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義勇沒有回答, 他隻是很單純的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態度。快速的吃完麵,站起身,快步離開。


    蝴蝶忍:……


    有點可疑。


    隻是斬殺上弦而已, 怎麽有些躲避她的感覺?主公也說過,對上上弦至少要兩個柱在場才保險。她和富岡義勇一起去不正好嗎,為什麽要逃?


    “呐。”蝴蝶忍放下吃麵的錢,追了上去, “富岡先生,?是不是在隱瞞著什麽?”


    富岡義勇平靜的移開視線, 眉毛微微下壓, 似是有些為難。但嘴巴像是上了鎖一樣,一個字不說。


    蝴蝶忍臉上的笑容淡了, 情緒激動時她沒有辦法像姐姐那樣一直維持著微笑,生氣後就露出一點不耐煩的表情:“喂,富岡先生,好好說明好嗎?”


    富岡義勇走的更快了。


    蝴蝶忍冷笑一聲,不再詢問,顧加緊腳步跟在富岡義勇後麵,在所有的柱裏她的速度是最快的, 富岡義勇想甩開她,沒那麽容易。


    富岡義勇不用扭頭就可以聽到身後的噠噠噠腳步聲,他頓了頓, 開始撒丫子跑。


    身後的蝴蝶忍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是連偽裝都不願意偽裝了嗎?絕對是有什麽?情隱瞞。跑步而已,別小瞧她啊。自從接到了主公大人送來的新的鍛煉單子,她也跟著做了加強訓練,不論是速度還是耐性, 比以前強多了。


    白天的雪路上,兩個披著羽織的鬼殺隊鼎鼎大名的柱,正在上演一番你追我趕的戲碼。


    狹霧山上。


    錆兔正在訓練中。


    禰豆子還在睡覺,看樣子短時間內醒不過來。而奈良善要在這山上呆滿兩個月,在這段時間內暫且放棄去斬鬼,鬼殺隊有其他人在行動,兩個月的魚還是摸的起的。


    若是能在這段時間訓練出一個實力能與柱相比的強大劍士,可比兩個月去斬鬼收到的效益更高。


    而這個人才,自然是錆兔。


    當然灶門炭治郎的鼻子也不錯,可惜現在的他是個連呼吸法都沒能學會的雛鳥,目前還經受不住奈良善給予的風雨考驗,奈良善唯一能幫助(虐)灶門炭治郎的就是在他每天一千多下揮刀的時候,在炭治郎的手臂上綁上石塊,並且由輕到重,在揮刀練習時加強肌肉訓練。


    這就已經夠灶門炭治郎受的了,因為奈良善擅自給加大了難度,灶門炭治郎練劍的進度減緩,但?力增長卻比之前更強。鱗瀧左近次觀察了幾日,就對奈良善給炭治郎加強訓練給予了支持。


    “持之以恒,或許你出師的時候,?力比當年的錆兔與富岡義勇還要強。”鱗瀧左近次說道。


    對於如此高的期待,累癱的炭治郎隻說了一句謝謝指導,就睡過去了。


    自從奈良善給他加強了訓練內容後,炭治郎每天都是訓練完後倒地就睡,由鱗瀧左近次提著回去。


    奈良善多次對灶門炭治郎說,隻要?還有力氣睜眼,就說明體力還沒有消耗到極限,還有繼續努力的空間。既然還有餘力,自然要繼續鍛煉才行。


    簡單的講,隻要還有一滴體力,就得榨得幹淨才行。


    炭治郎是一個過於認真的孩子,非常聽話的每天把自己榨的一幹二淨,訓練到倒下為止,不過體格也肉眼能看出健碩了不少。


    而錆兔,很遺憾他因為身體素質各方麵都比現在的炭治郎強上了不少,每天都處於沒有徹底榨幹的情況下,所以奈良善就欣喜的不斷給他增加鍛煉內容。從基礎的負重,到後麵的?戰指導。


    錆兔每天都是鼻青臉腫的模樣,可憐到灶門炭治郎都有些不忍去看的地步。


    最慘的時候灶門炭治郎甚至是憑借氣味認出他的,因為那張臉已經腫到看不出是誰了。按照奈良善所說,等錆兔不再被他揍的這麽慘,強化訓練就可以告一段落。以現在的進度來看,可能還需要一段時日。


    當然進展也不是沒有,短短幾天,錆兔的?力就有了飛躍性的增長。


    ?是一個用劍的天才,隻是比起時透兄弟差上一些,奈良善心裏想道。最近的天才是不是有點多了,這是天才輩出的時代嗎。不過這樣也好,誰會嫌強悍的隊友多呢。


    差不多在信送出去的第八天,富岡義勇到了。


    人到的時候正是中午時候,鼻青臉腫的錆兔和手臂酸軟的炭治郎正在洗菜準備午飯,神清氣爽的奈良善無聊坐在屋頂削木頭做小人偶玩,富岡義勇就是這個時間點來到了小木屋前。


    無視了幹活的師兄師弟直接衝進屋內,環顧一圈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禰豆子,上前一把將人抓起來。


    灶門炭治郎進門就看到自家妹妹被富岡義勇提著,忙上前問道:“等等,怎麽了嗎?發生了什麽?”


    富岡義勇沒有回答灶門炭治郎繼續在屋裏麵打量,瞧見了角落的櫃子,打開後裏麵是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將被褥丟出去,再將禰豆子塞了進去,關上櫃門。全程動作幹淨利落。


    灶門炭治郎:???


    幹完後,富岡義勇放鬆的呼了一口氣。


    然後,門外女孩子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富岡先生,跑的這麽快,到底是在藏什麽啊?”


    灶門炭治郎出門看了過去,是一個頭後有著蝴蝶發夾的女孩,對方披著蝴蝶紋的羽織,裏麵也是鬼殺隊製服。


    “忍?”奈良善從屋頂跳了下來,“?怎麽來了。”


    蝴蝶忍:“鎹鴉送信的時候,我剛好和富岡先生在一起斬鬼哦。不小心看到了信,就來了。”


    奈良善:“我不確定上弦會不會來。”


    蝴蝶忍:“我知道,我隻是來看看。萬一來了我也可以幫上忙啊。但是富岡先生好像不希望我來呢,跑的很快,完全想把我甩下來。”


    其他幾個人看??富岡義勇,富岡義勇走到門口,慢慢的移開視線看??別處,然後,瞧見了錆兔。


    富岡義勇臉色一變,立即上前問道:“?的臉怎麽了?誰做的?鬼?”


    奈良善用刀鞘敲了敲富岡義勇的頭:“?說誰是鬼?”


    富岡義勇轉頭:“鬼……”


    砰的一聲,被奈良善一腳踹飛,倒在了雪地上。


    灶門炭治郎:!!


    果然奈良善是最厲害的,剛剛那一腳,快的他都沒看清。


    富岡義勇眼神呆呆的看著天空,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


    蝴蝶忍瞥了他一眼,?往木屋內瞧了瞧,被褥零散的堆在床板上,有折疊後淩亂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從什麽地方搬出來後沒有來得及整理的樣子。


    再往內一瞧,角落裏有一個櫃子。


    哼哼~


    “富岡先生,該不會在櫃子裏藏了美人吧。”蝴蝶忍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用藏的那麽嚴實哦,我?不會吃了她。”


    灶門炭治郎:“啊,對了,禰豆子!”


    蝴蝶忍:“禰豆子?”


    灶門炭治郎:“是我的妹唔。”他的話還未說完,富岡義勇就先跑了過來,捂住了灶門炭治郎的嘴。


    蝴蝶忍定定的看著富岡義勇,最終無奈的歎氣道:“富岡先生,?不會真的以為這種可笑的小把戲能糊弄過我吧。”


    富岡義勇:……


    蝴蝶忍:……給我說一句話啊。


    錆兔拍了拍富岡義勇的肩膀:“好了,說實話吧。”都到這地步了,難道真的以為能瞞過去?


    富岡義勇:“好。”


    蝴蝶忍額頭再次暴起了青筋。


    超不爽。


    明明她問了一路,一個字都沒從富岡先生的嘴巴裏掏出來。


    鱗瀧左近次提著幾隻野兔從山裏走過來,看這情況立即就懂了,說道:“有什麽話,都進屋再說吧。”


    屋內,灶門炭治郎再次將妹妹安置在床上,將被子給她蓋上。


    可憐的妹妹,從躺在這床上開始已經兩次被人暴力弄起來了。不過富岡義勇是為了藏好她,相比較下,搶被子的奈良善似乎更惡劣一點?


    富岡義勇不善言辭,就由鱗瀧左近次將?情簡單的告訴了蝴蝶忍。蝴蝶忍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安靜的聽完了,看了一眼屋內相伴的兄妹問道:“富岡先生,包庇鬼的?情是違反隊規的,?是知道吧?”


    富岡義勇:……


    蝴蝶忍:“既然知道還做出這種?,?做好覺悟了?”


    富岡義勇點頭。


    蝴蝶忍壓低聲音:“這可不是玩笑話。這麽短時間內還什麽都看不出來。一旦她吃人了,包庇她的?就要付出代價。?知道付出代價的意義是什麽嗎?”


    富岡義勇再次保持沉默。


    蝴蝶忍現在是連揍他的心思都生不起來了,看??奈良善:“?的意思呢?”


    奈良善舉手:“我不是來作保的,若是按照我的意思,斬殺是最輕鬆的選擇,一了百了。”


    灶門炭治郎看??了這邊,眉眼中帶著難過和擔憂。


    蝴蝶忍:“但是你沒有。如果?想殺了她,就算是鱗瀧先生在,也攔不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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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良善:“不過是賭一把而已。以前沒有能脫離鬼舞辻無慘控製的鬼出現,至少我和上弦一起生活這麽多年,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家夥存在。但是,以前不存在不代表以後也沒有。這世上總有第一例,或許現在就是這第一例也說不定。”


    “如果真的能脫離掌控,意義可謂相當不同。”奈良善高高的揚起眉毛,嘴角上揚情緒高漲,“這意味著變化的出現,說明鬼舞辻無慘對鬼的掌控可以抹消。?知道鬼舞辻無慘多害怕這種?發生嗎?如果不是一例,而是兩例或者更多,他甚至會恐懼的不再增加鬼的數量,直到將這一點脫離掌控的變故徹底抹消。”


    “利用這引誘他出來再殺了他,絕對是絕佳的主意!”


    看著奈良善在描述斬殺鬼舞辻無慘一?上如此興致勃勃的模樣,在場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奈良善話語裏的每一個字,都充斥著對鬼舞辻無慘的痛恨,和恨不得他早死別超生的殷切期盼。


    這大概是世上關係最糟糕的親生父子了吧。


    能讓自己的親生子這麽痛恨,該說不愧是從不做人的鬼舞辻無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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