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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雲重正在城頭閑得手癢,他被編入精銳部隊,這幾天,特別是第二天,金兵多次攻上城頭,作為最後的反擊力量,雲重等人拚的幾乎力盡才保的青州不失。(.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這種兩軍交陣短兵相接,個人的技藝作用沒那麽明顯,很多精妙的招數用不上,勝負就在一兩個照麵之間,以雲重的本事,竟也受了不大不小的傷。今天他本是作為預備隊在城下休息,聽到城頭殺聲一起,雲重坐不住,說了一聲便上城頭掠陣。上來一看,竟然沒他什麽事。他閑不住,找相識的弓箭手借來一張弓,張弓搭箭,專門瞄那些表現比較突出的金兵射。隻見他,弓開如滿月,箭去似流星,箭無虛發,將那些衝上來的金兵射翻在地。這下子,雲重才算是盡情展示了自己的本事,邊上的戰士彩聲如雷,士氣大振。


    金兵的攻擊毫無進展已然士氣低落,又聽得城頭上喝彩,漸漸注意到對方有領軍人物在射殺己方將士,幾個金兵小校不忿,也引弓對射,想把雲重打倒以鼓舞士氣,也有幾個金兵悍卒揮刀持盾,頂著箭雨衝上前,沿著床子弩零星釘在城牆上的鐵槍,竟施展身手攀援而上,直撲雲重而來。


    雲重大喝一聲“來的好!”首先張弓把幾個對箭的金兵射倒,又製止其他人投下滾木擂石阻擋爬牆的金兵,抽刀躍上城垛,手一招大喝道:“來!”


    一時雙方的視線都投向這段城頭,兩邊的弓箭手也不向這裏放箭,隻看幾人對決。


    雲重也不趁他們露頭的時候突襲,幾個爬牆的金兵躍上城頭,一人跳上城垛,其他人從城牆上向雲重包抄,擋住其他民兵防止夾擊。


    爬城牆時不便,金兵已將盾牌扔掉,城垛上的金兵挺刀惡狠狠的劈將下來。這幾人本就是悍不畏死之徒,又是身陷重圍,也隻有拚命向前,死中求活,打倒雲重,動搖守軍的士氣,打亂城頭的防守,讓後麵的援兵衝上城頭他們才有一條活路。軍中刀法本就直接簡練,這一刀刀隨意動,更是劈出一往無前的氣勢。


    正所謂“會者不難,難者不會”,經過幾天的搏殺,雲重對這種程度的攻擊早已熟識,不閃不避揮刀正麵迎擊上去。雲重力大,他的刀都是特別加寬加厚的,隻聽得“當”的一聲巨響,那金兵的刀被磕開一邊,雲重順勢上前一步,刀鋒一轉劃過金兵的脖子。那金兵晃了一下,一頭從城頭跌落。


    其他幾個金兵發一聲喊,留下幾個繼續結陣阻擋,兩個金兵一前一後爬上城垛向雲重襲來。


    “卑鄙!”周圍的民兵大喊,原本隻是在一邊掠陣的民兵不敢用弓弩,揮舞著兵刃圍攻上來,幾個阻擋的金兵很快被眾人亂刃分屍。


    再看城垛上,雲重麵對前後夾擊麵不改色,先不管背後的攻擊,大吼一聲揮刀直撲對麵之人。對麵的金兵拚命抵擋,竟被他連人帶刀砍為兩半,直落下城頭。城垛上地方小無處騰挪,背後一人的攻擊雲重沒法完全避開,背上劃開一道長長的血口。他恍若不知,一轉身,已然搶進那人的身邊,抬手就是一掌,家傳的穿雲掌功打得拿人口噴鮮血,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雲重身上,自己的血,他人的血,水洗也似的,站在城頭如血人一般,陽光一照,恍若魔神,城外金兵的氣勢為之一奪,原就低落的士氣更是跌落穀底,衝鋒的士兵轉身退去。


    城頭上士氣高漲,雲重下來包紮,士兵們更是歡聲雷動,又抓緊時間發射了幾輪弓箭雷彈,見金兵退出射程之外這才停手。


    城外完顏康等麵如死灰:青州城,已經打不下來啦。這一次的軍事行動陷入徹底的失敗。身後,隆隆的炮聲越來越近,現在,該考慮如何撤退的問題了。


    回到營帳,完顏康強打精神道:“此次作戰,主要是對方太狡猾,竟然行險繞過我大軍偷襲青州,更有一些不忠之輩見風使舵投靠敵軍,竟使我軍遭此大敗。這一切非戰之罪,正麵作戰我軍幾乎一直占據絕對上風。現在我軍轉進大家不必驚慌,隻要繞過青州城,仍是我大金治下的村莊,他們不敢出城追擊,諸部按順序慢慢開拔便是。”


    吃了敗仗眾將也沒什麽精神,草草應了一聲各自準備去了。還好今**想著打下青州進城,早有起兵拔營的打算,準備起來不算忙亂。點齊兵馬安排好後隊並向其他大營派出傳令兵下達撤退的命令後,金兵正式開拔。大軍一撤,民主**的部隊卻沒有趁機掩殺,反而放緩了攻擊的節奏讓原先和他們接觸的金兵後隊從容撤走。無他,隻因為炮彈值錢,在加上這次抓住的俘虜還要執行戰時俘虜政策,優待不說,將來別人要走,還要發給路費,留不在民主操作為勞動力。至於戰場繳獲,那些破銅爛鐵民主**還看不上,因此,出兵前參謀部就有交待:隻要金兵開始大規模退出民主**的疆域,就讓他們走吧,這叫窮寇莫追。


    其實一開始參謀部的作戰計劃是宜將窮寇追到底,盡可能多的消滅和俘虜對方的有生力量,結果送到軍事委員會沒有通過。委員們剛剛爭的麵紅耳赤,才勉強把優待俘虜和自願遣返的正式政策確定下來,看到參謀部的作戰計劃,大家紛紛搖頭:這怎麽行,抓回來的那不是俘虜,那是大爺啊!一致要求參謀部修改,有個委員還語重心長的說道:“苟能製侵淩,豈在多殺傷。回去把我們的意思說清楚,讓參謀部好好修改修改。”好像剛才叫嚷著多抓點金兵充作勞役的人裏沒他的份似的。


    來送計劃書的參謀被震的五體投地:還是委員們高瞻遠矚啊!難怪民主**的重大決策要通過他們決定呢。回去後參謀部修改了作戰計劃。於是戰場上便出現了這一幕:金兵敗退,民主**追而不擊,隻是威逼。金兵將領不明就裏,還道對方有什麽陰謀,退的更快,來不及帶走的糧草物資就丟棄在營盤裏也不焚毀,隻求對方顧著打掃戰場追的慢一點。


    金軍有驚無險的繞過青州,一路之上,連原本活躍的民兵也不來添亂。過了青州,完顏康總算鬆了一口氣。行軍途中,已經有人反映中下層官兵軍心不穩,頗有些人聽信了青州城頭的宣傳,想要脫離隊伍投民主**。他帶著親兵和眾將來回巡視,才把隊伍基本完整的帶到這裏。看了看浮現出輪廓的村莊,完顏康命人前去打探這是什麽地方,順便叫村裏準備犒師的物資。本來這些事情找花顏陀最方便,不過因為青州的事兩軍正互相猜疑,離開險地幹脆各行其事。


    帳前小校領命,帶了一隊人縱馬先行,完顏康和大隊一邊整肅軍容,一邊緩緩前進。還沒有走出多遠,那隊先走的金兵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領頭小校到得近前,一句話打消了眾人的疑惑。


    “這個村子也有地道!”


    完顏康大吃一驚,“怎麽回事,這裏不是大金的地域了嗎?那會不會隻是村民自保的手段,不知道你們的身份才有些誤會。”


    那小校道:“我們已經表明了身份,他們還是不讓進。而且,花顏陀大人的兵馬就在附近,也被擋住不讓進村。”


    完顏康帶人到近前一看,可不是,花顏陀也正一臉不解和鬱悶的呆在村外。見完顏康過來,花顏陀苦笑道:“這幫刁民!現在小王爺應該相信,很多事情在下確不知情了吧。”


    完顏康避開花顏陀有些隱晦的抱怨,開口道:“你看,現在我等該當如何?”


    花顏陀道:“我是很想給這些刁民一個狠狠的教訓的,不過,恐怕對方不會給咱們這個時間。斷後的部隊已經送來消息,對方雖然引而不發,卻步步緊逼,可見他們早已知道這裏的情況。咱們在這一耽誤,對方就會猛撲上來。關鍵是,咱們一下子,真拿地道沒辦法。還是先放過他們吧。小王爺,前後麵的村莊情況恐怕也不樂觀,咱們還是合兵一處,相互也有個照應。”


    完顏康點頭稱是,“正是此理。先前我對大人多有誤解,還請大人不要見怪。”


    花顏陀哈哈一笑,兩人揭過此節,合兵一處繼續前進,一路之上碰到的村莊竟大都歸了民主**,村村修建了地道,追兵也一直墜在後麵,就等他們停下來好來個前後夾擊。兩人越走越心驚肉跳,這一仗,輸的不冤啊!青州等於是一座孤城!金軍一路急急如脫籠之鳥,忙忙似漏網之魚,見了村莊稍感不對立刻繞道,不敢稍作停留。兩人帶隊一直跑到萊州轄區內的一座小城,碰到大金的地方官員,才總算安定下來。清點兵馬,不算陷落在青州裏的人,這一次出征共八萬人,連死傷被俘降敵以及中途開溜的,到達萊州的竟不足四萬;更是丟失了位置極其重要的青州。


    如此大敗,完顏康和花顏陀必然要聯合召集眾將官謀臣商討原委,不過,對參加討論的其他官員來說,更關鍵的是推諉責任。一群人充分發揚了功勞自己背、責任往外推的大無畏精神,不管職位高低,一律表示:青州之敗,絕對不是本人沒有盡職盡責,板子不能打到自己身上。開玩笑,這麽大的一場敗仗,總要抓幾個替死鬼把責任擔起來吧。雖然完顏康和花顏陀現在說的好聽,他們自己把此戰失利的責任擔起來,但這二位是什麽人哪?是這個平亂軍與山東鎮守使臨時合作集團的最高領導啊!再怎麽說,也就是個領導責任吧,下麵作事的人,必然也難逃一份責任。這麽大的一檔子事,報到上麵,追究起來他倆也未必壓得住。小王爺和山東鎮守使當然不怕被殺頭,其他人可就沒那麽淡定了,還是先把自己摘幹淨為好。因此,雖然完顏康和花顏陀屢次聲明不追究其他官員的責任,商討的時候,參與的官員還是不斷把話題開,商議(推諉)了半個月也沒商量出什麽有見地的結論。還沒有等他們商量出個子醜寅卯來,竟有陷落在青州的大金官員陸續來到萊州。若是隻有一兩個人還可以用不受看管人員重視趁人不備潛逃出來解釋,可陸陸續續來的越來越多,最後甚至連沙木梁也回來了,這不得不引起眾人的疑心:青州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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