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學長,你不要說這種話騙我,你的身體我更清楚!”織更皺眉,輕易識破了他的謊言,“就算是為了讓我安心,隨我回家,讓我好好診治你一番吧。”


    蔚夜嶺的傷勢不輕,前幾天與昊然比試就已經舊傷複發,現在還未康複,又在門前等她到半夜,更是被她全力一掌打得吐血,若真的像他說的一樣輕鬆倒好了。


    織更溫和的攙扶住蔚夜嶺,領著他一路走回自己的小院。自己住的地方雖小,可至少可以坐下來好好診治病情,她為蔚夜嶺的舊傷煉製的丹藥也在家中,今日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進門,落坐,治療,安頓,織更為神識為蔚夜嶺療傷,在他吃的藥裏摻雜了一點安神止痛的藥,他躺在客房的床上很快睡著。織更關上客房房門,走回自己的房間,緊鎖上屋門,她進入了火焰墜中。


    “火,炎羽在哪裏?”織更環顧空間,問火道。這裏並不見炎羽火紅色的身影,她不由掛念起為救她脫力的忠心寵物。


    “哼,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想起來我們了,現在又進來幹什麽!”火轉過身子,背對織更冷冷哼道,“炎羽在哪裏,又關你什麽事,它是生是死你都不問,我高聲勸你你都不聽,現在又來找它,又來問我?”


    “對不起,火,是我錯了……”織更低頭懺悔,語氣沉重認真,“我昨夜不該又沒有忍受住逆境弱勢,逞強的弄傷了自己,今天更不該自暴自棄一蹶不振,喝酒買醉混混度日,忽視炎羽的傷漠視你的勸告,都是我不對……”


    “現在知道錯了?織更啊織更,你要我再說你什麽好!”火依然背對著她,盤腿坐在地上怒道,“說了不讓你著急於與千家二小子的差距,說了讓你忍辱負重臥薪嚐膽,你為什麽還是忍不住狂傲難馴?輸了可以找機會贏回來,弄傷自己可以再治療,被二小子親就當被狗咬,可若是你就此頹廢,誰又能救得了你!”


    織更點頭保證:“我不會了,絕對不會再這樣!火,這次因為我的死穴我的信念被動搖被摧毀,才會這樣亂了分寸,以後不會再這樣衝動妄為,我已經從中得到成長!”


    火這才慢慢轉過身子,嘟囔道:“這還差不多!聰明如你,總不會一直陷在低落的情緒中的,能醒悟就好。千家二小子也不過就是個男人嘛,竟能讓你性情大變,我倒看不他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男人多的是,你那個蔚學長不就對你很好?你這副相貌實力,是少不了桃花債姻緣劫的,不過沒關係,若你看上誰,以後一起拉回去壓寨就是……”


    火越說越離譜,織更皺眉,打斷他問:“火,炎羽呢,它怎樣了?”


    “哦,它躺在焰林睡覺呢,沒事了沒事了,焰林的火焰樹葉像是它最好的補品一樣,小鳥兒一飛進去就精神了。”火指給織更看,讓她徹底放下心來。


    “那麽我們開始修煉吧,還有四天就是下一場比試,我要贏,不管是季漠言還是千水澄,我都必須贏了他們,才能從千山傲那裏幫你拿到月滿花,所以這幾天我拚了,一定要更進一步!”織更咬牙恨道,這是她與千山傲定下的一個條件,賭注是她要尋找的月滿花,和千山傲所說的討回一巴掌的賬!


    火點頭同意,一絲不苟的開始教學,玩事不恭妖孽扭曲的性格一變,嚴格厲聲的傳授知識與經驗,將老師的本分做的盡職盡責。他也清楚織更話中的堅定,為了得到月滿花恢複實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教導織更,讓她更強更。


    一轉眼,三天過去了,蔚夜嶺傷勢好轉自己回了家,炎羽睡醒與織更撒嬌嗔怒了一會,其他時間裏,織更都在拚盡全力的修煉鬥氣,終於,她突破了白銀五階,晉級白銀六階,白銀鬥者的最高等級,隻差一級便能晉級黃金鬥者!


    以她現在的實力,擂台上若是對戰季漠言,那她取勝幾率更大,可若是對上千水澄,勝負依然不好說。她不知道千水澄隱藏了多少實力,再加上千山傲設立的變態規矩,鬥者雙方需要為比試另外做出一個規則,更是讓擂台上的比試增加了太多不確定!


    中午時刻,逐路學院的“風紀”敲門,說要提前所要選手設定的規則,織更想了一會,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悉聽尊便”,她以不變應萬變,不管千水澄那一組設定了多麽苛刻嚴格的新規則,她都會贏!


    新的比試終於將要開始,朝飛院中聚集了更多更瘋狂的師生觀賽,前方貴賓席還空無一人,無法確定這場到底是誰會出場比試。


    織更沉聲走入準備席,看到坐在座位上的是一身黑衣帶著麵具的季漠言,這次與她比試的是他,那她就放心了。


    織更微微點頭向他問好,就落座安靜等候。


    千水澄與千山傲緩緩走進朝飛院,在貴賓席上落座,跟在他們身旁的還有一個年邁滄桑的老人,他也坐在貴賓席上,言語討好地與兩位殿下聊天。


    “織更!”昊然不知怎麽進入了選手準備區,他興高采烈的歡呼道,“我聽夜嶺說你在閉關修煉,就沒有打擾你,今天的比賽加油哦!”


    織更也笑了,問他那位頭發花白的老頭是誰,昊然答說那便是逐路的肖校長。兩人又簡短交流一陣,不外乎是加油努力之類的戰前打氣。


    當裁判宣布比試開始,織更與季漠言離開座位準備上台時,那被幕布層層遮蓋的擂台才拉開,露出裏麵隱藏的東西。


    全場震驚,本該寬敞廣闊的擂台上,現在竟蓋起了房屋建築,斷壁殘垣,拐彎小巷,恍如迷宮一般的建築遮住了他們的所有視線!


    “擂台上的設定是本場的特殊規則,本次比試將最大限度的接近真實的鬥者比拚!”裁判高聲解釋道,“季漠言寫的是‘現實的戰鬥環境’,狄織更寫的是‘悉聽尊便’,於是本場擂台便成了迷宮房屋失的攻防戰!”


    場下觀眾嘩然,此場擂台絕對會精彩萬分,在逐路還從來沒有學員在如此真實的環境中比試,在這無數掩蓋藏身的建築物間,絕對是更加考驗鬥者的實力與經驗!如此一來,勝負絕對反映出鬥者的真實水平,絕對是更加困難更加艱辛!


    裁判一聲令下,比試開始。


    織更躍上擂台,閃入那些斷壁殘垣間隱藏了身形,季漠言也悄然沒入建築物之中,一場狩獵與逃亡的戰鬥開始。


    織更在層層迷宮中選了個地點,她貼在牆壁外警惕外麵。這個地方狹小黑暗,將她完全隱藏了起來,她的呼吸氣息一下子完全消失,側耳聆聽外麵季漠言的行動聲響。


    季漠言走路悄無聲息,可他隨時戒備隨時警醒,身上的微微鬥氣仍在不停散發,他身上那種從小訓練,已經根深蒂固的銳利殺氣也太過濃烈,隻要在他運起鬥氣,準備戰鬥的時刻,就不由蓬勃而出,讓對手感到刺骨的陰冷,似乎自己已經是被毒蛇盯住的獵物,無處可逃,隻能葬身此地!


    織更卻不是一般的對手,絕對不會害怕他故意散發的冰寒殺氣,季漠言是個殺手侍衛善於隱身,可她也不是弱者小白,這也是她精通的方麵,在迷宮中隱藏身形一擊必殺,除了千山傲,她還是自信絕不對輸給任何人!


    季漠言比千山傲差的遠了,她前幾天與千山傲比試時,可是在絲毫沒有感到殺機的情況下,就不明不白的被擊敗了!季漠言,他雖也不弱,卻絕不會勝過晉級白銀六階的她!


    織更已經察覺到她與季漠言的不同之處,季漠言在無聲行動間,如一把筆直堅毅的漆黑長劍,無時不刻不在散發鋒芒,隨時準備大殺四方,他對自己足夠自信,才會不屑藏起全部氣息!可她的動作輕盈氣息內斂,悄無聲息的隱秘藏身,渾身都維持在一種天然靜默的狀態,自己已經天人合一,臻於完美,光境界就超出他一截!


    她上一世也曾如季漠言一般,渾身血腥無處隱藏,可後來不斷磨練,今世經火教導,她已經到了更高的境界,一個殺手,倘若無法在殺人動武時隱藏殺氣,就已經先輸了!


    季漠言在牆壁間繼續搜尋,黑色的麵具遮蓋住他所有的表情,他的身形透露出他的焦急,從來沒有人讓他一直搜尋不到,狄織更,五個月前在雙江學院時,她的實力還弱得可憐,可現在她鬥氣晉級,竟將全身氣息隱藏的毫無蹤跡!


    忽然,一個纖細手掌抓住他的後頸,一股強勁有力,的鬥氣狠狠擊中他的後腦,他猛然轉身反抗,卻被背後漫天飛舞的蓮花花瓣纏滿全身,更強勁的鬥氣擊中他胸口,血氣一衝,他頹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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