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李家才發現,李家今天靜的很,隻有李太太一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怎麽,大姐今天沒有人來打麻將?”我問,不斷的打量著周圍,我害怕這裏會有埋伏。


    李太太笑著說道:“我呀,今天就是單單約你一個人?”


    我尷尬的笑了笑,點頭問道:“大姐有什麽吩咐?”


    李太太親昵的拉著我的手坐下,說道:“聽說,你離家出走了?”


    我垂著眼睛,眼淚掉了下來。


    “大姐,我家老張又有人了。”我哭了。


    沒想到,李太太笑著拍了拍我的手說道:“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我問,心裏一驚,難道,這又是李士群的圈套?


    李太太笑嗬嗬的說道:“你聽我說事情的經過。”


    我擦了擦不斷掉下來的眼淚,看著她。


    李太太笑著說道:“這是我們老李地計劃。上次。不是撿到了蕭蕭地發卡。老李就想。到底用什麽辦法才能引出蕭蕭地真實身份?想來想去。就想到。幹脆讓你家老張用一出美男計。現在。你明白了?”


    “那怎麽單單選了我家老張?他也算不上美男子呀。”我說。


    說道這裏。我到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李士群竟然想到了一個這麽笨地主意。李太太笑著說道:“說實在地。蕭蕭和你們家老張地關係平日就很好。據說。有一次開會。蕭蕭看老張連眼睛都看直了。這不是投其所好嘛。”


    “那我怎麽辦?他現在要和我離婚!”我說。


    李太太說道:“放心吧。有我們呢。他不可能和你離婚。和那個蕭蕭。不過是捧場做戲罷了。”


    “我害怕他假戲真做。”我說。


    李太太笑了笑,說道:“不會的,老張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不可能做陳世美的。我敢給你打保票的。”


    我憂鬱的點了點頭。


    回到飯店,一個人躺在床上,不斷地反思著最近以來發生的事情。


    大概是太過於心切,好多事情處理的並不得當。蕭烈不應該急著救那幾個人出來,他這樣在實在是冒險。


    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潛伏和搜集情報,這樣冒險的事情本不應該我們來做。


    現如今,他還需要應付李霞,簡直就是自己為自己設下圈套。


    幸好李霞並未察覺,她到是真心真意的愛著蕭烈。


    這時。我想起了我的弟弟。他黝黑色的皮膚和潔白的牙齒,笑起來時還難脫天真地模樣。


    想到桑彥,我總算露出了這一天裏難得的笑容。


    算了算,上次命令下達的日子,說不定李霞的兒子應該到了。我需要回家一趟,要和蕭烈商量這件事。


    電話裏,我約了他。他的聲音十分的疲憊,放佛這幾日都沒有睡覺。


    我敲開了門,開門的是他。他看著我。笑了笑,他的虎牙在這樣的天氣裏讓我想起過去。


    “晚秋,你不要怪我。”他拉著我地手說。


    我笑了笑,輕輕的推開了他的友好。


    “別忘了,我們隻是搭檔。你又何必有心理壓力?”我說。


    他看著我撇了撇嘴。


    “這兩天還好嗎?”他問。


    我點了點頭,說道:“還好,你呢?”


    他笑了笑,隻垂著頭,深鎖著眉頭。不說什麽。


    “我今天來,是問李霞孩子的事情。”我說。


    蕭烈低聲說道:“已經平安到達,這是地址,你今日即可去接應。”


    我接過他手中遞來的紙,放入了口袋中。


    “你受委屈了。”他說。


    我搖了搖頭,他突然抱住了我,我掙紮了幾下他都不肯鬆開。


    正當此時,門突然開了。我和他急忙鬆開。


    “你們在做什麽?”李霞說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我冷冷的笑了笑,古往今來,小三的總是要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這又是何苦?搶了別人的丈夫,自己過地日子也不舒坦。


    女人總是這樣,愛情、權利、金錢,都貪婪的想要全部得到。


    “我和他怎麽樣,與你有什麽關係?別忘了,沒正式離婚以前,他還是我的丈夫。”我冷冷的說。


    李霞大笑起來。我冷眼看著她。過了一會她才止住笑聲說道:“我以為你有什麽本事,原來。是偷偷的勾引而已。”


    “你錯了。我從來沒有偷偷勾引,他還是我丈夫。明目張膽的就可以。”我說。


    她笑著指著蕭烈說道:“你的丈夫?別逗了,你看看你自己,還有魅力去說他是你丈夫嗎?”


    我扭過了頭去,不在與她講話。


    這時,蕭烈走過來推著我的手臂說道:“好了,離婚地事情,我們改日還是到律師樓說吧。”


    “不要改日,最好還是盡快解決。”李霞說道。


    我沒有理會她,冷冷的走了出去。


    李霞的兒子很快就能到我的手上,到時候,不相信她還敢如此的囂張。


    李士群既然已經對她有所懷疑,那麽,何不讓這種懷疑最大話呢?雖然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確實有些困難。


    究竟,如何讓李士群對李霞徹底的懷疑呢?


    等一等,這樣的懷疑,不能牽連到蕭烈。若李士群抓住李霞,說不定她會來個魚死網破,到時候,蕭烈也會暴露。


    現在,真是一個兩難的地步。


    我找到了接頭的人,那是一個中年男人,唇邊有兩撇十分觸目地小胡子。


    “這邊請。”他一麵說,一麵將我領進了郊區非常普通地一間房子。


    那是非常普通的像是車夫們臨時租住地房子。一共三層,每一層四個房間,每個房間住了大概有八個人。


    “表舅,你怎麽住在這裏?早點和我聯係才對。”我說。


    那男人笑了笑,點頭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地老實。但是,可不要被他的表麵所蒙蔽,這個男人我是見過的,他是軍統裏最冷血的殺手。


    “我們也沒想在上海呆太久。”他老實的說道。


    跟著他走到二樓的一個房間裏,他指了指床上的孩子。


    “就是你姐姐的孩子有點生病。不得不來找你。我知道,這年頭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他說。


    我搖了搖頭,說道:“表舅,跟我還客氣什麽?是,我娘過去是衝撞了。但是,打算地骨頭連著肉,咱們不都是一家嘛。”


    作為我表舅的男人點了點頭,我走過去看著炕上的那個孩子。


    那個還在大概有七八歲左右,皮膚白皙、滑嫩。睡熟時。發散著小孩子獨有的味道。我輕輕的捏了捏他柔軟的臉,有一種想要抱一抱他的衝動。


    “他怎麽了?”我問。


    表舅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呀。隻是咳嗽和發燒,我們也沒錢去看病。總算是挨到了上海,看見你也算是有了個指望。”


    我點了點頭,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些銀元。


    “表舅,把房款結了吧,我帶你們到別的地方去住。這裏,環境是差了點。”我說。


    我那表舅急忙點頭。激動的說道:“梅子,你小時候我沒白疼你。”


    梅子,多少年沒人在叫過這個名字了?是呀,這個名字隻有蘇文起叫。除了他和桑彥,沒有別人在知道我地真實姓名了。


    想不到,多少年以後,這個名字竟然出現在一個陌生人的口中。


    我摸著那個孩子,又想起。如果蘇文起和我的孩子沒有失去,現在要比他還大了。我想,如果我們有個孩子,一家三口不會過如今這樣的日子。


    蘇文起穿著和尚的藍衣,我獨自遊走在陌生的世界裏。


    我輕輕的抱起了那個孩子,他動了動,但是沒有醒。跟著表舅一步一步的下樓了,我將他們安放在車裏。


    李霞的孩子好不容易才到手,我不會輕而易舉地要他在我手上溜走。


    到了我提前為他們租好的房子。一切也就不需要在偽裝下去。


    “上頭派我來協助你們。”表舅說。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一路你辛苦了。這孩子會不會聽到我們的講話?”


    表舅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我給他吃了安眠藥。”


    我皺了皺眉頭,雖然知道安眠藥對孩子的大腦不好。但此時,並不是發生紛爭的時候。我隻說了一句:“一切都要小


    “上頭安排我在這裏呆一個月左右。”他說。


    “重慶一切都好?”我問。


    這時,那男人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信。


    “糜主任托我帶來的。”他說。


    “你出來,還有什麽人知道?”我問。


    “除了老板就是糜主任。”他說。


    我點了點頭,和他到了謝,將這封信塞入了手袋中。


    “你們怎麽把著孩子弄到手的?這孩子地父親不是很有本事嗎?”我問。


    他冷笑了幾聲,坐在床上說道:“再有本事的人也不會躲過煙土的誘惑。鴉片麵前人人平等。”


    “難道,他把孩子賣給你們了?”我問。


    他搖了搖頭,摸著那孩子的頭說:“這孩子還真是可憐,他娘不要他,把他丟給他爹。結果呢,他爹又抽又賭的將家業全部敗光。要著孩子,無非是威脅他娘多寄點錢。我在軍統這麽多年,但第一次對著孩子動了感情。”


    我點了點頭,相信他說的。


    一個冷麵冷口的人,說出這樣的話算是溫暖。看來,這孩子與他到是頗有緣分。他也是對著孩子動了感情,隻礙於工作,不得不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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