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默和狂刀站在山坡上,對著常衡別院,隻見大火前站著剩下的天機閣人,比起初已少了許多。


    “閣主,血祖,你們是在找我嗎?”餘默高聲喊道,聲音清晰地傳到眾人耳中。


    他們悚然一驚,驚疑不定地看著二人。


    有人想衝上去,卻被閣主製止了。


    “小心有詐!”


    閣主有了前車之鑒,吃了大虧,不敢再貿然行事。


    “餘默,你終於現身了。”閣主咬牙切齒地回道。


    “嗬嗬,我再不現身,你是不是快氣絕而亡了?”餘默嘲笑道。


    “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


    狂刀高聲喊道:“閣主,當初你斷我手臂,恐怕沒想到會有今天吧?哈哈!”


    閣主的目光落在狂刀身上,已經認出了他,不屑地說:“手下敗將,也敢跳出來與我為敵。”


    “與你為敵又如何?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狂刀暢快地說。


    “可惜,你選的幫手不行,你站在餘默一起,那就注定滅亡。這次,我就不止是斷你一條手臂那麽簡單,我要將你餘下的手臂和腿都斬斷,讓你嚐一嚐人棍的滋味兒。這就是與我為敵的下場!”


    狂刀眼皮直跳,不為所動,說:“那看是你死,還是我變成人棍。”


    “你們兩個人來,你們的手下呢?埋伏在山坡後嗎?”閣主自以為識破了對方的布置,說道。


    餘默故意扭頭望了一眼山坡後,嘿嘿一笑:“你們想知道,何不自己上來看一看呢。”


    “嗬嗬,想引我入甕,你這如意算盤打錯了。”閣主不屑地說,心說我吃了這麽多虧,又豈會重蹈覆轍,輕易上當。


    餘默大笑一聲,諷刺道:“那麽多借口,還不是怕了?”


    說罷,他直接退下山坡。


    狂刀大吼道:“閣主,我等著報斷臂之仇。”


    然後,他也退下山坡。


    眾目睽睽之下,二人來去自如,談笑風生,竟然沒人追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退下山坡。


    所有人望向閣主,閣主臉色陰晴不定。


    即便山坡後真有埋伏,他也不能一直等下去,這一仗在所難免。


    何況,山坡後是空曠的地方,再布置機關就沒那麽容易中招了。


    “上!”


    閣主一咬牙,揮動手臂,下達了命令。


    眾人小心翼翼,沒敢貿然衝鋒。


    然而,當他們提心吊膽地衝上山坡後,一眼望去,哪裏有半個人影。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目光定格在閣主臉上。


    閣主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他認定山坡後有埋伏,可一個鬼影都沒有,哪裏來的埋伏。


    現在看來這裏也不會有機關,因為,如此空曠,根本沒有必要。


    他們完全可以繞道而行,避開山坡後的區域。


    “啊——”


    閣主站在山坡上,怒吼在風中飛揚,直上九霄。


    閣主憤怒到了極點,從出道至今,他還從來沒如此憤怒過。


    三番五次被餘默戲耍,這是嚴重挑釁他,而且是當著天機閣的精銳。


    若是不扳回這一局,他豈不是威信全失。


    “追,一定要追到他們。”閣主咬牙切齒地說。


    “他們去了哪裏?”眾人茫然。


    血祖指著一個方向,說:“他們逃向那邊了。”


    “還愣著幹什麽,追啊!”閣主不再躲在後麵,而是身先士卒,率先衝出去。


    眾人憋著一口惡氣,拔足狂奔,氣勢洶洶地展開了追擊。


    餘默和狂刀在前麵不緊不慢,不時扭頭張望。


    “他們果然追了上來,氣勢洶洶啊。”餘默輕鬆地笑道。


    狂刀說:“當然了,他們肯定抓狂,不將我們大卸八塊,難泄心頭之恨嘛。”


    餘默聳聳肩,朝天邊望了一眼,說:“太陽快下山了。”


    狂刀點頭說:“大戲真正地要拉開序幕了。他們也知道常衡山迷霧的恐怖,他們會追上來嗎?”


    “若是平常,他們未必會冒險,可我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他們,閣主的理智所剩無幾。為了殺我們,他們肯定會冒險上山。”


    狂刀露出喜色,說:“到時候,閣主才會發現先前我所做的都是開胃菜,真正的大餐是你為他準備的。”


    “沒有你的開胃菜,他也未必會上鉤,所以,開胃菜和大餐缺一不可。”


    “哈哈,言之有理。”


    天機閣眾人追到了常衡山前,立刻止住了腳步,神色複雜地望著常衡山。


    血祖不明所以地看著眾人,問道:“你們怎麽停下了?他們就在這山中。”


    眾人欲言又止。


    閣主神色複雜,變幻不定,解釋道:“這是常衡山,十分危險。”


    “有什麽危險?我怎麽沒看見?”血祖皺眉問道。


    “現在沒危險,但天黑後,山中會有迷霧,進入其中,就再也出不來了。”閣主說。


    血祖不以為然,大笑道:“這是嚇唬膽小鬼吧,什麽迷霧,可以讓人再也出不來?我看是以訛傳訛的小把戲罷了。”


    “當初迷霧鎖城時,你沒見過,所以不知其中凶險。”閣主反駁道。


    血祖拍著胸口,說:“那是對別人,我可不怕,別人的實力太低,或許會在迷霧中出問題,我卻不會。”


    血祖仰起頭,目光掃過眾人,輕視的意味不言而喻。


    眾人憤憤不平。


    閣主猶豫不決,望著常衡山,心道:“餘默和狂刀敢上山,我怎麽就不敢,何況天還沒黑,趁著天黑前,將他們兩人殺了,再退出來,不就兩全其美嗎?”


    “他們肯定就是打定注意我不敢進山,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我豈是你們能猜透的。況且,若是止步不前,肯定要讓血祖小覷。”


    血祖見閣主猶豫不決,不耐煩地催促道:“閣主,原來你這麽膽小,一座山就把你嚇成這樣,嗬嗬,難怪餘默屢次戲耍你,根本沒將你放在眼中。”


    “夠了!”


    閣主忽然爆發大吼,瞪了血祖一眼,目光又鎖定常衡山,斬釘截鐵地說:“進山!”


    “閣主,危險……”


    天機閣中尚有理智之人,急忙勸道。


    閣主怒目而視,一字一頓地說:“進,山!”眾人不敢再多言,噤若寒蟬,提醒吊膽地向常衡山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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