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錯了隊伍,也就是向哈圖那樣,後台沒了。“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沒有?”我問道。糜偉震搖了搖頭,說道:“別無他法。他是自己立下的軍令狀,當然,這裏麵也少不了張勒抑的功勞。若不是他上下攛掇,禹浩也不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我點了點頭,自是知道張勒抑的想法。糜偉震看著我,見周圍沒人,湊過來說:“晚秋。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喜歡你的。”我看著他,心裏充滿了無力感。糜偉震在等我的答案,但是,我始終沒答應他。過了一會,他又說道:“你知道的,自北京一見,總讓我魂牽夢繞的。”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糜先生,這個時候,請不要說這種話。”糜偉震看著我,又說道:“你要為自己的將來打算。禹浩這次是回不來的,你以後要靠什麽生活?你現在還年輕,但總會有老的那一天。到那時,你要怎麽生活?”我輕輕的笑了笑,對他說:“現在,我隻想救出蘇先生,要我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肯。”糜偉震冷笑兩聲,說道:“為了一顆死棋,值的嗎?”我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告辭。糜偉震一把拉住我,說道:“你跟著我,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我輕輕的抽出了手。男人,這都是怎麽了?難不成,真的是別人家鍋裏的菜才好吃?


    一出糜公館,我一路眼淚。蘇小童不知道他和我說了什麽,隻能在後麵跟著。這眼淚,是完全無助的淚水。此刻,我不知道怎麽做,也不知道怎麽幫蘇文起。一路哭著,放佛,又回到了梅翰林死的那一天。世界,在打了個冷戰後,又回到了原來的詭計。也許,杜半仙是說的對,我,注定是要還債的。


    我知道,最後,還有唯一的希望。那便是張勒抑。隻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低頭求他。這個晚上,我沒有睡,冷靜的一個人靠在沙發上,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天快亮的時候,我下了決心。糜偉震說,他們已經對蘇文起用了刑,不能在讓他忍下去了。想到了這裏,我狠狠的對自己說,豁出去了。隻要能救他。救了蘇文起,也算是我這輩子還得最後的一筆債。


    天一亮,我獨自出了門,目標隻有一個,張勒抑的家。


    到張家的時候,張勒抑還沒有起床。張勒抑的脾氣暴躁,沒有傭人敢去叫他起床,於是,我隻能獨自一個人在客廳等著。上午九點的時候,有個老媽子過來告訴我,他醒了。我點了點頭,謝過了她。果然,沒一會,隻見張勒抑穿著早上的晨衣打著哈欠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一見他出來,我立刻站起了身。張勒抑見了我,傲慢的說道:“坐吧。他們沒告訴我,你來了。”我點了點頭,和他,不需要寒暄。張勒抑點燃了一隻煙,嘴角不斷的向上仰,可惜,是冷笑。他的笑,並不好看,充滿了殺氣。我垂著頭,問道:“這次來,想請教張先生,蘇先生現在的情況。”張勒抑冷笑了幾聲,說道:“怎麽,知道來求我了?”我沒有回答,這一刻,無論張勒抑讓我受什麽樣的委屈,我都可以忍受。張勒抑冷笑了兩聲,說道:“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不必瞞著你。蘇文起是在我手上,而且,我也沒輕饒他。你去求了糜偉震,我知道,不然,昨天,他糜大人可沒有那麽大的興致跑去陸軍監獄觀看蘇文起受刑。”我看著腳尖,心裏隻盼望著早點結束與他的對話。張勒抑看著我,說道:“怎麽了?大早上的跑到這來,就是為了沉默的?”“我想知道,你有什麽條件,我是說,隻要能放了蘇先生。”我說。張勒抑哈哈的大笑出了聲,說道:“想不到,蘇文起身邊還有個情種!他蘇文起這輩子,什麽都輸給了我,單單這一樣,他算是贏了半程。”我抬起了頭,木訥的看著他。張勒抑看著我,說道:“那你準備付出什麽?”我想了想,說道:“錢或別的,隻要你說,我就盡量做到。”張勒抑笑的更加的開心了,甩手將煙丟在了地板上,用腳踩滅,走到我麵前,俯下身,用手止住沙發,將嘴裏最後的一口白色的煙霧噴在了我的臉上。“那天我說了,我要你!要蘇文起的所有東西!”他惡狠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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