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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月如鉤,泛著紅的彎邊兒好像染上了流動的鮮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就好像我手裏的巨劍上的血一樣。


    城堡在燃燒,滾滾的煙柱好像直達天際的黑色藤蔓,濃烈的硝煙味混合著被燒死的敵人的烤肉味順著風彌漫在我的鼻間。


    被撞碎的城門處無數敵人嚎叫著衝入,武器與戰甲的摩擦如同夏季的蟬鳴般響亮和煩人。


    但那與我無關,即使那些人都是來取我的項上人頭的。


    我用手掐著一具屍體的脖子,把他舉在空中,被撕破的胸甲有一個好像被龍牙咬過般的巨大傷口,那完全貫穿了他的身體,從我這邊都可以看到他身後的風光。沒有幹枯的血在洶湧的流出,在我腳下的城牆地麵上形成一灘鮮紅的血灘。


    我的另一隻手提著一把巨大的劍,寬大厚重的劍身與屍體上的傷口完全吻合,此時我正在努力的找手中的屍體上胸骨的位置。剛剛我有點慌張,所以刺偏了。我本來是打算從他身體正中央把他刺穿的,結果不小心就把他的心髒和肺葉轟沒了……


    所以我打算趁著下一波敵人過來前好好地完成這件玩具。


    結果還是失敗了,身上多了兩個洞的死屍看起來更加的不協調,我隻好把他的頭砍下來插在槍尖上,而身體丟下城牆下邊正燒著熾烈大火的護城河裏。


    扭頭一看,滿是煙灰和斷刀斷劍的城牆上,一列長槍與城牆平行倒插在地上,每一杆長槍的槍尖都掛著一個胸部中心有一個相同狹長寬大的傷口的死人。在衝天的火焰的映襯下,無論怎麽看都是那麽的漂亮,鮮血與烈火,鋼鐵與死亡,這些全都是屬於我的浪漫……


    嗡嗡嗡――――!!


    視線一陣模糊,所有的東西都扭曲了一下,好像受到電波幹擾的電視機。


    咦?電視機是什麽?


    我晃了晃腦袋,伸手把背後散開的長發重新係成一束馬尾,剛剛死在我劍下的騎士雖然沒有傷到我一根汗毛,但是卻把我的發帶斬斷了。


    “那可是我最喜歡的一根,可恨的混蛋!”


    我低聲的咒罵著,並將迷惑的問題拋在腦後,因為在燃燒的烈火的另一頭,下一波滿懷殺機的敵方騎士已經出現了……


    “莉莉艾塔?阿茲塔迪蘭特陛下,今天你就要為以往的暴政付出代價!!”為首的騎士大喊著,受到他義正詞嚴的說話聲鼓舞,跟他一起的銀甲騎士都舉劍呐喊起來。


    莉莉艾塔?阿茲塔迪蘭特,那是我的名字,深深印在我腦海中的名字,隻是聽上去不知為什麽有些虛幻。


    “勇士們!衝上去,殺死她”一名相貌朦朧的女性出現,她大聲的指揮者身邊的騎士們衝了過來。


    ※※※※※※※※※※※※※※※※


    我的名字是絲芬妮,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巫,也兼職一個三流的魔導士。


    其實按照我主修的專業來說我應該是個法師沒錯,因為我的大部分知識是來自我的法師養父,而他在很久之前曾是伊古拉斯的法師大學裏的講師,那個地方正是師議會的所在地。


    但是我又不是個純粹的法師,因為我在有段時間曾去魔導士協會學習過。


    雖然法師議會和魔導士協會一直就魔法女神的信仰和法術體係不同等原因,彼此間非常的不對眼,但這並不妨礙我同時學習兩種魔法,事實上許多魔法師都會一兩手兩種學派的魔法。


    本來按照我的介紹大概所有人都認為我會有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吧,但是那全是騙人的,首先就是我學的法師學派的科目可以算得上是最沒有成就的。那就是魔藥學,我當時認為發明出了不起的藥劑也許能出名賺大錢,但是我發現靠我的積蓄連一點原料也買不起,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學習的另一學派的魔法連個最初級的火焰球都發不出來。


    最終隻好跑到一個小城市裏靠以前學習的預言法術替人占卜為生。


    直到一個機會的到來。


    我在偶然間發現了一個巫妖,雖然我的預言法術並不算精通,但他濃重的魔力即使是他是施加了好幾層防護法術也無法遮掩。


    所有人都知道,巫妖不再屬於人類,它冰冷、強大、令人恐懼,但是同時也是非常了不起的施法者。


    於是我想到了巫妖的法術筆記,要是我能得到了那個的話會對我的法術學習和體悟有很大的啟發。


    但是我自己無法獨自去尋找,一個巫妖很難被殺死,即使是個衰弱的巫妖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偉師。


    我需要同伴,無論是突破不知有多少的亡靈組成的守衛防線,還是進去巫妖的實驗室尋找他的命匣都要有人幫忙。


    我必須找到他的命匣徹底殺死他,否則等他再次複活我將遭受滅頂之災。


    一個趕路的少女騎士被我攔下了,隻是幾手簡單的法術,就唬住了這個沒見過多少世麵的小女孩,像這種看了幾本冒險就蒙頭闖蕩世界的菜鳥在任何地方都有一大堆,看著少女穿在貴重的雪熊皮鬥篷下的厚重鐵甲,我暗自偷笑,一個非常有用的肉盾。


    她也沒有讓我失望,不但體力強健,而且最難能可貴的是還擁有魔力,並且不低。像這樣的幫手可是很難找到的,不但是個很好的護衛,而且還是個上佳的魔法實驗材料。


    唯一的一點麻煩就是這個女孩有點不好的癖好,我感覺她的眼神和那些城市裏的男人看我的眼神一樣,作為一名年輕貌美的女性,我對自己的相貌可是非常有自信的。


    我很高興!因為找到了巫妖的所在地,這要多虧那個女孩兒的協助。


    但是當我走出傳送陣時,我感到一陣暈眩,冷汗瞬間就浸濕了背後的袍子,這個就是我要找的陷入衰弱期的巫妖?簡直在開玩笑,我感覺自己好像站在一頭凶殘的惡龍的麵前,洶湧而至的魔力讓我一個法術都無法釋放。


    我敢向神靈發誓,眼前的這個設下層層幻術的巫妖的實力,絕對不會比法師議會的師們差多少。


    隻是短短的對視一瞬,我就覺得自己如同在地獄門口旅遊了一圈。死亡從未像此刻一樣清晰地壓迫在我周圍。


    無論怎麽看,眼前這名師都是處於巔峰狀態,天知道我當時怎麽占卜到她會衰弱的信息。


    隨後她宴請了我們,僅僅靠這點小恩惠就讓把我的同夥拉過去了,胸大無腦的的小女孩說的就是我對麵的那個大吃特吃的的家夥,她難道感覺不到這裏的詭異氣氛麽?


    我真是後悔,找她來有什麽用?更後悔自己的莽撞與貪婪。


    但是更麻煩的事情發生了。


    ※※※※※※※※※※※※※※※※


    “噗!!!”


    突然變長的黑色觸手瞬間貫穿了數個騎士的胸膛,並將他們舉起來。我抬頭看著給刺穿的騎士們抽搐的身體,心念一動,魔力形成的肮髒觸手縮回原來的左手,抽出來時,則帶出了一大片噴上天空的鮮血,在火焰的燎耀下就好像綠色的細雨。


    我微微偏頭,避過一道彩虹射線,凝聚的魔力沒有擊中我的眉心,但卻將我幾縷飛揚的秀發燒斷。這讓我非常的惱火,我轉過頭看著法術的使用者,那名擔當指揮官的女性魔法師正在靠著被火焰熏得黑漆漆的城牆垛喘息,剛剛一道劍風劈開了兩個保護她的騎士和她自身的魔法護盾,即使減弱了許多但依然砍傷了她的肩膀。


    我走過去,對著她舉起染滿血的劍。


    ……莉莉……


    ……莉莉艾塔……


    ……醒一醒,莉莉艾塔……


    什麽?我的耳中似乎聽到什麽人在叫我的名字,在叫莉莉艾塔?在叫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莉莉艾塔?


    好像不對啊。


    我真的是莉莉艾塔嗎?我的腦子裏在嚷些什麽呢?


    這時我感覺身體自己動了起來,腳尖輕輕一點,身體便如飛燕般向後翻去,在腳尖再次觸地的一刹那猛然發力,讓身體化為飛射的弩箭重新接近癱在地上的女魔法師,手中的巨劍不知何時換成一把藍柄的光芒之劍!


    “e――”我低吼著,隨著我的聲音劍刃的魔力以幾何數的速度飛快遞增。


    e?


    “calibr――!!”壓縮的魔力化成斬斷一切的光芒劃破了天空。


    與此同時我也終於清醒了。


    開什麽玩笑!做夢也不能這麽假吧!!


    隨著我滿懷奔騰怒火的無聲吼叫,所有的一切都定格了,然後就碎成千萬塊。所有的虛假幻象全部消失,露出了隱藏著的真實。


    絲芬妮那張驚怒交加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一大片血跡正在從她的肩頭擴散開。


    回蕩在我耳邊的是化為巫妖的女性法師的高笑聲。


    “嗬嗬嗬嗬嗬……,怎麽樣看到你看到自己未來了嗎?”


    這句嘲諷的話直接讓我的怒氣值飽滿,當我想把手裏的劍丟向女巫妖時,才驚覺我握著的根本不是劍,而僅僅隻是餐桌燭台之上的一根白色的蠟燭。


    這是怎麽回事?


    “剛剛的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嗎?太過分了!”我怒衝衝的對著女巫妖喊道。


    “嗬嗬……不要生氣。”她手肘支撐在桌麵上,潔白的手背托著同樣光潔的香腮,“除了你的特別表現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一切都隻是個玩笑。”


    “玩笑?剛剛那些幻覺,還有絲芬妮的傷勢也是玩笑!!”我跳下桌子,跑到絲芬妮的身邊,她靠著牆倒在地上,而剛剛坐著的椅子已經被我劈成兩半,如果不是她躲開的話,看這種威力攻擊,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無論怎麽看這都太過火了。


    “這就要怪你了……我隻是讓你看到自己的未來罷了,誰知道你突然攻擊那個年輕的法師呢。”巫妖隻是揮了揮手,一團濃鬱的白色光芒就降在絲芬妮的傷口上,頓時那道傷口快速的消失了。“說起來,還是你更讓人驚訝呢?單憑借一根蠟燭就能發出那麽厲害的斬擊,而且整根蠟燭還沒有折斷,真是不得不讓我讚歎,在我悠久的生命中還沒有見過幾次像有你這麽厲害的劍術的人呢?”


    蠟燭?真的?


    聽著她的話我疑惑的對著牆砍了下去,結果不出所料,立刻碎成了好幾塊。而且我也回憶不起剛剛在她的幻境裏看到的未來是什麽了?殘存的記憶碎片裏有火,有天空,還有騎士……有人在喊,有人在哭,但我到底看到了個什麽未來呢?


    “不要想了,咳咳咳,結合了預言術和加強的幻術隻能指引你看到自己心裏的幻覺而已。師閣下,您對我們的表演滿意了嗎?”絲芬妮捂著剛愈合不久的肩頭傷口,在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法術能夠治愈她的傷口,但看起來沒能把她失去的血液補回來,她此時的臉色白得就像張白紙。


    原來是夢嗎?我安心的舒了口氣,雖然想不起來,但是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娛樂節目就到這裏吧,請跟我來,我有東西要讓你們看。”女巫妖站了起來,臉上又恢複了一幅冷淡的表情。


    女巫妖居住的城堡在一座山上,跟在她的身後,我從走廊牆壁上的窗戶可以看到城堡外麵連綿不斷地險峻山峰,一輪滿月高掛在漆黑的夜空中,明亮的銀色月光也沒能使彌漫在城堡周圍的黑暗散去。


    跟隨著巫妖的腳步,我們順著階梯向著城堡的下麵走去,而在一路上我才知道了巫妖這個詞所代表的強大,不單單隻是一個法師,我都數不清從大廳開始在這座城堡裏見過多少骷髏兵和無頭騎士了。一百?還是兩百個?


    我不由得感歎“尊貴的法師,您這座城堡的守衛真是嚴密。即使是當時我和絲芬妮兩個人聯手也不會是這裏的骷髏兵和無頭騎士的對手吧。”


    “嗬嗬……阿茲塔迪蘭特小姐說笑了,不過我這裏確實有很多的衛兵,骷髏和無頭騎士隻是負責外圍的巡邏,在城堡裏主要的守衛是由幽靈、吸血鬼、死亡騎士擔當的。”


    “吸血鬼?”我驚奇的重複著這個詞,“能讓我見見嗎?我還一直沒有見過真正的吸血鬼呢?”


    “你早已見過了,就是當時在進餐時站在大廳裏的侍從們。你沒有注意到嗎,他們的眼睛都是紅色的,頭發也是銀色。”


    “是嗎……?”我還真的沒注意到,再說紅眼睛在這個世界好像很平常,我也沒想到那些是吸血鬼啊。


    不知道能不能讓她送我一個養養看,吸血鬼禁臠養起來不知道會怎麽樣,不老不死的玩具啊,啊……口水口水!


    我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從心裏升起的快速衝淡了一直在心裏的抑鬱感覺。


    呼出口濁氣,我心裏頓時開朗,現在才像我嘛?剛剛在餐廳一著被兩個女人的話題牽著走,不知不覺都認真起來了,真是不成熟的表現。


    我站在兩個女人中間走著,一邊饒有興趣的觀賞巫妖的城堡,一邊隨著她前行。


    雖然看起來很陰森,裏麵還盤旋著幽靈鬼怪,但平心而論這座城堡還是很不錯的,黑色的磚石接縫整齊,走廊寬闊,地板平整光潔還在中央鋪著名貴的地毯,我們剛剛用餐的大廳也顯得很寬闊和奢華,天花板、牆角和石柱上的油燈燈座等地方也沒有蜘蛛網這樣古堡必備的裝飾品之一,從這些地方可以看出這裏的主人也是很喜歡這座城堡的。


    要是我也有這樣的一座城堡就好了,我就可以把我收藏的金銀財寶都放在這裏。


    等一陣濕冷的微風吹在我的臉上,撩動我額頭垂下的數縷頭發時,好像蛇一樣一直向下盤旋的階梯終於到了盡頭。


    一麵黑色的大門出現在我們眼前,凹凸不平的門麵上閃動著金屬的色澤。等靠近了才發現,那些在門上高一塊低一塊的東西竟是大大小小的人臉!


    扭曲的麵孔在我們接近的時候全部活了過來,眼眶中閃著綠光,沒剩幾顆牙的嘴裏嗚嗚地叫著,等女巫妖念了幾句咒語才有安靜下來,地麵和頭頂天花板伸出的上百條如同焦枯的樹幹一樣的畸形手臂才又收了回去。


    大門緩緩從中間裂開條縫,兩片門收縮進左右兩邊的石壁裏。


    我和絲芬妮同時咽了口口水,門裏麵三對超自然的紅色光點正在對著我們看,比最大號的鐮刀還要大上好幾倍的牙齒哢哢的相互碰撞著,等待著把獵物撕碎,用噴濺的血來當成關節的潤滑油。直到巫妖走進門,探測到主人氣息的魔法造物才重新爬回牆角繼續偽裝成一尊高達四米的鋼鐵蜘蛛雕像。


    “金剛魔象,所有魔像中最強大……我真的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絲芬妮在我耳邊低語,話裏麵充滿了驚歎。


    我也很驚訝,這玩意看上去可比一輛坦克嚇人多了。鋼鐵的巨型蜘蛛?這又不是在演變形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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