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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雲重忍了很久,他心裏早就有個疑問,不過他有些內秀,一直認為別人比自己聰明,自己能想到的別人恐怕早就想到了,所以有了問題雲重從來隻是自己觀察思考,很少問別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其實雲重倒也不笨,隻是周圍的人打小就拿他和雲裏豹相比:做得好了,雲裏豹的兒子嘛,這是理所當然的;做得不好,還雲裏豹的兒子呢,虎父犬子啊。常此以來養成了雲重內秀的性格。這一次大庭廣眾之下聽周圍人爭論了這麽久,雲重覺得他們好像也不怎麽樣嗎,怎麽會在這麽淺顯的道理上繞了這麽半天。實在忍不住,雲重開口道:“其實,我看叛國罪這個罪名定的頗有漏洞,乍一看很嚴厲,犯了叛國罪就是死罪,再看看定罪的條件,實在很難把人定為叛國罪。”


    周圍的人都看他,劉星羽和居魯虎饒有興趣的對望了一眼:這個小夥子,還真有點門道。褚葉兒歪著腦袋斜了他一眼道:“大木頭,你懂什麽!”


    劉星羽笑道:“葉兒,你不知道可別亂發威,看來雲兄還真有些見地呢。”雲重和褚葉兒的關係不是秘密,來的時候雖然還沒完婚,雙方的文定之禮已經交換過的,可算正牌的未婚夫妻。所以星羽開了一句玩笑。


    褚葉兒被劉星羽說的一羞,低頭不語。劉星羽她是知道的,看起來挺閑,其實是大有學問的人。現在劉星羽誇雲重,褚葉兒嘴上不說,心裏也是暗自甜蜜,又急切的想知道雲重說了什麽當得劉星羽誇他,趕忙轉過頭盯著雲重支愣起耳朵聽他說。


    被周圍的人一看,最主要的是被褚葉兒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得有些心慌,雲重思路一時有些亂,“嗯嗯啊啊”了一會兒,雲重道:“你們看,足夠定叛國罪的那些罪行,隻要不是暗中進行的,就算他投敵賣國,就算他詆毀官府哦**,就算他大逆不道詆毀皇帝嗯那個主席,隻要他光明正大的去做,依了這條罪名的定罪條件,那也根本定不了叛國罪啊。”


    周圍的人聞言大驚失色,連那幾個原本老神在在躲在一邊不動聲色的旁觀派也吃驚的放下杯筷,舉目望向這邊仔細思考。居魯虎乍一聽之下也感到意外,不過他畢竟接觸的層次不一樣,個人的能力也非比尋常,對民主**法律政策的理解不是酒樓中其他人可比,稍稍思考,便隱約有了些頭緒,他還不能確定,坐在那裏看劉星羽如何解釋。


    劉星羽還沒有開口,邊上的那個叛國派先坐不住了,“哎呀,還真是。這條罪名定的不好,有漏洞,根本定不了叛國罪。不行!這條法律一定要改。”周圍的非叛國派難得的和叛國派達成了一致,沒有人出言反對,還有幾個一邊點頭一邊說:“就是就是,必須要改。”


    劉星羽笑道:“沒有啊,我看這條法律製定的挺好啊,用不著改啊。民主**的法律又不是隻有這一條,政治的、刑事的、民事的、經濟的、交通的、建設的,各個方麵能想到的都有,又不指望著這一條法律去管所有的罪行。”


    邊上一個旁觀派的中年人過來道:“這位小哥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在下也曾細細研讀了我國的法律條文,我國的法律的確事無巨細都有相關的條文可依,或許還有疏漏,但是依小哥開始所言,總也能補得上。隻是就如剛才這位雲小哥所說,明明叛國罪這條存在著很大的漏洞,這位小哥為什麽說挺好呢?不指望這一條法律去管所有的罪行,那它總該管某些罪行吧,難不成這條法律就是一個擺設?”


    劉星羽道:“怎麽會是擺設?民主**的法律,製定的都有自己的道理。就說這叛國罪吧,那可不光是客觀行為,還要有主觀意識才行。這麽說吧,你們覺得夠顛覆民主**或者大逆不道的言行,比如說投敵賣國,比如說詆毀**,隻要公開進行就不是叛國罪是便宜他們了。可是站在那些人的角度去分析他們的行為動機和後果,他們這樣做,當然也會有自己的理由:或者是因為覺得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心懷不滿,或者是因為懷才不遇,或者是因為在強敵麵前貪生怕死,或者隻是貪心不足,野心膨脹等等,這樣一來,是不是公開進行就有很大的區別。心懷不滿也罷,懷才不遇也罷,公開說出來,咱們大家自然會評理,說的有理民主**可以改進,說的沒理民主**也不強求,這樣的人若是還不滿意,大可以到別的國家去發展,前麵咱們也說過,單純隻是投靠別國不是什麽罪行;強敵麵前貪生怕死,這種人,民主**不要也罷,咱們的軍事力量有自信戰勝任何一個敵人;隻有那些野心膨脹的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理由說出來咱們大家無法接受,又不肯離開民主**,他們的行為才會主動在暗中進行。這樣的人對民主**的傷害最大,叛國罪也就是針對這些人的。”


    眾人聽得點頭,劉星羽接著道:“其實,就算那些有野心的,隻要他的行為公開進行,咱們大家就可以監督判別,看看到底是對大家、對民主**是有利還是不利。如果有利,民主**的製度足以給他們施展的舞台,如果不利,民主**也自有規矩限製他們。畢竟那些有野心的人大多有能力,咱們也不能因噎廢食,這就是堵不如疏的道理。民主**的法律,製定的出發點可以形象的用這麽幾句話來說明:除了法律禁止的,都是允許的;與之相對應還有一種,那就是:除了法律允許的,都是禁止的。兩相對比就會發現,民主**的法律製定的相當寬鬆,所以和大金或是大宋的律令比起來,民主**的法律條文雖然多,咱們生活其中反而覺察不到那麽多限製。既有了規矩有比較寬鬆,這樣也有利於整個社會的健康有序發展和充滿生機活力。”


    眾人聽了都暗暗思索,大廳裏沒什麽聲音,過了一會兒,有個叛國派打破了安靜。“可是,我們不是在討論盧漢三的案子嗎?那照這麽說,他還無罪啦?”


    劉星羽道:“你這不是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嘛,就連他的辯護律師也沒說盧漢三無罪啊。叛國罪夠不上,還有其他的罪名啊。他明明降了大金,還以民主**成員的身份引著金兵混進地道,這不是欺詐嗎?按他的身份,應該夠不上可以把地道具體構造的機密向外人透漏的等級,這不是泄密嗎?如果他是軍人或者骨幹民兵,臨陣投敵,夠上軍事法庭了吧,不過我估計他也就是個平民,最多是基層民兵,這條恐怕用不上。還有強製限製他人人身自由罪、故意傷害罪,這些不都是證據確鑿、板上釘釘的罪行,再怎麽辯護他也賴不掉,就看量刑輕重了。”


    “是啊,這些我等也早就知道。不過這樣一來,再怎麽算盧漢三也夠不上死刑啊。咱們民主**這些罪名定的就是死刑太少,刑罰太輕!”


    “還沒審判怎麽能事先就斷定一個人的死活呢?這可不符合民主**依法辦事的原則。說到死刑太少,人死不能複生,死刑還是慎重點好;刑罰嘛也不算輕了,民主**可不比其他國家,發展日新月異,生活蒸蒸日上,罪犯的生活和公民平民甚至罪民的生活比起來,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關上幾年服勞役,這樣的懲罰對一般的罪行來說,足夠了。”


    “是啊。”酒樓中的眾人既然被劉星羽說服,便不再在盧漢三的問題上爭論,接著劉星羽的話把話題岔開,張家長李家短的聊起了家常。劉星羽等人有興趣盎然的聽了一陣,結算了酒錢起身離開。酒樓中的眾人隻當他們是一般的公民,也沒人注意。


    世上的事情大抵如此,那層窗戶紙被捅破後,人人都能很快的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自劉星羽在酒樓中發表了那番言論後,很快在街頭巷尾傳開,這一次,大家還是第一次從民間,而不是帶有點官方性質的報紙上聽到一種平息民主**爭論的見解。起初民主**的高層中還以為民間藏龍臥虎,竟有如此大才隱於世間,很有幾個人起了愛才的心思,著人四處打探發表這番言論的到底是何方神聖,頗有點招攬人才的想法。等到居魯虎,還有雲重和褚葉兒說出那天在酒樓的人就是劉星羽,這些四處打探招攬的行為才消停下去。


    此後不久,盧漢三的審判也終結了,盧漢三因為好幾項罪名被判了十二年勞役,在此不用細表。隻是在審判的過程中有一個小小的插曲耐人尋味:審判過程中,辯護律師提出盧漢三既然投靠了大金,那應該算大金的人了,這樣一來,有一些因為民主**成員身份帶來的罪名可以免除或者減輕,對盧漢三的刑期提出了質疑,要求減輕刑罰。庭審的審判長詢問盧漢三,是以民主**成員的身份接受刑罰,還是以金國人的身份接受刑罰。辯護律師在下麵已經給盧漢三講過,即使是以金國人的身份接受刑罰,隻要等刑期一滿,盧漢三被釋放後,如果願意,可以立刻以流民的身份加入民主**,一天也不用去大金。這樣刑期較短,減刑的獎勵隻要滿足條件也不會少,還有一些剝奪政治權利的附加刑期,和以流民身份加入民主**的過渡期比起來也長一些,這樣算起來,以金國人的身份接受刑罰為好。庭審的審判長詢問時,盧漢三毫不猶豫的說:“我選擇以民主**成員的身份接受刑罰。”辯護律師還以為盧漢三搞錯了,連忙申請法庭詳細說明其中的差別,審判長又解釋了一遍,和辯護律師所說基本一致,還特別強調這是法律規定,不是徇情營私。盧漢三仍然堅持道:“我選擇以民主**成員的身份接受刑罰。”這件小插曲倒是給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閑談中增加了不少談資,也讓民主**的老百姓們多了幾分驕傲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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