上又飛起一抹霞光。


    在絮兒這裏吃了飯,穆星河又想著要雨露均沾,溜溜噠噠的來到了馬清風的寢宮。


    一直被穆星河影響的馬清芳此刻還正在帶著自己寢宮的宮女們紡線,就連穆星河已經走近都沒有發現。


    穆星河微笑著手指壓在嘴上,禁止那些宮女們向馬清芳傳遞信號。自己則悄悄走近,一把將她抱住就往寢宮裏麵拖。


    “大膽……..”


    覺察出不對的馬清芳扭過頭看著穆星河一臉壞笑的看著她,於是嬌羞的一低頭,任憑穆星河將她拖入寢宮內。


    絮兒太過於文靜,穆星河不忍心和她太過於玩鬧;蕭芷若又過於強勢,自己這個皇後書讀得很多,自然不願意和穆星河合作,所以導致穆星河在蕭芷若寢宮內多數情況下就是做任務一樣。


    隻有馬清芳,既懂事兒,也知道穆星河的所有小心思,會盡全力配合穆星河的要求,穆星河每次都能在馬清芳這裏體會到皇帝的肆意妄為的感覺。


    溫存著,親吻著,穆星河看著正一臉幸福的馬清芳,有些癡笑,不過當目光掃過被馬清芳放在一旁的紡線,忍不住問道:


    “清芳,你這兩天都在紡線嗎,沒有去找絮兒或者皇後去玩?”


    “嗯”,輕輕回應一聲,馬清芳也伏在穆星河胸前,


    小聲喘著氣,微弱的氣息順著穆星河的脖子席卷而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穆星河也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繼續為給穆家添磚加瓦而不懈奮鬥。下午時分,穆星河遲遲起床,在馬清芳的陪同下吃了午膳,這才告別了馬清芳,自己悠悠然來到了大殿內,處理了壓在條案上的奏折。


    傍晚,穆星河沒有了昨天晚上奔赴絮兒寢宮的精神,帶著幾個人晃晃悠悠來到了蕭芷若的寢宮內。


    似乎早有預備一般,蕭芷若早已經命令人準備好飯菜,在火炭盆上溫著飯菜和美酒。


    當穆星河走近屋內,蕭芷若已經帶領幾個宮女緩緩向穆星河施禮,屋內也曖昧的擺放了幾盞有茉莉香味的蠟燭。


    “這要是平時,穆星河肯定知道,自己又要當牛做馬無私奉獻了”。不過現在倒也不用,畢竟蕭芷若已經大了肚子,自己就是再有什麽想法,也來不及實施,畢竟這血脈問題也不是小事,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皇後,你這事兒,倒是像能掐會算一樣,以前知道我會來這裏一樣,你現在是不是能掐會算了?”穆星河有些尷尬的開啟了玩笑。


    “是啊,我還可以算出來皇上您昨天晚上就在絮兒那裏,今天一天在清芳那裏,到了傍晚肯定要來我這裏嘍。”


    穆星河駭然,一刹那還真的以為自己這個皇後會算命一樣,可隨後卻看到蕭芷若一笑,便知道這丫頭的所有行動。


    肯定是已經派人查探了自己的行蹤,否則也不會把自己的行蹤搞的這麽清洗。


    “嗬嗬,你還真是夠可以的,把我行蹤都給掌握了,現在又溫了酒,備了菜,是不是準備讓我醉倒在你溫柔鄉裏。”


    穆星河說著便坐在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蕭芷若則挺著大肚子,站在穆星河身邊,特意的將自己的大肚子貼在穆星河的胳膊旁邊。


    “涇江王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若是對你的堂兄弟姐妹有什麽同情,或者你和哪個人關係確實不錯,我可以考慮讓她過的舒服一些,多給她一些產業,讓她可以衣食無憂。”


    有了穆星河的誠懇態度,蕭芷若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已經下定了決心,緊緊跟隨穆星河的步伐,不再過問蕭氏一族的事情,更何況,自己母後今天也告知自己,自己的表哥被穆星河分為邾州太守,也算是對自己這個家族不薄,蕭芷若自然不敢提出什麽意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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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您已經夠周到,不牽連他們已經是夠善良的了,我看他們隻要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就已經很好了,至於涇江王,我也恨他,明明應該像忠心於父皇那樣忠心於您,可他偏偏要謀逆。”


    雖然蕭芷若說的不見的是百分之百的實話,但穆星河相信,她說的也算是心裏話,於是便不再替蕭氏一族的事情,轉而關心起自己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來。


    一說起孩子,蕭芷若似乎變了個人一樣,或幸福,或抱怨孩子踢了她,或者說出自己剛剛總結出來的心得,總而言之,隨著她肚子越來越大,真的好像是越來越懂事兒了。


    穆星河細細聽著,時不時摸了摸她那高高鼓起的大肚子,感受自己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有沒有作妖踢他母親的肚子。


    一邊說話,一邊吃飯喝酒,穆星河在半醉半醒間和蕭芷若說了許多話,暢享了很多未來的看法,可就是有一件事自己絕對不提,那就是蕭氏一族的事情,畢竟這件事說出來太過於複雜,身為蕭氏一族的蕭芷若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談。


    本來想著自己在蕭芷若寢宮裏說說話,然後再回去自己睡著,可偏偏穆星河貪杯多喝了些,隻好被蕭芷若扶著躺在了她的寢宮內。


    算是破鏡重圓的倆夫妻又抱著說了好一會兒,大部分時間都是蕭芷若說著,穆星河點頭輕聲回應,沒一會兒,蕭芷若見穆星河也不帶回音了,這才抬起頭看著已經酣睡的穆星河,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一個人說了近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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