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貓神,在家嗎?咪咪,咪咪?你去哪裏了?”


    蘇明嘴裏一邊發出逗貓的聲音,一邊四處尋找豹神的蹤影。


    既然被他知道了瓦坎達的位置,那麽能進來第一次,就有後麵的無數次。


    現在的瓦坎達還不是後世的那副模樣,種種黑科技還沒有那麽多,盡管比外麵的世界有些地方是領先了,但在蘇明以未來眼光看的話,也就是那麽回事。


    除了那遮蔽全國的隱形的能量屏障不錯,但應該是哪裏撿來的外星科技。


    趁著夜色,他又一次順利地摸進了種植心形草的地方。


    顯然在上一次被爆竊之後,這裏的防禦明顯嚴了許多,又是衛兵又是報警裝置什麽的,就連在外界沒有的閉路監控,這裏都裝上了。


    但在能夠隱身的鬥篷麵前,全都是白給。


    讓它變出光學迷彩來,一切都很順利,沒有施法能力,唯有不走尋常路。


    拔了些心形草,飛到山頂找個隱蔽的草窩子躺下,把難喝的草葉子榨汁喝下去,進入那夢境一樣的世界。


    “話說這裏還真是個不毛之地啊,連根毛都沒有。”


    雖然這裏有樹也有草,除了天空中布滿了紫色的極光之外,看起來和外麵真正的非洲大草原沒有什麽區別。


    蘇明說的毛,當然是豹子毛了。


    豹神領著許多小豹子生活在這裏,還有曆代瓦坎達死去的國王,這裏居然沒有脫落的毛發,讓他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一切看起來都不合理,那麽心形草其實就是一種致幻劑咯?


    難道是把曆任黑豹催眠到認為自己無所不能,通過心理暗示來激發人體潛能嗎?這倒也不是不可能,冬兵不就是類似的無痛戰士麽。


    人體有自我保護機製,在發力臨近可能會導致身體受傷的數值時,神經會自動告訴大腦再用力就會有危險,這就是痛覺的起源,人類下意識就會卸力。


    而取消了這種機製之後,發力就沒有人攔著了,是一種榨幹身體潛能,不惜代價的方法。


    心裏一邊猜想著,他走到一顆大樹下麵,就是上次看到豹神在樹杈上睡覺的那顆,應該這就是它的家了吧。


    話說這樹看起來就像是小了一號的世界樹,榕樹之類不會生長在非洲草原這種幹旱的地方,那麽應該就是麵包樹了。


    豹神果然是個吃貨,老家都選麵包樹,又不是猩猩猴子什麽的。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被靠著靠著大樹坐下,他隨手拔了幾根草在手裏玩著,居然唱起歌來了,反正這裏是夢境之中,時間就沒有意義,倒是可以放鬆一會。


    這麽優美動人的音樂,大貓一定會被吸引的!


    然而從青花瓷唱到了讓我們蕩起雙槳,幾十首歌都哼了個遍,貓神,不,豹神還是沒有出現。


    怪了,貓去哪裏了?


    這夢境之中的草原倒是夠大的,它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去遛彎去了?


    蘇明從草地上爬了起來,打算自己去找找看,反正這個古怪的世界裏自己的能力都在,就是整個人覺得懶洋洋地罷了。


    飛了一段,隱約看到另一顆大樹下有很多貓科動物在活動,心想可能是豹神在這個時間還沒有找到那顆大麵包樹,這是它現在的據點。


    所以他降落下去看了看。


    然而這些是大貓沒有錯,但隨著在紫色的夜空下距離越來越接近,才分辨出貓的顏色不一樣,他知道自己來錯地方了。


    這是一群獅子,有大也有小,它們現在好像正在聊天,一些小獅子在草坪上翻著肚皮打滾,顯得很是可愛。


    不過作為鄰居,它們也許知道豹神去了哪裏。


    “嗨,大家好,我是路過打醬油的,請問你們最近見過豹神了嗎?”


    蘇明落了下來,在腰帶裏翻了翻,身上的食物不多了,隻有一些零食能用來作為賄賂。


    為首的雄獅看起來很好說話,它一邊收下禮物分給了自己的孩子,一邊笑著從貓掌裏彈出一根指甲。


    它看起來很卡通,表情真的非常擬人化:“在那邊,這個時間,應該是豹子洗澡的時間。”


    蘇明笑著朝它點點頭,果然還是獅子比較清楚草原的狀況:“謝謝,你也生活在這裏應該也是個神吧,怎麽稱呼?也許我聽說過也說不定。”


    “單體宇宙的人類也許很難理解我的存在,不過還是告訴你吧,我是獅子王辛.......”獅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紅色的鬃毛,十分有派地回答,卻被蘇明打斷。


    “咳!別說那個名字,不能說出來,我的世界觀承受不住,再見!”


    蘇明丟下了手裏的辣條,一溜煙地飛走了,這尼瑪是什麽鬼地方?!


    照著獅子指的路,繼續飛了好半天,終於看到了一片大湖,遠遠地就能看到一個小黑點在水裏旋轉跳躍。


    蘇明落在岸邊,頭上垂下了幾條黑線,豹神居然在練習蝶泳,這真是亮瞎人眼。


    在他原本的猜測裏,豹神脖子上圍著毛巾,手裏拿著洗發香波,站在淋浴噴頭下麵調水溫都有可能發生,但真是沒有想到是在表演水上芭蕾。


    關鍵是連個觀眾都沒有,豹神這是跳給自己看?它不會是精神也出問題了吧?


    在蘇明降落的時候,豹神自然也發現了他,它立刻換了個姿勢,朝著湖邊飛快遊來。


    它就像是快艇一樣,尾巴如螺旋槳般狂轉,白色的水花在它身後高高揚起,水麵被它一分兩半。


    豹神在湖邊的水麵上一個急停,蘇明仿佛還聽到了‘吱~’的一聲刹車聲。


    “喪鍾,你怎麽又來了?上次撿走了那麽多的隕鐵還不夠嗎?”豹神甩了甩身上的水珠,邁開步子上了岸。


    蘇明掏出點DC特產來,比如罐裝可樂什麽的:“那些振金的研究還沒有完成,我這次來是想讓你幫忙看看我靈魂的問題。”


    “你的靈魂.......”豹神繞著他轉了一圈,還用跟人類拳頭差不多大的鼻子,濕漉漉地在他身上聞了聞:“問題不大,以你的靈魂強度肯定死不了,過些日子自己就會康複的。”


    蘇明坐在了湖邊上,漆黑的湖水倒映著天上的極光,紫色的光仿佛薄紗一樣,把一切都變得朦朦朧朧。


    他摸了塊土疙瘩,在湖麵上打了個水漂,看向身邊的大貓。


    “我把一個維度從第四維降到了第三維,按理來說讓事物回歸現實並不是那麽難的,可是我當時真的感覺到了無形的巨手在把維度繼續向下按,那可不是重力的作用。”


    豹神用自己的尾巴卷起一塊巨石,也朝湖麵上打了個水漂。


    巨石濺起的水花一反常態地直衝天際,很快,天空中就落下了雨水,豹神蹲坐了下來,在沙沙的雨聲中問道:


    “你看懂了什麽?”


    蘇明眯起了眼睛,從腰帶裏掏出煙來點上,仔細地看著大雨。


    伴隨著雨水落下的,還有很多不該存在於水中的東西,比如說糖果,比如說玩具,比如說小鳥,各式各樣的東西數不勝數。


    片刻後,他才吐出淡淡的煙氣:“你是說,確實存在某種重力嗎?就像是這夢境之中,依舊會有雨水落下一樣。”


    豹神露出一個笑容,兩側的胡子都翹了起來,尖尖的牙齒更是閃著寒光:


    “錯!答案是‘雨女無瓜’,哈哈哈.......”


    說完,它叼起地上的各種零食,刺溜一下就跑了,爪子揚起的塵土撲了蘇明一臉。


    “咳咳,呸!還真是沒有瓜!”


    在蘇明伸手在麵前揮舞,驅散那紫色的煙塵後,他發現自己醒來了,還是在喝下了心形草汁液的位置上,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場夢。


    “嘖......”


    蘇明看著手中點燃的煙,那好像不單純是夢,而且維度的問題,豹神明顯是知道什麽的。


    不過,額外的情報沒有套到就算了,知道自己的狀態不是太嚴重就好,剩下的時間就是安心養傷了。


    琴酒現在應該還在夏威夷,不是在蘇明自己的島上,那裏現在被蛛網當做總部在使用。


    兩人度假的地點是在火奴魯魯,那裏人多,也比較熱鬧。


    夏威夷沒有冬天,在12月的溫度一般來說在25度以上,每年從11月到2月是旅遊旺季。


    雖然在二戰沒過去多久的現在,這個旺,也旺不到哪裏去就是了。


    現在港口外麵還有美軍戰沉的軍艦呢,這些日子他和琴酒沒少去那裏潛水玩。


    夜幕之下的瓦坎達十分地寧靜,就連遠處山間的皇宮此時也隻有少量的燈火,樹木掩映中的城市,此時還保留有許多部落化的痕跡。


    現在不是和他們打交道的好時機,再說想要的東西早就到手了,這裏還是讓他們好好發展吧。


    閉關鎖國攀科技,聽起來不太現實的東西,還真讓這些人搞成了,大概也隻有在漫畫世界中才有這樣的事情吧。


    他拍拍屁股從草地上爬起來,這裏是豹神雕塑後麵的花園裏,衛兵巡邏還沒有到這裏。


    被豹神弄了一臉土也不爽,自己也要給它留點什麽。


    於是他讓絞殺把槍全部掏了出來,朝著豹神雕像的底座上一陣掃射,然後打完就溜,不帶走一片雲彩。


    槍聲引來了衛兵,很快現任的國王阿茲魯也穿著簡單的睡衣趕來。


    衛兵們麵麵相覷,神情十分古怪,這讓老人有些不明所以。


    槍,這種武器隻有外界的人才會用,那麽既然有外人入侵,他們不去檢查屏障,圍著雕像議論什麽?


    “陛下!”很快有士兵發現了他,恭敬地為他讓出道路。


    他鎮定地和士兵們問好,在這種時候他必須表現鎮定:“嗯,你們在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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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您自己看吧。”


    衛兵們讓開了身後擋住的雕像,隻見密密麻麻的彈孔在豹神雕像的基座上打出了一串字母。


    這是英文,老國王認識這種語言,他不由自主地念了出來,就像是這句話有魔性一樣。


    “Wakanda Forever!”


    不知道怎麽回事,當他說出這句話之後,人人都覺得這句話就代表了瓦坎達的精神,是那麽地給勁,恨不得天天都說幾遍。


    阿茲魯眯了眯眼睛,雪白的胡須微微顫抖著,但到了最後,他還是把入侵者留下的‘贈禮’,寫進了自己新編的法律裏,立碑放在皇宮之前。


    頭一句話就是一串大家陌生的語言,但阿茲魯希望確保每個人都能看到,都能會說。


    讓瓦坎達的人民能夠居安思危,永不放棄。


    而這件事的真相,在未來漸漸被時光所遮掩。


    以至於瓦坎達的後人們滿懷疑問,為什麽自己的國家宣言會是一句英語的時候,也不會有人告訴他們這個秘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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