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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這個村子並沒有什麽不同:大戶出來歸順,安排酒席,晚上留宿。(.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可是在安排侍妾侍寢的時候,竟有一人怒氣衝衝的出來阻攔,要把其中一個侍妾帶走。


    這個侍妾沙通天指定要的,上酒時他看著順眼,還想著能不能從主人那裏討要過來,見有人打橫,不由怒道:“你是何人?安敢阻攔此間主人的安排?”


    那人一點也不怕他,“這個侍妾本是安排給我的,主人怎能換給別人?”


    家主人趕忙出來打圓場道:“徐組長,家裏還有別的侍妾,這個既是沙將軍點名要的,你便讓他一讓,另挑一個卻也無妨。”


    那徐姓之人卻不答應,言辭之中頗有瞧不起侯沙二人之意,仔細一分辨,好像連大金也沒怎麽放在眼裏。


    沙通天一聽,覺得此人有些古怪,便命親兵把他拿下連夜審訊,竟讓他問出一個重要情報:此人居然是民主**派到這個村子的工作組長。


    這位徐組長是徐文耀的本家,當年跟著徐文耀去過濱海的,對民主**和大金的戰鬥知道一些,又經過民主**的短期培訓,自以為了不起,下到村裏來也是一付趾高氣揚的架勢,又被村中大戶曲意奉承,更是眼睛張到了腦袋頂上,其實沒什麽膽略才幹,被沙通天稍稍用了點手段,便現出銀樣臘槍頭的本質,什麽事情都說了,最後還表示,願意去說服徐文耀來降。至於那個侍妾,經過這一通事,自然不敢再跟沙通天搶了。那家主人也有些瞧他不起,馬上冷淡了許多。至於其他的工作組員,還沒機會享受到組長的待遇,有些甚至找了呆了沒幾天,找借口回縣城了。


    徐組長無臉在村裏多呆,第二天一早招呼也不打便回了縣城。剩下的幾個組員已經知道金兵來了,他們沒去過民主**,開始還擔驚受怕的,昨天有徐組長在他們麵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言道金兵不足為懼怎麽才一夜的功夫,徐組長就自己跑啦?這些人害怕,也要逃回陽穀縣,慌亂之下舉足失措行止可疑,竟被侯沙二人撈住幾個,一起送回完顏康大營。其實那家主人沒想著要把他們供出來,侯沙二人又不懂工作組的編製,他們不輕舉妄動倒還沒事。


    天天好酒好菜,晚上又有嬌娃侍寢,侯沙二人樂得在此地逍遙,一邊命人給完顏康報信,一邊在此地修整,等待徐組長勸降的回音。


    大金打來的消息徐文耀前兩天剛得知。前麵侯沙經過的村莊,也有幾個派了工作組的,他們比較聰明,等金軍走了之後才回陽穀,因為怕路上碰到金軍走的比較謹慎,趕在徐組長回來前一兩天才回到家。徐文耀得到消息趕忙組織陽穀周邊的村子準備打仗,又派人往曲阜送信,至於遠處村裏的工作組,一是現在通知有點來不及了,二者以前麵被占領村莊的例子來看,工作組也沒什麽危險,徐文耀便沒有通知。


    這一天,徐文耀正在公堂處理公務,外麵突然進來一人大叫:“叔父大人,大事不好,金軍打來啦!”


    徐文耀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個哆嗦,心道這是誰呀,金軍打來了我還不知道?要你在這大驚小怪的。抬頭一看,是自己的遠房本家,不悅道:“慌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有什麽好害怕的?嗯?你不是在下麵工作組當組長嗎,怎麽回來啦?村裏的工作開展的如何?”


    徐組長上前訴苦道:“什麽組長,村子都被金軍占了,侄兒差點回不來了。”於是誇張的把金軍的威武雄壯描述了一番,又把村裏的大戶一見金軍到來,立馬變了嘴臉添油加醋的說了算一遍,最後道:“叔父大人,依侄兒看來,咱們不如歸順大金吧。民主**有什麽好的,一加入民主**,叔父大人又是分自己的田產給那些小民,又是分發錢財遣散家中侍妾的,”說到這裏,徐組長舔了舔嘴唇,很有些回味那家大戶的侍寢,可惜就算徐文耀不遣散侍妾,他在這裏也沒這種待遇,心想自己若勸服叔父大人歸金,說不定也能被封個官,到時候定要找那家大戶討要幾個侍妾。(.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這樣想著,嘴裏說的更加起勁,直把大金那邊的好處說的天花亂墜。


    徐文耀一驚,“你投了大金啦?”話雖是疑問,他心裏已有了七八分把握:前麵的話還可以說是這個侄兒害怕大金兵威,膽怯之下出的主意,後麵的話,明明就是替大金招攬自己,那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是啊!”徐組長一臉的理所當然,還要說話,卻被徐文耀打斷。


    “糊塗!”徐文耀怒道:“你也去過濱海,難道還不知道民主**的實力?投靠大金,你以為大金真能掃平民主**一統天下?”


    徐組長被徐文耀的積威所震,不敢大聲辯駁,卻還不死心,低聲道:“大金滅不了民主**,民主**又何嚐能滅掉大金?再說,大金就在身邊,濱海離這裏可遠…”


    “你說什麽!”徐文耀正待發怒,外麵進來一個人道:“徐賢侄言之有理。”徐文耀抬頭一看,來人名叫安道平,也是本縣有數的大戶士紳,上次他召集的密談,此人也有參與。見安道平進來,徐文耀瞪了徐組長一眼,命他先下去。


    等徐組長走後,安道平道:“徐大人,剛才徐賢侄所說很有道理啊!隻要投了大金,上次咱們擔心的事不就沒了?而且,據我剛剛打聽到的消息,金軍此次出兵,所到之處,隻要歸順就秋毫無犯,看來他們所謀者大。大人此時歸降正當其會,定能得到重用。這段時間徐大人的所作所為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收攏民心以為己用,想必大人也有脫離曲阜自立之意吧。其實歸順大金也差不多,隻要大人手裏有兵有地,那和一方諸侯沒有什麽兩樣。徐大人,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啊!”


    徐文耀苦笑道:“安翁,這些話是你自己想到的,還是有人給你說的。”


    安道平臉上微紅,“有些是我想到的,還有些是已經歸順了大金的鄉紳們給我傳的話。”


    徐文耀道:“安翁,你可知道我做的這些,和民主**要求的相比,不過十之一二。若是我這都能收攏民心,民主**登高一呼,還不從者雲集啊!”


    安道平“噝”的一聲皺了皺眉道:“民主**的所作所為誰又知道,怎麽給那些小民講還不是由我們士紳和天下的讀書人說了算?隻要我們給它編排一下,天下百姓信我們的還是多一點。”


    徐文耀微微有點詫異:安道平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開口問道:“安翁,那些走村串巷的草台班子演的戲,你就從沒看過嗎?”


    安道平傲然道:“那些窮泥腿子才喜歡的粗陋戲班的村曲俚調,自從坐上家主之位後,我再也沒有看過。要聽曲子,當年我去青州,秦淮樓裏的那個頭牌唱的才真好,可惜後來她被鎮守使大人收了,佳人已隨風去,空餘秦淮一樓啊!”


    不等他顯擺自己在那些青樓名妓處的風流雅事,徐文耀已經開口道:“那就難怪了。你要是多看看最近這些所謂的粗劣表演,就該知道剛才的想法多不現實。這些表演,演的就是民主**的事,你還能塞住天下悠悠之口不成?更何況,民主**的強大,不去深入了解的人是根本想像不到的。別的不說,我帶回來的精鐵農具你也見過吧?民主**以不到一路之地,每年的鋼產量就抵的上金宋之和,而且有很多特殊的鋼材,隻有民主**能夠生產。至於其他,我就不再多說,安翁平時也見的到。”


    安道平吃驚之餘,還有些心存疑惑道:“既然如此,徐大人,那你還…”想想徐文耀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


    徐文耀笑道:“我怎麽了?我的做為天地可表。”


    安道平略一思索,猛然大驚道:“徐大人,當時你召集我們這些士紳大戶說的可不是這個話,難道你是用我們做你的進身階梯嗎?”一急之下,連稱呼都不那麽客氣了。


    徐文耀連忙搖頭道:“這怎麽可能?我在本縣也算家大業大,若是這樣利用本地士紳大戶,你們都垮了我又豈能獨善其身?我那麽說自有道理。在濱海學習時本官已經發現,民主**做事,處處講究依法行事。曲阜地區是主動歸附民主**的,濱海對曲阜的改造必須考慮這個因素,盡量不激起本地人士的激烈反應,所以,曲阜地區算是個特別的行政區,民主**的法律並沒有直接套過來,而是在不違反根本的基礎上,由曲阜地區內部製定地方法律。民主**製定法律遵從多數原則,即以多數人的意見為準。咱們這些士紳大戶的相對數量雖然少,隻要咱們用一個聲音說話,和那些一盤散沙的小民比起來,還是能占道一點優勢的。本官現在畢竟是民主**的幹部,有些事情,你們可以推說對民主**的政策不了解,我卻不行。所以,有些事我不得不做,絕不是用你們做擋箭牌。”


    安道平聽了徐文耀的解釋,半信半疑,又和徐文耀商量了一陣,這才告辭離去。他來這裏可不是隻代表自己的意思,有幾家大戶私下商量了個主意,他是代表大家來試探徐文耀的想法的。現在有了結果,安道平要趕著回去說服其他人。


    再說侯沙二人,等了幾天沒有回音,兩人忍不住火大。這一陣子太過順利,兩人有點忘記在中途村等地接受的教訓了。更為關鍵的是,他們給完顏康回報的時候話說的很滿,現在得不到徐組長的回話,顯然勸降的事情不順利,如何再給完顏康回報成了一件讓兩人撓頭的事。既然文的不成,那就來武的吧!點起兵馬,侯沙二人就要殺奔陽穀而去。在這個村子停留的時候,他們已經了解了一下陽穀的防禦力量。那家主人算不上多有見識,給他們的還是陽穀投靠民主**以前的信息,所以兩人信心很足。


    這一回,侯沙二人不再在途中多停留,大隊走了一天又過了一個一般的村子也沒進去多待。第二天,走了沒多久,又望見一座村子,他們也沒在意,催著隊伍就往前趕。還沒到近前,突然聽到一陣梆子響,緊接著便是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弩箭,將幾個士兵射倒在地。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侯沙二人先是大怒,後是大驚,接著就是深深的恐懼:對方的攻擊特點,明明就是地道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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