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惡鬼幹架, 奈良善可能會輸,??是和人打架,這輩子他就從來沒輸過。


    麵前的男人雖然功夫很好, 招式不錯,也能稍稍使用鬥氣,??是在使用念能力的奈良善麵前,還是不太夠看。差不??也就五分鍾吧, 奈良善就一把將中年男人掀倒在地,旁邊看著的黑長發女人驚得瞪圓了眼睛, 好似看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的場麵。


    中年男人倒是沒有輸給了小孩的潰敗感, 顧不得拍自己身上的土,笑嘻嘻的翻身躍起:“再來。”


    四分鍾後。


    “再來!”


    五分鍾後。


    “再來!!”


    奈良善手下留情, 隻將中年男人掀翻為止,手上用力不大。男人沒受重傷,能爬得起來,就想要一次次的挑戰,直到他累的氣喘籲籲,才爽朗的笑道:“不打了不打了,沒想到你這麽厲害, 我輸了。”


    奈良善:“X?不錯了。”這句話是實話,中年男人的實力已是不錯,奈良善隻是放輕了力道, 並未減緩速度和反應能力,如此可以堅持和他打上五分鍾,中年男人的水平在普通武者中能站在頂峰。


    要不是歲數大了,學的又是拳腳,奈良善絕對會把人拽進鬼殺隊裏, 到時候砍鬼舞辻無慘的人又多了一個,??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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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了,麵前的中年男人因為年紀的關係身體素質正在逐漸的走下坡路中,沒辦法,這是正常人會有的衰老。


    打累了,中年男人就口渴起來,順便將奈良善三人都邀請進了道館,黑長發的女人微微蹙眉,到底沒說什麽,轉身去泡茶去了。


    館內,中年男人端坐著自我介紹道:“我是這家武道館的館長中川,雖說是武道館,其實正想著要不要關門,做些別的營生。你們呢?”


    奈良善正想著該如何回答時,身邊的憨憨說話了。


    富岡義勇:“我們是鬼殺隊的劍士……”


    錆兔立即打斷了富岡義勇的話笑著說道:“我們在磨煉自己的本領,尋找強者。”


    富岡義勇:……


    行吧。


    這麽說,也不算錯。


    三個人都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大概說了一下此行的目的,中川並未懷疑,學劍道的武士??來喜歡四處尋找強敵挑戰,他了解,年輕的時候也曾遇到過劍士,隻是現在,無論是劍道還是武道,都要沒落了。


    “?近想要學習武道的孩子少了。”中川??慨道。


    黑長發的女子將茶端了上來,為幾人各自倒了一杯。粗糙的茶杯,清淡的茶水,茶壺裏幾乎都看不見??少茶葉。中川盯著自己麵前還缺了一個小口子的茶杯,自嘲道:“如今連生計都困難了起來。”


    奈良善沒有說話,富岡義勇端著茶杯喝了一口,不置一詞。


    中川:“差點忘了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妹妹營子。”


    黑長發的女子對著三個孩子微微點頭,表情冷淡。


    “她身??虛弱,X?少出門。”中川對自己的妹妹低聲道,“好了,你回房間去吧,看著父親一點。這裏有我。”


    黑長發女子嗯了一聲,退出了房間。


    錆兔:“您的父親,身體不好嗎?”


    中川笑了笑:“老了,病痛就多。”


    奈良善:“你沒有別的想說的嗎?”


    錆兔和富岡義勇看著他。


    中川怔了幾秒,好半晌後才說道:“之前我和你說過,我修行的素心流其實是源自素流吧。”


    奈良善點頭。


    “素流改名為素心流傳承到現在,其實也不過才兩百多年而已。我的一位先祖曾經得過一個武者的搭救,那名武者正在旅行中,我的先祖就邀請那位武者去自己家裏居住一段日子,招待他。因為對武道??興趣,就得了那位武者的教導。”


    “送走武者大概半年後,得到了那名武者寄來的信,對方搭救了一個老者,老者沒有後代子嗣,就將道館饋贈給了他。武者建立了一個素流道館。”中川先生繼續說道,“我的先祖就曾經和武者約好,等手頭的工作忙完就去他的武館做門生,將素流拳法都學完。”


    奈良善:“去了嗎?”


    中川先生搖頭:“沒有,我的那位先祖酒醉墜河死了,隻有一個年八歲的兒子。子隨父,對武道??興趣,長大一些打算去素流武館做門生……可惜去了後才發現,素流武道已經成了一片廢墟。聽說那位武者師父和女兒都被毒殺,僅有一位的門生不知去??。”


    “現在你們看到的這座武道館,就是曾經被廢棄的素流道館。”中川先生繼續說道,“當年的武者父女居住的地方。”


    錆兔下意識的環顧周圍,這裏顯然曾經?建過,建築並沒有那種古老的曆史感。


    中川先生定定的看著奈良善:“你是那位不知所蹤的門生的後人吧。”


    奈良善果斷回答:“不是。”


    中川先生搖頭說道:“別騙我了,你用的的確是素流拳法,我認得出來。”


    奈良善:“真不是。”


    中川先生仍舊自顧自說道:“這道館被先祖拿到手裏,是希望素流拳有希望能傳承下來,也想要找到那位失蹤的門生。雖然晚了兩百多年,你想要取回道館的話我願意……”


    “都說了好幾次不是了!!”奈良善打斷中川先生的話,“這拳法是我從一個粉頭發的人那裏學來的。”


    中川先生:“……不是?”


    “不過你說的失蹤的門生……我想應該和那個粉頭發有點關係吧。”奈良善含糊說道。他就知道,猗窩座那拳腳功夫自有套路,根本就不是什麽野路子,自學成才完全是放屁。


    猗窩座,是將自己還是人時的記憶完全忘了啊。


    原本是打算刷上弦的,沒想到沒找到上弦,竟是意外找到了猗窩座作為人曾經存在過這裏的痕跡。


    “兩百多年前,那位武者師父叫什麽?”奈良善問道。


    中川先生回答:“慶藏。”


    奈良善:“我記住了,等見到粉毛,我會好好問他。”


    中川先生點頭:“那位粉毛先生……”


    “不用掛心道館的事。他雖然在武道上學成,不過對開道館沒興趣,這輩子?大的愛好就是四處流浪挑戰強者。”奈良善說道,“他這輩子都不會回到這裏。武道館你開還是不開,是你的事。這裏歸你了。”


    想不起來自然不會回,就是想起來了,物是人非,更不會回。


    變成鬼的猗窩座歸處隻有地獄。


    “差不??該告辭了。”奈良善起身道。


    “等等,請務必在這裏住上一晚。”中川先生挽留道,“天已經黑了。”


    富岡義勇:“天黑後才是我們的工作。”


    中川先生:“……?”


    奈良善之思考了一下就答應道:“??謝招待。”


    才結束斬鬼任務,再怎麽快也不會立刻就接到下一個,反正都是要休息的,在這裏休息正剛好。


    中川先生滿意的笑了,晚餐後,他甚至雀雀欲試想要和奈良善再打幾次,然而奈良善和富岡義勇已經約好了,所以當晚是中川先生和錆兔圍觀,奈良善將富岡義勇狠狠的揍了一頓。


    看著富岡義勇被奈良善在地上不停抽打的場麵,中川先生不得不??慨,對方這是劍比拳腳用的好,若是用上那把太刀和他打,可能他五分鍾都不用堅持了。


    “年紀如此輕就有了這樣的成就。”中川先生??慨道,“看到劍道和武道沒那麽容易消失於曆史長河中啊。”


    錆兔笑了笑,沒有解釋奈良善的真實年齡。


    不過就算解釋了,奈良善也無愧天才之名。


    打的爽了,奈良善就停了手。錆兔走上前將鼻青臉腫的富岡義勇拽了回來。三人路過一個被巨石壓住的井,奈良善瞥了一眼,問中川道:“這井是幹涸了嗎?”


    中川先生:“不是,兩百多年前就是這井中被投毒,井水被汙染了,再也沒用過。”


    原來是這座井。


    奈良善定定的看著這井,直到錆兔喊他的名字才回過神,跟著一起進了屋。道場很大,雖然沒有??少家具,??是有X???空著的房間,因為中川的妹妹身體疲憊就先休息了,所以之後招待他們三人的都是中川先生。


    過意不去的錆兔還去幫忙了,畢竟對方有兩個人要照顧,留宿已經很不好意思,怎麽能不幫忙呢。


    連富岡義勇都被拉去幫忙,隻有小孩子的奈良善可以光明正大的鹹魚,等兩人回來後和奈良善聊了聊,奈良善才知道中年男人的妻子過世了,沒有孩子。不開道館不僅僅是因為生計上的關係,更是因為對未來沒有期待,所以看到拳腳中有素流影子的奈良善,就很想將道館交給奈良善傳承。剛好又有祖訓在,一舉兩得。哪怕奈良善背著太刀,主修劍道也無所謂。


    不過奈良善並不是一個適合繼承道館的人。因為他要斬鬼,因為他有著更重要的使命。


    夜裏,奈良善睡著了。


    他睡的X?安穩,奈良善從來都不會睡的太死,除非是重傷需要休養時,否則就是睡眠中,他也會保持著一分警惕。這是從上輩子住在流星街時就有的習慣,這輩子哪怕在紫藤村那樣安逸的地方,他也沒有鬆懈過。


    ??是現在,他睡得太熟了。


    朦朧中,奈良善??覺到哪裏不對勁,他想要強迫自己醒過來,卻聽到了一個女孩子低聲的啜泣。


    “呐,你知道他,是嗎?”


    “請你幫幫他。他不記得我了,他把什麽都忘記了。”


    “狛治先生不是那樣的人,他明明很溫柔,X?善良。”


    “我一直在呼喚,他什麽都聽不到。我在拉著他的手,他什麽都感覺不到。”


    “請將我善良的狛治先生,帶回來。”


    “將我的夫君……”


    穿著桃紅色和服,戴著雪花簪子的女子在捂著臉哭泣。


    奈良善猛然從夢中醒過來,他念出了那個女子的名字:戀雪。


    一個死後二百多年遲遲不肯去天國,追在自己未婚夫的身後不停想要將其理智喚回來的善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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