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嵐嚇了一跳,忙緊緊抓住時宇臂膀,貼著時宇最安全,此時不能添亂。


    而我父則是大喝一聲巨斧飛轉,撲了出去。


    時宇也沒想到那家夥還真敢回應,這不就一下子暴露了他自己的方位?不可察不可探不代表不可傷,要不是我父魯莽,時宇早就神魂盡出吞下千裏方圓。


    “傷我本體,你必將永無寧日……”


    我父還在時宇前方亂砍,幽怨之聲又響在時宇身邊,竟和祝炎嵐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中間。


    時宇立刻神魂猛撲向著發聲之處卷去。


    “嘎嘎嘎嘎!”


    極其刺耳難聽的尖銳笑聲響起,“那蠻子還少說了一樣,天大地大隨我所往,你們的攻襲根本追不上我,也傷不到我!我天靈族才是真正的天地之靈,你們都是我等口糧肉殼罷了,嘎嘎嘎嘎嘎!”


    時宇眉頭一皺,祝炎嵐動作更快,甩手就是幾顆炎爆珠扔了出去。


    “嘎嘎嘎!魑魅魍魎之物才會怕熾火烈陽,我乃天地精粹,小妮子你莫要妄想了!待我收了你夫君身軀,你我日日纏綿可好?”斷日大聲嘲笑。


    祝炎嵐大怒,當即就要吞下血髓珠和我父一同追趕斷日。


    時宇按住暴躁的祝炎嵐,一時想不到如何去降伏斷日。


    我父的斧頭傷不了他,祝炎嵐的法術傷不了他,時宇的神魂攻擊同樣傷不了他。


    一切都源於他能徹底融入天地虛空,身隨心動極快避過所有攻襲,幾人手段頻出都隻能落空分毫無果。


    我父脾氣最是狂暴,他不管能否傷到斷日,哪裏有聲音都是大跳斬下,緊接著就滾成旋風斧影劈碎一切。


    打了片刻,我父氣喘噓噓拄斧而立,祝炎嵐億萬火彈同樣燒得大地一片赤紅,卻讓斷日笑得更猖狂。


    “你二人,一人為仆,一人為妻再好不過,我斷日一舉三得,痛快!痛快!嘎嘎嘎!”


    時宇壓下心頭怒意,攤手道:“不若你就此離去,我等傷不了你,你也無法奪我軀體,何苦來著?陸橋口那麽多體魄驚人的界主,你快去挑吧!”


    事到如今時宇也隻能禍水東引。


    “嘎嘎嘎!我就看中你這具身體,還有你那獨一無二的混沌神魂,大美啊!哈哈哈!”斷日不為意動,居然還貼到時宇耳邊叫囂狂笑。


    馭命之地若論軀體之堅固,也隻有聊聊數人可與時宇媲美,不然斷日也不會看到時宇便放棄了我父。


    “但你也奪不走啊?”時宇第一次有了腳踩串稀狗屎,惡心至極卻又甩不掉的感覺。


    “能的!能的!你總有心神懈怠之時,我耐心好得很,不著急!嘎嘎嘎!”


    時宇眉頭緊皺,不說別的,就是天天聽到如此刺耳難聽的笑聲,他都會抓狂失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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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說這些雜碎看中一具軀體斷然不會放棄,時宇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弄死他。”我父又在追著聲音亂砍。


    時宇思索片刻,揮手灑出千百陣旗,一杆杆陣旗或入大地,或埋虛空,轉瞬將方圓千裏凝成了一塊靜止空間。


    我父急旋的斧影瞬間停息,凝固在


    離地三丈處,瞪眼咧口一臉凶蠻。


    而在他斧前兩丈處,一團若有若無的虛影同樣凝止不動,幾縷魂絲還搭在我父巨斧刃口似在挑釁。


    “嗬嗬!你再跑啊?”時宇淡笑而行,神念一動祝炎嵐和我父便被放開束縛,舒緩手腳站到了那團虛影前。


    “這家夥,若是不出聲還真找不到他!偏偏要逗著你玩耍,哈哈!”時宇笑眯眯伸指去戳,那虛影一指一個洞,極微的震顫順著手指傳到時宇身上。


    我父操起斧頭力劈而下,虛影立刻變成兩片各自凝固,卻不見有任何消散死亡的跡象。


    時宇滿意點頭,深感技多不壓身的正確性。


    若無這凝止空間的陣法,那就隻能等碰到曹心心才有機會製服這家夥。


    祝炎嵐早被斷日幾句下流話惹得心火大盛,捏爆炎爆珠放在斷日身下,“哼哼!斷日?好名字啊!我今天就燒斷了你,看你還怎麽……”


    終是粗俗無比的話語,祝炎嵐再率直也說不出口,隻把炎爆珠又多放了幾顆。


    看著烈焰一寸寸炙烤斷日靈體吱吱作響,我父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看祝炎嵐好似獠牙滿口的惡魔。


    “祝女俠,天靈族不靠交.媾產子,你燒他無用。”我父低聲提醒。


    “我不管!我高興!”祝炎嵐大聲怒喝,嚇得我父一縮脖子不再廢話,跟暴怒的女人講道理自討沒趣。


    時宇繞著斷日走了一圈,低笑道:“奇怪的種族,竟天生空間屬性,難怪速度那麽快,諦原術又是什麽呢?”


    斷日被陣法禁錮,口不能言體不能動,滿腦子求生欲卻一句也說不得,這不是他第一次碰到空間禁錮陣法,掙脫也不是一次兩次。


    但布陣需看陣師神魂強弱,以時宇的神魂之強,能靠神魂之力破他陣法的人,馭命之地怕沒有幾個。


    時宇神魂透體而出,站在了斷日麵前,輕輕抬手按在了他的無形身體上。


    斷日心中大駭,拚命釋力想要震碎空間,但頂多是微微震顫,隻能眼睜睜看著時宇的神魂一分分爬滿身軀,將他緊緊裹住。


    當完全被時宇緊裹之後,斷日絕望地繃碎了自己的真靈,自我兵解也比忍受生生吞噬的極端痛苦強。


    時宇一怔迅即散開神魂回歸本體,隨著大陣散去,斷日的無形之軀緩緩消散在虛空中,永遠和虛空融為了一體。


    伸手在斷日消失的地方撈了幾下,時宇歎道:“天地之大無奇不有,竟然還有純粹空間修成的生靈,就是死得太容易了。”


    我父扛起大斧,微怒道:“那是你!我可是被他兜屁股追了十幾年!十幾年!”


    時宇,“難不成除了我就沒人能製服他們?”


    我父不服氣地哼哼,“那也不至於,界主以下的天靈族修士,隻需撕裂空間就能殺傷他們,但到了界主境……我還真不知道除了空間凝固誰可以幹掉這些雜碎!”


    “走吧!能遇到我父前輩也算運氣好,巫帝和我的契約想必你也清楚。我正忙著找劍開天他們,你有什麽消息麽?”時宇拉過祝炎嵐,又要縱身遁起。


    我父一把


    拽住時宇離地三尺的大腿緊緊摟住。


    時宇被他一拽猛然頓在半空,祝炎嵐反倒是哧溜一聲竄出幾十裏。


    時宇低頭看去,我父滿麵怒容,“你小子故意的是吧?明明看到我在地上龜爬,還炫耀你的馭命天賦?”


    “馭命天賦?”時宇轉著眼珠奇道。


    快速飛回來的祝炎嵐也忽閃著眼睛,她都不知道時宇還有這種天賦。


    我父悻悻鬆開臂膀,又有些羨慕地說道:“巫帝本體說的,你這小子功夫爛得很,也就馭命天賦讓人刮目相看。”


    “馭命天賦……”時宇輕笑點頭,他的一切特異神術都和馭命之地息息相關,說是馭命天賦還真貼切。


    “巫帝前輩還說了些什麽?”時宇追問。


    我父大嘴一咧,笑道:“他還說抱緊你的大腿,馭命之地要啥有啥。早知道就讓你和我一起去尋寶,也不至於讓王奇陷在秘境中,至今都不得脫身。”


    說著,我父又把手箍得更緊,勒得時宇大腿脹痛。


    “王奇陷入秘境?什麽時候?又陷在哪裏?”時宇頗感驚奇,趕緊落到地上,我父才不情願地鬆開了手。


    我父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嘟囔道:“就是讓劍開天給我們造斧子那時。不過沒啥大事,反正他在裏麵也能修煉,不急著去救!


    當時我倆以為有了能破陣的神器便可暢行無阻,結果那秘境僅防護陣法就有七八重,破開陣法還有空間碎片,奇強靈獸,還有無數金鐵傀儡!我奮力外衝,王奇卻被傀儡拖了進去。”


    “不對吧?當時我記得你倆都在內圍地界,我早把所有界主趕到了邊緣,王奇應該也被丟出去了!”時宇想到自己那場惡作劇,難道秘境中的人不被發覺?


    哪知我父連連搖頭,“不在外圍,就在邊緣。是另一具分身發現的秘境,秘境神異,他無力探索就把消息告訴了我和王奇。”


    巫帝分身有難說什麽也得去解救一番,不過既然王奇暫無危險,那就先多做些準備,萬全之後再去相救把握更大些。


    “那就別耽誤時間了,先趕緊找到劍開天他們,然後一起去救王奇。”時宇大聲說道。


    我父當即手指側後,“先回去,劍開天他們在何處我不知道,但玄盤他們應該知道。


    那幾個最厲害的家夥湊在一起,邊切磋邊領悟馭命之地,進境驚人!如果他們不賣我的老臉,你有把握收拾他們逼問麽?”


    時宇衝著我父嘿嘿一笑,道:“最厲害?不見得吧?巫帝本尊來了就比他們厲害,幾大分身再合為一體,誰還能擋住你們?你的臉麵一定管用!”


    我父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妄自尊大!你說的那個夜墨白就比我厲害!誰知道還有多少老怪物藏著?


    就說這天靈族出了幾個界主你知道?最厲害的會是剛才那個?起碼馭命之地這幾個老鬼,沒一個顯出了真本事!”


    時宇笑容一收,斂聲道:“我應該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但也不見得怕了!你我聯手,拔命線總還能降伏一兩人,嚇住就好辦!”


    我父撓著下巴思慮片刻覺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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