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觀察到了穆星河的憂心忡忡,下座著的祝海站起身來,看著穆星河,一臉認真的說道:


    “大人,你是在擔心咱們的準備不夠,還是擔心這廣湖王還有別的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被看穿心思的穆星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隻好坦白:


    “是啊,這廣湖王畢竟是個老狐狸,我有些拿不準主意,也有些擔心,這個混賬玩意會鬧出什麽幺蛾子,畢竟咱們可是去他的地盤打仗,雖然他並不得人心,可我們呢,人馬不足,雖然有士氣,可我不想打無準備之仗,隻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話雖如此,但穆星河還是有著必勝的信念,可事關重大,不得不慎重。笑了一下,穆星河接著道:


    “這樣吧,今日誓師,出發,我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陶可飛已經去了,他可以打個頭陣,至於我們,那就枕戈待旦,隨時準備與廣湖王決一死戰,另外,顧雨,你起草一份討賊檄文,讓天下人心在我。”


    將這一切安排妥當,顧雨將鎧甲穿戴整齊,在祝海等人的陪同下,開始檢閱麒麟軍。


    高台之上,穆星河目光所及,皆是黑壓壓穿戴鎧甲,手執長槍的軍士,看著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一派威風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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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海上前一步,雙手抬起,虛押一下,下麵原本有些躁動的人馬頓時安靜了,靜靜地等候自己的大將軍說話。


    “將士們,我們麒麟軍成立三十年,打了無數大仗,在外,破白虎帝國三十萬大軍,讓白虎帝國十年不敢來犯,在內,平定三王之亂,凡麒麟軍所至,敵人無不聞聲喪膽。可是,這一切,都停止在了十年前,我們麒麟軍的靈魂穆大將軍沒了,麒麟軍也不複往日風采。被世人遺忘在了角落。”


    講到這裏,祝海心裏一沉,難過之情溢於言表,此番言論也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眾人既為麒麟軍往日風采感到驕傲,也為現在的落魄感到惋惜。


    凝噎片刻,祝海接著說道:


    “今天,我們的穆大將軍之子來了,他就是穆星河,還是當朝駙馬,剛剛大家也看到了,穆星河穆大人雄偉,武力驚人,我相信,有穆大人帶領我們麒麟軍,一定會讓麒麟軍死灰複燃,再創輝煌的。”


    手下的士兵也都傳開了,穆星河可以將胡榮彬給打敗,而且還是手下留情,眾將士對此皆是震驚不已。也對祝海描繪的再創輝煌充滿了向往,不由得大聲齊呼:


    “再創輝煌,再創輝煌,再創輝煌。”


    祝海得到了自己滿意的效果,於是再次雙手虛壓,讓亢奮的將士都停下來,聽他接著講:


    “各位,玄武有劫難,我們當如何?”


    滔天的聲浪齊齊高呼:


    “共赴國難,橫掃千軍。”


    “共赴國難,橫掃千軍。”


    …….


    就在這人聲鼎沸時,祝海讓人將兩名偏將拉了上來,麵對有些疑惑的將士說道:


    “今天,為什麽要將他們二人壓上了,就是因為這二人吃裏扒外,暗通廣湖王,意圖不軌,幸好我們發現的及時,不然道話。麒麟軍數十年聲譽便要毀在這兩個敗類的手裏了。”


    氣憤至極的祝海接著


    說道:


    “這廣湖王早年間便圖謀不軌,但是有麒麟軍在他封地旁邊駐紮,他不敢輕舉妄動,可時至今日,麒麟軍日漸衰微,他廣湖王居然還又起壞心,兄弟們,咱們該怎麽辦?”


    “替國鋤奸!”


    “替國鋤奸!”


    “替國鋤奸……”


    在此起彼伏的聲音中,穆星河被祝海請到了台前,望著下麵群情激奮的將士,穆星河此刻也難掩心中的激動心情。


    為了讓穆星河說的話能夠被眾人聽到,祝海手掌高抬,霎時間,原本群情激昂的將士變得鴉雀無聲,靜靜地看著台前。


    穆星河上前一步,克服了自己內心的羞怯,高聲呐喊道:


    “今日,星河能與眾位並肩作戰,是我此生榮幸,不求名垂青史,但願與各位同生死 共存亡。”


    “同生死 共存亡……”


    穆星河拔出自己父親留下的長劍,直指蒼穹,看著眾人的目光:


    “廣湖王屢次三番犯錯,皇上已經給了他機會,可這個人人心不足蛇吞象,還要謀逆,麒麟軍的好男兒,你們答應嗎?”


    “不答應”


    “不答應”


    “不答應”


    穆星河將長劍下揮,守在那兩個偏將後麵的刀斧手也齊齊下揮,瞬時,閱兵台已被染紅。穆星河握劍的手輕輕抖了一下,看著眾人下了命令:


    “出發討賊。”


    “討賊討賊…..”


    呼喊聲鋪天蓋地,震的方圓五裏外都可以聽見麒麟軍的呼聲。


    而穆星河要的就是這樣的氣勢,這廣湖王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反,既然他已經要知道自己掌握麒麟軍要去征伐他,索性,就廣而告之,要煞一煞他的威風,也讓在廣湖的老百姓都知道,當年那個征伐不斷,百戰百勝的麒麟軍又回來了,誰敢跟著廣湖王行不端之事,那就是自取滅亡。


    帳外,是已經整裝待發的人馬,帳內,眾人聚在一起,眉毛都擰成一個團,紛紛看著地圖在一旁思索,不時你穿出一句話,我亮出一個主意。


    “眼下的情況還是不分兵為好。他廣湖王是知道咱們已經來了,既然他在暗,肯定需要做些準備,才可以將所有東西擺在明麵上,我們不妨一鼓作氣,直搗黃龍,打進廣湖,活捉廣湖王這個老東西。”孫胖子殺氣騰騰的看著地圖說道。


    可這份聽起來很妙的建議卻被祝海給直接反駁:


    “孫大人,你這話說的未免太簡單了吧,且不說廣湖城堅不可破,就是咱們三萬大軍想去到廣湖估計強行軍也要兩天一夜,如果廣湖王派出小股兵馬在關隘處攔住我們,怎麽辦?這一路上,清石河就很難過,沿途的糧草輜重又怎麽辦,我們不是在草原上的人,不是吃喝都在馬背上,渴了喝馬奶,餓了吃肉幹,何況大部分還都是步兵,你這個建議我看不行。還是分兵好一些,騎兵先去,邊打邊靠近步兵,誘敵深入,然後再趁他們誌得意滿時,攻其不備。”


    “我看這個方法也是不好吧,畢竟就這麽多騎兵,如果那廣湖王下定決心要謀逆,他手下肯定有精銳隨時可以作戰,你就不怕咱們那些騎兵被打敗嗎?一旦到那個時候,咱們可就沒


    有騎兵可用了。這三萬步卒,可行嗎?能夠平叛嗎?”


    穆星河這才領悟,原來打仗這件事情並不像小說男主角那般輕鬆,也不是像劉秀那個位麵之子一樣有天兵天將的幫助。自己隻能依靠人力,依靠腦子,一個決策失誤,那可就是下麵兵馬的幾萬條性命。考慮到這些,穆星河變得有些謹慎,也開始仔細想想自己以前讀過的書,看有誰的經曆可以借鑒一下。


    可正在穆星河頭腦風暴時,顧雨倒是提醒了一句話,讓穆星河覺得很有道理:


    “既然這廣湖王在廣湖這邊這麽不得人心,那麽我們幹嘛不利用這一點呢,這天下還是玄武帝國的天下,他廣湖王難不成真的能令廣湖人馬首是瞻嗎?”


    穆星河右手托腮,喃喃道:


    “也是啊,現在我們爭論的焦點還是要不要分兵,就是因為害怕這廣湖王有太多底牌,畢竟他在這廣湖折騰了太多年,誰也不知道他會生出什麽樣子的事端,可我們對一個問題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那就是,這廣湖王不得人心,而這人心,往往決定了事情發展的方向。”


    孫胖子知曉自己並不懂兵法,所以說話也是有些慎重,對策略相對保守,見穆星河這樣說,不由得感歎:


    “古來人人知道,可這人心向背是有用,關鍵是,咱們現在要打仗啊,需要的是訓練有素的兵馬,而不是別的,實在不行就將祝將軍說的,將那些已經拿起鋤頭的退休老兵再拿起刀槍,相信也是一個重大的力量。”


    就在這時,一個素來沒什麽存在感的偏將這時說道:


    “孫大人,你這話恕在下不能苟同,征調這些老兵夫容易,可咱們的糧草輜重怎麽辦,誰來保障,要知道,打仗就是打糧草,打誰能夠堅持的時間長,那廣湖城中,至少有能夠使十萬大軍吃兩年多的糧庫,我們呢?這本來就底子薄弱,如果現在貿然將那些人征調過來,肯定會適得其反的。”


    穆星河一直沒有注意這個說話的人,甚至連名字也不知道,可現在聽他說的話,倒覺得是個人才,不由得,愛才之心又起,關切的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負責什麽事情,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隻見那偏將也不怯場,拱手施禮,看著穆星河不卑不亢的說道:


    “回大人的話,我叫韓雲,負責糧草輜重,今天的事情很突然,我也沒有好的建議,可這大家都知道的,兵馬未動 糧草先行,我這糧草還沒有準備好,可大軍就要出發了,這給我增加的難度太大了,我甚至要征調一萬多農夫來保障大軍的吃喝,還有戰馬的糧草,甚至還有兵器,弓箭。人馬好收拾,馬上就可以出發,可這糧草輜重,可不是三兩天就可以做好的,我隻能建議大人能夠給我多一些時間,讓我有時間可以將這一切布置好,也請大人先不要征調那些已經做了農民的老兵,他們要負責給我們提供糧草輜重,不能上戰場,如果他們都上了戰場,那這糧草輜重的供應,就會出現大問題。”


    穆星河看著這韓雲的眼睛盯了半天,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幹淨和問心無愧,於是轉身向一旁仍在看地圖的祝海說道:


    “祝將軍,我有一個主意,你來參謀參謀這樣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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