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隻喝了點啤酒,連一口飯都沒吃,開著摩托車就跑。毒狼幫可是有百多號人,在江城的幫派裏隻算是普通,但是比起我們就強太多了。


    都是在江城混的,隻要稍微一打聽也就知道了住處,我可不敢回家。


    八輛摩托車呼嘯著上了高速公路,一個多小時後停在了城郊外一棟的普通民房外麵。


    這裏是我租來的房子,小小的四合院,一年也就幾千塊錢。平時沒來過,就是為了哪天惹了麻煩避難用的,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妖怪帶著一個小弟到幾裏外的小賣鋪買了些吃的東西回來,一幫人空著肚子一陣狂跑早就餓的發瘋了,也不管泡麵是多久沒賣出去的,大吃一氣,終於恢複了一點精神。


    大頭灌了口礦泉水,問我:“風哥,現在怎麽辦?我們公開惹上了毒狼幫,這梁子算是結下來了,隻要一回去肯定被他們砍死。”


    我一時之間腦袋裏隻想著撞邪的事情,沒心思理會這些,倒是軍刺想了個點子。


    他的意思是讓我們先跑路到其他地方,打下點地盤再回來,以我們現在的勢力和毒狼幫比起來連根毛都不如,這江城是不可能待下去了。


    “風哥,你說呢?”軍刺問我。


    “我說?”我想了半天,看著他們說:“我們都是在江城土生土長的,老子倒沒什麽,你們都是有家的人,如果毒狼幫真的發了狠,找你們家裏麻煩怎麽辦?”


    這一下他們一個個臉色不自然起來,就算是痞子,家裏的老爹老娘還是很在乎的。今天已經被毒狼幫的那幾個人看到長相,隨便順藤摸瓜就能把我們祖宗十八代查個遍,跑掉和尚跑不掉廟!


    大頭把彈簧刀晃了晃,陰沉地說:“誰敢動我家裏人,老子讓他後悔投胎做人!”


    “操!你發狠有個毛用!”我一巴掌拍在他頭上,霍地一聲站起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又都是有家有當的人,想走也不容易。不如……我們就投靠五虎幫好了!”


    軍刺緊緊地盯著我:“風哥,你要考慮清楚,投靠了別人以後想出頭就不容易了,非等幫派裏的老大掛了或是退隱了,才有機會上位。”


    我嘿嘿笑了起來,陰聲道:“這個也說不準,隻要在幫派裏站穩了,拉攏了一幫自己的人,完全可以把他們推下馬!”


    大家也沒再說什麽,畢竟家人都住在城裏,沒權沒勢的,這次的事情隻能借助別人才能擺平。


    想來想去,這也是唯一的出路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現在回去是不可能的,說不準就迎上了毒狼幫追查的人馬,於是我決定明天一早偷偷地跑回城。


    妖怪不知從哪裏翻出來一副撲克,十幾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全然忘記了剛剛的事,由我坐莊玩起了21點。


    頓時,輸家的叫罵聲和贏家的歡呼聲在小院裏回蕩開來。


    老子今天是背到了極點,打了班主任被勒令退學不說,白日撞鬼惹上了毒狼幫也不說,就連這手氣也是差的可以。


    屁大一會輸了兩千多塊給這幫孫子,身上的現金已經見底了,大頭一邊發牌一邊笑:“風哥,你又是請吃飯,又是送錢給我們兄弟花,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老子連打他的精神都沒了,抓起牌瞄了一眼。


    靠!難道老天爺看我太慘開了眼?竟然是他媽的21點!我坐莊,那就是通吃啊!


    “狗日的!你們這次死定了,哈哈……你還要不要?要不要?爆了!妖怪,你他娘的爆了,滾蛋!”


    我終於來了精神,一副大殺四方的樣子,好死不死,外麵突然傳來了汽車的呼嘯聲。


    這裏很是偏僻,最近的馬路都在幾百米外,最近的住戶離這裏也有百來米,汽車開進來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是衝著我們來的!


    操!老子剛抓一副好牌,黴運馬上臨頭,哪裏還去管什麽鳥牌的事?十多人呼啦一下全站了起來,衝出門去。


    遲了!


    三十幾個人在院子外麵等著,手裏拿著鋼管、棒球棍和砍刀。那個被我抽了耳光的貨正站在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旁邊,嘰裏咕嚕的不知說些什麽,一看我帶人衝出來,馬上指著我大叫起來。


    我就納悶了,他們又不是聯邦調查局的,一個小JB幫派能這麽快找到城郊,把我們給找出來,這是不是太玄幻了?


    人數差距,武器差距,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我也光棍,對那男人笑了笑說:“這位老大,如果我說今天是誤會你肯定不信,不過還真他媽的是誤會。好了,這都不說了,今天我認栽,隻是大家都是道上混的,又都是江城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我隻想知道一件事,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男人臉上的一條刀疤扭曲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指著我:“就你這小痞子也算是道上混的?今天海扁你們一頓是少不了的,明天送五萬塊錢到毒狼幫,這事也就算了。”


    揮了揮手,三十多個拿著武器的家夥獰笑著逼了過來,那人這才說了句:“好吧!老子就給你們這群痞子一個準信,是一個老頭告訴我們的。本來我還不信,他讓我們把他綁著,如果你不在這裏他就隨便我們處置。”


    我他媽的當時就傻了,張了張嘴,還是罵了出來:“我操你祖宗的死老頭,老子又沒上過你女兒,你娘的一天三次找老子麻煩,你是不是活夠了?老不死的!隻要老子還有一口氣在,就和你沒完!”


    “小子,中午被你給跑了,這可是最後的機會。跪下來拜我為師,大喊三聲師父,你就有救了,嘿嘿……”


    耳邊又傳來那個老不死的怪笑,我心裏很清楚他不是神經病,而且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可是知道歸知道,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相信還沒有誰會享受這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吧?


    我這邊倒是罵得很爽,毒狼幫的三十多個人也沒閑著,操起武器把我們一幫人包圍起來,沒頭沒臉的砸了下來。


    再重申一次,老子不是超人,打架厲害也是和那些普通的小痞子相比。眼前,對方的人數是我們是三倍,又是拿了家夥的,有心算無心,反抗的結果就是激怒對方被打得更慘。


    這種情況不是沒遇到過,一聲招呼,十多個人紛紛摟著頭蹲在地上。隻要頭上不捱重擊,一般的傷養上十天半個月就好了,千萬別破了相,搞得像帶隊的疤臉男人那樣,我這玉麵小白龍就別混了。


    兩分鍾過後,三十多人退開了,我身上不知被敲了多少下,胳膊上全是血,其他人也都爬在地上直哼哼。


    疤臉男人掏出手機,撥通了120報了地址之後,看了我一眼:“小子,光棍,夠種!如果想加入毒狼幫,我快刀隨時歡迎,那筆錢也不用你們出了,否則明天叫人送5萬塊過去,明白?”


    說完也不管我們死活,轉身就走,我暗暗的記下了這群婊子養的長相,總有一天要他們好看。


    “啪!”


    “哎呦!操!誰打老子!”


    被我抽耳光的賤男捂著後頸,手一鬆開,明顯看到一塊青色的印記。剛剛受傷就出現怎麽大一塊快淤青,可想而知這一下勁力不小。


    那貨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把目光投向我,從旁邊一個小弟手裏抓起鋼管走了過來:“龜孫子!你敢偷襲我,揍的不夠是吧?!”


    老子真的火了,我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還怎麽偷襲他?不用說,一定是那個老不死的搞得鬼,他就怕整不死老子!


    鋼管呼嘯著向我腦袋上砸過來,這一下要是被砸到了,就算不是腦震蕩也得去掉半條命。


    我就地一滾躲了過去,鋼管在地上砸了個小窟窿!


    媽的!


    今天已經夠憋氣了,這畜生還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真當老子誰都能隨手捏來捏去的軟蛋?


    那貨一鋼管沒砸中,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連剛剛留下的傷好象也不疼了。一骨碌爬起來,順手操起旁邊的半截磚頭,手臂擋下迎麵飛過來的鋼管,使出全身力氣向那貨腦袋上砸去。


    一磚見紅!


    老子也知道今天沒法善了,幹倒一個夠本,幹翻兩個賺一個。一個撩陰腿踢中他的命根子,磚頭雨點般的落將下去,接著就是傳說中的桃花點點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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