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的樣子太淒慘。


    衣服被岩漿燒出了許多破洞,頭發也被燒掉一部分,灰頭土臉,哪裏還有一點高手的氣質。


    刀神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下去。


    平常,他在候淵等人麵前都是高高在上,高深莫測,現在變成樣子,還有什麽威嚴。


    山主也仿佛見鬼一樣看著刀神。


    刀神比先前在山頂瘋瘋癲癲的時候還要狼狽,慘不忍睹,叫人不敢相認。


    刀神卻顧不得丟臉,迫不及待地催促:“你們快點把他們殺了,趁著餘默不在這裏。”


    兩人卻沒急著動手,警惕地問:“餘默去了哪裏?”


    “下麵,他去找龍頭了。”


    兩人看了一眼滾滾岩漿,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這不是找死嗎?”


    “他恐怕是瘋了。”


    “這樣最好,省得我們動手。”


    兩人的觀點如出一轍。


    青城翻了個白眼,說:“讓你們失望了,餘默沒有死。”


    “沒死,這怎麽可能?”兩人猛晃腦袋,不可思議。


    “方才的動靜就是他們在下麵搞出來的,你們在上麵肯定也感覺到了吧。”


    兩人對視一眼,心頭又冒起一股寒氣,差點拔腿就逃。


    餘默沒死,而且,還搞出那麽大動靜,等他出來,他們豈不是想逃都逃不掉了。


    “你們怕什麽,餘默沒那麽快出來,先殺了他們三個,再救我出去。”刀神催促道。


    兩人回過神來,交流了一個眼神,似乎在猶豫是逃是留。


    最後,二人達成一致意見,決定先等一等。


    他們下來就是想渾水摸魚,雖然現在看來摸不到什麽大魚,把刀神救走也是大功一件。


    佛子三人也直勾勾地看著他們,見他們漸漸鎮定下來,明白了他們的選擇,也立刻做好了準備。


    刀神如釋重負,鬆了口氣,心說這兩人終於沒有軟蛋地逃走。


    這下他就有了重獲自由的機會。


    “快動手,殺光他們。”刀神急不可耐地催促。


    兩人一起走向三人,山主獰笑道:“青城,你背叛靈山,這筆賬我們要好好地算一算,我說過任何背叛靈山的人都活不了,你也一樣!”青城凜然不懼,反而迎著山主走去,說:“是靈山先對不起我,我在靈山這麽多年,一直把靈山當家,可你們把我當什麽,當做貨物,當做禮物嗎?天武界隨便來個人,你


    們就要跪舔,甚至犧牲我來鞏固和天武界的關係。我恥與這樣的靈山為伍。”山主眼皮猛跳,厲聲道:“不識好歹,你攀上了天武界的高枝,這不僅僅是對靈山,對你自己也大有好處。你看看我,在江湖中的地位,你若是和靈山搞好關係,將來你也


    會像我一樣,受人敬仰。”


    “哈哈哈,笑話,你是靈山的一條狗,還談何敬仰。”青城諷刺道。


    “冥頑不化,那就去和你師父青幽散人團聚吧。”


    “我要替我師父報仇。”


    兩人齊聲大叫,身形一閃,已經激戰在了一起。


    山主在餘默手中吃了敗仗,斷了兩根手指,傷勢尚未痊愈,嚴重影響摘星換月手的威力,也令他的戰鬥力直線下降。


    青城原來受傷不輕,但有餘默這個神醫妙手回春,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而且,她又找回了武器天衡尺,戰鬥力直線飆升。


    天衡尺在手,青城快速丈量山主的攻擊,未卜先知,預測他的攻擊。


    “你竟然又找到了天衡尺。”


    山主知道天衡尺的厲害,沉聲道:“天衡尺是我傳給你的,你的武功也是我傳授給你的,你想用這來對付我嗎?你認為能奏效嗎?”


    青城不為所動,說:“試過就知道了。”


    青城的攻擊陡然變的淩厲起來,天衡尺舞出一條條痕跡,測量的越來越精密,將山主算得死死的。


    “看我的摘星換月手破你的天衡尺。”山主大叫一聲,摘星換月手迸發威力,青城眼前仿佛多了許多手,這些手有魔力,幾次都差點將她的天衡尺奪了去。


    青城也看過許多次山主的摘星換月手,漸漸看出了端倪,說:“山主,你斷了兩根手指,摘星換月手就有了破綻,你不知道嗎?”


    山主眼皮狂跳。


    他當然知道,不曾想一眼就被青城看了出來。


    山主不服輸,反駁道:“有破綻又如何,也能殺了你。”


    兩人你來我往,鬥的不亦樂乎,而且,還要顧及岩漿,在這狹小的空間中,二人的戰鬥力都受到了不小的限製。


    另一邊,候淵攻向了佛子,說:“你這個禿驢,敢擋我的道兒,受死吧。”


    候淵會怕餘默,但不會怕其他人。


    他見過佛子出手,確實有獨到之處,但他自信自己的武功能勝過他,所以,劍光一閃,他手中多了一把劍,朝佛子凶猛地攻去。


    “餘默說過天武界的武學分為四類,天刀,天劍,天拳和天掌,你這是天劍嗎?”佛子灼灼地盯著候淵手中的劍,頭頭是道地分析。


    “就是天劍,死在天劍下,算你的幸運。”候淵洋洋得意地說。


    他師承青帝,青帝就是以天劍著稱。


    佛子留在餘默身邊那麽久,對劍法再熟悉不過,而且也頗有心得,說:“天劍和劫劍相比,不知誰更厲害。”


    候淵怒目而視,爆吼道:“當然是天劍更厲害。劫劍給天劍提鞋都不配。”


    “你這番話不可信,依我來看,劫劍不輸天劍,何況劫劍尚未完善,等有朝一日,劫劍大成,嗬嗬,天劍也未必是對手。”


    佛子眼光獨到,一針見血。


    天劍在候淵心目中有至高無上的地位,雖然見識了餘默的劫劍,也知其厲害,但仍然不願意相信劫劍勝過天劍。


    “我用你的鮮血來祭劍,你就知道天劍和劫劍誰更厲害了。”


    唰唰唰!


    這小小的空間登時充斥滿了劍光。


    當晚,候淵自恃修為高強,在追殺青城和葉千千時,並未施展天劍,而是其他功夫。


    但現在生死存亡之際,他當然要施展自己最厲害的武功。


    天劍確實有獨到之處,以淩厲著稱,一道道劍光落下,將佛子包圍起來。


    無論佛子怎樣動,劍光都會攻擊他。卻見佛子原地不動,手中的犍槌輕輕落下,敲擊在木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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