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上,眾人正震驚於無量劍法的強大威力,突然,他們瞳孔一縮,看見河麵上又起了新變化。


    餘默的血刃在河水中輕輕劃過,血刃所過之處,水流驟然停止,化作鏡麵,和封無疆的無量劍法如出一轍。


    嘶!


    眾人倒吸涼氣,難道餘默不但會天行劍法,還會無量劍法?


    封無疆也心中凜然,他聽餘默親口說過,他隻是看了一會兒天行劍法,就直接學會了。


    當時他認為餘默是吹牛,如今真正地和餘默過招後,他才知道並非是吹牛,他真有這個本事。


    所以,當餘默劍下的河麵變為鏡麵後,他冒起一個恐怖的念頭——難道餘默連他的無量劍法也學會了。


    他可以確定一點,以前餘默絕對沒見過無量劍法,若他真學會了,那完全就是剛才學會的。


    一個人真有這種能力,連他的無量劍法都能看一眼就學會,這可不是天行劍法,複雜百倍。


    餘默掃了封無疆一眼,心中了然,識破了他的心思,卻也不點破。


    他施展的並非是無量劍法,而是以蛟龍能量,依葫蘆畫瓢而已,並非是什麽難事。


    蛟龍能量的控水能力完勝無量劍法,這一切對餘默而言並非難事。


    河麵上出現了神奇的一幕,隻見血刃雖然隻是在河水中輕輕一劃,但河麵上的鏡麵仿佛能傳染,越來越多。


    頃刻間,這濤濤大河之上出現了神奇的一幕。


    河流中間出現了一道鏡麵,河水斷流,這遠比無量劍法的那一小片鏡麵厲害太多。


    “你怎麽辦到的?”


    封無疆手中的劍微微顫抖,顫聲問道。


    餘默神秘一笑:“你不是會無量劍法嗎?你自己看呢。”


    封無疆眼珠一瞪,心說我若是能看出來,哪裏還用問你。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餘默施展的並非是無量劍法。


    “你這不是無量劍法!”


    封無疆沉吟半晌,篤定地說。


    “好眼光。”餘默讚道。


    封無疆眼皮跳了下,說:“既然不是無量劍法,那為何能做到這一點。”


    “我不是告訴過你論控水能力,你遠不如我嗎?”餘默意味深長地說。


    封無疆心底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傳聞。


    傳聞餘默是修行者,而非武者。


    他本來對此嗤之以鼻。


    這世界上哪來那麽多修行者,而且,他對修行者也並沒有高看一眼,武者天下無雙,哪裏又會輸給修行者。


    可笑天下人,對修行者趨之若鶩,將修行者的地位大大拔高,封無疆對此很是不忿。


    何況天下不還有一個狩獵聯盟嗎?


    那是修行者的克星。


    天下成名的修行者無不遭了狩獵聯盟的毒手,無一例外。


    封無疆不相信若餘默是修行者,為何狩獵聯盟沒有對他趕盡殺絕,這一點說不通。


    所以,他自然而然沒有相信餘默是修行者的傳聞。


    劍宗雖是江湖中名門大派,但論消息的靈通,完全不及黑榜,畢竟,黑榜是殺手組織,若是情報係統不發達,根本沒辦法做任務。


    這才導致封無疆對餘默產生了誤判。


    此時此刻,他恍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大錯。


    可能那傳聞是真的。


    餘默真是修行者,否則,他怎麽可能辦到這一點,而且,所謂的控水能力也與修行者脫不了幹係。


    封無疆灼灼地盯著餘默,遲疑了一下,說:“你是修行者。”


    餘默哈哈大笑,一直以來,他並沒有隱瞞自己的修行者身份,他身邊的人大多都知道他的身份,可弄了半天,封無疆對此一無所知。


    他本來對封無疆十分高看,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真是高看了他。


    “你笑什麽?被迫識破身份,心虛了嗎?”封無疆沉聲問道。


    餘默戲謔地撇撇嘴,說:“我笑你太無知,現在才發現這一點。”


    封無疆眼珠圓睜,餘默這是直接承認了,於是追問道:“那你這是什麽神通?”


    餘默冷笑一聲,這涉及到莊玉書的身世,他自然不會暴露蛟龍能量,於是說:“無可奉告。我已經體會過你的無量劍法,現在你就來體會我的攻擊吧。”


    “你這不是劍法。”


    “是麽?”


    餘默反問一句,河麵上的鏡麵迅速移動,立刻就碰到了封無疆的鏡麵。


    哢哢哢!


    仿佛是鏡子破裂,封無疆的鏡麵被絞的粉碎,橫亙在大河之上的巨大鏡麵飛速移動,橫衝直撞,直接朝封無疆攻去。


    封無疆連忙運劍反擊。


    鐺!


    一聲金屬斷裂聲,他的無疆劍上出現了一道裂痕,這條裂痕迅速蔓延,迅速就遍布整個無疆劍。


    “你幹了什麽?”封無疆歇斯底裏地大吼。


    劍氣呼嘯,無疆劍應聲斷裂,又化作一塊塊碎片,飄灑到河水之中。


    那個鏡麵已經將封無疆完全籠罩起來,天上河麵,封無疆根本是無路可逃。


    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驚慌失措地大吼:“你別別想勝過我。”


    話雖如此,他已經走投無路,二人之間的勝負已經沒有懸念,關鍵是餘默是動了殺招,他有可能就此喪命。


    “我不能死!”


    他已經顧不得丟臉,重重一跺腳,腳下的鏡麵碎裂,噗通一聲,他落入了河水之中,濺起一朵浪花。


    恰此時,餘默的鏡麵掠過封無疆所站的地方,若非他急中生智,逃的及時,恐怕早已被無處不在的劍光絞殺了。


    河岸上的人群早已呆滯,當看見封無疆落水逃走,起哄之聲此起彼伏。


    “封宗主,堂堂一派之主,竟然隻能倉皇逃竄,他還信誓旦旦地咬定餘默是傀儡,這世上有這麽強大的傀儡嗎?”


    “正是這個道理,封無疆肯定撒謊了。其實,若說擊敗封無疆,恐怕唐門主都未必能做到,餘默卻做到了,試問一個弱者大如何控製一個強者做傀儡?”


    你一言我一語,大家都將心中的疑問一一道出。


    登時,許多還沒想明白的人也恍然大悟,這件事大有貓膩,封無疆的話不足采信,他們都被騙了。


    唰唰唰!


    封無疆落水逃走,但言求德沒走,於是,一雙雙眼睛都定格在言求德身上大。言求德大氣也不敢喘,看著眾人怒目而視,他心中惴惴,恨不得將頭埋進土裏做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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