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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金這邊,兩路人馬交換的情報也送到了各自的大營。中途村這邊,侯沙二人看了花顏陀的戰法,也立刻命人構築通道鄉村裏延伸不提。


    龍首村這邊,花顏陀看了中途村送來的情報,總算想明白了一件困擾他很久的事情:原來,那支能夠神出鬼沒的襲擊平亂軍大營的部隊並沒有什麽神秘的,是因為有內應啊。難怪這麽久青州這一路金兵的大營沒被這支神鬼莫測的部隊襲擾過,看來,我青州的兵將,內部還是很安定團結的嘛,就是不知道這幾個從平亂軍派來的家夥可不可靠。花顏陀乜斜著雙眼瞅了幾下大賬內那幾個平亂軍的將領,下麵幾人不知他的想法,見他望過來神色不對,連忙討好的點頭施禮。花顏陀看了幾眼,覺得沒什麽問題,又回頭繼續看戰報。再往後麵沒什麽可供參考,花顏陀命人收好戰報,又傳令下去:從今晚開始,大營巡夜值守的將士恢複正常,對修好的通道加緊看守。現在已有幾處通道修的接近地堡,明日士兵就可在通道的掩護下衝到近前展開攻擊。花顏陀已經想好了幾個方案,隻等天明即可投入使用。


    安安心心的休息了一夜,大金的將士們列好隊出戰。龍首村的反應還是一如既往,民兵們躲在工事裏不緊不慢的放箭,反正金兵衝上來的招數就那幾下,拿地道和工事一點辦法也沒有,最後還得退下去,民兵們絲毫沒有壓製對方衝鋒的念頭,隻想著瞅到機會瞄準了給對方造成傷害。今天出戰的金兵卻不同往日,數支小隊沿著修好的通道行進,前麵是刀盾手持盾遮擋箭支,掩護後麵的槍兵,一直衝到地堡近前。地堡一半露出地麵,射擊孔開在半人多高的位置,刀盾手稍稍舉起盾,擋住射擊孔,槍兵馬上跟到近處,等地堡裏的民兵用棍棒要頂開盾牌時,刀盾手讓開位置,槍兵挺槍順著射擊孔刺了進去。


    “哎呀!”有幾個地堡裏的民兵躲閃不及被刺中,還好裏麵空間大,射擊孔又開的小,槍兵的攻擊範圍和角度有限,沒有被刺中要害;也有幾個地堡前刀盾手和槍兵配合出現失誤,中間的空當比較長,地堡裏的民兵趁著盾牌挪開的功夫放箭,把外麵的槍兵射到。這一回合,是金兵第一次明確的給民兵造成了傷害,單從直接的戰果上來看,雙方基本平手。但是心理上的影響和結果卻大不相同:金兵的感覺是,總算能給這幫滑溜的像兔子的家夥們一點教訓了,更是起勁的往裏刺;民兵則第一次感到地道並不能確保自己不受一點傷害,竟有點縮手縮腳的,幾個有人負傷的地堡更是不堪,稍稍抵抗了一陣子,地堡裏的民兵便覺得無法抵擋,順著地道撤退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攻擊得手的金兵小隊開始挖掘地堡,準備挖出能夠進人的口子乘勝追擊。這就是花顏陀想出的戰術:隔絕地堡之間的聯係,一個一個拔除。既然找不到地道的入口,那就順地堡裏的入口攻進地道。


    不得不說,花顏陀的戰術到目前為止進行的很順利。被石牆阻隔,周圍的地堡無法支援,幾個被攻擊的地堡相繼陷落,其中幾個用混凝土修的地堡急切間挖不開,剩下的地堡內牆隻是用排在一起的木頭加固,刨開周圍的土後,很快挖開一個可以進人的入口,金兵攻入地道。其他的事情,就是和冬季練兵時演練過的內容差不多了,逐步向前推進,最終占領整個地道便是。


    有道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花顏陀這邊順風順水,這時候侯通海和沙通天正苦不堪言呢。


    前麵的勝利並沒有衝昏兩人的頭腦,經曆了清河鄉“血獄”之戰,侯沙二人知道,找到入口攻進地道,真正的戰鬥才開始,前麵,平亂軍其實一直在挨打卻無法還手。後來通過交換情報,兩人又學了花顏陀的招數,開始在中途村前修建通道。兩麵夾擊,分散對手的精力,有了這樣的局麵,他們才稍稍輕鬆了一點,覺得戰局的發展越來越向自己這邊傾斜。就在他們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突然發生了一件事情,給了二人來了個當頭棒喝,隨後的狀況,便越來越難以控製。


    其實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隻不過是一場小小的夜襲,平亂軍都經曆好幾回了。和前麵的幾次比起來,這次夜襲給平亂軍造成的傷害可以說是微不足道:沒有人無緣無故失蹤,沒有被燒了帳篷糧草,沒有人戰死,隻有幾個受了輕傷的。問題關鍵在於,顯然,這是一次沒有內應的夜襲,那麽,內應就不像以前想的那樣,是對方進行夜襲必不可少的條件。更重要的是,留在夜襲現場的還有兩封告示,上麵是裸的挑釁,兩封告示各書七個大字:我二來(大壯)又回來了!


    原來,中途村的民兵受到上次的打擊後,村裏的工作一時陷入低穀。不過就是這麽一種狀態,平亂軍的進攻也沒沾了多大的便宜,村裏的民兵漸漸恢複了一點信心。就在這時,潘冬子帶著新來支援的清河民兵趕到了中途村。


    開始,潘冬子帶著人先去的龍首村,來中途村的隻是清河的中隊長(清河村升為鄉,他也成了民兵大隊長),他原以為那邊是重頭戲,肯定打得激烈。沒想到去了一看,武遠征的保守打法讓戰局顯得很沉悶平穩,他也幫不上什麽忙。後來潘冬子聽說了中途村的戰法,心癢癢的就想過來,中間和那邊的中隊長交接耽誤了一段時間,等他來到中途村時,就是現在這麽一種情況:戰法也向龍首村靠攏,夜襲,根本沒人再想。


    潘冬子找到二來和大壯,擺事實講道理,說上次的失敗隻是個意外,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能因此畏縮不前,試圖說服兩人再次進行夜襲。二來和大壯還有些猶豫,最後潘冬子道:“上次夜襲,也有我們清河的民兵參加,其中也有戰死受傷的,可能還有被俘的,我這個清河鄉的民兵大隊長不能不管。你們不敢去,我帶人去。”


    二來和大壯一聽,明知這是激將法也甘願中計,他們心裏未嚐不想再打出去,“這是什麽話?哪有我們當主人的不動讓客人出頭的。今晚,咱們就去夜襲。”


    話是如此,吃一塹總要長一智,三人湊在一起商議了一番(潘冬子無論如何也要一起去),商量了一個比較周密的計劃,定下了這次夜襲的基調:不以取得直接的戰果為主要目的,以提升民兵的信心和士氣為主。既然如此,潘冬子就建議他們怎麽來亮亮字號,兩軍交鋒,大將出陣時互報姓名可不是為了擺酷,這是用以往的戰績鼓舞士氣和從心理上打壓對手的做法。二來和大壯想了一下覺得有理,可是以前他們沒有報過字號,怎麽能讓對手知道以前的那些夜襲也是兩人帶隊做的呢?想了半天,三人想出了前文提到的告示。


    這是民兵們第一次挑明了字號和大金對著幹,一時間,二來和大壯的名號在民間風頭大漲,別說和他們一樣的民兵隊長和工作組長比不了,就連民主**很多高層都被他們蓋了過去。平亂軍上下知道了這麽長時間以來,在夜裏給他們製造惡夢的就是這兩個人後,心向大金的自然是又恨又怕,給他們起了個“黑風雙煞”的名號,傳開後,兩人也不以為意,索性就以“黑風雙煞”為號,每次夜襲留下告示,告誡平亂軍中下層官兵不要一條道走到黑。倒是後來二人的名氣大了,民主**的文宣人員在宣傳的時候,覺得“黑風雙煞”不太好聽,給他們改了個“中途雙雄”的稱號,不過影響麵可比不上前麵那個。後來很多民兵隊長也紛紛效仿,每次打仗都要打出自己的名號,隻是影響力都比不上他們這第一次的轟動效應。


    有了第一次,就有接下來的第二次、第三次……這一回,中途村的民兵們謹慎了很多,每次夜襲不追求很大的戰果,而是注重對敵騷擾,偶爾會伏擊一下夜間巡營的小隊。等濱海派的特戰小分隊來到中途村的時候,村裏士氣更加高漲,襲擊的招式更加花樣翻新,不再局限於夜間出動,甚至大白天也敢出來,通過地道繞過金兵大營,埋伏到大營後方,襲擊小股的巡邏隊和運送後勤糧草的運輸隊,采取打了就跑的方式一點一點給金兵放血。


    特戰小分隊的隊員更是把化妝潛入的戰術發揮的淋漓盡致。中途村原本就有不少從平亂軍投奔過來的下層士兵,對平亂軍的內部情況可以說是知根知底。小分隊的隊員把這些人召集起來,和村裏的民兵一起,篩選出思想可靠、軍事過硬的,組建了一支拳頭部隊。這支部隊建立後,化妝潛入敵營,打探作戰情報,偶爾還在平亂軍大營中跳起內亂,趁機搞破壞。


    這支拳頭部隊讓侯沙二人頭痛不已,原來分兵兩處夾擊中途村的態勢,因為兩座大營相距有點距離,溝通有些不便,竟給了這支部隊居中搗亂的機會。兩處大營經常因為一些似是而非的假情報鬧出亂子,嚴重的一次甚至發生了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事件。無奈之下,侯沙二人隻好合兵一處,所謂對中途村的包圍夾擊之勢不攻自破。事後侯沙二人對此總結道:攻擊這麽小的村子,並不是人越多越好,人多了自己互相妨礙反而拉不開架勢,而且人一多,自己人之間相互不認識的也多,很容易被人混水摸魚。


    等滿囤和他們再次聯係上之後,中途村的襲擾又上了一個台階。現在民兵出動,除了騷擾平亂軍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接應投奔民主**的平亂軍中下層官兵。前麵已經說過,平亂軍內部原本就有不穩定因素,再加上有心人挑撥,還有親眼所見的戰局,平亂軍中心向民主**的人越來越多,開始還隻是最底層的士兵,後來連一些中下層的軍官也一起跑到這邊來了。這下子,才是真的給平亂軍開了個大傷口呢。作戰中死傷的越來越少,後來幹脆出現了打一天仗毫無傷亡的奇觀:大家都人心惶惶,出工不出力啊。中途村的民兵們也樂得如此,連箭都不怎麽對著人放,那當然,這些人到了晚上說不定就投自己這邊成自己人了。吆喝幾聲,往空中放上一兩箭,平亂軍的士兵就退了下去。作戰中沒有傷亡,可不代表平亂軍沒有損失,每天晚上,都會有士兵無故失蹤,侯沙二人再怎麽加派巡邏隊也擋不住,有時候甚至連巡邏隊也一起消失了。


    麵對這種情況,侯沙二人一籌莫展。他們不敢用高壓手段鎮壓督戰,那樣的話,真有可能引發兵變。平亂軍的基本組成人員是什麽呀,說白了,就是一個村寨裏的鄉親,以前就是聚在一起拿著武器保護自己的村民,和對麵中途村的民兵沒什麽兩樣,還比不上人家的紀律嚴明呢。真的作為一支軍隊來訓練管理,還是完顏康接手這支部隊的事情。他侯沙二人在軍中的地位與威信的基礎,一部分是繼承自當年村寨獨立時,二人在村寨中的地位,還有一部分靠的是大金的威勢。在很多平亂軍的人看來,現在這兩部分都不存在了:村寨都歸順大金了,以前的地位還管個屁用;至於大金,這麽多人拿人家一座小小的村莊都沒辦法,看來也隻不過是個紙老虎。現在我聽你的那是看以前的情分,不聽你的那也沒什麽錯,沒有抓了你們到對麵獻功就算對得起二位了。


    如今的侯通海和沙通天,真的感覺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心裏焦慮不安,麵上還不能表露出來。到了晚上,身邊沒有十幾個親信的親兵保護,兩人甚至都不敢在自家的大營裏巡營。兩人有心退回青州,這顏麵上實在掛不住:上次的失敗就不說了,敵情不明,還有完顏康等人陪著,兩人不至於過分難堪。這回明明做好了準備,兵力後勤裝備等均很充足,也沒有輕敵冒進,可是自己這一萬人,硬是被對方三五百人的一個小村子打得損兵折將,灰溜溜的退回去,這話被人問起來,該怎麽說啊。無奈之下,兩人隻能這麽硬撐著,等著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大隊人馬開來和自己會合。好在出兵時就說了這次重在練兵,演練戰法,攻不攻下村子倒不重要,隻要撐到和大隊會合就能說過去。既然存了這樣的心思,平亂軍對中途村的攻擊便有氣無力的,每天就是走個過場,從花顏陀那裏學來的砌牆戰術自然無疾而終。


    以下不算字數:我是用手機把內容寫好,然後連接到電腦上編輯上傳,既然說了有一點傳一點,我就盡量會做到每天更新。昨天我的電腦係統崩潰,找人幫忙才做好係統,所以昨天的章節今天一並上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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