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戴笠離開軍統局,我下令,再次提審章名。**千載提供該小說閱讀


    一天兩次的提審,不知道他還能否承受。


    章名被人脫了上來,掛在了刑具上。我的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閃過蕭烈的笑臉。我和他在南京的那些事情,他拉著我的手輕輕的吻著我的額頭,告訴我,他是多麽的愛我。


    卻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畜生,我失去了一切!一切的,他對我的愛和我對他的愛,剩下的隻有無窮無盡的思念,這種思念像是五月的瘧疾,攪得我疼痛不止。


    我是多麽憎恨李士群和他的黨羽們,因為他們的貪念,害得我一生不行。我更加的憎恨日本人,有多少像我一樣的女人,在這場侵略戰爭中失去了丈夫!日本人的罪行不可饒恕!他們侵略了我們的家,殺死了我們的親人,卻還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實在讓人惡心。


    章名被綁好後,我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他有些虛弱,對我點頭說道:“你問吧,不管你問什麽,我都說。”


    我站起身走到他的麵前,用一個手指輕佻的舉起了他的頭,我輕聲問道:“你告訴我,為什麽要偽裝成日本人。”


    “李士群說,他說嫁禍給日本人,我們就脫了幹係。”章名說道。


    我冷笑了出來,說道:“他沒說實話,上刑吧。”


    “我說的都是實話!”他喊道。


    我冷冷的,沒有聽他的辯解,對身邊的打手說道:“把他的子彈取出來,別打麻藥。”打手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他已經很虛弱了,那麽取,他可能撐不住。”


    我想了想。他說地很有道理。當年。在東北地樹林裏。我幫糜偉震取出子彈。費了多少力氣?想到這裏。我點了點頭。又對他說道:“你找點火藥來。”那打手立刻應聲離開了審訊室。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我問你。你說你從滿洲國來?”我說。


    “是。我從滿洲國來。”他說。


    “給我講講那裏生地事情。”我說。


    他頓了頓。說道:“除了新京以外。幾乎所有地地方都被封鎖了。老百姓們活不下去。想要出去闖一闖。日本人害怕。害怕老百姓們都走了沒人給他們種糧食。下令不許隨意離開自己地駐地。去年鬧了饑荒。很多老百姓都死了。”


    當年。在東北。糜偉震、蕭烈和我。經曆了多少生死離別地事情?我還記得。當年蕭烈扶著我地手。讓我從梯子上順利下來。當年。米小姐還是日本人地姘頭呢?糜偉震帶回來地那份情報。經過戴笠和他地智囊團分析後。揪出了藏在他身邊地日本特工。


    當年地好多事情曆曆在目。一切的一切,放佛昨天才剛剛生。今天有別與昨天。恰恰是因為昨天的感覺留在我們地心中。而今天區別與昨天,也是因為一切新的開始都是為之。


    蕭烈死了。我還活著。我得像個剛死掉丈夫的寡婦那樣,忍著心疼的感覺。我已經很久沒有那樣的感覺了。一直以來。我以為我會看開一切,現如今我明白了,我什麽都看不穿。


    打手回來了,他從子彈裏卸下了一些火藥。


    “把他放下來,綁到板子上。”我說。


    章名重新被綁到板子上,他已經預感到一輪新的折磨即將開始。他張著恐懼的眼睛,失聲喊道:“我什麽都說,什麽都說。”


    “你是什麽都說,可惜,你不說真話。來,將他的左手食指埋在火藥裏。”我說。


    他開始出恐懼的叫聲起來,他想罵我,但是知道罵我的後果更加地嚴重,所以隻能叫著。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冷漠地看著他,我想折磨死他!想要狠狠的折磨死他,要他知道,犯錯地滋味。(.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點燃吧。”我說。


    這時,打手已經將章名的左手食指埋進了火藥堆裏,細心地他們,還做了一條引線。待我下令後,一個打手點燃了引線,這時,隻聽章名不斷的哀號著,他地叫聲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我冷眼看著他,心裏恨透了他。


    “嘭”的一聲,隻聽章名“啊”的一聲劇烈的慘叫,接著,他暈了過去。他的手指已經被蹦飛了,血,散了一地。他的食指也被炸得四分五裂。


    “去,找個大夫,把他的傷口縫合,別讓他死了。”我說。


    書記員寫字的手不斷的顫抖,他的渾身都在抖,甚至,他寫出的字都帶著顫抖的模樣。我冷笑了兩聲,對他罵道:“沒出息。”


    他突然瘋了一樣的哭了出來,這個年紀輕輕的書記員沒經曆過戰場的磨合,第一次看到這種慘烈的情形,自然怕得要命。他越是害怕、緊張,越是不由自住的像章名的方向看去,當他看到那隻殘缺的食指的手掌上,掛著一條被炸成兩節的筋時,不禁的嘔吐了出來。頓時,審訊室裏,充滿了惡心的味道。


    “你出去吧,換別人進來。”我對他說。


    他吐過後,對我點了點頭。“抱歉。”他說。


    “沒關係,叫人進來打掃一下就好。”我說。他顫抖著擦著眼淚,走出了審訊室。


    待到清潔工打掃完審訊室後,剛好醫生到了,我對他下令,不許打麻藥,直接縫合,醫生看著我,想責備我幾句,但當他看到章名的傷口時,閉起了嘴。


    隨著縫合的開始,章名又被劇烈的疼痛震醒了。他一聲一聲的叫著,嘶啞的嗓音,在審訊室裏不斷的回蕩著,像是人間最慘烈的一出戲劇。


    醫生的額頭上滲出了微微的汗珠,章名的手輕輕的抖著,醫生用最快地速度將它縫合好。我知道,他們一定會在背後用難聽的話罵著我,但是,我不在乎。


    眼前地這個漢奸。不知道害死過多少中國人,拆散了多少個中國家庭。他不值的原諒,就像是,日本人投降後,我從未打算原諒過日本人一樣。


    他們給我們造成的傷痛,難道,隻用幾句道歉的話就可以解決了?不。那不是我們要的。血債,就應該用血來還!


    醫生出去後,我叫所有的人都下去了。審訊室裏隻留下被綁在板子上地章名和我。


    “章名。你也是受了不少的苦,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我說。


    “李,李士群。”他非常虛弱地說。


    “是李士群還是糜偉震?”我問。


    “是李士群,我沒有騙你,事到如今,我寧願你給我一槍,也不願意在受刑。”他出微弱的聲音。


    我點了點頭,心裏卻像是鬆了一口氣。做了這麽多缺德的事情,為的。就是讓章名徹底的害怕。唯有他徹底的對刑具恐懼。才會說出真話。


    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章名是糜偉震派來的。幸好。是我多心了,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糜偉震。


    我將書記員和打手們都叫了進來,審問。繼續開始。


    “章名,我問你,李士群下一步的陰謀是什麽?”我問。


    章名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過是個殺手,他怎麽可能對我說這些?我聽說,周佛海現在與李士群鬧翻了。”


    “哦?”我心裏思索著。


    “南京、南京又抓到一個國民黨派去的特工,是,是招降周佛海地。”章名說道。


    我對書記員使了個顏色,書記員立刻明白是什麽意思,他湊過來,輕聲說道:“老板還沒有回來。”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個人被關在哪裏?”


    章名虛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隻是聽別人說,但沒有見過。”


    “把他放下來吧,讓他坐在椅子上。”我說。


    章名被重放到了椅子上,劇烈地疼痛,讓他使勁的咬著牙。


    “你當皇協軍多長時間了?”我問。


    “三年。”他說。


    “李士群為什麽會選中你?”我問。


    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是跟隨川島芳子一起到地南京。”


    我心裏一震,突然覺得,這個章名還有更多的事情沒有說出來。既然,他以皇協軍地身份跟川島芳子去了南京,說明,他在皇協軍的地位也不是一般。


    “你在黃協軍做過什麽官?”我問。


    他笑了笑,笑聲中充滿了苦澀。


    “排長,”他說。


    我冷笑了兩聲,說道:“一個排長可以得到川島芳子的重用,你騙誰?我看,你是又想受刑了!”


    章名趕緊搖頭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川島芳子為什麽會選我們到南京受訓。”


    “等等,你說,你到南京受訓?還你們?”我問。


    他虛弱的點了點頭,汗珠,跟著他的動作而掉落。


    “川島芳子親自挑選幾個人,跟著她到南京接受秘密訓練。”他說。


    “多少人?”我問。


    “十五個。”他說。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女人,果真不一般。


    “我問你,你們接受的是什麽樣的訓練?”我問。


    他虛弱的將頭靠在鐵椅子上,虛弱的說道:“是特殊的訓練,訓練如何徒手攀爬、如何殺人。”


    “你們要殺誰?”我問。


    他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川島芳子沒說。我被李士群街出來的時候,還沒有培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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