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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玉萍搗了搗楚雲空的胳膊低聲道:“你說誰會贏?”楚雲空道:“我想多半是那削瘦中年人一方。(.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董玉萍道:“我也這麽想,這人功力尚在你我之上,便是單獨對上青水幫三人也是贏多敗少。不過我們兩個若是巔峰狀態,聯手之下,他多半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兩人說話間,雙方已動上了手,不過,那削瘦中年人並沒有動。他身邊的那個使刀的藍衣青年對上青水幫的紅臉青年和長須老者,另一個使劍的青年則對上了青水幫的幫主,那削瘦中年則負手而立,神色輕蔑的看著場中。此時青海幫幫眾大都被這中年人方才的一笑震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更別談援手。


    兩方頃刻間鬥了幾十招,竟是旗鼓相當之勢。又過一會兒,那削瘦中年人神色間仿佛頗為不耐,淡淡地的道:“結束了。”說話間身子由濃變淡,漸漸模糊起來。隻聽三聲悶哼傳來,青水幫三人都是吐血倒地,那削瘦中年人的身影又由淡轉濃,最後化為實質。


    楚雲空心中一震,暗道,好玄妙的身法。那削瘦中年人手一伸,本在黝黑漢子手中的神泣劍被他淩空攝入手中,麵現驚異之色,卻沒有說話。


    這期間,那兩名藍衣青年已將青水幫三人結果。那削瘦中年人淡淡地說道:“斬草除根,一個不留。”臉上神色冷漠如常,仿佛這等事早已做慣了一般。


    那兩個藍衣青年手段幹淨利落,顯然是常幹這事。屋中十幾人頃刻間便被他們一刀一劍結果了大半。楚雲空見那青水幫人中尚有幾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麵臨死境,嚇得大哭起來。他心中不忍,站起身來衝那削瘦中年人道:“閣下手段未免狠辣了些。”說話間已掙斷了繩子。


    那削瘦漢子轉過頭,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對青年男女,心道:“這兩人不是有什麽驚人業績,便是活得不耐煩了。”他沉聲道:“你是誰,敢來管我冥海派的閑事?”楚雲空見那兩個藍衣青年並不停手,遂對董玉萍說道:“你阻住那兩個藍衣青年,我來對付這個人。”


    楚雲空話落,董玉萍便從腰間抽出菱紗彩帶欺身而上,一人對上兩個藍衣青年,好似仍有餘力。那削瘦中年不待楚雲空動手,冷哼一聲,將神泣劍插在地上,身形倏爾變淡。


    楚雲空隻覺眼睛一花,那削瘦中年人已來至身前,手臂揮起,殘影漫天,仿佛堆濤疊浪一般向著楚雲空罩下。地上活著的兩個少年見有人來救,連滾帶爬的出了屋子。


    楚雲空見那人手臂揮出,宛如千手觀音一般,每一條手臂都似真的,心中無比吃驚。[.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但他雖驚不亂,雙手一張,猶如懷抱一個巨大水缸,缸中灌滿了水,重逾千斤。


    那削瘦中年人的攻勢落在楚雲空胸前,本擬能長驅直入,不想自己得意招式“幻影斬”如石沉大海,心中頓時一凜,收起了小視之心,雙臂齊出。兩邊的殘影疊加糾纏在一起,就像一條五尺巨藤纏向楚雲空。


    楚雲空雙臂一收,猛地推出。“砰”的一聲響,那人退了一小步,楚雲空卻退出了三四步。楚雲空平複一下翻騰的氣血,側眼看去,見董玉萍彩帶紛飛,和那兩個藍衣青年鬥地難解難分,似乎也占不了多大的便宜。


    那人卻趁楚雲空分神之際,幻影般驅至楚雲空身前,一腳踢出,仿佛一條青色軟鞭般撞向楚雲空的胸口。楚雲空雙掌一扣,大喝一聲,從掌心中湧出個巴掌大的光球,拍在那人的腿上。


    那人被楚雲空的光球震得腿上發麻,險些立足不穩,楚雲空在這一踢之下卻被震飛了出去。


    嶽平川奔行一陣,脖子上的傷口也漸漸愈合。他停下腳步,緩步踱到一顆樹前,靠著樹坐下。此時,日已偏西,透過層疊的樹葉照在嶽平川臉上,灑下淡淡的光暈。一時間,他有些茫然,隻覺這天地之大,自己實不知該去何處。


    驀地想起黃鶯鶯,但茫茫人海,該到何處尋找?又想到父母和絕念,自己該當為他們報仇,可敵手實在太強,這仇又如何能報?腦海中思緒紛呈,越想腦袋越沉,一陣倦意湧來,他一合眼,沉沉睡去。


    “娘,你能不能給我點兒銀子?”一個黑瘦的孩子仰著頭問一個相貌普通的婦人。“你又要銀子做什麽?咱家哪有那麽多銀子給你。”那婦人邊洗菜邊道。


    “昨天,我看見隔壁獵戶王大叔打了兩隻狼,可威風了。我想買把匕首,也去捉上一隻,養在家裏,陪我玩兒。”那孩子滿臉稚氣。那婦人停下手中的活,笑道:“你這孩子,去找你爹爹,讓他給你做一把。”


    那孩子來到院中,拉著一個正在做木工的漢子道:“爹爹,爹爹,快給川兒做一把匕首。”那漢子停下手中的活,左手拿起一塊木頭,右手拿著一把刀,不多時一把木質匕首便做了出來。他微笑著遞給那黑瘦的孩子,說道:“給,去玩兒。”


    那孩子神情歡喜地接過木質匕首,嘻嘻笑道:“謝謝爹。”說完他的瞳孔猛地放大,仿佛見到了無比恐怖的事物一般。隻見那漢子胸前現出一截刀身,鮮血噴湧而出,他的臉上尤自掛著笑容。那孩子回頭一看,見屋中那婦人此時已被一把長劍釘在牆上,神情可怖,長劍尚在嗡嗡顫抖。


    他一下就哭了,卻沒能哭出聲響,一隻大手扼住他的脖子,使他呼吸困難。他想轉過頭去看看那人,卻是無論如何都轉不過去。他隻覺胸口越來越悶,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


    嶽平川身子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睜眼便看到一隻毛茸茸的物事坐在自己胸口,抱著一個發光的東西。定眼一看,原來是隻鬆鼠,懷抱著那飛雲獸的蛋坐在嶽平川的胸口之上。見嶽平川醒來,一雙鬆籽般的小眼與嶽平川對視著,毫無懼意。


    嶽平川見自己躺在地上,額頭上滿是冷汗,臉上掛著淚珠,回憶方才的夢,心中猶有餘悸。他將那隻鬆鼠捧在手中,坐起身,歎道:“鬆鼠老弟,你說做人有什麽好,不如像你一般做隻鬆鼠,快快樂樂的度過一生,哪有那麽多的仇恨苦惱。”


    那鬆鼠吱吱叫了兩聲,兩腿一蹬竄上嶽平川肩頭,接著竟懷抱著那飛雲獸之蛋竄上樹幹。嶽平川抬頭看去,隻見一個黑影越變越大,砰地砸在他的臉上,原來是那鬆鼠將那飛雲獸之蛋扔了下來。


    嶽平川隻覺臉上劇痛,拾起飛雲獸的蛋就要砸回去。那蛋還沒出手嶽平川就覺得不對,他隱約摸出那蛋上一些地方仿佛變得粗糙了,湊近了一看,上麵竟已出現了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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