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鐵戈中午才受了那麽重的傷,可是現在看上去,竟然還像個無事人一樣。”鐵陽三父子剛剛回到家中,鐵肆就湊上前去,一臉狐疑的說道。


    “不僅是像個無事人,我看實際上也是個無事人。”鐵陽輕笑了一句,可是緊皺的眉頭卻知道他並未真的渾然不在意。


    “啊?”這一下,鐵肆又是一驚,自己隻是猜測他像個無事人,心裏麵本以為鐵戈毅力太過強大,才表現得一副渾然無傷的樣子,可是自己老爹怎麽怎麽這麽肯定鐵戈傷勢複原了?這才多久一點時間啊,鐵戈怎麽可能傷勢複原?


    “我們還真的不能小視鐵戈啊。”鐵陽並未多做解釋,隻是輕聲歎息了一句,則繼續邁進步伐。


    另一邊,鐵戈跑出屋來,所看到的是一具屍體,一具女人的屍體,這個屍體怎麽那麽的眼熟?


    先是驚愣了一下,鐵戈便很快回過神來,一根根汗毛更是瞬間直起,無緣無故的,自己門口不遠怎麽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慘叫過後為什麽又突然多了一具女屍?


    一連串的疑惑在鐵戈腦海中迅速的浮現…


    因為此時已是黑夜,鐵戈並不能看清屍體主人究竟是誰,不過看上去隱約卻覺得這具屍體好是熟悉,眨眼之間,鐵戈已經看清了女屍的樣貌,臉色再是變化,是她,他怎麽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家門口?


    沒有任何的猶豫,一個箭步跨了過去,當看到屍體果真是她的時候,鐵戈臉色已經變得極其難看!


    屍體的旁邊有著一個菜籃,裏麵裝的一些蔬菜,可是此時卻全部灑在了地上,女屍的脖子上有著一條血痕,而她的雙手正捂住脖子,鮮。血還在不停的流淌,從她的指縫間溢出,脖子上幾乎全是鮮。血,在這個陰深的夜晚顯得是那等的恐怖。


    不僅如此,她的眼睛更是睜得大大的,那裏麵寫滿了驚恐,仿佛臨死之前受到了什麽巨大的驚嚇…


    那兩隻眼睛就如同兩隻鬼眼狠狠的盯著鐵戈,如果是其他人,即便不理會這具屍體,就單單是看上這雙眼睛,都極有可能被嚇的魂飛魄散!


    那實在是太恐怖了,那裏麵集雜了太多的怨念…


    夜越來越黑,溫度也越來越低,可是眼下的女人卻在也不可能複活…


    是誰?到底是誰殺了她?為什麽要殺她?


    看到這名死不瞑目的女人,鐵戈的拳頭狠狠的撰在了一起,直接傳出了哢哢聲響,一股無名的怒火從他的心底散發開來,仿佛這堆怒火想要燒掉一切,毀掉一切,怒火才能夠平息一分……


    不自覺的,鐵戈臉上出現了幾分傷痛,幾絲動容,更是有些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可是理智的鐵戈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這為什麽要是真的?


    到底是誰導演了這一切,他們目的何在?為什麽要牽連她一個無辜的女人?她是除了自己姐姐外,世界上最關心自己的一人,可是現在,她就這樣死了,有什麽衝著自己來啊,林堂?一定是林堂做的,不,不可能是林堂,林堂中午才派遣紫舞對自己采取了行動,最後紫舞敗退,現在林堂還來不及對自己展開第二波攻擊…


    那麽是誰呢?鐵陽,鐵陽三父子剛剛到自己家來了一趟,說是看望自己,可是他們前腳剛走,立馬她就死在了自家門口,鐵陽很是有嫌疑,可是鐵陽沒有殺她的動機,殺了她得不到任何的好處,難道…


    驟然間,鐵戈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是鐵陽為了報喪子之仇,故殺她,想要栽髒陷害自己,對,一定是鐵陽做的。


    眨眼間思理出了一切,也在這個時候,柔染快步走了出來,當看到地下那具屍體的時候,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巴,幸好她兩手捂住了嘴巴,不然都差點驚叫了出來。


    趕忙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柔染不可思議的站了起來,望向了鐵戈,問道:“張嬸,她,她,她怎麽死在了這裏?”


    柔染的眼中已經有克製不住的淚花在滾動。


    張嬸,名叫張瑩花,是可壩村的一名村民,看上去有四十來歲,早些年間,丈夫嗜酒好賭,在外欠下外債,無力償還,被人毆打致死,留下她們一對母女,想要報案,卻無權無勢,誰會理你?況且,本是丈夫欠債在先,更是不好報案。


    可是丈夫雖死,債主卻不依不饒,更是對他們母女說,正所謂父債子還,同理,夫債婦還,父債女兒還,女兒一氣之下,被逼出家門,至今未歸,喪夫張嬸,後又失女,傷心過度,險些病倒在床。


    那時,也正是三年前,鐵戈姐妹入住可壩村的時候,得知情況,鐵戈姐妹對張嬸伸出了援助之手,也是那時起,鐵戈姐妹和張嬸常常來往,深知失去女兒丈夫痛苦的她也是把鐵戈姐妹當作自己孩子一般,對他們兩姐妹是說不出的好,就如同一家人一般,雙方的感情也一直是很深厚。


    可以說,全村上下,鐵戈兩姐妹簡直就是受到集體排斥的,而唯有這個張嬸不聽眾勸,我行我素的的和鐵戈兩姐妹親切無間。


    由於張嬸自身堅強等等原因,用了兩年的時間,總算還清了債務,今日本是打算給鐵戈送點菜的,可是那裏想到……


    “無論殺她之人是誰,哪怕是天神,我鐵戈也必定將他捏的粉碎,為張嬸報仇。”看到自己姐姐來到了自己眼前,鐵戈強忍住悲痛,強壓著怒火,目光滿是堅毅,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柔染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他相信自己的弟弟,盲目的相信,她甚至真的認為,即便下手之人真的是神,鐵戈也會將其捏的粉碎,不自覺的,想到了曾經鐵戈保護自己的一幕幕…


    為了自己的安全,他不惜與惡勢力做鬥爭,他流血,他卻從不再自己麵前流淚,哪怕再疼,依舊不會,他怕自己傷心,怕自己難過,事事都為自己著想著,他是那樣的關心自己,同樣關心眼前的張嬸,他相信,鐵戈說道,一定會做到,所以,她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嗤嗤嗤…”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響起了嗤嗤嗤的聲音,這是生物移動時踩在樹枝上的聲音,鐵戈眉毛一挑,難道殺她之人露出了馬腳不成?


    耳朵立即一豎,判斷出了聲音的方向,步子一動,如同黑夜下奔跑的獵豹一般,眨眼間竄進了旁邊的一個山林子。


    剛剛進入山林邊緣,鐵戈就看到不遠處兩隻發著精光的動西炯炯的盯著自己,鐵戈一驚,那是什麽?難道張嬸真被鬼怪殺了的不成,已經確定張嬸很有可能死在眼前那個不明生物之手的鐵戈就要衝上前去,可是發光眼睛那個地方那裏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喵…”


    一聲溫柔的叫喚過後,那隻不明生物立即消失不見,至少,鐵戈看到那兩隻發光的眼睛突然不見了,自然是不明生物離開了。


    鐵戈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隻貓…


    “嗤嗤嗤…”


    可是還來不及吸進一口氣,鐵戈突然聽到自己身後又傳來了嗤嗤嗤的聲音,聲音很是淩亂,而且從聲音的大小鐵戈能夠確定定然是個人邁著淩亂的步伐向自己衝了過來。


    這半夜的是誰,不可能是自己的姐姐,她不可能踩著這麽淩亂的步伐向自己衝來,那就是另有別人了,瞬間鐵戈就確定定然是有人想要殺掉自己,而剛剛那隻貓就是吸引自己注意力的一個餌子…


    可是鐵戈那裏如人所願,驟然扭轉身子,可是剛剛扭轉一半,鐵戈就感覺一雙大手扣住了自己的肩頭,心頭一驚,卻發現那人沒有對自己展開攻擊,徹底轉過身子的時候,鐵戈的瞳孔再度睜大…


    是他,怎麽會是他?他怎麽到這裏來了?


    隻是掃了一眼,鐵戈就發現這是一名極其英俊的男子,英俊的掉渣,簡直就是女人犯罪的源泉!


    當然,鐵戈覺不認為世界誰能比得上自己帥,比自己有魅力,所以為比起外貌,比起魅力,眼前的男子是遠遠不如自己的。


    讓鐵戈驚訝的是,眼前男子全身上下竟然大大小小傷口不下百於道,銳器傷,鈍器傷都有,已經徹底的染成了一個血人,他的身上除了血,還是血,當然,還有早已經被砍的破破爛爛的衣服,手裏拿著一把都已經砍頓的刀,刀上全是血!


    濃烈的血腥味撲入鐵戈的嗅覺,鐵戈的眉頭皺了兩下,不是因為血腥味,他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為什麽事情會是這樣,為什麽是這樣,一件件怪事怎麽接二連三的發生,到底是誰,是誰導演了這一切?


    眼前的男子?


    不好,姐姐她…


    也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男子斷斷續續的吐出了幾個字:“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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