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奈良善按照預先說好的,回到?了異能特務科。


    異能特務科內部?的氣?氛很緊張,所?有特工臉上?都崩的很緊, 好像有什麽大人物要來一樣,有幾?位緊張到?從走廊和奈良善擦肩而過?時, 因為過?大的身高差竟然都沒發現他, 就沒有向這位長官行禮。


    當然奈良善才不會?在乎這些禮節問題, 直接無視,快步來到?了頂樓的會?議室內, 推門走了進去。


    會?議室的辦公?桌邊已經坐了幾?個?人,有幾?位警視廳的官員,隻不過?地位不高, 還有異能特務科的兩三個?高層部?長,奈良善見過?他們, 和警視廳的人一樣都坐在靠後的位置,都一副低著頭很低調的模樣, 與?其說是參加會?議,瞧這沒什麽精神的模樣,更像是來渾水摸魚湊個?數。


    再一看坐在左側的種田山火頭, 又瞄了一眼?主位上?空下的幾?把椅子, 奈良善心中猜到?了一點, 他走到?種田長官旁邊拉開?了椅子。


    “來的是誰?”


    種田長官雙手環抱:“外務官的東條仁先生,外務卿的油田建一先生, 還有防衛部?的久保晴子小姐。”


    奈良善挑眉,作為咒術特務科的總長官,他當然和政界的人打過?交道,但是不多。這三人中隻有防衛部?的久保小姐有相處過?, 另外兩個?人沒能見過?,外務部?和咒術特務科向來不相關,隻有橫濱這個?城市因為租界的關係牽扯的上?外務部?門。


    “為什麽是他們?”奈良善詢問,“澀澤龍彥的處理方式,和外務部?門沒關係吧。”


    澀澤龍彥可?是霓虹人。


    種田長官言簡意賅:“牽製。”外交上?靠的從來都不是微笑,而是拳頭。有實力?,底氣?才硬。對於異能力?者橫行的這個?世界來說,強大的異能力?者才是底氣?,澀澤龍彥對於目前的霓虹來說是最強的一張牌,哪怕這張牌不好用,也不能沒有。外務部?就是看中了這點,另外,他們會?來,大概就是打算利用澀澤龍彥來做些什麽吧。種田山火頭對上?麵那群人的思維方式很了解,一猜就知道他們在打什麽主意。


    奈良善也懂了,厭惡的蹙眉:“龍頭戰爭的苦頭還沒吃夠嗎?”就這點本事,真當自己可?以掌控的住澀澤龍彥?要不是他臨時被喊來幫忙,恐怕整個?橫濱都要靠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聯手來拯救了。


    可?笑的是,放出?澀澤龍彥險些毀掉整個?橫濱的卻是異能特務科還有那群政官們,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混黑的那個?了。


    種田長官露出?無奈的笑來:“用少數人的犧牲來保護多數人的存活,奈良善,上?麵的人對於這點的理解可?比我還要深入啊。”對於上?麵的政員來說,隻要這件事解決了,同時還順利將?龍頭戰爭結束了,就不叫做錯,哪怕因此死亡的人很多。


    如果說種田山火頭拋棄了自己的熱血和天真,那麽高高在上?的政員,就是連情感都丟掉了,他們冰冷的計算著一切,為了更崇高的利益,舍棄了原本該被他們庇護的,一小部?分?人的一切,包括性命。種田山火頭好歹會?將?傷亡控製在合理的範圍內,上?麵的人卻不在乎這個?,隻要結果好就一切都好。


    正巧這時,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率先走進來的是一個?高瘦的男人,頭發黑白相間,麵帶衰老之色。隨後是穿著深褐色西裝的矮胖中年男人,在他落座後,最後麵的久保小姐才緩緩走了進來,雖然稱呼她為久保小姐,但這位女士已經四十有餘,一身職業裝顯得非常幹練,她快速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扭頭看身側的褐西裝男人時,臉上?露出?虛偽的微笑。


    再扭頭看到?奈良善時,久保小姐友善的對他打了個?招呼。


    褐色西裝的油田先生順著久保小姐的視線,看到?了才高出?桌子一點的男孩,他有些不滿,壓低聲音問不遠處異能特務科的人:“為什麽這裏有一個?小鬼在?”


    “哎呀。”沒等被問的那人開?口,久保小姐就率先開?口笑了,“油田先生沒有了解清楚就來了嗎?這可?是抓住澀澤龍彥的功臣,異能特務科的副長官,同時也是咒術特務科的最高長官。外貌年紀和實力?可?不掛鉤哦。”


    油田先生瞥向他們三個?中地位最高的東條先生,東條點了點頭,油田先生不說話了。


    他哪裏知道這些,無論是異能特務科還是咒術特務科,和他所?在的外交部?又沒什麽太大的關係,要不是這次外交部?需要一個?人來陪同東條先生前來,他壓根就不會?過?來橫濱這麽亂的地方,結果還碰到?了一向和他不對付的久保小姐,真是倒黴透了。


    “咒術特務科,那不是專門解決詛咒……”油田先生抖了抖微胖的身軀,嫌惡的往後挪了挪椅子,想要離奈良善稍微遠一點,哪怕一厘米的距離。抬起頭時,正好和奈良善猩紅的眸子對上?,那眼?神冰冷中帶著一點點厭惡,讓油田先生後背一寒,又悄悄的往旁邊蹭了蹭,不巧的是,他躲避奈良善而側移的位置正好靠近久保小姐,久保小姐也不耐的往旁邊挪一挪,和這個?靠著家族關係上?位的蠢貨拉開?了距離。


    東條不知道身側發生的小小紛爭,他落座後直接進入正題,絲毫不打算在這裏多浪費時間:“我要求異能特務科將?澀澤龍彥的處置權轉交到?我們這裏,由外務部?和防衛部?一起管轄。”


    這才是久保小姐出?現在這裏的原因,軍警歸屬防衛部?門管轄,他們擁有不少戰鬥人員。


    種田長官垂眸看著桌麵,他臉上?的笑已經淡了,靜靜的沒有說話。


    與?其說是商討會?議,不如說是來通知。


    他有拒絕的權利嗎。


    “你們打算怎麽管?”奈良善問道。


    東條轉移視線,好像才看見奈良善的存在似的,他對奈良善說道:“那就是我們的工作了。”


    “如果你們不會?再給我增加工作,我可?以不多問。”奈良善側頭,眼?中盡是嘲諷,“可?能嗎?你們真的可?以保證,澀澤龍彥在你們的看管下絕對不會?逃出?監牢第二次?不需要我第二次抓住他?我沒心情陪你們玩抓了放,放了抓的遊戲。”


    東條麵色沉了下來,他很想提醒對方說話注意一點,自己好歹是政界高官,說話竟然連敬語都沒有,但想想對方的武力?值,又是幾?乎單挑綁回了澀澤龍彥,還率領著整個?刺頭群體咒術師們,東條將?不滿壓了下來。


    他知道奈良善在不滿什麽。不是他對於澀澤龍彥的犯罪行為視而不見,故意包庇,而是霓虹的現狀導致他們迫切想要可?以和其他國家麵對麵說話的底氣?。


    米國有guild,鷹國有鍾塔侍從,和他們隻有一海之隔的那片大陸上?,更是有不止一個?的超越者,他們有什麽呢?爆發起來就控製不住的中原中也,還是港口黑手黨的人。明明最適合暗殺卻又不想殺人的奈良善,還不怎麽喜歡聽上?麵的人指揮。軍警也有幾?個?不錯的苗子,但因為是某種原因獲得異能,需要經常給身體做維護。


    沒有一個?具有成為超越者的潛力?,能力?可?以單槍匹馬毀掉一座城市的異能力?者。


    除了澀澤龍彥,他的異能力?隻要好好開?發利用,就是一個?強大的戰鬥力?。


    這樣的戰鬥力?,處死是不可?能的,廢掉也不行,政界打算養著他。


    不僅如此,還要讓他的異能力?變得更加強大,對此他們的對策就是將?人送到?國外,去外麵‘獵食’,變強的同時還不會?霍霍自己家裏。這就是為什麽負責外交的外務部?和負責軍部?的防衛部?來出?動要人,他們一個?是這件事做成的推手,一個?是保護自家地盤的最重要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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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控製住澀澤龍彥,抓過?他一次的奈良善同樣可?以作為一張牌備用。


    想到?此,東條用自認為非常柔和的語氣?來和奈良善交談:“我們已經想到?了對澀澤龍彥的處理方式,將?他驅逐出?境,短時間內不會?放任他回國。”


    “然後等到?需要的時候,再讓我去國外加班抓他回來?”奈良善反問。


    東條沉默了一瞬,默認了。


    這確實是他們想好的所?謂解決辦法。


    奈良善:“想用的時候喊回來,不想用的時候趕出?去,太麻煩了,我給提供一個?辦法吧。”


    會?議室內的人齊齊扭頭看向他。


    “把澀澤龍彥冰凍起來保存怎麽樣?”奈良善猩紅的眸子中帶著笑意,認真提議道,“需要他的時候臨時解凍,不需要的時候再冰凍上?。聽說這樣冷凍還有保鮮……保持年輕模樣的功能,可?以更長時間使用,不是很好嗎?”


    在場眾人:……


    你當凍鹹魚呢?想吃的時候拿出?來化掉,不想吃的時候繼續凍著?


    雖然說,把人凍起來,理論上?是可?以行得通的。


    但以現實來講,存在各種各樣的風險,一不小心就從臨時冷凍變成永久往生了。反複冰凍更加不可?取,這是活人又不是一塊生肉。


    “把人凍起來?真是沒發育好的家夥腦袋不好使。”油田先生開?口了,他嗤笑一聲,三角眼?瞄著奈良善,動了動自己粗到?快看不見的脖子,“澀澤龍彥還有大用,把人打的那麽嚴重帶回來,沒有追究你的罪責就是對你開?恩了,大言不慚提什麽可?笑的建議。告訴你,小矮子,澀澤龍彥的重要性可?比你這個?區區異能特務科的副官高多了,注意你的身份。”


    油田先生身側,久保小姐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嫌棄和不可?置信。


    所?以她才討厭這個?男人,太蠢了,和他共事隻會?把事情搞砸,明明油田的父親是一位處事很圓滑的議員,怎麽兒子就是這個?德行呢?果然是從小寵壞了吧。哪怕奈良善在官階上?沒他高,可?奈良善是誰,無論是異能者還是咒術師的身份,都注定他不是好惹的,更何況他在兩個?圈子中實力?都在頂層位置,才不會?因為這個?蠢貨官位高聽他辱罵。


    再看一眼?奈良善,果然,殺氣?溢出?來了。


    “油田先生。”久保小姐輕輕咳嗽了一聲,勉強提醒一句,“這位奈良先生實力?很強,有他在,澀澤龍彥的異……”


    “快點把這件事決定吧。”油田直接無視了身邊說話的久保小姐,“東條先生,這本來就是上?麵的決定,我們沒有必要和他們扯皮。”


    東條先生瞥了油田一眼?。


    “哦,是嗎。”奈良善轉頭看向東條,又瞥了一眼?久保小姐。


    久保小姐的笑容逐漸僵硬:……


    很想優雅的罵人。


    算了,她不管了。


    蠢死活該。


    久保小姐端起桌上?的茶,垂下眼?簾看著桌麵,決定不再參與?話題,反正她這次來不過?是代表防衛部?出?席而已,油田先生沒啥情商也不會?說話,但那句話是沒錯的,這是上?麵的決定,無法更改。


    種田山火頭一直保持沉默。


    奈良善的視線從低頭的久保小姐一直掃視到?身側的種田長官,又看向會?議室內的其他人,將?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嗤笑一聲,對種田長官說道:“以後這種浪費時間的會?議,還是不要喊我了。”說著,推開?了椅子,徑直開?門離去。


    有史以來參加的第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會?議,浪費時間。


    陪五條悟八卦都比在這裏聽他們打官腔要好聽的多。


    一眾人被丟在了會?議室內,油田先生氣?的直拍桌子問種田山火頭:“這就是你的下屬?怎麽管的,沒大沒小!不懂禮節!”


    種田山火頭好脾氣?的嗬嗬了幾?聲,岔開?話題,和東條先生聊起如何轉交澀澤龍彥的事。東條先生本就不想和奈良善打交道,他和油田不一樣,沒有蠢到?以為憑借屁股下的椅子就可?以看不起所?有人,在他看來,奈良善走了更好,避免再發生衝突,因此直接無視了發怒火的油田。


    油田在東條那裏沒有得到?回應,種田山火頭和其他人又裝死,最後看向最被他瞧不起的女人:“喂……”


    久保小姐側過?頭,裝作對茶杯裏的茶葉很感興趣的樣子,壓根就不理會?他。


    油田抬起的手又放下了,心中恨恨的,他就不該來。在東京好好在辦公?室坐著不好麽,真是找氣?受。


    奈良善離開?,油田閉嘴,會?議室內的氣?氛竟難得的緩和了起來。


    至於這裏麵的人心裏是個?什麽滋味,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另一邊,離開?會?議室的奈良善經過?特務科的走廊,和眼?鏡青年相遇。


    “奈良大人,上?午……好?”差點和奈良善擦肩而過?的阪口安吾看著奈良善一臉鐵青的模樣,停下腳步低聲問道,“您怎麽了?”


    奈良善抬起頭,看到?眼?鏡青年,臉色好了一點:“沒什麽,就是看到?了蒼蠅,有點反胃。”


    阪口安吾:蒼蠅?


    異能特務科內部?挺幹淨的,哪裏有蒼蠅?


    奈良善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他瞧見阪口安吾手裏抱著的小號紙箱,開?口問道:“怎麽,這麽快就辭職了?”


    “哎?”阪口安吾一愣,看到?自己懷抱箱子裏的私人物品後立即反駁,“不是的,是我接了……”他話語一頓,看向左右,見周圍沒人,又蹲了下來。


    “其實是我接了秘密任務。”阪口安吾低聲說道。


    奈良善:“哦,是嗎,加油吧。”


    阪口安吾正想要詳細解釋,就見奈良善一臉不感興趣的樣子,嘴裏的話又咽了回去,點頭:“好的。”


    他本來想說,讓奈良善在港口黑手黨見到?他的時候,千萬不要露餡讓他臥底的身份暴露,不過?看奈良善這麽淡然的模樣,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吧。


    這並?不奇怪,奈良善現在的權限被種田長官給打開?了,阪口安吾臥底的事是機密,但一部?分?人有權限知道甚至查閱任務詳情,這其中就包括作為副長官的奈良善。


    兩人再次分?開?。


    奈良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才關上?門,手機鈴聲就準時響起。


    “喂?”奈良善接了電話,“東京那邊出?事了嗎?”


    “沒有啊。”電話那頭,五條悟笑嘻嘻的聲音傳來,“就是問問小善你現在人在哪裏?”


    “橫濱。”


    “啊哈哈,果然。那橫濱出?的事就交給你一起解決唄,我和傑他們就不過?去了。”


    “嗯?橫濱怎麽了?”


    “這兩天,窗報告橫濱突然滋生了好多咒靈。真的超級多!而且是爆發式的出?現,最低二級。因為發生的頻率太高了,崛川就說讓我們柱中出?一個?人過?去,本來夏油傑那家夥要過?去的,但他臨時要去四國,那邊有被普通人迫害的咒術師,傑對這個?很敏感啊,所?以就算橫濱很多咒靈可?以‘吃’,他也堅持去四國。”


    奈良善:“然後呢?讓我去解決?”


    “我們都走不開?嘛,九州那裏出?現了詛咒師,伏黑說很感興趣,就直接去了。反正他又不做祓除工作,因為討厭戴眼?鏡。我要留在東京這邊,這裏有一個?高專老師走了,我要交接工作替他任職,果然還是當老師親自教學生很快樂哈。反正你在橫濱嘛,解決起來很簡單啊,帶著金冠走一圈就好了。很快就會?幹淨的。”


    “我還奇怪,既然你在橫濱,為什麽沒發現橫濱爆發的咒靈,是不是為了方便?,一直用無限城移動了?”五條悟調侃道。


    奈良善:……


    確實。


    這幾?天他在武裝偵探社、港口黑手黨還有異能特務科三個?主要地點移動,都是靠的打響指借無限城傳送,因為街道上?特別蕭條,沒開?什麽店鋪,所?以也就沒有店鋪可?以逛,自然就不想浪費時間。外出?的少,又專心在澀澤龍彥身上?,哪裏顧得上?看街道的牆角有沒有聚集黑色的殘渣。


    不過?細想一想,就橫濱在龍頭戰爭期間死亡的人數,普通民眾積壓下來的負麵情緒,沒有咒靈誕生才奇怪。


    咒靈是負麵情緒堆積多了,從量變到?質變的一個?過?程,它需要時間。龍頭戰爭開?始到?結束至今差不多兩個?多月的時間,算算也差不多到?咒靈集體誕生的時間了。


    “我知道了,你們不用過?來,我可?以自己解決。”反正就是戴著金冠在橫濱走一圈,問題不大。


    “那就交給你了。”五條悟繼續道,“記得順便?把咒術師從黑手黨那邊帶回來啊,希望還活著哈哈哈。”


    奈良善:……嗯?


    “這和黑手黨有什麽關係?”


    五條悟:“具體的我沒去也不知道。橫濱剛開?始爆發出?咒靈的時候,就有附近的咒術師去解決了。那個?app,可?以自動接取附近的任務不是嗎,正好就有幾?位咒術師去做祓除咒靈的工作,然後有兩個?人沒能回來。我讓窗的人去打聽了一下,被當地的黑手黨扣下了。真可?怕啊,橫濱這個?城市,警衛廳說話不管用啊。”


    奈良善:“被扣下來的是誰?”


    五條悟:“菊地蒼介,還有黑井。都和你有關係,這也算是某種緣分?吧。”


    奈良善想了想,才記起菊地蒼介是誰,出?了土地神咒靈的村莊,姐姐不幸被燒死成為咒怨,最終附身在自己弟弟身上?,那個?弟弟就是菊地蒼介。原本隻是一個?普通人的少年,因為和自己的姐姐命運牽扯在了一起,擁有了成為咒術師的天賦,然後就讀東京咒術高專,成為了五條悟他們的學弟。


    之後少年就是在咒術高專非常安靜的三年學習生涯,沒有因為咒怨姐姐鬧出?什麽問題來,現在的咒術特務科又不是以前的咒術總監部?有那麽多爛橘子。頂著暴君名頭的奈良善雖然是總長官,不過?很多公?務都丟下去給下麵的人做,先不說奈良善本人的領導能力?高還是低,他在挖掘人才方麵絕對是伯樂級別。無論是柱還是各個?部?門的負責人,背景身份性格五花八門,但都意外的本職工作做的很好,沒有人想不開?找事,挑動奈良善那根非常脆弱的名為忍耐的神經。所?以哪怕是帶有危險性的咒怨附身類咒術師,菊地蒼介也意外的沒有被找麻煩,在高專過?的很好,畢業的時候已經可?以完美和姐姐交流,成為了二級咒術師。


    至於黑井,他和奈良善的緣分?就有些奇特了,奈良善並?不認識他,咒術界裏那麽多咒術師,他本就不是誰都認識。黑井也從來沒有和奈良善交流過?,他也不敢。因為當年奈良善和江戶川亂步去三角館查案,戴著金冠路過?某個?公?園,不小心把高級咒靈一鍵消除,發現事有不對而上?報的就是黑井。當時他的搭檔加茂奏汰覺得得過?且過?,是黑井堅持,才報到?了樂岩寺校長那裏,最後才是冥冥和庵歌姬接任務調查。


    如果說冥冥當時將?奈良善的信息賣掉然後一走了之為後麵的事情做了推手,那麽黑井就是咒術界一係列變故的開?始,哪怕他當初隻是不想將?二級咒靈被祓除的功勞摁在自己頭上?而已。


    不過?,他不想見也得見了,從黑手黨裏撈人,咒術特務科裏有誰比和橫濱黑手黨打交道的奈良善更合適呢。


    “我知道了。”奈良善回答。


    他的金冠是怎麽被咒術界的人知道的,冥冥早就告訴他了。黑井隻是做了自己要做的事,奈良善並?不會?因為這件事遷怒他,他並?不是那種心眼?小的人。


    “橫濱這邊的事我會?解決。”奈良善對著手機道,“你留在東京,幫我查一個?人。”


    “誰?”


    “油田建一。”


    “唔,不認識,是什麽人?”


    “一個?隻有嘴皮子厲害的政客,他那張嘴巴很討厭,如果這個?家夥被查出?是個?不幹淨的垃圾,好好收拾他,尤其那張嘴,我希望至少一個?月內不要講話。”


    “好啊。”五條悟笑嘻嘻的,他才不是夏油傑那樣守規矩的人呢,而且一聽奈良善這麽形容,他大概就猜到?是什麽樣的政客了。


    一定是和以前那些老橘子一樣讓人討厭吧。教訓爛橘子理所?當然。


    “我讓傑借我兩個?咒靈就能搞定。”五條悟回答。反正夏油傑也討厭這樣惡心的普通人,一定會?借的。


    咒術特務科中的確有不隨意對普通人使用咒術和咒靈的規則,不過?,如果對方不想當人的話,那這條規則就不會?起保護效果,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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